測試廣告1「啪」一聲,玉帶搭在屏風上,謝湛一身髒皺的官袍被扶萱褪地一乾二淨。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扶萱看着謝湛潔白平整的身前,不可思議地蹙了蹙眉頭。
沒有傷啊。
可方才他那番模樣分明又不像撒謊,難不成傷在她看不見的隱蔽之處?她是知曉許多暗器的,比如她袖中的袖箭,便只比繡花針大一丁點。
是以,扶萱不死心地問:「傷了哪?」
她話畢,便被人提起了腰。
郎君在她臀上拍了下,幾乎是下意識地,扶萱便抬起了腿。
直到額間一聲輕笑傳來,發覺自己又盤上了他,扶萱美眸大睜,耳邊似有「轟隆」一聲驚雷響起,這才發現自己是中了人的圈套。
可是,已然來不及。
那雙眼裏哪還有絲毫疲憊?充斥的,全是捕捉到小白兔的得意與亢奮。
謝湛端着她的身子,徑直往隔壁淨房大步邁了過去。
鬧騰一番,從淨房回來,將人又摁在了被衾之上。
「不是好了麼?你先用膳啊!」扶萱氣地大喊,分明就已經給了一回。
她抗拒的鯉魚打挺被人無情地按了回去,「累了,歇息會再去。」
身無寸縷,這又是哪門子的歇息?
帳鈎被他拍落,毫無瑕疵的白淨手指開始煽風點火,在罅隙處遊刃有餘。
扶萱身子誠實無比,心知逃不過去,可憶起湯池白玉床磨在背後的傷痕,心中卻是咯噔連着咯噔。
她太清楚,放下帳子,他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似聽到了女郎擔憂的心聲,謝湛低聲道你過會趴着就行,而後傾身,落下了細細密密的吻。
他的唇滾燙,落在一處,扶萱的感官便被他牽引到那處,逐漸氣息難平,眼中蒙濛霧起,不一會便身處混沌,忘卻了今昔何夕。
在將她身子翻過去時,謝湛對着她因呼吸不斷扇動的蝴蝶骨,終是將今日的鬱積問了出口:「陳恬,只是個兄長?沒別的?」
他十分艱難地將那「哥哥」二字換了下來。
扶萱艱澀地恢復幾絲清明,狐疑道:「不是兄長,還能是誰?」
繼而她眸子恍然大悟般一亮,「你今日如此,不會是在吃他的味罷?謝湛……你……」
扶萱直想發笑,可那人怎可能給她機會?
大山猛然沉下。
臀上被拍了幾掌。
得了證實,清冷的郎君眼中起了濃郁星光,貼住女郎後背,行為放肆又惡劣。
到底,扶萱是斷斷續續地喚了一聲又一聲的六郎,濕透了眸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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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轉眼已至臘月,在這元辰即將到來的月份里,建康城發生了幾件大事。
首先,便是經大理寺查實,余家二房余翼之女、縣主余婧妍毒殺了前太尉扶以問。
明眼人皆看得出來,她一位尚未出閣的女郎,怎可能有魄力做下這般大事?可她爵位在身,且是咬死全是一人所為,縱使扶家再不服,按律,也只能判個以命抵命。
其次,還是余家。
大梁錄尚書事余冰在永世縣,用種植藥材之名欺騙無知村民,種植朝廷明文規定禁止私自種植的毒草,戕害了幾十條人命。
這為官麼,貪污受賄且是好說,然而但凡涉及到人命,並且數量不少的,光是民憤,便能使他官位難保。更何況,在某些人的特意安排下,其膝下那木僵的三子余浩往前的犯罪事實還被抖了出來。
此事一出,連他的親姊妹皇后余氏、親兄長太保余良亦不敢求情。但好歹穆安帝念及其往前從龍有功,同意判罰削其職、抄其家,收入牢獄,並未要其性命。
有貶,自然有升。
因毒草被及時收繳,避免了更多人斃命,大理寺功不可沒,大理寺寺卿官升一級,做了尚書令,空出來的寺卿之位,便由其下的少卿補足。
如此,尚只有二十二歲的謝湛,做了大梁開國以來最年輕的權臣。
消息傳到萬佳縣的一個莊子裏,婢女青蘭端着一碗藥汁,腳步輕快地邁進屋中。
「女郎,湯藥好了,您來喝罷。奴今日聽到幾件大事,給您講講。」
張瑤放下手中狼毫,滿意地朝自己寫下的字點了點頭,微微提唇,「看你樂的,是什麼好事?」
青蘭將余家三房之事講完,嘆道:「如今那家已是抄了家,餘四女郎與王家斷然不會再結親了。」
話說地太快,回神後,青蘭忙捂住自己的嘴。
張瑤恍若未聞,一勺一勺地舀起藥汁,緩緩喝着。
喝完後她伸手取來一個桌上的蜜餞,低聲道:「即使沒被抄家,以他的性子,怕是也不會輕易娶她。」
這個「他」是誰,兩人皆心知肚明。
張瑤話畢,便見青蘭欲言又止,她輕吐一口氣,道:「有話便直說罷。」
青蘭打量着自家女郎的臉色,蹙眉道:「奴今日去悅心齋買糕點時,還聽到另一件事。」
張瑤抬頭看青蘭,心中不住默念:莫要是他的事。
可人總是怕甚,便會來甚。
下一刻,青蘭便說道:「聽說姑爺……殘了腿。奴問了,便是女郎離開王家那日的事。還是自個燒的……」
自小跟着自家女郎,她那點心思,青蘭怎可能不知?
這一個月來,她雖口中不提一個字,可每日撫摸小腹時,露出的也是期待的笑意。
且不說日日寫的字皆是往前與姑爺寫的那些,就是糕點,也只吃姑爺常去給她買的那家的。
雖是「逃」到了這莊子裏,夜半發夢時,她嘴裏喃喃的,皆是姑爺的字「霽之」。
青蘭話落,張瑤恍若被雷劈中,好一會難以回神。
離王家那日,他不是叫人傳話,他外出公辦些時日麼?
所以……
一切皆是藉口,他根本沒有外出,還……自個燒殘了腿?
張瑤身子不受控制般刷地站起身,抬步就要往門外邁去,可轉眼又想到,現下兩人已經和離,又生生止住了步子。
青蘭看她面色發白,手不住發抖,擔心地扶住她。
張瑤欲蓋彌彰地道:「我無事。」
青蘭輕聲道:「女郎,奴在東市見過幾回扶女郎,在那藥肆門口,回回都是滿臉焦急地張望。想必她尋你尋地着急,我們還是去見她一回罷。」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