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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趙剛,不僅是在下的徒弟,也是陛下的義子,幾位能否高抬貴手,放他隨在下回去」洪輔仁指着地上說道。筆神閣 m.bishenge.com
「師父」
趙剛一直咬着牙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就是怕對方會將自己作為人質要挾,沒想到此刻自己師父卻直言相告,他大為不解。
「哼,他不分青紅皂白地襲擊我們,就這麼放他回去你怕不是在做夢」沈雉風兇狠道。
洪輔仁微笑道:「先前是一場誤會,幾位的來意在下大致清楚了。不如這樣,趙剛傷勢頗重,眼下先讓他隨我回去,明早辰時一刻,我在城門前迎接各位,屆時諸位隨我入城,我讓寒市里最好的郎中為你們醫治。」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他剛一說完,沈雉風便急聲質問。
「沈公子大可放心,洪某向來說一不二,更何況在沈小姐蓋世神功面前,在下豈敢放肆」說話間,他將目光轉向了沈青鸞。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開口道:「好,你且將此人帶回,明早辰時一刻我等在城下等候,希望洪先生不要讓人失望。」
「沈小姐無愧名門風範,在下感激不盡。諸位放心,我們明早再見,告辭」
洪輔仁連聲道謝之後,快速扶起趙剛向外走去。
看着黑暗中的人影完全消失,沈雉風急不可耐地問道:「姐姐為什麼放他們走,那姓洪的出爾反爾怎麼辦」
不待她開口,樓玉岩搶先道:「眼下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對方既說知道我們的來意,便應明了我們沒有敵意。」
「不錯,我觀對方言行,不似反覆無常之人,再說我們損傷不輕,尤其是小劉,必須儘快得到醫治。」
聽姐姐這麼說,沈雉風心中疑慮稍稍放下,可被他打得半死的趙剛卻滿肚子不解和苦水。
「師父,為什麼要告之我們的身份,還許他們入城」他被攙扶着,快步向寒市走去。
「你太衝動了,小剛。」洪輔仁嚴肅道,「在不明敵我的情況下貿然出手,實不是智者所為。」
「我寒市豈是阿貓阿狗都能來的,更何況,我看他們八成和那雪山裏的妖族是一路的。」
「我看未必,他們是衍人,尤其那年輕女子,必是修道大族之後,你看見她那把佩劍了嗎,那可不是普通的寶劍,若真硬碰硬,我們未必拿得下他們。陛下嘔心瀝血十數年,才有了今日的寒市,兩敗俱傷的結果對我們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那他們為何帶着雪妖不是來救同伴的嗎」
「這我也不太清楚,眼下只能賭一賭了」洪輔仁皺起了眉。
「賭什麼」
「賭他們不是沖我們來的。」
雪越下越大,沈青鸞等人天還未亮便早早啟程。他們知道,越是惡劣的天氣,越耽誤不得,只有進到寒市裏面,才能得到真正的庇護。當然,前提是對方言而有信
好在,迎着風雪前行了數十里後,一行人在冰牆之下看到了洪輔仁的身影,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哼,還算講信用。」沈雉風小聲嘀咕道。
沈青鸞與樓玉岩對視一眼後,快步上前。
「洪先生」
「洪先生果然言而有信,在下敬佩」樓玉岩抱拳道。
「唉,江湖中人,無信不立,在下又豈會出爾反爾」掃了眾人一眼,洪輔仁將目光停留在蓋着黑布的囚車上。
良久,他輕笑道:「雪大,諸位這就隨我入城吧。」
「有勞了」
「開城門」
隨着一聲渾厚的話音,千鈞之沉的城門緩緩開出了一條縫,將將容幾人通過。
「諸位,請」
「請」
神秘的寒市漸漸映入眼帘,幾人都全神貫注地打量起來,尤其是沈雉風,他左看看右瞧瞧,似是要找出什麼秘寶一般。不過,他很快便失了興致,因為這寒市與大衍境內的偏遠村落並無二致,甚至還要破敗不少。
幾人走上的算是城中主道,腳下卻沒有鋪設磚石,雖然積雪已被掃除,但路面依舊泥濘不堪,走起路來十分不便。與普通村落一樣,兩旁除了個別雜鋪外,都是茅草搭建的民居,在厚重的積雪壓迫下,仿佛時刻都要垮塌。很難想像,如此搖搖欲墜的屋舍是如何在冰天雪地里為人提供庇護的。
寒市,終究只是一群走投無路之人在不毛之地上報團取暖的一座破廟罷了。
不過隨着腳步的深入,沈青鸞明顯感到了這裏與普通村落的不同。安靜,出奇的安靜,整條街道沒有一絲人言,不聞一聲犬吠。照理來說,兩千餘人聚集在如此狹小的市鎮內,大白天的,不說人聲鼎沸,也應喧囂不止,可眼下的街道就如同匍匐在神魔面前的凡夫,不敢發出一絲喘氣聲。
極端的肅靜背後是
一種恐怖的壓迫,這是寒市的統治者耗費多年營造出的景象。
敢於打破這種安靜的自然不會是內里的居民,一聲驚嘶讓沈青鸞回過神來,她轉頭看去,幾名甲士按住了囚車。
「你們想幹什麼」劉捕頭大喝道。
其餘人等也是心中一驚,暗疑這莫不是對方請君入甕之計,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幾位莫驚。」洪輔仁迎着沈青鸞的目光,道,「在下沒有惡意,已安排了最好的郎中在西城驛館等候,這位劉小兄弟這便可以過去治傷。沈小姐與樓公子幾位可隨我前去拜見陛下,不過車上的這位不能再往前了。」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沈百鳴冷聲道。
「車上為何物,諸位心中清楚,在寒市之內,這是禁忌。」他眯起眼道。
樓玉岩皺眉,看來寒市與雪妖確實有關係,但「禁忌」又是何意
囚車之內的嘶鳴變得急促而大聲,可如此動靜之下,依舊無一人上街查看,不禁讓人懷疑,四周屋舍之中到底有沒有人居住。
沈青鸞緩步上前,手掌輕輕抵在黑布上,小聲道:「你先在這裏等候,我很快回來。」
不知為何,她話音一落,車內立刻安靜下來。眾人皆是大驚,這雪妖能聽懂她的話,並且願意信任她
「沈小姐與車上的是朋友」
「算是吧,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諸位隨我來」洪輔仁的臉沉了下去。
囚車被幾名甲士推到了城門旁的一處小樓內看管,劉捕頭帶着兒子去了西城驛館接受治療,樓玉岩與沈青鸞三人則繼續往前,朝所謂的「皇宮」走去。
幾人在一道石門前停了下來,洪輔仁在與裏面的人通了數道暗語,出示多份書文之後,石門才緩緩打開。
「洪先生,這裏是」沈青鸞皺眉,此處的肅殺之氣很難讓人相信是上位者的居所。
「你們的皇帝就住這種地方」沈雉風也覺得奇怪。
「不是,這裏是地牢」
洪輔仁話音剛落,石門便「砰」的一聲,重重闔上。
「大家小心」沈百鳴驚喊。四周數十名手持長矛的甲士將幾人圍在了中間。
「洪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樓玉岩眯起眼道。
「呵呵,諸位不要驚慌,在下並無惡意。」
「這還叫沒有惡意」沈雉風吼道,「好啊,將我們騙到這裏想瓮中捉鱉呵呵,你們未免想得太簡單了,我沈家子弟皆乃人中龍鳳,豈會任人魚肉來啊,小爺的拳頭正好癢得不行了。」
說罷,他已擺好架勢,真氣盈身。
「沈公子莫要動怒。」洪輔仁不急不緩道,「在下只是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沈小姐,還望能如實相告。」
「什麼問題」說話時,沈青鸞拇指上推,掠影陡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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