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沈師妹,在下恭候多時了!」
看着面前之人,沈青鸞收起心緒,冷聲道:「李師兄找我何事?」
李聖道走到她面前,似有似無地深吸一口氣,輕笑道:「果然絕世佳人,可惜怎麼就入了歧途呢?」
「李師兄有話直說!」
他眼神一凜,道:「沈師妹天生麗質,又來自沈家這樣的大宗族,本有無量的前途,為何偏偏與那來路不明的雲筠廝混在一起呢?」
「李師兄莫要血口噴人。愛字閣 m.aizige.com」沈青鸞慍怒道,「我當日已說明,我與雲筠絕無半分逾矩,倒是閣下滿口污言穢語,這也是袁真人教授的嗎?」
「哼!」李聖道冷聲道,「你等着,這件事情跟那個雲筠到底有沒有關係,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請便!」
沈青鸞看也沒看一眼,便徑自走遠。幾次接觸,此人已讓她生了厭惡之情,不過他的話倒讓她有點擔心……
看着遠去的背影,李聖道憤怒地甩了下袖子,雙眼之中佈滿陰狠。
「沈青鸞……雲筠……」
不怪他火大,作為袁三問的關門弟子,從小到大,清微乃至整個道法界,他都是人群的中心,仰慕之人更是不計其數,今日這般冷落是從未有過的。
說起仰慕李聖道的女子,姚瑤一定是數得上號的,不過此刻她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臉上佈滿了哀傷與憂愁。
「章師弟你何時才能醒來呢?盧師兄他……如今只剩我一人……」
首席弟子盧亮死於非命,三席章遷昏迷不醒,行道院可謂滿目瘡痍,清微派已是人心惶惶。想到這裏,姚瑤不禁悲從中來,泣下沾襟。
「章師弟,若是你能醒來,今後你對我說再渾的話,我也不打罵你了……」她這般想道。
章遷二十四歲來到清微,今年是第三個年頭了。他這個人雖然為人輕浮,做事也不怎麼靠譜,不過資質卻是絕佳的,不然也不會短短三年時間就成為席座。看着眼前這個每每出言調戲,常常把自己氣得不輕的師弟,不知為何,他不在了,姚瑤心裏反而有一種難言的害怕。
「如果姚師姐……肯親我一下的話……也許我就醒了……」
「找打……」暗自神傷的姚瑤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就抬起手掌。玉手舉到半空,她方回過神來,看到眼前這張猥瑣的笑臉,淚水一下奔涌而出……
「章師弟……你終於醒了!」
先是經樓遭襲,再到盧亮遇害,這幾日費文這個行道院院司可謂如坐針氈。現今,章遷的甦醒終於讓他喘了口氣。
「芷蘭,如何?」
章遷一醒,姚瑤便請了白芷蘭和兩位院司過來。把完脈後,白芷蘭起身道:「回院司,章師弟已無大礙了,但還需靜養幾日。」
「太好了!」姚瑤激動道。
「多謝白師姐……」章遷也坐了起來。
點了點頭,費文迫不及待地問道:「章遷,當日究竟發生何事,為何是你來看守經樓?」
看了幾人一眼,他回道:「那天早上盧師兄找到我,說他不到一歲的小兒得了急症,要回家一趟,讓我替他看守經樓。」
費文想起來,年前盧亮確實得了一子,還請同門吃了喜餅。
「因為我之前沒有看守過經樓,於是就找了於曉亮,他會夜視之術,我想兩人互相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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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能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對了,盧師兄應該回來了吧,他孩兒沒事吧?」
眾人複雜的臉色讓他不禁疑惑道:「怎麼了?盧師兄呢?」
「章師弟,盧師兄他……死了……」
「什麼!」姚瑤的話讓他如遭雷擊,頓時一口悶血湧上喉間。
「章師弟,不要激動……」白芷蘭急忙按住他的胸口,勸道:「你此前傷了心脈,切不可動真氣!」
緩了一口氣,他懊惱地拍着被褥,哭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章師弟……」姚瑤哭着摟住他。
「到底是誰害了盧師兄,我一定要替他報仇!」
擦了擦眼淚,姚瑤道:「盧師兄可能是喝了有毒的苦菊茶……」
「瞎婆婆的苦菊茶?是她害了盧師兄?」章遷大惑不解。
「我本想去山下請她上來問清楚,可沒想到茶鋪早就撤了,人也不知所蹤……」姚瑤搖頭道。
「擺了這麼多年的茶鋪說撤就撤,一定有問題!」章遷握緊拳頭道。
「現如今是否和瞎婆婆有關還不清楚,我已命人全力追蹤了。」費文開口道,「不過我始終覺得,夜襲經樓和加害盧亮的是同一人……」
「當夜你可看清那人身形相貌了?」駱琴上前問道。
章遷搖了搖頭,答道:「那人修為太高,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應該已經在經樓有一段時間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何時潛入的。我聽見第六層有動靜,就急忙上去查看,剛走了幾層台階,那黑影便從上而下,朝我胸口一掌,我頓覺臟腑搖曳,倒在地上不能動彈……迷離之間,我見他扔下一個火折,隔空一掌,瞬間火浪滔天……」
聽見他的話,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離開章遷居住的小樓,駱琴和費文臉上寫滿了凝重。
「果然是衝着『聖龍吟』來的……」駱琴憂心忡忡地說道。
「如此看來,那人身手極高……」
「費師兄,你覺得會不會是……」
嘆了一口氣,費文說道:「有這般身手的,我想不出正道哪個人物會和清微為敵,如今大戰在即,料想多半是天啟派來的……」
「料想此刻送信的弟子已經到中都了吧,若真是天啟來襲,還是等嚴院司回來再做定奪吧。」
儘管李聖道揚言能解決眼下危機,兩人不過一笑置之,特別是駱琴,當日就遣人往中都去了。
「無論如何,先讓盧亮入土為安吧,我已差人去通知他家人了。」費文似有似無地看了章遷的小樓一眼,一下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盧亮家就在齊郡城中,來回一日足以。此刻鐘平和另一名前來報喪的女弟子侯瑩正站在盧宅大門前,從方才通名到現在,已經過去好一陣兒了。
正當二人疑惑之時,老管家緩緩打開了大門,走到二人身前,躬身道:「夫人說她知道了。」
說完這句,他便不再開口,這倒讓鍾、侯二人摸不着頭腦。
知道了?然後呢?
「老伯,你可說清楚了?盧亮盧師兄,也就是你家老爺,他身亡了……」侯瑩睜大眼睛問道。
老管家緩聲道:「夫人說勞請貴派代為安葬,家中還有稚子,便不去送喪了。」
說罷,他便關上大門,留鍾、侯二人呆立原地。
回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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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瑩不停地罵道:「好一個薄情女子,她怕是巴不得盧師兄早點出事,她好拿着家財再找他人!」
「哎,沒想到盧師兄竟然娶了個這樣的人……」鍾平也是心中不忿。
「盧師兄這麼好的人,太可惜了……」
他二人口中的薄情之人王氏此刻正獨自站在院落之中,抬頭望着天,臉上淚痕斑駁。
「蒼天有眼,終於收了這個惡賊……你們可以瞑目了……」她雙拳緊握,咬牙切齒……
從經樓遇襲,盧亮出事到如今已有日了,儘管事情還沒查清楚,但派中秩序已逐漸恢復,除了出入受到嚴格限制外,一切算是運作如常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關於「冤魂索命」的傳言又讓派內人心惶惶。
「嘿,你聽說了嗎,好像山下村里一對母女化身怨鬼,到處殺人……」
「聽說村子裏死了好多人,而且死狀恐怖,官府已經封了……」
「據說那村長最慘了,活生生被啃食了面孔……」
「聽別人說,那母女是被人害死的,特別是那小姑娘,死前受了極大的折磨,才心存怨念變成厲鬼的……」
「噓!聽說盧師兄也是被怨鬼所害!」
「不是吧……怨鬼為何要害盧師兄啊?」
……
近幾日,這樣的流言在清微各級弟子之間瘋傳,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奇兄,你說這村莊不會是我們經過的劉家村吧?」夏顏擔心地說道。
「驚鳴山下的村莊,似乎只有那一個……」司馬奇的臉色同樣不好。
「那索命的母女難道是……」
「我想劉大嬸和小芳可能已經出事了。」
「那怎麼辦,奇兄,莫不是當日我們害了她們……」
「現在不能下山,聽說官府已經將村子封了……」司馬奇搖頭道,「去找雲大哥商量一下吧……」
屋中的司馬奇和夏顏心急如焚,流言中的索命冤魂,極有可能便是當日的劉大嬸和小芳。
「雲筠你瘋啦,你想幹什麼?」樊坤大喊道,「救命啊……」
他和雲筠同日出了思過堂,由於驚嚇過度導致氣血不調,在御道院躺了一陣,今日方才回到秀羽閣,可沒想到的是,一踏進屋子便遭到毒打。
「殺人啦!救命啊!」他一邊大喊,一邊躲閃。
然而雲筠絲毫沒有停下手來的意思,此刻的他面目猙獰,臉色恐怖,若是夏顏他們見到,一定會非常驚訝。
「雲大爺……饒命啊……」樊坤哭喊道,「我不就是那天在長清殿指證了你嗎……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雲筠的每一拳看似沒用力,但勁道卻恰恰能穿過那肥厚的皮肉,直達骨骼臟器,這種疼痛感是最鑽心的。
「世間之惡掃除不絕,你說為何?」
「你在說什麼啊,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雲筠一邊揮拳,一邊自顧說道:「所謂大道正門就是濟世的神光嗎?」
「別……別打了……我真的聽不懂……」
……
此刻屋內動靜極大,但奇怪的是,門口的夏顏和司馬奇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咚咚咚……」
「看來雲大哥還沒有回來,我們晚些時候再來吧。」
隨着一陣敲門聲不見回應,二人便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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