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又在艱苦的數天之後,羅家福他們便終於逆流上行、到達了距離汕頭市150多公里的三河壩鎮了。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三河壩鎮是韓江上游的一個古鎮,隸屬大埔縣,因梅江、汀江和本地的梅潭河三江交匯於此,故稱為三河壩,三江交匯於三河壩後,下游則開始稱為韓江了。
三河壩鎮向西北是上扼通往梅州的梅江,而向東北則是上扼通往福建的汀江。
在水陸的交接後,梅江可直上梅州及梅縣、蕉嶺、平遠、興寧、五華等市縣,而汀江則分別又可直上永定、上杭等閩贛的各市縣,而韓江又通往潮汕及至出海,在從前以水路交通運輸為主的年代裏,踞如此重要地理位置的三河壩鎮便有「得此控閩贛,失此失潮汕」之謂,自古以來,三河壩都是梅江、汀江和韓江水路交通貨物流轉的樞紐,特別是古時鹽運的樞紐,所以,它的人文歷史都比較悠久和厚重,歷來也都是兵家的必爭之地。
其時的三河壩鎮城區是在西岸的匯城,匯城的街道是臨江沿岸縱橫佈設,其間共有480多間商鋪,此地匯聚着往梅州、上福建、下潮汕的物流和人流,其物流和人流那是無比的暢旺和繁華。
在這天的中午,當羅家福他們到達三河壩後,當地便已是霜凍的天氣了,那地面已經結冰,空中也亦是寒風習習、異常寒冷。
此時細看江面,水中便有成群的游魚,游魚在泛着魚肚白漂浮而來,那魚似死非死、痴痴呆呆、毫無活力、在胡亂地漂游着,眼光再望及江面遠處,沒想到的是,都儘是花花白白的這樣的魚群,它們在成群結隊的漂游而來。
這便是饒同昌所說的「雪魚」。
原來,饒同昌預測梅江及汀江上游在這幾天必然會下雪,按以往的經驗和情況,當地的某些熱帶魚怕凍,在下雪後、當氣溫急降時,這魚就會被凍成這樣的似死非死、痴痴呆呆和毫無活力,魚群便會順流沿着江面漂游,這就十分方便於漁民的捕撈,人們便把這種魚叫做「雪魚」。
凍不死的「雪魚」在水溫升高後,有些又會回復常態。
出現「雪魚」這種現象也不多見,是很難遇到的,是可遇不可求的現象。
就在昨天,那梅江、汀江上游便的確是下雪了,於是,這就出現了這「雪魚」的現象了。
這饒同昌是汀江上遊人氏,他熟諳天氣、經驗豐富,這回真的是給他算準了,而且他讓羅家福到三河壩來,便可以同時捕撈梅江及汀江游來的「雪魚」。
這羅家福一家人便真可謂是行善得福了!
這時,望着江面的羅家福一家人,心中便是無限的欣喜了,其四個人的臉上便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了。
於是乎,全家人便不顧剛剛長途跋涉的疲勞,兩條船便立馬選好位置就拖網撈魚,結果,他們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幾網上來,便撈起了一、兩百斤的鯪魚和鰱魚等魚。
羅家福和羅家壽旋即便把魚扛到三河壩的大街上去讓利銷售,魚很快便被當地人搶購了一空。
這樣,就在到達後的當天下午,羅家人便賺到了第一筆錢了,那一家四口人便開心得不得了了。
在此後的兩、三天,羅家福和羅家壽便抓住機遇、起早摸黑的專職在江里撈魚,兄弟倆每天都撈到了三、五百斤的魚,而李雪梅和羅海龍母子倆則專職來來回回地挑魚到大街上或市集上去賣,有時也挑到附近的村寨里去賣。
因此,在這樣的辛勞過後,他們每天便都換來了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元和一疊疊的紙幣,這樂得全家人呀那都是喜逐顏開、歡笑不已了。
打「雪魚」、有「雪魚」打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是那麼三、五天的時間,隨着寒流的過去,隨着雪停氣溫的回升,這「雪魚」現象很快便消失了。
但是,就在這三、五天的時間裏,那羅家福他們可就賺了很多錢了,那有了錢後,凡事便好辦多了。
在三河壩鎮上,因這裏地處三江的物貿樞紐,再加上是山區未受饑荒和日偽的太多影響,這裏的生活用品也多為本地人自產自銷,所以,這裏的物資商貨都比較齊全,價格也算適中。
因而,在「雪魚」現象消失、沒有「雪魚」打後,那羅家福便帶着全家人去到了鎮裏,用賣魚賺取的錢,為羅家壽、李雪梅、羅海龍和自己買了棉衣、棉褲等每人兩套的衣服,又買了禦寒保暖的棉胎棉被,更買了油鹽醬醋茶等生活必需品,又想想船里還有饒同昌送的大米、花生和娘酒,於是,他還買了從前在故鄉龍江里經常吃的炒黃豆及熟煙絲等東西。
自此以後,便有吃的有喝的了,溫飽的問題便總算都解決了,從逃荒以來的忍飢受餓、饑寒交迫、擔驚受怕的日子和生活,便總算是獲得了徹底的改變了。
在當天晚上,船就泊在了三河壩江邊的水中,一家人吃飽喝足後都躺在暖和的被窩裏閒聊着,那羅家福和羅家壽便在美美地吸着煙,唉!都已經不知有多久沒有吸煙了呀!
兄弟倆在打着酒嗝、吐着煙霧,便在回想感嘆着數月來的艱難困苦和傷痛淚水,一家人便在悲嘆中感慨萬千……
唉!從出門至今,先得舅父贈船,後得馮三獻計,再得饒同昌指路,這一家人才逃到了這裏,直到現在,這一家人才可以稍為安心、稍為舒暢地停下來喘口氣了。
也是在這時,那羅家福便領悟出了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了: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多行善積德,自有貴人來相助,互幫互助才能在異鄉立足。
這種苦難的漂泊和磨練,便使羅家人的性格越來越變得了灑脫、從善、慷概和豁達了。
此後,他們便以三河壩為中心,便在韓江、梅江和汀江數十里的範圍內打魚,雖然沒有了打「雪魚」那樣的好收成,但畢竟這裏是大江大河,所以也就有了比較好的收穫,因而,他們的生活也算過得去,幾乎還算是比較的滿意自在了。
至當年的臘月中下旬時,當地的天氣便開始轉暖了,不久後,天空便慢慢地變得了陰沉了,隨後,當地便開始下雨了,雨下得了淅淅瀝瀝、洋洋灑灑。
這對於當地的人來說,他們覺得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欣喜。
但是,這對於羅家福他們來說卻是不一樣,他們卻表現出了異常的興奮來了。
在雨中,那雨滴打在江面上,在發出了「沙沙沙」和「滴滴答答」的聲音,羅家人便不自覺地在遙看着家鄉的方向,那羅家福更是熱淚盈眶、心中便不停地在問道:家鄉應該也下雨了吧?家鄉人應該有救了吧?母親和女兒在家可好吧?
此時,江風吹拂,雨如絲線,那羅家福便在思緒萬千、飄渺無限……
李雪梅也在默默地祈禱、也在遙想還在故鄉家中的母親和女兒……
而羅家壽和羅海龍也是陷在了思念之中……
就這樣,羅家的一家人都在思念着家鄉和在家鄉的親人。
從此以後,羅家的四個人便在思念故鄉的情緒中繼續地在江中漂泊和在生活着。
所謂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在轉眼之間,那當年的春節便到了。
在大年三十這天,羅家福一家人把船靠回了三河壩鎮的江邊,然後,其一家人便上岸混在了當地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去置辦當年的年貨過年。
古語有說:進鄉隨俗、入巷隨彎。
因此,羅家福和李雪梅便在鎮上置辦了具有當地特色的一些年貨。
考慮到船上的鍋灶比較簡單,所以,帶着好奇、帶着新鮮感,羅家福和李雪梅便只購買了一些當地的現成而又易於保存的熟食品,諸如:甜粄、紅桃粄、筍粄、憶子粄、老鼠粄、炸腐卷、糍粑、薄餅、烏豆羹、臘肉、豆乾、企爐餅、燈盞糕等美食,這些美食,有些是當地的特有食品,而有些則是上下游的泊來品,當然,他們也還買了雞、鴨、豬肉,還買了煙花爆竹等東西。
生活的徹底改善,這過年也就過得了豐富多姿多彩和有滋有味了,這些年貨也已經足夠他們吃好幾天了。
在此過程,在鎮上、在江邊的碼頭水邊,羅家福一家人也都在留意和打探起了馮三的信息來。
羅家福心想:馮三曾經說過他是在三河壩鎮幫人行船,這過年了,不知他從汕頭回來了沒有?是他幫自己出謀劃策、指點迷津,才讓自己逃離了汕頭來到了這裏,馮三可是自己的恩人呀,現在自己的生活好過了,若能在這裏相遇,那也應該好好的來款待和謝謝人家了。
但是,羅家福一家人卻一直都沒有詢問到有關馮三的消息。
在除夕的傍晚,漁船的艙面便擺滿了各種準備烹煮的美味,而面對着這些美味,那李雪梅卻在百感交集。
唉,畢竟是一個女人啊,俗話說:每逢佳節倍思親,李雪梅便在思念起家鄉的母親林木蘭和女兒羅海燕來了,也在回念起長眠在外砂河口的小兒子羅海豹來了。
唉,在佳肴美味面前,女人都總會想起自己的親人來,都總會有太多太多的牽掛,都總會想起老的和小的來,此時,那多愁善感的李雪梅的眼眶便不自覺地淚眼汪汪起來了。
羅家福看出了李雪梅的心思和愁緒了,他便偷偷而又輕輕地安慰着她說道:「雪梅啊,別想那麼多了,好不好?你看,天也開始下雨了,想必家裏也已經下雨了,想必家鄉的旱災也應該已經過去了,家裏有阿姆照顧着燕燕,還有叔他們在家照顧,我想呀,她們應該會沒事的,你就放心好了,豹兒嘛,唉,天災人禍,也許是他命中注定的,也許是他命里就有此劫數,我們大家都不捨得他,但人死不能復生啊,雖不捨得,但也都過去了這麼久了,咱也應該要放下了,好不好?」
李雪梅含着淚在「嗯」了一聲。
羅家福又說道:「就目前來說,生活有所好轉了,咱要看眼前的龍兒,這過大年的,咱還是要放下心情來,不要愁眉苦臉,要照顧好家壽和海龍才是,要讓他們高高興興才是,要讓他們振作和振奮起來才好,這才能面對將來的生活啊,你說對不對呀?」
羅家福作為一家之主,他確實是有理智也有擔當。
李雪梅聽後覺得也有道理,她心想:確實是應該給兒子和小叔仔一些安全感和依靠才好,目前的情況已有好轉,確實也是不應該太過悲傷了。
於是乎,李雪梅便抹了抹眼眶,她點了點頭,隨即,她便把自己的愁緒和心思暗暗地掩藏了起來。
隨即,夫妻倆便在船上煮起年夜飯來了,而羅家壽和羅海龍叔侄倆則在岸上、在高高興興地燒炮仗和嬉戲玩耍着。
在天近黃昏時,羅家人便在船上面對着這豐盛的好菜好飯好酒,四人便在船上高高興興地吃年夜飯了。
此時,江風吹拂,岸上的村寨里爆竹聲聲,那身在異鄉為異客的他們,便既在感受着當地的民風民俗,又在隨着江里風浪的起伏在吃年夜飯,這餐年夜飯,顯得了特別,顯得了別有風味,顯得了充滿着思鄉的情愫……
在飯飽酒足後,羅家福和羅家壽便在抽煙閒聊着,忽然,兄弟倆都感覺到自己的眼眉和眼角在不停地亂跳和抖動了起來,因此,兄弟倆便同時都在揉起了眼睛了。
都說眼眉跳是主禍的徵兆,不知冥冥中真的是有母子的感應乎?
殊不知,此時那留在家鄉的林木蘭已經是在發病了!此時那留在家鄉的林木蘭與羅海燕祖孫倆也正在家鄉過着淒涼的春節呢。
那羅家壽便在說道:「哎呀,大哥呀,咱倆的眼眉都跳了,可能是阿媽和海燕在家裏掛念我們了,在說起我們了。」
羅家福應道:「也許是吧,每逢佳節倍思親嘛,阿媽和海燕呀一定是在掛念着我們,而我們也是在想念着她們呀。」
羅家壽說道:「唉!本來說等到天下雨了,等到旱災過去了,我們就回家,可是現在,我們卻來到了這裏了,也許是相隔十萬八千里了吧,而現在,日本鬼又控制了榕江了……唉!看來,我們是很難回去了。」
羅家福說道:「是啊,現在是音訊全無,唉!很多事情呀,就是難隨人願呀。」
羅家壽說道:「唉!現在天在下雨了,阿媽和海燕呀可能都在家等着我們、在等得心慌了呢!她們都還不知道海豹……唉!所以,我們的眼眉呀才在拼命的跳呢。」
李雪梅在聽了羅家壽的話後,她便側過了臉、在強忍着淚水、只默默地在收拾碗筷。
羅海龍也在說道:「是嗎?爸、三叔呀,我的眼皮好像也在跳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呀?我也想奶奶和姐姐了呀。」
羅家福說道:「這個嘛……海龍呀,我們客家人啊四海為家,好男兒志在四方嘛,現在嘛,咱們有吃有喝了,就暫時既來之則安之吧,你看啊,在我們逃難的一路上,日本鬼控制封鎖着汕頭、潮州,又說要攻打侵佔揭陽榕城,看來呀,我們暫時是回不去了,風險太大了。現在天下雨了,相信家裏呀可能也下雨了,旱災一定是過去了,相信奶奶和姐姐都會好起來的,家裏還有叔公他們呢,咱就別太牽掛奶奶和姐姐了,好嗎?」
羅海龍說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呀,弟弟又沒了,我好想念奶奶和姐姐了……」
李雪梅聽了後,她便有些苦澀地說道:「海龍呀,爸爸、三叔和媽媽又何曾不想奶奶和姐姐呀?聽爸爸的話,咱就既來之則安之吧,等我們打了很多魚、賺了很多錢後,咱再回家吧,再與奶奶和姐姐團聚、高興、慶賀,好不好呀?」
羅家壽說道:「海龍呀,其實呀,想念奶奶和姐姐的又何止我們呢,還有你二叔呢,你二叔呀也肯定是在南洋想着我們呢!」
羅海龍問道:「我還有二叔呀?他在哪呀?」
羅家福眼望着江面,他便在深情地說道:「嗯……龍兒呀,沒錯,你一定要記住,你還有一個二叔,叫羅家祿,九年前呀,在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啊,他就去過番了,後來,他曾經寄過兩次番批回來,說是在越南,但是,再後來呀,就沒有了音訊了……不用說,他呀,雖隔十萬八千里,他現在呀肯定也是在想念着我們!我想,總有一天呀,他也是一定會回家的,你一定要記住,你還有一個二叔……你的二叔叫羅家祿呀……」
接着,那羅家福便語重心長詳細地把羅家祿以前的一些事情和祖輩家史等講給了羅海龍聽。
羅海龍一邊在聽着,一邊便在默默地眨着眼,這時,講和聽的人都慢慢地陷入了沉思了,在此時此地,一股思鄉和思親的情緒便縈繞在了他們的心頭了……
羅家人就這樣的在聊着,這除夕之夜便在他們的思念和懷念中流逝着。
確實,這遠在天邊、相隔千里萬里的親人們,此時也都在互相牽掛和思念着彼此,但他們卻都是互相不知道彼此的音訊。
此時,他們身下的滔滔不絕的韓江在連着南海,而南海又連着榕江,榕江又在連着龍江,那南海也在連着南洋,在這悠悠無邊無際的江水和海水上,羅家福他們在韓江的這一頭,而林木蘭和羅海燕是在龍江羅家寨的那一頭,但就是不知道羅家祿是在南洋的哪一頭?
在這本該團圓的大年三十的晚上,羅家一家人就這樣被分隔成了三地,他們相隔千里萬里,彼此之間還互相不知音訊,而只能在互相牽掛……
這真可謂是:故鄉悠悠在天邊,親人相隔淚漣漣,萬千思緒隨風轉,江風漁火對愁眠。
這時的羅家人呀就是這樣的在互相的牽掛中生活着。
在過了春節後,那時間便已是1944年了,那韓江、梅江和汀江流域便已是春雨淋漓進入了雨季了。
此後,江水暴漲,特別是韓江在匯納了梅江、汀江和梅潭河的江水後則更是日益暴漲了,那韓江便已是無法開網捕魚了,於是乎,羅家福他們便向梅江或者是向汀江的上游而去。
此時,羅家人把江面較寬的汀江稱為大河,而把江面較窄的梅江稱為小河,這大河和小河則成為了他們的主要謀生的地方了。
在走汀江時,羅家福他們沿江過茶陽鎮,向上及至福建的仙獅、永定或上杭等地,漁船漂泊經過約六、七十公里的河道;而在走梅江時,他們過鬆口、雁洋、丙村等鎮,向上更及至梅州市區,漁船也漂泊經過了約七、八十公里的河道。
在雨季里,他們時上時下,時而在汀江,時而又在梅江,時而打魚時而補網。
所謂大河漲水小河滿,因受洪水的影響,所以,他們捕魚的機會並不太多,多數時間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僅以此來維持生計而已。
時年,江河原始未有污染,只要能下網,便都會有收穫,因此,在汀江和梅江沿岸,肩挑、手提、步行,披星戴月,處處則都留下了羅家福、或羅家壽、或李雪梅帶着羅海龍去賣魚的身影。
艱辛的勞作、艱苦的跋涉,還有與陌生的環境、與陌生的人們打交道,這就更加練就了他們堅強的膽魄、外向的性格和頑強的生存能力。
時年,在汀江和梅江上航行的船多為帆船,同時亦有大量的木排、竹排在放排人的駕馭下在漂航至下游,這些船、排,全靠人力或自然的風力作為動力,因此,機動性能極差、難於駕馭,而江河在雨季里的河水上漲以後,大多數明礁被水淹沒後則變成了暗礁,江水也變得了湍急,又因此,江面上便時有航船觸礁、沉船和散排的事故。
在江面上漂泊的羅家福和羅家壽兄弟倆每遇這種事故,他們便往往都會憑藉着自己良好的水性和體力,特別是羅家福都會憑藉着自己曾經跟隨父親羅金水放排的經驗,就會伸出援手去給予救助,他們或救起人員、或救起貨物、或聚攏被撞散的竹木,甚至還幫忙撈起沉於江底的東西,在救援後,羅家福和羅家壽兄弟倆往往都沒有主動去索取報酬,而是任由事故的東家隨意封送,一般情況下,事故的東家往往都會拿出財物給予重重的酬謝。
因此,羅家福和羅家壽兄弟倆便既得到了生活上的部分資助或者說是生活來源,又結交了江河上的很多的朋友,從佛家的道行來說,這叫行善積德,於人方便,而從生活的意義來說,這便又是拓展了自己的生存空間。
這樣,羅家兄弟的慷慨義舉和才能便在來往的航船和航排中廣受讚揚和傳播。
及至在農曆五月份的一天,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便又完全改變了羅家福一家人的生活了。
欲知這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請看下章續述。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