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被老耕叔這麼的一頓訓斥,並在老耕叔離去後,那潘志鴻的心情便既是悲傷又是沉重和沮喪,他便覺得自己的顏面蕩然無存了。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其實,在此時,潘志鴻的內心確實也是覺得愧對父母了,但是,他也確實有他自己在上海生活的難處和苦楚,這在喪父等諸多因素的打擊下,那潘志鴻的心緒便確實也是紊亂和沉重,他的心中也確實是有諸多的苦悶和苦水。
於是,潘志鴻悶悶不樂地跟何小紅和曾淑萍打了一聲招呼後便走出了家門,之後,他對着前屋的窗口喊叫了潘志光,便想約潘志光到外面去走一走。
時值七、八月份,那放暑假在家、今天也參加了潘耀輝喪禮的潘志光便走了過來,在打了一聲招呼後,其兩人在會合後就慢慢地向村口逛去。
當晚的天氣還算晴朗,在悶熱和淡淡的月光下,兩人慢悠悠地便逛到了村外龍江邊渡口的礁石盤上了。
潘志鴻捧了一把龍江水洗了一把臉後,又長舒了一口氣,接着,他說道:「嗯,好清涼的家鄉水啊!這幾天太悲傷了……唉!好久都沒有碰過這江水了,也好久都沒有此刻這麼涼爽過了。」
「那你就多洗一把臉、多親近一下故鄉水嘛,不是說:親不親故鄉人,美不美故鄉水麼?」潘志光說道。
潘志鴻聽後在搖頭了,隨即,其兩人便在水邊挑了一處乾淨平整的石盤坐了下來。
此時,淡淡而又柔和的月光下,江風在徐徐地吹來,四野還傳來了山雞的啼叫聲,也傳來了蟋蟀青蛙等的蟲鳴聲,龍江水也在「嘩啦啦」的流淌着,夜色還是這麼的清爽迷人,四周的山水也還是這麼的幽靜朦朧……
此時的潘志鴻和潘志光都已是二十七、八歲的人了,同時也都是已為人父的人了,兩人更很快就將步入中年了。
這對同村的髮小、玩伴和同學自從上大學後就各奔西東,在眨眼間,他倆也已是好多年都沒有見面和聚在一起了,而今面對着家鄉的山水,也真可謂是物是人非了呀!此時也真可謂是觸景生情了。
在坐下後,潘志鴻便帶着喪父的哀傷在嘆道:「唉!志光啊,真是滄海桑田、世事滄桑呀,這山還是以前的山,這水還是以前的水!這山和水還是這麼的迷人,小時候,咱們經常來這裏玩水,赤條條的光着屁股,無所畏懼無所羞恥,這裏總讓人流連忘返啊……可是,現在,已是物是人非了呀……」
「是啊!滄海桑田,時代變遷,世事變幻,總讓人應接不暇,計劃總是跟不上變化啊……」潘志光說道。
「對啊,這轉眼間就過了這麼多年了,我好留戀小時候那無憂無慮、就懂一味讀書、不用去考慮人間煙火的生活呀,我好留戀小時候大家在這樣的月光下吟唱童謠《月光光》的情景呀,我好想念那時的一群小夥伴呀……」
「是啊!我也想念呀,二十多年的光陰溜走啦,想一想真是彈指一揮間啊,可悲的是,志強走了十多年了,翠桃也走了八、九年了,嗯,翠桃好像就是在下面那岸邊跳下江的。」
「唉!不堪回首話當年啊。」
「現在,你又在上海,家裏雖有我、慧芳和淑萍,但都是各忙各的,我嘛在學校,她們嘛要出勤幹活,沒日沒夜的忙,我和慧芳嘛還整天都要想着柴米油鹽醬醋茶,小孩的吃喝拉撒屎尿片,而你的淑萍又還沒有嫁人,聊不起來嘍,現在又是困難時期,沒時間聚,沒時間聊呀……人啊,沒人能夠逃脫歲月風霜的摧殘啊,唉,沒想到呀,這次,你爸也走了……」
在聽了潘志光的話後,潘志鴻的眼眶便滲出了淚花了,這時,他在慢慢而又深情地說道:「是啊,走的走了,活着的也累也艱難啊!志光啊,我好羨慕你呀!還是你的路走得對呀!」
「不是吧?你還要羨慕我?你腦子不是悲傷過度、短路了吧?」潘志光說道。
「真的,你活的比我幸福、比我好,你、慧芳、還有你的兒子都能與你父母一起生活,我看到了,家鄉雖然窮苦,但是,老的小的都很開心,你和慧芳的生活絕對沒有我的苦,苦啊!……」
「不會吧?讀書的時候,你就想要去過大城市的生活,你忘了?你發夢都想啊!你就是為了要逃離這裏才讀書的,後來,你如願了,漂亮的老婆、有地位的岳父岳母、你也有女兒了,大城市怎麼都要比咱這窮鄉僻壤強吧?」
「唉,你不知道呀,我的苦只是不讓人知道而已,夜深人靜時,我還真有點後悔了呀。」
「為什麼要後悔呢?別後悔呀,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呀。不過,我就想不明白,你忽然在唉聲嘆氣了,你能有什麼苦衷呢?要知道,你可是在大上海呀!上海喔!」
「唉!志光啊,沒想到你也那樣認為呀?你也認為上海就很好呀?」
「那當然咯。」
「唉!千人就有千般苦!你不知道呀,我也苦悶啊!我苦呀,這……在老家這裏,我本來是不想對任何人說的……今晚啊,我覺得要告訴你,我苦呀,就想要找個人來傾訴一下呀。」
「哦?那你說吧。」
「不過,我告訴了你以後啊,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你能做到吧?是不是?」
「嗯,放心吧,你還不了解我嗎?看你現在這麼苦b的表情,我發誓不會告訴別人的,你說吧,有什麼事情能讓你苦成這個樣子?」
「唉——!」潘志鴻在一聲長嘆後,他便兩眼含着淚花說道,「我老婆老丈人老丈母娘……」
潘志鴻接着便慢慢地靜靜的把楊夢婷生小孩後被割掉了z宮、性格變得了怪癖暴躁,又把岳父跳江自殺、之後岳母變得了痴呆,以及家裏的諸多的生活障礙和困苦等等事情,又把自己的思想負擔等等,一是一、二是二的和盤託了出來了。
此時,潘志光在驚訝地定睛望着潘志鴻,他的臉上也流露出了同情的神態了,他便不時地去拍拍潘志鴻的肩膀,以示安慰。
潘志鴻在講完後便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唉!志光啊,我突然就輕鬆多了……你可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啊,否則,會要了我的命的呀。」
「好的,我會保住你的命的,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但是,志鴻呀,這又有什麼呢?這也不是見不得光的事呀?大家知道後,也許都會同情你、也會理解你的呀?」潘志光說道。
「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去了上海,以前好多人都在羨慕我。我呀,現在,我就不希望在老家被別人說三道四,被指指點點,我不希望自己和我媽被別人笑話,唉!鄉下人啊,大家都明白,愛講閒話的長舌婦多得是,人愛面樹要皮,這面子也要緊呀!」
「你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值得麼?鄉里鄉親會誤解你的呀?這兩天呀,大家都已經在誤解你了呀。」
「是啊,沒法呀,就讓他們去誤解吧。你知道嗎?今天晚上,就在剛才,老耕叔公就到了我家,當着我媽和我妹的面,他狠狠地把我訓了一頓,罵得狗血淋頭呀,我苦呀!老耕叔公說……」
接着,潘志鴻便把老耕叔剛才訓斥他的話複述了一遍,潘志鴻一邊講一邊嘆一邊十分的垂頭喪氣。
潘志光聽後,他便皺着眉頭說道:「那你就真的一點都沒有解釋?」
「沒有啊,我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啊,我無言以對。不過,老耕叔公也是罵得對的,我沒有盡到贍養父母的義務和責任,這次,我爸得病,我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我爸一直就沒有告訴過我,三天前,我接到電報後,都驚呆了,然後我馬上就動身回來,但是……還是遲了,我確實是在我爸咽氣後才回來的,唉!……」
「確實,老耕叔公也說得對,那你將來該如何對待你媽和淑萍呢?」
「所以呀,這就是我今天晚上要約你出來的原因,一方面想跟你傾訴一下,另一方面嘛,也想讓你幫幫忙,在我回上海以後呀,那遠水是救不了近火的啊,我現在也是住在我岳父母的家裏,要想把我媽帶到上海去,那是痴心妄想絕對不可能的事,所以有些事呀,就想請你幫幫忙呀。」
「那你說說,要我怎樣幫你呀?」
「這第一呢,我媽不識字,淑萍斗大的字也認識不夠一筐,她們兩人都不會寫信,以後呀,我希望你能把她們的情況寫信告訴我,也讓我能了解家裏的情況。」
「這沒問題,是舉手之勞。」
「這第二呢,老耕叔公說得對,我必須要贍養我媽,在等我回上海以後呀,我會寄些錢回來,我會用各種辦法籌錢的,私房錢也好,打斧頭攢錢也好,我可能會不給我老婆和岳母知道,我會寄給你,你收了以後再轉給我媽,唉!我爸走了,人生啊,我確實是子欲孝而親不在了……只是,我在上海也有很多的難處啊。」
「這也沒問題,也是舉手之勞。」
「這第三呢,淑萍也已經是二十三、四歲的人啦,我覺得我真的是愧對她呀,家裏的里里外外、頭頭尾尾全靠她,她原來對我是一往情深的,可是我……唉!不講以前了,我就希望呀,讓慧芳或者其他人幫她牽牽線,也好嫁人了,千萬不要誤了她的終身呀……」
「哦!這個呀,可能有點難呦。你不知道呀,以前呀,聽說有很多三姑六婆都想幫她介紹對象,甚至有些直接就想要淑萍做自己的兒媳婦,可是,淑萍都一一回絕了呀,不知是她的眼角高呢還是還有其他原因,你和我呀都是過來人了,緣分這東西呀,不能強求,隨它吧,比較難。」
「那也要表示一下關心吧?對不?」
「嗯,好的。還有不?」
「被老耕叔公罵過了以後,我能想到的就這些了。我回來一次也不容易呀,就想以後你能幫幫我?」
「行,絕對沒問題。」
「那好,那我就輕鬆多了。」
隨後,其兩人又在聊起了很多有關形勢的話題,也聊起了各自單位的工作情況,等等。
最後,潘志鴻擼起袖子看了一下手上的夜光表後說道:「好了,都十二點多了,回去了吧?」
潘志光說道:「好吧,你也節哀順變吧,回去好好睡覺吧,別想那麼多了。」
於是乎,其兩人便才慢慢地走回家去。
在潘耀輝下葬三天後,那潘志鴻與何小紅、曾淑萍一起,又上山去為潘耀輝的墳墓培土「還墳」及燒香和祭拜,其三人又在潘耀輝的墳前痛哭流淚,潘志鴻也在父親的墳前默默地懷念潘耀輝生前曾經的點點滴滴……
在第四天的上午,那潘志鴻在安慰了何小紅和曾淑萍後,他便默默地獨自回上海去了。
此後,死者長已矣,生者則照樣還要生活。
這時,何小紅和曾淑萍兩母女便可謂是在相依為命了,在白天,兩人照樣是跟隨着村民們出勤勞作去賺取工分,而在夜晚,母女倆則互相照顧、互相安慰,在共度物質上和精神上的雙重難關。
然而,每當夜幕降臨、在更深夜靜的時候,在曾淑萍睡着了的時候,那何小紅卻在偷偷地哭泣流淚,她遲遲都放不下潘耀輝,她每個晚上都會想念起潘耀輝來。她有時是在睡前哭泣,有時是在夢中驚醒後,在摸到空蕩蕩的另一側的枕邊時便在流淚。
何小紅的日子就在這樣的憂鬱渾噩中過着。
在幾個月之後,那時間便已是來到了1961年的春天了。
在幾天的陰雨綿綿後的一天早上,何小紅到村邊的水井裏去挑水,這水井在村頭靠近龍江邊,距村邊也就是五、六十米的距離。
當何小紅走在青石板巷道中時,那憔悴的臉容似乎就已顯示她是有些疲憊和力不從心了。
從井裏打滿水後,那何小紅便挑着滿滿的兩桶水在往家裏走去,由於近段時間的悲傷、由於近段時間的思念、由於近段時間的精神恍惚,又加上忍飢挨餓、營養不良和石板路面的濕滑,便終使她體力不支了,便終使她失去了步履的平衡了,此時,挑着重擔走在石級上的她,突然便「咣當」的一聲,她連人帶擔便在趔趄了一下後就摔倒了下去了……
何小紅摔倒的地方剛好是在一個上坡的石級位置,這石級約有一、二十級,高度也有三、四米高,當她摔倒在地的時候,她的身體在往下滾,而那裝滿水的一隻水桶則剛好就砸在了她的右腿上,隨着何小紅「啊——!」的一聲慘叫後,她便痛苦地趴在了地上,右腿便痛得她完全動彈不得了。
此時,娟嫂剛好也在挑水,她正好走在了何小紅後面約十多米的地方,當她聽到何小紅「啊——!」的一聲慘叫後,便見何小紅已趴倒在了地上了。
於是乎,娟嫂便立馬放下了自己的水擔,跟着就急忙地走了過來,並用雙手扶起了何小紅的上身及問道:「紅嬸、紅嬸呀,沒事吧?你沒事吧?」
何小紅在叫道:「啊!好疼啊!娟嫂,你先別扶我,哎呀!好疼啊!你先等我喘口氣再……唉呀!」
何小紅便掙扎着坐了起來,此時,她的臉上、手上也已擦傷了在流血不止。
娟嫂一看便說道:「唉呀!怎麼會傷得那麼厲害呀!真是可憐啊!」
何小紅挽起了自己的褲腿,一看,唉呀!就在這片刻之間,那小腿便已是青紫腫脹了起來了,並疼得何小紅在痛苦地咬牙、顫抖着。
娟嫂見狀後便又說道:「這腿……哎呀,紅嬸呀,你還是先不要亂動了,你先坐着,你先忍着,我去叫萍妹出來抬你回家吧。」
「哦,好吧,哎呦。娟嫂呀,我這條腿恐怕麻煩了,好像骨頭斷了……」何小紅的臉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神情了。
「那……紅嬸呀,你先忍着,千萬別動啊,我去叫多幾個人出來……」娟嫂突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了,她說完後便三步並作兩步,在緊緊張張快速地往村里走去。
一會後,娟嫂、曾淑萍、潘耀文與潘志光等四人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了。
曾淑萍一見何小紅便急忙問道:「媽,你怎麼了?沒事吧?怎麼會摔倒呢?」
曾淑萍一邊說一邊又用衣袖輕輕地抹去何小紅身上的血跡和髒污,她一看何小紅那痛苦不堪的神情,便馬上顯露出了萬分心疼的神態,更流起了那心疼的眼淚來了。
潘耀文在何小紅的小腿上摸了摸、按了按,那何小紅被按後,便更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潘耀文便說道:「不好,問題可能很嚴重,這右腿的骨頭可能……要送醫院找接骨醫生才行呀,快,快快快,志光啊,你回去拉台板車來,要直接送紅嬸去公社衛生院才行,快!要爭取時間啊……」
於是乎,潘志光便快速地跑回村里去了。
很快,潘志光便從家裏拉來了一輛兩輪的平板車,之後,眾人協力小心翼翼地把何小紅抬到了平板車上,並囑咐她不要亂動身體,跟着,娟嫂、曾淑萍、潘耀文與潘志光等四人拉的拉、推的推,一個小時不到,便把何小紅送到了龍頭衛生院裏。
時年,龍頭衛生院裏有一個骨傷科的接骨醫生姓何,人稱他為老何,他原來是鄉間祖傳了好幾代的接骨世家的後代,主要以傳統的秘傳中醫藥接骨為主,其接骨的技術遠近聞名,也深得人們的愛戴,解放之後在成立龍頭衛生院時,他便被衛生部門招入到了衛生院工作了。
在龍頭衛生院裏,老何醫生在拿捏、檢查何小紅的右腿,這又讓何小紅痛苦不堪、呻吟不止。
在檢查完後,老何醫生便乾脆利索地說道:「右腿的脛骨和腓骨都斷了。」
唉,真是禍不單行啊!潘家在失去潘耀輝後,那何小紅又摔斷了一條腿了。
「必須馬上正骨、接駁,但是,可能會很疼的喲。」老何醫生接着說道。
在聽了老何醫生的話後,那何小紅卻在咬着牙說道:「老何醫生呀,為了我阿萍,再疼我也能忍,你就幫我正骨、接駁吧……」
曾淑萍聽後便在淚眼汪汪的哭了起來了。
那老何醫生便說道:「好吧,那就事不宜遲,那就趕快上手術台吧。」
於是乎,何小紅便被眾人抬到了一張木台上,之後,老何醫生叫來了助手和一個針灸師,接着,他拿了一條毛巾放到了何小紅的嘴裏讓她咬住,又讓曾淑萍、娟嫂、潘耀文和潘志光各按住何小紅的手腳和身體的其他部位。
隨後,針灸師便在何小紅身上的數個穴位插了數根銀針,而老何醫生和他助手的四隻手則在何小紅的右腿上、在不斷地來回的又拉又抓又按又捏……
可憐乎?在當時的醫療條件下,當地還沒有西醫接骨,既沒有西醫麻醉可講,更還沒有開刀上不鏽鋼鋼板螺絲可談,只能用中醫針灸麻醉的土辦法,只能憑老何醫生的經驗和手法來幫何小紅正骨和接骨。
當時的痛苦啊,便使木台上的何小紅差點就要昏厥過去了,但那何小紅卻是硬生生的在咬着毛巾、在痛苦的呻吟聲中強忍住了。
在經過了老何醫生和他助手的一番牽引拿捏後,老何醫生便快速而又熟練地在何小紅斷腿上的四周敷上了他的厚厚的祖傳膏藥,之後再拿來紗布、綁帶和木夾板,便把何小紅的右腿牢牢地捆綁住。
這痛得何小紅呀那真是有氣無力了,她臉青唇白、渾身癱軟、淚眼漣漣……
隨後,老何醫生便讓何小紅在手術台上休息,眾人便在陪伴和觀察着何小紅。
在休息了幾個小時後,見何小紅漸漸地平穩下來了,於是,老何醫生便抓了幾大袋的內服中藥,然後,他叮囑曾淑萍要怎樣怎樣的煲藥,要如何如何的護理,還有要怎樣的保護好何小紅的這隻傷腿,和要何時回來複診換藥膏及遇特殊情況時該怎樣處理,等等等等。
之後,曾淑萍、娟嫂、潘耀文與潘志光等四人便把何小紅拉回了家裏。
從此,何小紅便只能在家裏養病、便只能在慢慢的調理等待康復了。
因此,那曾淑萍的生活就更加的辛苦了,作為一個二十三歲的大姑娘,對外,曾淑萍要參加生產隊的出勤勞作,以賺取工分來養活自己和養母,而對內,她則要照顧何小紅的吃喝拉撒和生活起居……
唉!從小到大,這生活啊、這命運呀!就是這樣無情的在捉弄着曾淑萍。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續述。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