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裏面的楊夢婷在說道:「開什麼玩笑啊?它們都來咬我啊!你卻還在幸災樂禍!唉!這鬼地方、破地方,就連蚊子都愛欺負我一個外人,都愛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唉!天啊!」
外面的潘志鴻在說道:「誰讓你選在這個時候出來拉屎的,你不知道啊?在黃昏的時候,還有在天亮的時候,這時是最多蚊子的。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大便還要選時間呀?誰不是有屎就拉呀?有誰能有憋屎憋尿的本事呀?難道你這裏的人能控制、能憋得住大便呀?能等到大白天再來拉呀?」
「我這裏的人呀,幾乎都是在早餐後或者是在午飯後再出來拉屎的,你沒看到這時侯有特別多的急匆匆的人在往村頭或者是村尾走呀?」
「我才剛到,還沒見到這種風景呢。」
「哦,說得也是。」
「唉!你這裏的人呀真不是地球人!連拉屎都有這麼多的講究和規矩!我自從離開家到現在,都差不多三天了,這才是第一次大便呢,唉!真沒想到會這麼難受……」
「難受就別講那麼多了,憋足氣,快拉吧,拉完就趕快走呀!」
「拉完了,拉完了,唉!我的天啊,嚇壞寶寶了。咦?那個……那個手紙呢?手紙是在哪裏呀?」
「手紙?這裏的人沒有手紙的,是不用手紙的。」
「不用手紙?那怎麼抹屁股呀?」
「用篾骨呀。」
「啥?什麼是篾骨呀?」
「就是……竹片呀。你看一下蹲位旁邊是不是有一塊磚頭?磚頭上是不是有一些二十幾公分長、一指寬的竹片?」
「哦,有。」
「那就是篾骨啊。」
「哎呀,難道是……要用這個篾骨來抹屁股呀?」
「沒錯,不過,不是抹屁股,是刮屁股呀!你就用這個竹片來刮屁股呀。」
「哎呀!我的天啊……這、這、這怎麼刮呀?這怎麼颳得乾淨呀?」
「這就要看你的技術啦,一條刮不乾淨,就多用幾條唄。」
「哦……哎呀!不行啊,這些竹片有稜有角好像還很鋒利,會刮破屁股的呀。」
「那就更要看你的技術啦!我們這裏到處都是竹林,這竹子多得是,人們都是砍竹製竹片來刮屁股的,要輕輕的刮呀,知道不?」
「哎呀!這、這、這……我不會啊,我不敢啊!這……這……這怎麼刮呀?刮破了屁股怎麼辦呀?這……這、這、這……哎呀!我……我、我、我……我不用這篾骨啦,我就用我的手帕啦,用完了就不要它了。」
「哦,那隨你便吧。」
「哎呀!我的媽呀!嘖嘖嘖嘖!這蚊子還在不停地咬我啊,咬死我了呀!哎呀!我媽如果知道我在受這樣的苦,那真是會心疼死的。」
「在這個時候,你呼爹叫娘也沒有用呀,抓緊吧,快點呀!」
「哦……快把你的手帕也給我吧,不夠用啊!」
潘志鴻便從自己的褲袋裏掏出了手帕,他通過竹篾門縫把它遞給了楊夢婷。
緊接着,那楊夢婷又在說道:「哎呀,我滿屁股都是臭水髒水呀,嘖嘖嘖嘖!臭死了,哎呀!我的內褲也不要了,我就用內褲抹乾淨臭水和髒水了……哎呀!我的媽呀!我渾身都起疙瘩了呀……」
潘志鴻在說道:「哦,那好吧,快點啊,趕快呀,否則,你真的就會給蚊子吃掉了呀,我這外面也有好多蚊子呀,你快點呀,拉完屎,就趕快回家洗澡吧。」
一會後,便見那楊夢婷慌慌張張、搖搖晃晃地從「粗缸」里走了出來了,這時,她打着顫慄、滿臉起着雞皮疙瘩,她還用手不停地在撓着自己的屁股,眼眶也有點濕濕的,那臉上的表情啊似是非常的難受痛苦,她的神情也變得了十分的陰沉了。
楊夢婷急匆匆地嘟着嘴對着潘志鴻說道:「快!快快快……趕快回去洗澡吧,哎呀,我的媽呀,我的命都快沒了,天呀,這鬼地方、破地方,我的媽呀……」
此時,夫妻倆拔腿便急匆匆地就往家裏走回去。
在回到了家裏後,潘志鴻便把楊夢婷的遭遇匆匆地講給了家裏的人聽。
那潘耀輝聽後便顯出了一臉苦笑和憐憫的神態了,他在搖着頭。唉!對於這種情況,潘耀輝那也是無可奈何和無能為力的啊。
而何小紅聽後則顯出了一副心疼和同情的神態來,她便在撫慰着楊夢婷。
只有曾淑萍在暗暗地偷笑着,她的神情有點詭秘、有點幸災樂禍,但又在極力地掩藏着。
接着,那何小紅便燒了兩大桶的熱水給楊夢婷洗澡……
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了,雖然龍江水庫已經建成並且是已經發電了,但它的發電量卻是很有限,因而,它只向鎮裏和縣城供電,而大部分的農村地區卻都還是沒有通電,所以,當地人晚上的照明則還是跟往常一樣,要用煤油燈來照明。
此時,潘耀輝便點亮了煤油燈了。
楊夢婷在洗完澡走出浴室後,她便感覺滿屁股的痕癢難耐,滿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因此,她便急急忙忙地回到房間,然後叫潘志鴻閂上門來幫她塗抹萬金油。
楊夢婷脫了褲子趴到了床上,那潘志鴻一看,哎呀!我的乖乖!便發現楊夢婷的屁股以及私之處真的是佈滿了蚊子咬後引起的又紅又腫的疙瘩腫塊,那潘志鴻便心疼的在輕輕地一一的幫她擦上了萬金油。
而楊夢婷則在發出了萬般無奈的怨嘆聲:「哎呀,哎呀……癢死我了呀,疼死我了呀!這是什麼鬼地方、破地方呀!哎呦,癢死我了呀……」
楊夢婷的眼眶裏流出了淚花來了,她淚眼汪汪了。
而在廚房裏,那潘耀輝、何小紅和曾淑萍則忙碌着在烹煮着晚餐。
大鐵鍋中不斷地傳出了「嘁,嗤——嘁,嗤——……」和「咕咚、咕咚……」的煎煮聲了,空氣中也瀰漫着濃濃的肉香和菜香味了……
未幾,八仙桌上便擺滿了紅燜豬肉、鹽焗雞、紅燜鴨、煎燜魚、煎釀豆腐、炸肉粿和生炒青菜等等的美味佳肴了,另外又有一壺客家娘酒,桌面上濃濃的肉香味里又夾雜着濃濃的五香味,這是一桌豐盛的頗具當地客家風味的客家家常菜。
開飯了,在煤油燈的閃耀中,潘耀輝、何小紅、潘志鴻、楊夢婷和曾淑萍團團圍坐在了餐桌邊,這是潘家家裏的第一餐的團團圓圓的晚飯,潘耀輝和何小紅顯得了格外的高興,兩人不斷地在向楊夢婷勸酒和勸菜,潘家是在用最隆重、最熱情、最豐盛和最具有當地特色的方式和菜式來款待這個來自大上海的兒媳婦。
然而,那楊夢婷卻不怎麼領情,她在嘗試了一口潘耀輝和何小紅夾給她的肉菜後,她卻又把肉菜轉給了潘志鴻,她似在挑三揀四般的望菜興嘆、在勉強而吃,她只草草地吃了一點的飯菜和喝了一點的酒。
那何小紅見狀後便在偷偷地嘆道:「嗯,嘖嘖嘖嘖,婷兒的飯量還不如一隻貓的飯量,吃得還不夠貓多,她吃這麼少,這怎麼行啊……唉,這將來……她怎麼能幫我生孫子呀……」
其實呀,那楊夢婷是吃不慣當地客家風味的飯菜。
當地的家常客家菜嘛是以煎、焗、燜、油炸和爆炒的做法為主,味道嘛是以咸香為着,調味料也是以五香粉和醬油為主,這總體的味道嘛幾乎都是以咸香為主。
而上海人的口味嘛一般都是以清淡、新鮮、鮮爽和嫩滑為主,那調味料嘛則是以糖醋為主,總體的口味嘛則偏清甜。
所以,那初來咋到的楊夢婷便吃得不太習慣了,她便皺着眉頭只草草地吃了個半肚便作罷了。
在晚飯後及收拾好了碗筷後,這偏僻山村的夜晚則到處都是烏燈黑火,沒有什麼夜生活,那一家人便只對着煤油燈在拍打着蚊子、在胡亂地拉着家常,在談論着家鄉與上海的不同,在交流着家鄉與上海兩頭的家庭境況以及潘志鴻和楊夢婷的工作情況。
在閒聊中,只有潘耀輝、潘志鴻和楊夢婷能夠流利或者說是半流利地說話溝通,而何小紅是完全無法參與,那曾淑萍則是一知半解,其實,曾淑萍也不願意過多的開口,只在默默地靜靜地聆聽着。
在聊至晚上的八點多鐘時,曾淑萍說自己累了、要睡覺了,她便藉故離開了。
此時當地的鄉下人都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一般在晚上的八點多鐘時,大家便都早早地就睡覺了,所謂進鄉隨俗、入巷隨彎,所以,在潘耀輝和何小紅的敦促下,那舟車勞頓了兩、三天的潘志鴻和楊夢婷便也在此時早早地就回房上床睡覺了。
這床原來是潘耀輝在好幾年前為潘志鴻和曾淑萍準備的,而現在,它則是屬於潘志鴻和楊夢婷的了,它是一張2米x2米的大床,蚊帳呢則是何小紅在幾年前縫製的那種硬邦邦的麻布蚊帳,所以,那蚊帳遮蓋得並不密實,以致,那剛躺下的潘志鴻和楊夢婷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便聽到了床里蚊子的鳴叫聲了,於是乎,兩人便急忙起身來打蚊子。
楊夢婷在打着手電筒,潘志鴻則兩手在「噼噼啪啪」地追着蚊帳上和床里的蚊子來打。
楊夢婷在說道:「這裏有一隻,嘿!那邊又有一個,打呀,快,打呀……哈哈哈……」
而潘志鴻則邊打在邊說道:「嗯!哈!看你往哪裏飛!打到了一隻了,哦,又打了一隻,這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欸!我又打到了一隻了……」
這時,床上的這對小夫妻雖然有點狼狽,但卻也充滿了笑聲、卻也充滿了十分浪漫的情懷。
在打了蚊子後,小夫妻倆便相擁臥睡了。
那勞累了數天的潘志鴻一躺下床就睡着了,他在打着微微的呼嚕聲。
但那同樣勞累了數天的楊夢婷卻沒有睡意,她卻獨自在翻來覆去、在碾轉難眠……
此時的山村的夜晚,在漆黑中更是顯得了出奇的寂靜,突然,屋外傳來了某人夜歸的腳步聲,然後便響起了狗吠的聲音來,這東邊有三兩隻在狂吠,接着,西邊便又是只在嚎叫,唉!這「汪汪汪……」的聲音表現得有些急躁而又有些兇猛……
更可惡的是,床頭的蚊帳外竟不斷的有蚊子在「咦咦咦……」的直叫,竟不停的有蚊子在「嗡嗡嗡……」的直鳴。
面對着潘志鴻的呼嚕聲,那楊夢婷卻在撓着屁股疙瘩的痕癢……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睡不着覺的楊夢婷真是難受死了,她便開始在閉眼數羊了,一隻羊、二隻羊、三隻羊……
數啊數,真不知楊夢婷數了多少只羊了,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了,但是,她卻還是睡不着。
此時,那楊夢婷便莫名地燃燒起了煩躁的心情來了,然而,她越煩躁就越睡不着了,緊接着,她在翻來覆去的便露出了失眠的症狀來了。
唉!楊夢婷便開始更加的難受了,她便好幾次的偷偷而又輕輕地去捏潘志鴻的鼻子。
那潘志鴻卻在夢中本能地拍打掉了楊夢婷的手,他卻並沒有醒來、只左右轉了個身後便還是沉沉地在酣睡着。
這睡不着覺的人啊便又多尿意,所以,那楊夢婷便每隔半個小時就要起身下床來拉尿,因而,房間裏在每隔一段時間後便會有手電筒的亮光和上下床的聲響。
這不斷的起床、下床和開合蚊帳後,便又有蚊子鑽進到了床里了,那被咬和聞到蚊子叫聲的楊夢婷便只好獨自打着手電筒在打蚊……
就這樣,又過了很久、很久,這時,似乎已是深夜了。
而那睡不着覺的楊夢婷卻還在翻來又覆去,她便愈加感到了黑夜的漫長和心情的煩躁不安了,她便有了度夜如年的感覺了。
「唉!真是好煩人的夜晚啊!這可如何是好呀?嗯,天蒼蒼地茫茫,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楊夢婷在輕嘆後便又在數羊了。
但是,不管怎麼數,她卻就是入不了睡。
此時,不知是誰家養的公雞首先在開始啼叫了起來了,「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這雞啼聲聲長而又嘹亮,在開頭的一聲過後,緊接着,這邊在「喔喔喔——!」那邊便也在「喔喔喔——!」了,隨即,一聲便比一聲啼得是更加的嘹亮和雄壯了!
在這頃刻之間,那全村的公雞便都在跟着啼鳴了!那雞啼聲便此起彼伏了。
原來呀,此時已是三更半夜的12點鐘了,那公雞是在頭遍打鳴了。
當地的鄉下人呀,幾乎家家戶戶最少都要飼養一隻公雞,因為,當地的人們相信公雞的啼叫和報曉能帶來家運的興旺。
這公雞的一聲聲啼鳴呀,則更加的吵得楊夢婷睡不着了,她便無奈地在塞耳蒙頭、在床上翻來翻去、在床上煩躁不安……
更加可惡的是,在凌晨的四更2點多、五更4點多和天亮的6點多鐘,這全村的公雞又都準時的集體啼鳴了一遍。
唉!這一晚的狗吠蚊叫雞啼,便使楊夢婷在整個晚上都沒能合上眼皮,便使她整個晚上都沒有入睡。
直到在天亮之後,那楊夢婷在極度的睏倦和疲乏中才迷迷糊糊地上路去見了周公了。
在楊夢婷剛睡着時,那睡足了的潘志鴻卻醒來了,他睜開眼睛後便轉過身來把手搭在楊夢婷的身上,然後湊過頭來在關切地說道:「親愛的,昨晚睡得怎麼樣呀?舒服不?該起床啦,爛睡豬!」
說完後,那潘志鴻便用手去摸楊夢婷的額頭。
楊夢婷在迷迷糊糊和朦朦朧朧中一手就捶開了潘志鴻的手,然後便像是在說夢話般的說道:「別……別……別搞我,我一整晚都沒睡,我困死了,你愛幹嘛幹嘛去,別搞我,我要睡覺,別管我,嗯……我……要……睡……覺……」
那楊夢婷便在昏昏沉沉、漸說漸歇中又睡去了。
那潘志鴻聽後,又見到了楊夢婷的如此狀態,他便獨自起身了。
當潘志鴻起身打開了房門後,他便驀然見到了潘耀輝和何小紅站在了門口外。
何小紅一把便把潘志鴻拉到了舍房的廚房裏,然後說道:「鴻兒呀,讓她睡吧,我昨晚聽到婷兒一個晚上都睡不着,她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呀。」
潘志鴻聽後便神情驚訝的說道:「啊?啥?你怎麼知道她整晚都沒有睡覺?我都不知道!」
何小紅說道:「你當然不知道啦,你就像死豬一樣!唉,我昨晚都在關注着你們啊,自從你們一進門,你沒見阿媽就在注意她呀?你沒見阿媽就在觀察和愛護她呀?你就沒有見到阿媽在照顧着她嗎?」
潘志鴻笑道:「哦,知道,媽,我都知道。」
何小紅說道:「鴻兒呀,你們戀愛都那麼久了,結婚也都幾個月了,你看,夢婷的肚子卻好像都還是乾癟癟的,好像都還是什麼都沒有,是吧?阿媽覺得呀,你們兩個可要努力一點才行啊!」
說完後,那何小紅便露出了一點詭秘又有一點埋怨的神情來。
潘志鴻便說道:「哦,知道,我知道。媽,你真好!不過,有些事情呀還是要順其自然嘛。」
原來呀,那睡在隔壁的潘耀輝和何小紅,他兩人透過屋頂「貓跳瓦」桁桷下的空隙和牆體的空窿,昨晚便也一直都在關注着隔壁房間的楊夢婷和潘志鴻的動靜,特別是更加細心的何小紅,她便更細心地在關注靜聽了一個晚上,但是,她卻沒有聽到預想中的兒子與兒媳婦的在y床振動的聲音,她也沒有聽到兒子與兒媳婦的在喘息j床的聲音,而卻只聽到了兒子與兒媳婦的在打蚊的聲音,然後便是聽到了兒子在打呼嚕的聲音,繼而又聽到了楊夢婷在轉側難眠和嘆氣的聲音……
因此,那何小紅便知道了那楊夢婷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此時,那何小紅便突然很嚴肅地訓斥般的對潘志鴻說道:「你知道個屁呀,順其自然個屁啊!沒有耕種哪來的收成呀?!你就知道像一頭豬一樣在打呼嚕死睡,就沒有一個男子漢的威風,就沒有一個大男人的雄壯威武。阿媽呀,阿媽多想你們能在家裏好好地睡一睡,能好好地親熱親熱,這不用阿媽講得那麼直白吧?……阿媽呀就想你們好好地在家做……那個!在家裏,是你的胞衣跡,有祖宗保佑,說不定呀會容易s孕些,知道嗎?懂不懂啊?……拿出自己的一點威風、雄壯、威武出來嘛!知道嗎?阿媽想抱孫子的呀,要記住:沒有耕種就沒有收成呀!知不知道呀?傻小子!……」
那精明的何小紅像打機關槍似的在對潘志鴻說了一大堆的話。
潘志鴻「嗤——!」的便笑了起來:「哦,知道的,媽,放心吧,我們會努力的……」
何小紅說道:「傻小子!別只應承阿媽呀,一定要有實際行動才行啊!知不知道啊!」
說完後,何小紅便把眼光看向了潘耀輝,然後,潘耀輝和何小紅兩人便都會心而又神秘地咧嘴暗笑了起來。
在稍後的這一天的早餐,家裏便只有潘耀輝、潘志鴻、何小紅和曾淑萍在默默地享用。
在到了晌午的時候,那楊夢婷才起來了,在洗漱完畢吃了午飯後,那楊夢婷便換了一身「布拉吉」連衣裙,她雖然還是穿着整齊而又靚麗,但卻是帶着滿臉的倦容了,臉色是十分的憔悴,眼眶黑黑的,她陰沉着臉,神情變得了難受而又沉悶,此時,她已完全沒有了昨天的笑容和新奇感了,陰沉的臉上似乎表露出了她十分不習慣和十分不適應的神態了,似乎更有點厭惡的神情了。
此時,楊夢婷心事重重地要潘志鴻陪她到龍頭鎮裏去走一趟。
潘耀輝和何小紅聽後,夫妻倆便也鼓勵潘志鴻帶楊夢婷到龍頭鎮的市集上去看一看、去轉一轉和去逛一逛,以讓楊夢婷也了解了解家鄉的民俗和風情,以便在過年後,等她回到上海時,也才可以與父母聊一聊家鄉的風土人情等情況。
因此,潘志鴻和楊夢婷在粉飾了一番臉容後便出門了。
那走出家門的潘志鴻和楊夢婷依然引來了村里人的火辣辣的眼光。
特別是楊夢婷的穿着,自從她進村後,人們已見她穿過「列ng裝」的外衣、旗袍和「布拉吉」連衣裙了,那「列ng裝」外衣和「布拉吉」連衣裙,是當時學習蘇聯、是從蘇聯傳過來的款式,這些款式的服裝,那可都是當時的新潮時裝啊,這便顯示出了楊夢婷家境的富足和生活的優裕了。
在五十年代的中後期,在全國人民的穿着一片藍的境況下,特別又是在偏僻的大多都是穿着土布衣裳的農村,這便尤其是顯得了楊夢婷的與眾不同了,尤其是顯得了她的新穎和特別了。
但是,當此時的楊夢婷走在村頭巷尾時,她便顯得了心事重重和陰沉着臉了,她的臉上便沒有了笑容了,她的目光更有點直視和呆板了,在遇到人時也沒有了點頭致意了,她只沉默着在各走各的路,這便讓人覺得她是在綁着臉孔,這便讓人覺得她是冷酷無情的了。
因此,無論是昨天見過還是沒見過她的村里人,則都在擦肩而過的瞬間、便都紛紛地在議論了起來了:「哼!這城裏人,雖然漂亮,就是好看不好使,就是高傲、冷酷,就是看不起人,你看,見人都不打個招呼,她呀根本就不懂咱鄉下人的人情世故,連一點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哼哼,找城裏人做老婆有啥用啊,就是好看不好使……」
這樣的風涼話便開始在人群中傳了開來了。
這時,楊夢婷聽不懂人們的話,她只察覺到了大家異樣的眼神,而潘志鴻聽到後心裏便有些不舒服了,但他也不好給予理睬。
這龍頭鎮距離潘家村也就六、七里的路程,潘志鴻和楊夢婷有點悶悶的樣子在走呀走着,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左右,他倆人便到了鎮上了。
這天正是大年二十七日,也剛好是當地趁墟的日子,雖然時已到了中午,但鎮上卻還是人來人往,那買賣雞鵝鴨魚肉菜的,那買賣衣褲春暉對聯的,那買賣其他年貨的,那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那嘈嘈雜雜的喧囂聲,都無處不在。
此時,不管是在市場裏還是在公路邊,那人流都還是熙熙攘攘、十分的熱鬧,在當地的市鎮,已經是瀰漫起了濃濃的年味了。
潘志鴻想帶楊夢婷到鎮裏隨處去轉一轉,以買些土特產,然後想再回母校龍頭中學去看一看。
但是,那潘志鴻的提議卻通通都被楊夢婷否決了,她不聽從潘志鴻的安排和建議,她哪裏都不去,她態度堅決的要潘志鴻跟着她走,她要潘志鴻服從她的安排。
結果,那楊夢婷便憑着昨天的記憶,她在認着昨天走過的路、在帶着潘志鴻直奔汽車站了。
那楊夢婷帶着潘志鴻想去汽車站幹什麼呢?
這……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續述。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