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也就是本次過來末日世界第七天的晚上,胡彪他們的大遷移活動,算是正式的開始了。
主要的原因,那是經過了最近這兩天的觀察。
胡彪他們欣喜發現,只要是一到了晚上的時候,對比起了白天一絲風都沒有的情況,最近兩天颳起了陣陣南風,剛好能讓他們來借力一下。
另外,過來了這麼些天之後,天上那一輪彎彎的月亮終於是變圓了。
借着天上明媚的月色,他們剛好是連夜開始趕路。
於是,在上午就做好了一切準備的情況下,胡彪他們就做出了當晚出發的決定;讓白雲山區域的這200多號人,全部都馬上行動起來。
隨後,在一輪明媚的月色照耀之下,一些很是無語的事情發生了。
除掉了中州戰隊的這19人。(之前少算了一個,一直寫成了18人,現在正式的改正過來)
跟隨着他們遷移的本地人員一共有着213人,其中成年男人161人,婦女22人,小崽子30人。
成年男人的數量,差不多佔據了總人數的80%。
沒辦法!在末世世界如此艱難的生存環境之下,體質上差一點的婦女和兒童天然就是弱者。
她們更容易因為一些變故,從而的失去生命,從而造成了當前這麼一個驚人的男女比例,還有n多老光棍的存在。
也就是這些本地人員們,採用自然界某些弱勢的動物一樣,瘋狂繁衍後代的手段,才讓整個末世的人類族群,不至于越來越少。
只是這樣最少一年一個,搞不好還會是三年四個的繁衍方式,對於女性身體來說,同樣是一個巨大透支。
這也是白雲山區域,很多女性在20多歲的時候就死亡。
很少能有人活到30歲的最大原因,她們的身體徹底的熬垮了。
自從開始登船了之後,胡彪她們發現不管男女老少,每一個人在登船的時候都帶着大包小包。
這些大包小包中,裏面全部都是他們所有的家當。
因此才是登船了一半的人員,他們辛苦修建的移動浮島上,吃水深度就是達到了一個相當深的程度。
真要是剩下的人全部上去了,這破爛玩意指定是當場就沉了。
見狀之下,胡彪就隨意的打開了一個漢子身後,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的包裹,僅僅看了一眼胡彪就差點吐血了。
若是裏面都是一些值錢的,這些人死活要帶着離開,胡彪特麼的也認了。
但是都是一些生鏽的鍋碗瓢盆、滿是破洞的衣服和不成一對臭鞋子,甚至還有着一口沉甸甸的陶罐,這特麼的叫怎麼回事。
當然了,胡彪稍微思考了一下,也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無非是這些胡彪他們這些現代人,看來是只能扔垃圾箱的破爛東西,卻是這些人所有的家當。
是這些人好些年,甚至是好幾代人的努力,才積攢下來的家當。
所謂破家值萬貫的一句老話,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問題是理解歸理解,再這麼登船下去指定是不行的;心煩意亂之下,胡彪給了楊東籬一個眼神,讓他趕緊想點什麼辦法。
然後、然後,楊東籬又開始插着自己的腰杆子了。
他先是麻利爬上了碼頭上的一塊大石頭,接着就是好像是感冒了一樣,嘴裏劇烈的一陣咳嗽了起來。
用這樣的咳嗽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後。
右手插着腰杆子的楊東籬,揮舞着左手吆喝了起來:
「鄉親們,此行路途遙遠,為了能夠成功前往粵北、儘快的趕到,我們必須拋棄掉一切多餘東西。
當然了,我們也知道讓大家扔掉這些家當,大家心裏一定是非常捨不得;但是請相信我們,現在一切的困難都是暫時的。
只要是到了地方之後,用我們的雙手辛苦的建設,麵包會有、牛奶也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在這麼言真意切的勸說下,群眾們的眼神明顯不同了。
接着,劉小花弱弱的舉起了自己的手後,嘴裏開始問了那麼一句:「參謀大人,麵包和牛奶是什麼?」
『呃~』這麼一個問題,將楊東籬裝逼的思路都給打亂了。
不過也不能怪人家妹子,她們對於文明世界的了解,僅僅限於祖輩們一代代的口口相傳;時間一長之後,很多東西都被遺忘了。
還是黑中醫這老光棍的反應及時,嘴裏給出了一個異常貼切的回答:
「牛奶和麵包,那是兩種很美味的食物,比起了月餅、辣條、乾脆麵還要好吃很多,美味上很多的食物。
以後我想辦法給你弄點,你吃過就知道了~」
如此形象的比喻一出,劉小花這個小姐姐,一聽之後立刻就是搞懂了狀況。
更在瞬間之中,給予了小姐姐巨大的勇氣。
『哐當~』的一聲之中,她將雙手提着着的兩個大包袱,通通的就是流到了岸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然後,有了劉小花的帶領之後,其他人也是紛紛行動了起來。
最終,當岸邊堆砌起了一大堆的破爛之後,所有人全部成功登上了移動島嶼。
到了這個時候,移動島嶼的吃水看起來也多少有點危險,不過應該不至於在半路上散架和沉沒掉。
感受着吹拂到了關着的膀子上,那一股讓人清涼了一起的南風后。
胡彪扯着嗓子,用着自己最大聲的吆喝了起來:「升帆、起航、一路向北~」
聞言之後,因為表現良好被榮升為臨時船長的麻子,嘴裏跟着附和了起來:「升帆、起航、一路向北。」
接着,所有人都用上了最大的力氣,大聲的吆喝起來:「升帆、起航、一路向北~」
在這樣的吆喝聲中,幾個本地人員用了拉扯着滑輪上的繩索,讓那一面綠油油顏色的船帆升了起來。
風帆在南風的吹動下,並不是如何豐滿的鼓脹了來,帶着這麼一個偌大的移動島嶼,向北方移動了起來。
帶着這麼200多號人,開始了一場未知的命運。
期間,一眾的本地人員們不知道有多少次,回頭看着他們出生之後,就從未離開過的這一方小天地。
直到在明媚的月色下,再也看不到那些小島的影子。
一時間,面對着未來未知的命運,一眾本地人員們的情緒和表情,又無可抑制一般的低落了起來。
見狀之下,胡彪當即就是大聲的交代了起來:
「之前大家忙活着登船,連晚飯都沒吃了;擎天你帶着沉魚、落雁、閉月,在找幾個人幫忙,一起準備一點晚餐。
因為今天是啟程的好日子,就吃點好的;多煮一點乾脆麵,還要多放點鹹魚和野菜、辣條,讓大家好好的吃一頓。」
所謂的沉魚、落雁、羞花等名字,是胡彪給三個女招待取的新名字。
現在她們的職業,早就不是之前那種被壓迫和羞恥的酒館女招待了,而是戰隊的後勤人員,負責幫廚和洗洗衣服就好。
最終,當滿是現代位麵食用香精的味道,在空氣中飄蕩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忘卻了那一股說不清的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