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分鐘之後,倉管在雨幕中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鎖定了一個倒霉的目標:
一個因為穿着雨衣,所以看不出具體的軍銜;但從舉動和周邊士兵的反應中來看,應該是德棍步兵師,排長左右級別的基層軍官。
對於尋找有價值目標這樣的一點,倉管可以說太有信心了一點。
因為在之前的戰鬥中,類似於這樣的一種目標,他親手擊殺過的數量早就需要用百這一個單位來計算了。
若不是他先後使用過的步槍,因為戰死的原因丟掉了好些。
不然,在槍托和槍身上,那些用來概率擊殺數字的『正』字,能嚇死任何一個的王牌狙擊手。
所以在這樣的戰場上,德棍士兵們就算是沒有對着自己的長官,有着任何敬禮之類暴露軍官身份的動作。
可倉管如今的眼睛多毒啊?僅僅是瞄了幾眼,就輕鬆地從其中找出了隱藏的目標。
而其實真要可以選擇的話,倉管其實想要擊殺掉坦克中的車長。
可惜自從上一次的偷襲中,幹掉了一名豹式坦克的車長後;對方明顯是學精了起來,所有的車長不再將腦殼探出炮塔,而是縮在了坦克里。
一時間,讓手裏僅有着98k步槍的倉管,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鎖定、『啪~』的一聲槍響之後,結果沒有任何的意外。
那一個不知道軍銜的軍官,前一秒還在爛泥坑一樣的土路上,滿地的泥水中艱難挪動着身體。
下一秒之後,腦門上忽然就像是腦門上挨了重重的一棍子一般,整個人就是昂頭就倒。
槍聲,就是一個最好的開戰命令。
其他早就是憋了一肚子火的眾人,立刻使用最快的速度,將手中槍械的子彈對着目標傾瀉了過去。
可以說在瞬間之中, 密集的子彈將一眾德棍步兵們都打蒙掉了。
在本能之中,就是紛紛的向着身邊的坦克移動了過去, 打算先藉助着坦克堅硬的外殼, 躲開這些致命的子彈再說。
正常情況之下, 他們的反應沒有什麼大毛病。
一方面,這一處狙擊點埋伏的人員相當有限, 也就是靠着短時間爆發一樣的全力開火,才造成了這樣的一個火力密度。
等到時間稍微一長,大家分別需要換彈匣的時候。
火力密度子彈就是降低了下來, 到時也是這些德棍步兵們反擊的時候;這樣一種避其鋒芒的戰術,說起來沒毛病。
另一方面,面對着這些埋伏者。
先頭部隊裏,那一些坦克中的車組人員已經是轉動着炮塔, 向着其中那一挺威脅最大的mg34通用機槍,也就是破鑼等人瞄準了過去。
只要炮口調整到位,不要說一發75毫米口徑的坦克炮招呼過去。
僅僅是炮塔上面的同軸機槍,就能讓破鑼他們吃上一個大大的苦頭。
然而,就在坦克炮即將轉動到位的時候,擎天終於在一路的匍匐前進中,來到了路邊一個合適的發射位置上。
沒辦法!他手上的一具鐵拳型號尚且是老舊的30型。
其中的那一個30的字眼,清晰地表達了最大的有效射程就只有30米遠;再遠一點發射,彈頭天知道會飛去了哪裏。
最終, 冒着頭頂『嗖嗖`』亂飛的子彈。
擎天來到距離打頭的一輛四號坦克,距離在25米左右的位置上。
到了這裏後, 擎天沒有任何遲疑地鎖定了目標後, 就異常乾脆地開火了。
接着, 他具體的連戰果都沒有看上一眼,扔掉了手上的鐵拳發射筒,就是反身、開始撒開腳丫子撤退了起來。
到了這麼一個時候,倉管等人也是在紛紛打光了手裏武器的子彈。
他們沒有如同其他時候的戰鬥一樣, 嘴裏大叫出一句換彈匣,然後互相掩護着保持壓制火力的不斷。
反倒是在倉管嘴裏,大聲地吆喝出了一句:「撤~」
然後所有人的人, 包括了正操作着mg34通用機槍,瘋狂開火的漢字和破鑼兩人,也是分別帶上了機槍和一箱子備用彈匣,這麼猶豫地撤退了。
而在他們動身的那一刻, 打頭的四號坦克, 也是直接發生了一場巨大的爆炸。
對於穿甲能力達到了140毫米的鐵拳30來說,被擎天一發命中了側裝甲之後,以四號坦克側面,不過是30毫米厚的垂直裝甲來說,結果不需要任何的懷疑。
更何況擎天這個戰隊廚子開火的時候,刻意是對準了四號坦克尾部一點位置。
也就是彈藥庫,所在的這裏招呼過去的。
因此,被擊穿的四號坦克被引爆了彈藥倉里,多達了數十發的彈藥之後,直接將引發了一場驚人的爆炸。
在可以說有點驚天動地的爆炸中,不要說周邊的步兵們遭受到了一個毀滅的打擊。
就連周圍一輛裝甲車,也是直接在驚人的衝擊波下,直接被掀翻在地,讓倉管等人躲過了一場毀滅的危機。
因為在爆炸之前,這一輛裝甲車剛好是將上面一挺zb60重機槍,完成對倉管等人的鎖定。
可以說,若是這種15毫米口徑的瘋狂重機槍一開火,只要一發子彈命中他們任何的部位,帶來的殺傷都是恐怖的。
打在手臂和大腿上,能一發直接打碎老大的一截。
若是打在了腰杆子這些身體主幹上,直接能將整個人打成兩截;而若是打在腦殼上,結果就是真正意義地爆頭了,腦殼一槍直接被打爆,剩下根本沒有多少那種。
幸運的是,就在裝甲車上的機槍手,打算對着倉管等人撤離的背影開火時。
裝甲車被掀翻的過程中,那名機槍手一腦殼磕在了堅硬的槍把之上,現在早就是沒有了任何的一點聲息。
面對着先頭部隊,幾乎是在瞬間中遭受了恐怖打擊的結果。
後面一點位置上,因為前面遭受伏擊而正帶着五六十名德棍士兵,正支援上來的少尉見狀,嘴裏先是恨恨地罵出了一句德語。
接着,就是對着身後的手下們咆哮起來:
「追上去,一定要殺死這些只會打了就跑的老鼠們,不然我們休想順利的趕路;大家到時候注意一下地上的腳印,這樣就能躲過那些該死的地雷。」
在這一句的命令之下。
這些眼中比起了胡彪他們,在伏爾加格勒戰場上遇到的國防軍德棍,多了一份堅定和狂熱的黨*衛軍們,紛紛加快了腳步跟隨了上來……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倉管他們這一次撤離的時候,並非和上次一樣。
是沿着土路,向着下一個的阻擊地點繼續撤退;而是向着道路左邊位置的更深處,一路的就此狂奔而去。
這樣的一個不同,正是倉管的嘴裏,吆喝出了一句2號作戰方案的結果。
話說!現在的時間才是下午的4點出頭而已,但是得益於頭頂那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天色已經有些發暗。
結果等到了一眾德棍的追兵們,踩着倉管等人留下的腳印,追進了樹林之後。
忽然就是驚訝地發現,眼前的視線變得極差了起來。
也不是說到了伸手不見五指,根本就是什麼都看不到的地步;但是他們視線,一下子就只能看到了不到數米的樣子。
意識到了一點什麼之後,為首的少尉嘴裏連忙是大喊了起來:
「不好!大家馬上退出去,小心這裏有埋伏。」
問題是到了這個時候才想到這一點,一切都是太遲了一些。
與他預料中僅有的差別是,他們遇到的不是從四面八方招呼過來的子彈;準確地說,對方是開槍沖了過來之後,一到近身之後就停止了開火。
主要是在樹林中的黑暗環境中,倉管他們也擔心了誤傷的自己人。
不過就算不能開槍,對倉管他們而言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因為在第一時間裏,那一位少尉就是被端着mg34的破鑼打成了篩子;頓時失去了指揮的德棍士兵們,明顯更加慌亂了起來。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因為血脈力量的加強。
所以在體力、力量、速度、甚至是視力都是能做到碾壓的倉管、破鑼、擎天、漢字四人,在這樣環境下的肉搏,可以說佔據了太大的優勢。
對了!還要加上一個翻譯官,這種雖然沒有血脈力量的加強,但是戰鬥力一點都不弱半分的貨色。
再加上了其中還有幾人,手裏還有系統出品的武器了。
總之,在土路上救治傷員的那些德棍,眼見着本方的五六十號人追進了樹林,結果一陣槍響和喊殺之後,裏面就再也沒有了半點的動靜。
沒有任何本方人員,甚至連對手也沒有出現過。
就好像那裏,有着一張傳說中魔鬼的大嘴一樣,將所有進入其中的人員,都徹底的吞噬了一般。
當然,作為部隊這樣一個暴力團體,自然不可能被這樣可笑的事情嚇住。
大概在10分鐘之後,一個連的德棍們打着手電筒,翼翼地走進了那一個樹林;結果發現了滿地都是本方戰死的成員,卻連一個對手的屍體都沒有留下。
至此,德棍方面下達了一個嚴令,今後一定不能追出太遠,以免受到這樣的一個損失。
只是德棍一方黨*衛軍第17裝甲師,上下眾人所不知道的是,在倉管他們撤離的時候,倒霉的大忽悠是被背着走的。
並且是被嘴裏罵罵咧咧的漢字,背着向大後方的山頭陣地一路轉移了過去。
銆愭帹鑽愪笅錛屽挭鍜闃呰昏拷涔︾湡鐨勫ソ鐢錛岃繖閲屼笅杞 澶y跺幓蹇鍙浠ヨ瘯璇曞惂銆傘
在剛才的戰鬥中,這貨被德棍一記刺刀捅穿了一個大腰子,如果不儘快讓骨科醫生做手術的話,這哥們直接就完蛋了。
至於漢字嘴裏罵罵咧咧的內容,並非是需要背着大忽悠趕路上二十幾公里。
而是:「大忽悠,你特麼的虧大發了啊,要知道在現代位面一個大腰子,可是能換一個最新款的水果手機了。」
大忽悠:「我特麼的謝謝你啊……」
*******
時間:6月19日晚上的7點03分,距離者胡彪等人第二階段的完成,尚且還有着差不多17個小時的時候。
地點:距離山頭真的,還有着25公里左右的位置上。
那一支像是一條長龍一般,在滿是爛泥的土路上排出了老遠長度,德棍黨*衛軍第17裝甲師的大軍。
目前的情況,依然還是在走走停停之中。
也就是說,從下午的3點鐘開始,倉管等人打響了正式阻擊作戰的那一刻起。
花費了差不多4個小時之後,付出了相當一部分人員和裝備的損失之後,這一支強大的裝甲部隊其實才走出了5公里的距離。
算起來的話,平均速度也就是每小時一公里多一點而已。
真要是按照這一個速度行進下去,胡彪還真能達到僅僅是靠着一路的阻擊,根本不用靠着死守陣地的方式。
就讓系統第二階段的任務,就此地完成了下來。
意識到這點之後,一直都是通過電台溝通的方式,不斷在陣地上了解着德棍大軍行程的胡彪,緊張的情緒也是多少緩解了一些。
可惜的是,很快胡彪的情緒又是繃緊了起來。
理由很簡單,人家德棍的指揮官又不是傻子,很快就是做出了一些相應的調整,讓行軍速度再度得快了起來……
在不知道多少次中,感受到才是開動了一小會的時間,也就是開出了數百米遠距離之後,自己乘坐的車子又停下了之後。
今年才33歲的奧托·鮑姆,終於是在車子裏坐不住了。
他放下了手下一份諾曼底地區的地圖,停止了有關於本次作戰的一些思考。
示意着自己的貼身衛兵,幫助自己套上了一件雨衣之後,就此的打開了車門、邁出了腿,一頭走進了漆黑的雨夜之中。
奧托·鮑姆,前幾天還是黨*衛軍第17裝甲師的旗隊長。
但是,當他們的師長奧斯騰多夫,在與盟軍的激烈戰鬥中負了重傷,無法再指揮部隊之後,他就是接過了這一支部隊的指揮權。
問題是,在奧托·鮑姆獲得了這麼一個寶貴的職位後,心中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欣喜。
反而,心中感受到的只有一份巨大的壓力。
一方面,要知道黨*衛軍第17裝甲師,在6月初的時候還是能用兵強馬壯,這一個東方的詞語來形容。
當時,他們在兵力上就有着16976人,各種型號的坦克一共是152輛。
另外,還有着大量的防空炮、突擊炮、裝甲車、自走炮等強大的裝備。
然而,經過了連續多日的作戰,特別是徹底佔據了空中優勢的盟軍,在瘋狂的狂轟濫炸之下,他們的損失大得驚人。
不提那些被打散了之後,一時半會無法聚集起來的小股部隊。
現在他手頭掌握的部隊,也就是這麼不到4000人,等於一個加強裝甲團一般的實力,可以說已經傷筋動骨了。
另一方面,他們接到了一個艱難、等於讓他們剩餘這點人馬,幾乎要徹底損失殆盡的一個任務。
立刻出動,在21號黎明之前抵達瑟堡外圍地區。
然後馬上發起攻擊,對着大兵進攻側翼部隊狠狠地來上一下,減輕瑟堡守軍巨大壓力的同時,儘可能地給予對手造成殺傷。
針對這樣了一個任務,說實話奧托·鮑姆還是有着足夠的信心。
畢竟在最近糟糕的天氣環境下,盟軍一方最讓人頭疼的空中支援沒了,就像是獅子沒有了最鋒利的爪牙一般。
唯一的問題是,大兵們在兵力和裝備上的優勢太大了。
打完了這一仗之後,他們的這一支黨*衛軍第17裝甲師,一定會付出一個驚人的代價才行。
也不知道這些熟悉的戰士們,最終能活下多少人。
「為了帝國的未來,為了不辜負偉大元首的期待,第17裝甲師哪怕全軍覆滅,也要完成這樣一個作戰任務。」
最終在奧托·鮑姆心中,如此的下定了決心,決定去與瑟堡外的盟軍死戰一場。
當然了,以上的這一點有着一個必要的前提是,他們能打破眼前這些小股部隊的阻擊,及時敢瑟堡之外的話。
針對這樣的一點,奧托·鮑姆最初的時候,還是有着足夠信心的。
因為一切的情報表明,這只是一支大兵的小股部隊而已;哪怕當那一個年輕東方人的屍體,被帶到他面前的時候。
他都非常驚嘆於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是採用游擊的方式,幹掉了他們幾十個人,延遲了半個小時的進軍時間。
可他就不信了,這樣強大有鬥志的戰士,難道在大兵中還有更多?
想來,這也是其中僅有的佼佼者而已。
「拿破崙果然沒有說錯,東方的那一個郭嘉就是一頭睡着了的獅子,等到他睡醒了之後,發出了咆哮會讓這個世界恐懼。
因為他們和偉大的日*耳曼民族一樣,都有着這種無畏的勇士。」
最終,拿起了對方那一個據說在臨死之前,起碼是敲碎了7名德棍戰士腦殼,如今依然滿是斑駁學籍的連枷。
在奧托·鮑的嘴裏,先很是感嘆的說了一句。
隨後,他做出了一句新的交代:「將這位值得尊敬的對手掩埋一下吧,這一柄武器就和他埋在一起,他值得這樣的一份榮譽。」
當時做出了以上決定的奧托·鮑,就是繼續考慮接下來與瑟堡大兵之間的戰鬥了。
但是在最近的數個小時裏,他們的大軍在艱難的行軍和戰鬥下,僅僅前進了這麼一點的距離後。
面對着這樣的一個結果,奧托·鮑他隱隱的感覺不妙了起來。
於是,就有了在這樣的一個雨夜之中,他不在相對乾爽和舒適的指揮裝甲車中待着,而是親自走出看看的一幕發生了。
他知道,必須做出了一些調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