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老師!得罪了!」
當無形鎧甲被消磨殆盡之時,艾斯原本苦苦頂着小太陽,而有些用力變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對澤法大聲的喊着。
但是隔着火焰,艾斯並沒有看到,此時澤法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觀戰的斯凱勒挑了挑眉毛, 她知道,戰鬥從現在開始,就可以宣判結束了。
艾斯這個白痴,居然也不想想,他那火焰,怎麼可能將澤法的霸氣給燒穿,真當澤法老到連霸氣都維續不了了嗎?
「呼」
澤法猛地收回拳頭,火焰朝着他奔涌而來,但是澤法卻沒有絲毫慌張,深呼吸一口之後,直接一拳轟出。
「龍捲!爆!」
拳頭連火焰都沒有觸及,但是火焰卻似乎停滯了下來,隨後以澤法為圓心,一股熾熱的風吹起,帶動着火焰,瞬間,一個火龍捲形成。
「怎麼可能?!」
艾斯看着完全不聽自己使喚的火焰,有些驚訝的說着,再下一秒,他震驚的發現,自己化作火焰的右手上所燃燒的火焰,也被不斷捲入龍捲風之中。
艾斯猛地收回手,化作人形, 注視着火焰龍捲。。
而此時,幾乎在馬林梵多每一處沒有被高層建築阻擋的地方,人們都能看到, 此時有一道火柱自地面而起, 朝着天空奔涌而去,直入雲霄。
龍捲持續了近一分鐘,才逐漸變得稀薄起來,不過此時天空之上,大片大片的烏雲聚集,同時天色也變得昏暗了下來。
更有不少人,突然之間感覺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就猶如空氣中的氧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此時,艾斯看着毫髮無傷的澤法,問道:「澤法老師...是霸氣的內部破壞嗎?」
「你想的太複雜了,就只是霸氣的流動而已,順便...借用了你的巧思。」
澤法笑着說道,艾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說道:「火達摩!」
聽到艾斯一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澤法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剛剛有無數種方式,讓艾斯吞下「坑老師」的苦果。
但是最終,澤法還是不忍心,直接艾斯全力一擊直接捲走,這一手可是更加的困難,對於霸氣的掌控,精細得難以想像。
也怪不得艾斯會以為,這是澤法還沒來得及教學的更高難度的霸氣的內部破壞了。
艾斯此刻才點了點頭,十分坦然的說道:「我失敗了。」
剛剛那一招,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雖然還沒到透支的程度,但是以「重傷」為預設的再戰鬥,他此時應該早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澤法此時看向大和與波尼,再看向其他新兵,大聲問道:「還有不服的嗎?!」
一瞬間,訓練場內靜默無聲,就猶如此時氣壓瞬間改變,給人帶來的沉重感一樣,認真起來的澤法,就猶如一座大山,壓在了他們身上。
「我不服!!!」
一個堅定的聲音響起,澤法聞言,臉上的威嚴再也維持不住,大聲喊道:「斯凱勒你搞什麼?!」
「哈哈哈」
斯凱勒笑了起來,澤法則是掄起拳頭,朝着斯凱勒追去,斯凱勒轉身就跑,也不和澤法打。
一位前大將,一位現海軍英雄的一追一逐,讓場面有重新變得輕鬆了起來,這種場面,可是很罕見的。
澤法也知道斯凱勒是為了緩和氣氛,因此追了追,也借着喘息停了下來,左手入兜掏出了自己的吸入器,狠狠吸了兩口。
這一次離得近,斯凱勒也聞出來了,畢竟薄荷腦的味道實在是太鮮明了。
斯凱勒也停了下來,看着氣氛逐漸回暖的新兵,以及其他那些不斷被喚醒的新兵,說道:「天氣這麼悶,對心情影響太大了。」
澤法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解決一下。」
聽到澤法這麼說,不少新兵都懵逼了起來,這要怎麼解決?難不成祈雨嗎?下雨之後,的確會清爽一些,不過祈雨這種事情...只是玩笑吧?
斯凱勒並沒有為他們解答,抬手,拔出黑刀古御作,一道比剛剛的小太陽還要吸引眼球的斬擊出現,有些新兵甚至來不及看清,斬擊就沒入雲層之中。
「轟」
下一瞬間,灰色的烏雲內部,突然泛起了粉色的光芒。
「滴答」
一滴雨水,也從天空滑落,滴落在千瘡百孔的地面之上。
「嘩啦啦啦」
只是一瞬間,瓢潑大雨傾盆而下,不少人被直接淋成了落湯雞,心情更加糟糕了。
不過好消息是...天氣沒有那麼悶熱了。
「好了!都給老夫滾回去吧!明天開始就別來訓練場了,好好複習,老夫可不想聽到有人因為文化成績太差,從而無法畢業!」
雨中,澤法摘下了墨鏡,此時雨這麼大,他就不用擔心自己那年久失修的眼睛,見光流淚被人看到了。
而且現在天氣這麼昏暗,還戴着墨鏡,那不是s...特立獨行嗎?
新兵們聽到澤法的話語之後,也是紛紛朝着宿舍跑去,畢竟今天的天氣本來是很好的,不少人都將衣服和被子,掛到了宿舍外進行晾曬。
「哈哈」
看着紛紛離開訓練場的新兵,澤法暢快的笑着,一直和年輕人相處,是忘記自己已經老去最好的辦法。
斯凱勒也走到澤法身邊,看着他此時還保持握拳姿勢的右手,說道:「澤法老師,需要我陪你去醫療部嗎?」
澤法搖了搖頭,也攤開了右手,他並非真的毫髮無損,當然,他是可以做到毫髮無損的,但他最終選擇了一種最困難的方式。
此時,他的右手比平時要厚上一些,滿手的老繭被撐起,表皮之下,有一些組織液在流動,他的右手還是被燙傷了。
雖然很小,小到哪怕是小孩子,也只會疼上十天半個月,但也算是受傷了。
用左手戳了戳右手老繭,看着因擠壓而流動的組織液,澤法笑着說道:「要是讓艾斯那個混小子知道了,指不定他的尾巴就要翹上天了。」
「我在當新兵的時候,也沒能傷到你,要是當時我做到了,估計我就在馬林梵多橫着走路了。」
斯凱勒笑着說道,算是贊同了澤法的話。
傷到澤法,哪怕只是這種無關緊要的傷勢,也足夠一個新兵吹幾年了,何況是本來就喜歡鬧亂搞事情的艾斯。
「艾斯他們要畢業了,也不知道路飛能不能超過他。」
看着新兵們狼狽逃離訓練場的身影,澤法笑着說着,畢竟這一屆的新兵訓練工作已經結束了,他該考慮下一屆的教學計劃了。
目前來看,就路飛一個,還有那個毛皮族的孩子,其他的...各個支部舉薦的海軍,澤法都沒有看到令他眼前一亮的。
就是不知道,平民之中會不會出現一些令自己感到驚喜的人了。
說道路飛的事情,斯凱勒突然想起來什麼,說道:「對了,澤法老師,到時候路飛...住我現在的住所吧,就不寄宿了。」
「有什麼特殊原因嗎?」
澤法問道,畢竟正常情況下,這種事情他是不會答應的,哪怕是當年的努爾基奇、羅西南迪,甚至是公認混不吝的多拉格,也得老老實實的住在新兵宿舍里。
近二十年來,也只有一個人在沒有特殊原因的情況下例外,那就是斯凱勒,不過斯凱勒在新兵營的那一年,並不是澤法掌管,否則他還真不一定會同意。
當然,澤法也不可能一刀切,非要讓新兵住進宿舍,畢竟每年都有那麼幾個新兵,因為他們的父輩在戰場上受了重傷,需要家人陪護。
這種情況,澤法也是會同意他們住在家裏,只要是有特殊原因,澤法都會考慮權衡。
聽到澤法的反問之後,斯凱勒並沒有馬上回答,因為...路飛不住學生宿舍的原因,實在是太特殊了,特殊得超過了特殊原因的範疇。
見斯凱勒一時間不回答,澤法主動問道:「是因為他的父親不希望他住在宿舍里吧?」
「是。」
斯凱勒老老實實的點頭承認,一時間,澤法胸膛起伏,開口說道:「老夫不同意!」
事關多拉格,澤法很難平靜面對,雖然多拉格曾經是他的學生,也是很出色的學生,但是澤法現在不可能給多拉格面子。
更別說...多拉格每一個舉動,都潛藏着陰謀,這些年澤法又不是看不到。
「那等我找個合適的理由,再來和您說這件事。」
斯凱勒也沒糾結,而是十分坦誠,甚至是直白得過分的說道,澤法聞言,臉上直接出現了幾根黑線,說道:
「斯凱勒,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當老夫是誰啊?卡普那個混蛋嗎?!」
「我仿佛聽到有人在討論老夫!」
突然,卡普的聲音響起,他帶着笑容,朝着這邊走來,路飛則是舉着一把小攤販經常用的打賞,費力的給兩人遮雨。
看到卡普過來,澤法也是沒好氣的說道:「你那個兒子!想讓你孫子,住在他原來的屋子裏!」
卡普聞言,笑容也是收斂,眉頭也微微皺起,路飛抬起頭,問道:「爺爺,你還有兒子和其他的孫子?」
「duang」
卡普直接一拳砸在路飛頭上,隨後眼疾手快的接住即將倒下的雨傘,看着路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說的就是你,還有你那個混蛋父親!」
谷綟/span 「啊?」
路飛揉了揉腦袋,一臉的懵逼,說道:「我父親?」
不過卡普此時沒有跟路飛解釋的想法,而是看向斯凱勒,說道:「這是他的決定?」
「嗯。」
斯凱勒點了點頭,卡普低下頭,看着路飛,路飛也抬着頭,看着卡普。
不過路飛好像理解錯了什麼,努力睜着眼睛,在卡普眨眼的瞬間,露出了笑容,說道:「爺爺!你輸...」
「duang」
卡普又是一拳砸在路飛頭上,看着這一幕的澤法皺了皺眉,他並不提倡卡普的教育方式,但是意外的是...在教導蒙奇家的孩子身上,卻特別的好用。
而且此時的路飛還不是他的學生,還只是卡普的孫子,因此澤法也沒有辦法說什麼。
澤法看着卡普,說道:「卡普,你...」
「我贊成。」
卡普突然說道,被打斷的澤法一愣,隨後質問道:「卡普,你也瘋了?!」
「你才瘋了!」卡普先是還擊,隨後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澤法,這一次相信老夫,沒人比老夫更懂老夫的兒子。」
澤法本來想搬出一大堆卡普不靠譜的論據,但是他卻看到卡普此時的臉色無比的認真,他問道:「有什麼事,是老夫不知道的嗎?」
「老夫也不知道。」
卡普嘆了一口氣,斯凱勒撓了撓被雨水打濕的頭,問道:「什麼知道不知道的?」
「以後就知道了。」
卡普又是一臉憂愁的說道,斯凱勒更加懵逼了,澤法此時也緊皺眉頭,想了許久,說道:「反正是你孫子,反正到時候壞的是你們家的名聲!愛住哪住哪!」
說完,澤法轉身走了,看他的模樣,顯然心中還是有着火氣。
「走!先去你家!」
卡普對斯凱勒說着,把傘交還給頂着葫蘆的路飛,朝着斯凱勒家,也就是多拉格原先的住址走去。
回到家中,斯凱勒先上樓洗漱,而卡普和路飛,則是在房子裏閒逛着。
當斯凱勒洗漱完,發現卡普正待在路飛現在的房間裏,而房間裏,還有多拉格剩下來的那些東西。
書籍、筆記、手札,還有其他的雜物,裝了好幾個箱子,除了無關緊要的相片這些,其他的都應該封存在箱子裏。
卡普此時坐在路飛的床上,路飛的床是上下鋪,以前艾斯和路飛一起住,後來艾斯進了新兵營,上鋪在休假期間,古伊娜也會住。
不過這張床對比卡普的體型,實在是太小了,他現在坐在路飛的下鋪床上,肩膀卻靠着上鋪的側板,極為的滑稽。
他的腳邊,一個被塞入床底的箱子被拉了出來,上面的鎖此時已經碎了,箱子被打開,而從拿着書的卡普來看,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了。
「他寫了些什麼?」
斯凱勒問道,卡普將多拉格的記事本放下,說道:「只是他個人的日記,說日記也不對,倒不如說是他記錄的見聞吧。」
卡普將記事本合上,遞給斯凱勒,斯凱勒接過之後,他則是俯身,從箱子裏又掏出來了一本書。
「duang」
直起身子的時候,卡普的頭砸到了上鋪的側板上,他齜牙咧嘴的揉着後腦勺,斯凱勒也輕笑了幾聲。
不過很快,兩人都看起了手中多拉格所寫的東西,斯凱勒手中這本,的確如卡普所說,只是多拉格在當海軍時的見聞而已。
這些書在這間房子內封存了近二十年,斯凱勒並沒有真的去打開看過,因為這是不禮貌的事情。
但現在,她手裏的這本書,是卡普給她的,而不是她自己拿來看的,所以斯凱勒還能心安理得一些。
不過斯凱勒也沒有詳讀,看了幾頁之後,便將記事本合上,說道:「以前你有的是機會來看這些東西,怎麼今天突然就想看了?」
卡普也合上書本,說道:「老夫總得看看,那個混蛋究竟想讓路飛看到些什麼?」
「我可沒說多拉格讓路飛住在這裏的原因。」
「沒有其他原因了,老夫又不是不了解他。」
卡普搖了搖頭,語氣極為的篤定,斯凱勒也沒有反駁,因為事實的確如卡普所說,多拉格就是想讓路飛看他留下來的這些東西。
不過多拉格留在這裏的書本中,可沒有任何的「危險」的思想,他想要的,其實只是讓路飛看看他這個父親,在海軍里看到的一切。
筆記里不僅僅是他看到的這個社會黑暗的一面,許多光明的、帶給人溫暖的,他都有記錄下來。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斯凱勒搖了搖頭,將記事本放回箱子裏,卡普拿了幾本看了看,由於斯凱勒在收拾的時候,壓根沒有分類。
所以卡普拿到的幾本筆記,時間跨度很大,內容也是毫無關聯,不過...卡普並沒有看到什麼令他生氣的內容。
反而是一些小事的記錄,讓卡普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他與多拉格之間,從來沒有過尋常人家那種溫馨的。
小時候,他對待多拉格,就像對待一位事業的接班人,訓練,不斷的訓練,然後灌輸關於正義的理念,與對正義的理解。
有時候卡普也會帶一些其他海域的零食回去給多拉格,不過有很多次,卡普在路上就會把零食吃光,因此等於沒有禮物。
那時候,正好是卡普最為忙碌的那些年,卡普根本無法完全顧及到多拉格的感受,甚至...多拉格小時候有沒有朋友,喜歡跟誰玩,最愛吃哪一家店的食物,他都不知道。
當多拉格離開風車村,進入馬林梵多,毫無意外的成為新兵之中,最為出色的那一個時,卡普覺得自己的教育很成功。
但是...直到多拉格成為了將領,成為了一個並不是為了繼承他正義而存在的海軍,甚至成為一個不是他這個父親所期盼的那個人時,卡普才知道自己做錯了。
最終,他的兒子離開的他,去開闢全新的事業,甚至都過了十幾年,多拉格已經成為世界最兇惡罪犯,世界政府最大的敵人之後...
卡普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教育是如此的失敗,他不僅沒能將多拉格教育成他期望看到的那種人,甚至...他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了解。
看着記事本中,一件件卡普毫不知情,但是在多拉格眼中卻分外珍重的經歷,卡普長呼了一口氣。
想到自己剛剛還在澤法面前誇下海口,說自己了解自己的兒子,卡普就覺得很諷刺。
他無數次想要搞明白,多拉格為什麼會滋生那麼危險的想法,成為那麼危險的人,他一直在尋覓答案。
可沒想到,這個答案,就存在於他從未重視過,甚至參與甚少的,多拉格的成長之中。
多拉格從來不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而是一步步成長成為現在這個樣子的,只是自己這個當父親的,從未看到過。
「他離開路飛...應該是一個很痛苦的決定吧?」
陪着卡普看着這一切的斯凱勒,突然開口說道,多拉格不止一次的在自己的記事本里暢想,有了孩子之後,如何給一個孩子完整的童年,如何陪伴ta的成長。
但是最終,多拉格只能將自己的孩子,託付給他最信任,但卻不知道如何給一個孩子童年,不知道如何陪伴孩子成長的...家人。
斯凱勒突然想到了多拉格將路飛交給她的那天,多拉格說...「我不能有家人」,現在想來,對一位父親而言,需要多麼狠心與決心,才能說出這句話啊。
卡普將記事本合上,看向斯凱勒,說道:「知道老夫為什麼同意,讓路飛留在這件房子內生活嗎?」
斯凱勒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老夫也不知道,老夫做得對不對...」
將記事本扔回箱子裏,卡普才說道:「這個世界上,最為昂貴的兩顆果實,手術果實與橡膠果實...
世界政府不止一次的得到過手術果實,但是...從世界政府建立至今,卻從未獲得過這顆他們花了五十億進行懸賞的惡魔果實。
其實,嚴格來說,世界政府已經不止一次的拿到過橡膠果實,但就如同香克斯那個混蛋一樣,在過去的數百個歲月里,有數不清的像香克斯這樣的混蛋...」
「讓橡膠果實始終無法被世界政府真正的掌控。」
斯凱勒接上了卡普的話,卡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相信...多拉格其實不止一次的想過,讓路飛成為海軍,否則他就不會同意路飛留在你的支隊裏。
但是一定有什麼原因,讓他做出了決定,決定讓路飛不當海軍。
他或許比老夫更了解...藏匿在歷史長河之中的那些秘辛,一定有什麼理由,讓他放棄了讓路飛成為海軍的想法。
只是老夫還沒找到...」
「等等!」
斯凱勒突然打斷了苦惱中的卡普,隨後,斯凱勒拿起了一本剛剛兩人都看過的記事本,不斷的翻頁,翻頁,翻頁,終於...
「將人們從困苦之中,解放出來的尼卡!」
這是多拉格隨手記錄的一個存在於傳聞的傳奇人物,還有一張似乎從什麼地方臨摹下來的圖片。
卡普與斯凱勒對視一眼,沉默了一下。
「咚咚咚」
突然,腳步聲響起,路飛跑到房門前,看着兩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姑姑!爺爺!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
卡普和斯凱勒又對視了一眼,更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