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燕行原以為以小蘿莉那點火就着的脾氣和吃虧不下的性子,知曉他們千方百計的想蹭飯肯定會大發雷霆,鄙視嘲笑他們一番,然而趕人,他也做好了承受雷霆之怒的準備,結果,小蘿莉哀嘆一聲之後沒了動靜,倒把給他整得有點迷茫,小蘿莉是同意他們留下來吃晚飯了吧?
左思右想,感覺自己沒理解錯,心裏又極大的不相信小蘿莉竟然那麼好說話,照她那一言不合就動武的個性,不毒舌的罵得人狗血淋頭,不把人一頓胖揍,實在有點反常。筆神閣 m.bishenge。com
心中藏着懷疑,燕行悄悄的觀察小蘿莉,怪力小蘿莉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很幽怨,糾結的眉毛都捻成股兒,她在無意識的搓手,他以為小蘿莉要動手開打,暗中戒備。
戒備着戒備着,小蘿莉一直沒動靜,他也越發的沒底,會吼的老虎不咬人,咬人的老虎不吼,小蘿莉不怒不吼不開打,在蘊量什麼?
沒人說話,沒有活躍氣氛的人在,小客廳里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等了半晌,小蘿莉仍不聲不響的,燕行後背脊微微發涼,他寧願跟人去打一架,也不願意面對着一個沉默不語的小女孩子啊,他見過的京城名流嬌女在宴會上總是巧笑嫣然,即使他不說話一句話,她們也會有說不完的話題,讓人應接不暇,現在小蘿莉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和小蘿莉都是冷場大王,就算他想主動找點話題說說,以在神農山岩洞養傷的經驗來看,他說什麼的話大概雙是他問一句,她答一句,最後還是會冷場。
怎麼跟小蘿莉相處,那是個有待研究的問題。
這樣不是辦法啊,前思後想一番,燕行小心翼翼的吞吞口水,儘量將聲音放輕,讓自己的嗓音柔和些,親切些:「那個……上次在神農山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以前,他一直為被小蘿莉痛打一事耿耿於懷,恨不得把小蘿莉整治得半死不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消心頭之恨,當今天看到情報員傳來的資料,他理解小蘿莉為什麼那麼痛恨他,她認為他是流氓混混。
小蘿莉的生母遭受流氓調戲,她爸爸為護她媽媽才斷了腿,從此不僅落下殘疾,也給一家人帶來沉重的債務和生活壓力,也因是殘疾人,樂父一直被嘲笑被嗘落,也因鄉人總是處處嘲笑打擊,為此樂家一家人精神上也受到了無情的傷害。
小蘿莉從小活在別人的嘲笑里,對造成全家痛苦根源的流氓當然恨之入骨;而且,小蘿莉十一歲那年也被流氓混混半路攔截,遭受到暴力傷害,據推測,小蘿莉的奶奶也因孫女受重傷住院而深受打擊,並積憂成疾,不久撒手西歸。
可以說小蘿莉的奶奶也是被流氓混混氣得病逝的,如此一來,對小蘿莉而言,那自然是火上澆油,她對流氓的恨意更上一層樓,恨意刻骨銘心。
他記得當初他親她時,小蘿莉的眼神兇狠,那時她大概是把他當作流氓,又聯想到了她所遭受的種種不幸,所以對他恨得咬牙切齒,毫不留情的把他狠揍一頓。
小蘿莉對流氓有恨,當時也僅只狂揍他一頓,並沒有給他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如果她長歪了,心靈扭曲到變態,就算殺人滅口,或者把他弄成半死不活也沒人知道,然而她並沒有那麼做,可見她保持着赤子之心,明辯事非善惡,不會因恨帶給她苦難的流氓就遷怒不是罪魁禍首的無辜人士,從而只小懲大戒一番出了氣就放他一馬。
至於前天中午,也仍然是他不對在先,他先有意想動手揍她,小蘿莉才還手,在他沒有想動手之前,小蘿莉只是冷漠以待,並沒有惡語相向,是他想先手為強失敗了落於她手,她才不留情面的又打又揭短。
有因有果,先因後果,先有他不對在前,後來才有小蘿莉強烈反擊,他技不如人,是他自身的錯,不能怨小蘿莉心狠手辣,那事若換成道上的人,他估計早被對方弄得缺胳膊缺腿兒,哪還能完好無缺。
如果當事人是他,他會如何?
燕行在看情報資料就反問過自己,設身處地,如果他是小蘿莉,他肯定不可能就那麼輕易的放過欺負自己的傢伙,一定會給人留下終身難忘記的教訓,讓人悔不當初,而且,他還不會留下對自己不利的痕跡,那樣的結果就是那個人不死也會終身癱瘓,或者成植物人,傻子。
就算不願承認,在知道小蘿莉幼年的種種那刻,那一瞬間,他有一絲敬佩,敬佩小蘿莉的心志,長於單親家庭,遭受過種種不幸,仍然陽光樂觀,那樣的孩子,堅強的讓人心疼。
自我反省過,他承認自己的錯誤,雖然是件很丟臉的事,但大丈夫敢作敢當,敢作敢認,他是七尺男兒,不是懦夫,有錯當改。
誠心誠意的承認自己的錯,燕行忽然覺得,認錯,其實也不是很難,他道歉了,心中無愧,晚上回去也能睡得着。
「嗯?」樂韻滿腦子在想閹人和柳帥哥除了蹭飯還有什麼目的,冷不丁的聽到閹人跟自己說話,疑惑的抬頭,她沒聽錯吧,閹人剛才在向她道歉?
道歉是一句話的事。
然而,是真心還是假意,仍然能一辯就知。
前天中午閹人也說是他不對,可他說那句時完全沒有半點誠意,是敷衍了事的一句話,剛剛那句是有誠意的,說明他真的想要化解那次結的怨。
樂同學眉心糾成川字,臉皺得像麵團子,不對,閹人今天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誰來幫她分析一下,究竟怎麼了?她腦細胞都累死無數億了,快扛不住了啊。
「上次的事,是我不對,給你帶來了心理傷害,我向你道歉。」小蘿莉表情愣愣的,好像沒聽清自己在說什麼的樣子,燕行遲疑一下,再次重申之前的歉意。
他的聲音很好聽,磁性而淳厚,冷酷中又帶着溫意,優雅的像琴弦琤琮而響,又如響泉之水流動。
燕少長得俊,那張臉增之一分則長,減之一分則短,加之一分則寬,削之一分則窄,膚白細膩,高鼻如懸膽,濃墨畫就兩道長眉,借得海龍王一雙眼,面如冠玉,目含威儀,天生貴氣,丰神玉朗。
那樣一個顧盼間目如星璨,風流無雙的俊美青年,認認真真的說着道歉的話,龍目間流溢着真誠的情感,竟是那般的風姿灼灼,比之微笑以對實則冷艷淡漠的樣子更加的神采照人,清貴迷人。
樂韻有剎那感覺自己在聽一場音樂會的幻覺,定睛,閹人輕抿薄唇,眉宇間竟似雜着一絲赧色,宛如一個做錯事在認錯後等着長輩發話寬恕的孩子,懵懵無知的模樣,惹人憐愛。
畫風不對!
這是什麼鬼?
被自己所見驚了一跳的樂韻,後背一陣冷凜,肯定是她看錯了,閹人那尊殺神似的傢伙怎麼可能那麼萌?
甩甩頭,甩去心中的那抹驚悚感,樂同學忍不住笑起來,今天被閹人和柳向陽給弄暈乎了,自己才眼花的覺得閹人很萌吧。
無聲的笑着搖搖頭,言歸正傳:「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就不怕把人嚇死嗎?」
「我……不是惡作劇。」燕行抿唇,頓一頓,又補充一句:「小晁有沒告訴你我和柳向陽是做什麼工作的?」
嗯,你們做什麼工作跟姑奶奶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閹人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讓樂韻差點跳腳,明明在說那次的事,怎麼又跳到職業上去了?她才沒興趣知道閹人的工作和職業。
「沒有,晁哥哥才不是長舌男,晁哥哥不喜歡背後論人事非,說長道短。」晁哥哥只說柳帥哥家族乾淨,是個可以結交的人,至於閹人,晁哥哥沒特別批註,她也沒問。
代溝!
腦子裏閃過兩個銀閃閃的字,燕行深深的覺得他跟小蘿莉有代溝,他只是問小晁有沒說他們的職業,並沒有說小晁會抹黑他們,小蘿莉不分黑白的就護小晁,她對他究竟是有多不待見?
「我沒有懷疑小晁論人長短的意思,說說別人的職業不算是說人事非。」他無奈的先做解釋,免得小蘿莉又誤會,到時這舊怨沒解,又添先仇,得不償失。
「晁哥哥本來就不是那種人,晁哥哥是最美麗的美少年。」樂韻揚起小下巴,晁哥哥是個最純潔最善良的美少年,才不是整天說長道短,搬弄事非的長舌婦,美少年哥哥棒棒噠!
「……」燕行抬起手,伸出修長如竹節分明的手指揉揉額心,遇上個腦迴路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樣的小蘿莉,交流起來真不容易。
他想了想,乾脆不拐彎磨角了,開門見山直指真相:「我和柳向陽都是在役軍人,是當兵的。」
「啊?你……你是當兵的?」樂韻如遭雷劈,說話都結巴了,閹人是兵哥哥?是最可愛的人?
不,一定不真的!
軍人個個威武不屈,面容剛毅,眼神堅定,因常年累月苦練基本工,哪個不是皮粗肉糙、面容紅黑,再看看閹人,細皮嫩肉,面似玉,唇似朱,哪有像軍漢的樣子?
樂韻盯着閹人,無意識的搓拳頭,耍流氓佔人便宜、還動不動就想動手動腳的閹人真是兵?她只想呵呵!
「是的,我們是貨真價實的軍人,上次去神農山執行公務,因為當時身負任務,所以不得已才……才那樣對你,從而鬧出誤會。」燕行臉微微的熱了起來,不着痕跡的瞄一眼小蘿莉,看到她粉粉的唇,心頭又一陣蕩漾,說起來他賺到了,小蘿莉的唇很軟很甜,親她一口被揍一頓也不冤。
燕少心思走岔,正想入菲菲,突的感覺到了冷意,心頭一凜,那絲漣漪心思跑了個無影無蹤,一秒進入戒備狀態,殺氣!他感覺到了真真實實的殺氣。
一側目,發現側面的怪力小蘿莉坐得筆直筆直的,冷冷的盯着自己,兩隻粉拳在相互搓摩,她微揚的唇角街着一絲涼涼的笑意。
小蘿莉要發怒了!
察顏觀色,燕行瞬間意識到了嚴重性,佯裝鎮定的把啃得差不多的梨核放桌面,暗中做好防備,計算小蘿莉有可能從哪個角度揮拳頭過來,他要怎麼擋。
火大,樂韻火大的很,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上躥,漲得滿腹都是火焰,眼刀子一遍又一遍的戳閹人,閹人竟然是當兵的,簡直是軍人當中的敗類,兵中的老鼠屎!
面前有個敗壞人民子弟形像的敗類,怎麼辦?
呵呵……
樂韻扯出一抹危險的笑,摩搓良久的小拳頭呼的一晃,以迅雷不及掩之勢砸向閹人,他丫的,這種人怎配當兵,打死他!
樂同學積了一肚子的火氣,那一拳卯足勁兒,又快又疾,夾帶着虎威,威威生風,似有雷霆萬鈞之力,有穿雲裂石之勢。
一隻白粉的拳頭挾帶破空之氣,迎面撞來,驚得偏頭觀察小蘿莉的一舉一動的燕行眼角驟然跳了跳,憑空氣撕裂聲來而測,小蘿莉的拳頭不低於百斤重拳的威力,那樣的拳頭若擊在胸腹部,足以令肋骨斷裂性粉碎。
他不敢跑,倘偌他跑開,只怕接下來就是一場雙女雙打大戰,最後結果顯而易見,不管誰勝誰輸,十有八九他是被掃地出門的那個。
不想被掃地出門,想化解舊怨,所以他決不能逃避,唯一的辦法就是在護住要害的情況下讓小蘿莉揍,等她消了氣,怨也大抵就那麼煙消雲散,他要是逃了,只會惹得小蘿莉暴跳如雷,他的道歉也白忙一場。
心中明白逃與不逃的重要性,燕行在電光火石間偏開臉,同時將全身肌肉崩緊,以迎接那虎虎生風的重拳一擊。
說時遲那時快,燕少剛把臉偏轉開,樂小同學攥緊的小拳頭一晃而至,「嘭啪」一聲,一拳擊中燕少右腮。
那一拳,氣勢兇猛,力道深厚。
那一響,沉悶而凝重。
那一拳的落點也十分的好,卡在脖頸與臉腮交界處,那一拳,也硬生生的把燕少給打得臉向左偏去一個角度。
痛!
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燕少痛得暗中抽冷氣,痛,太痛了!怪力小蘿莉的力氣太恐怖,如果他沒有自保之力,他一定會被打得骨頭開花,還有可能導致毀容。
一隻小拳頭卡在脖子和腮邊,能感受到拳頭細膩皮膚上的赤灼溫度,還能聞到從小蘿莉身上飄來的若有若無的雅香。
燕行的心臟微微顫了顫,慢慢的轉頭,看到怪力小蘿莉伸着胳膊以拳頭抵着自己的脖子,怒目相向,不禁一個頭兩個大,小蘿莉好像氣怒未消?
「你已經揍了我三回,消氣了不?」他不敢拍掉小蘿莉的拳頭,鬱悶的詢句,以前兩次是不甘不願,這次是他心甘情願讓她揍的
我……臥槽!
樂韻用拳頭抵着閹人的腮幫子,發現他還能轉動脖子,差點崩潰,閹人竟然沒事?!
這不是真的!
當初在神農山,她把他打趴下了,前兩天她也把他給揍了,今天揍是揍到了人,可他為什麼竟沒人事似的,這不科學!
除非……除非前兩次他有所保留,沒用全力,軍人身手個個不錯,閹人自然不可能太差,應該是因為他是軍人,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全力反擊,所以讓她鑽了空子,讓她輕而易舉的放倒。
瞬間的,樂韻的臉發黑,以為自己很厲害,到頭發現是別人讓着自己,這真相,太殘忍!
她的心靈受了一萬點的傷害,不,是受到了千萬點的傷害,深受打擊的樂同學,一口氣卡在胸口下不去上不來,塞得胸悶氣短。
憋屈!
憋屈得要命,樂韻無氣可出,心中不甘,猛的收回拳頭,騰的跳起來,小拳頭再次一呼,又揮拳相向,氣急敗壞的罵:「消氣你個大頭鬼,你丫的像個軍人嗎?你跟蹤姑奶奶,我忍,你翻姑奶奶的背包,我忍,你眼睛被屎糊了把我當成男子撲倒,我還忍,你當初明知我是女孩子你還輕薄我,絕對不能忍,堂堂軍人借公務為藉口猥瑣女孩子,不揍你你就不知道姑奶奶也是有脾氣的,王八蛋,姑奶奶打死你,揍你揍你揍你……」
樂韻越罵越火大,她很早就知道有人跟蹤,一直不動聲色,想看看那傢伙竟然想幹什麼,當閹人翻她背包的那刻她也知道,反正背包里沒有什麼違法物品,就算被人看了也沒關係。
被跟蹤可以忍,被翻背包也可以忍,唯獨被撲倒輕薄那種事不能忍,普通的欺負可以忍,唯有那種欺辱無法忍受。
當初以為那只是個有精神分裂症的流氓,精神錯亂才玩跟蹤,並趁機猥瑣女孩子,現在罪魁禍首卻告訴她,他是軍人,她要是不憤怒,她就不是人,而是神。
樂韻不是神,只是個普通人,有七情六慾,有愛有恨的人,越想越氣,心中的憤怒如火山噴發,恨不得把閹人揍成八塊以消心頭之怒。
小蘿莉一跳而起,燕行直覺不妙,還沒想好要硬接還是避一避,就聽得小蘿莉一通臭罵,那一通話砸下來,他當時就傻眼了,小蘿莉早就發現他跟蹤她?
論蹤蹤術,他不敢說爐火純青,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至少可以驕傲的說是同行中的箇中翹楚,就算是三軍最擅長跟蹤的偵察組也難有人與他媲美,在跟蹤小蘿莉的當中,他也自信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想到自己自認完美的跟蹤竟然早早被小蘿莉識破,燕行心中一陣挫敗,打自從扯上小蘿莉的事,他就從未佔到便宜,小蘿莉絕對是他的頭號克星。
因為被揭破跟蹤那件事,他不好意思再躲,任小蘿莉的小粉拳如雨點般的砸在腮幫子上,硬生生的挨了七八下,被揍得右腮麻麻的,自己也快憋不住氣,飛快的伸出一隻手擋住砸來的小拳頭。
「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總該消點氣了吧,好歹聽聽我解釋啊。」眼見小蘿莉杏眼圓瞪,又有要爆走的趨勢,燕行忙忙吁口氣,好聲好氣的談判。
他的手掌寬而大,手背皮膚白晳,手掌厚厚的,常年磨練出的老繭被皮膚覆蓋住,表面看不怎麼明顯,只有觸摸才能感受得那種厚實感。
燕少將手指併攏收緊成窩,把小女生的拳頭攥在手心裏,他寬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包得嚴嚴實實,就像一層布包裹着一隻錘頭,還綽綽有餘。
手被擋住,樂韻掙了一下沒掙脫,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火大的瞪眼:「死閹人,放手!」
「不行,除非你答應不再動武。」燕行攥着手心裏的小拳頭,紋絲不動,他要是放手,小蘿莉的拳頭百分百會砸向他的眼睛。
「真不放?」樂韻左手摁住桌子,危險的眯眼。
「我……」燕行想說「我們好好談談。」剛說了一個字,被一股大力一扯,硬是被扯得飛離椅子,當了空中飛人。
樂小同學在燕少說話時瞬間發難,一個旋身背抵着桌子,就着他手抓着她的力道用力一扯,一個過肩摔,把燕少給扔到空中,用力的摔向地面。
燕行人在空中,想一腳蹬向牆面借力彈開,然而,那一腳蹬空了,眼前一花就倒了個兒,他還沒落地,樂同學飛起一腳踹他腰眼。
燕行只覺腰眼一麻,全身都酥了,下一刻,砰的被摔在地,還是以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落地,於是,容顏美艷,艷壓群芳、丰神玉朗的俊美青年以四平八躺,四仰八叉、四腳朝天的優美姿勢倒地數星星。
「……」燕大少心頭有一百萬頭草泥馬呼嘯着奔騰,把心空踩得濘泥不堪,一片凌亂。
又失手了!
「有種你別點人穴道!」燕行恨得牙根痒痒的,點穴點穴,又是點穴,最恨點穴功了,有種大家真刀真槍的打一架呀,老用點穴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不是男人,沒種!」一腳踢中閹人麻穴位,令他全身發麻從而手也失去力氣,當把自己的手解放出來,樂韻搓着被閹人攥得發紅的小拳頭,笑容燦爛,有點穴手法不用的是傻子。
哼哼,甭管他長得多硬,甭管他多牛,他抵得住拳打腳踢,他不怕痛,沒事,他做不到移穴換位,在她眼裏照樣漏洞百出,她仍然能一招制敵。
現在是打還是往死里打?
居高臨下俯視躺鹹魚的閹人,樂同學喜不自勝,得意洋洋的眨眨大眼睛,踢踢閹人的豬蹄子:「唉,一個大男人躺成大字多難看,太有損雅觀了,起來坐唄。」
「……」燕行暗中磨牙,欠揍的就是欠揍,他憐惜小蘿莉幼時困苦,不忍心欺負小孩子,她卻不識好歹,白瞎了他的一番好心。
「地上涼快,我躺躺。」心裏有火苗在呼呼冒,他還得裝心平氣和,人在小蘿莉腳下,不得不低頭。
「好吧,雖然你這樣極不雅觀,可誰讓姑奶奶是個大度的好人呢,就勉為其難的讓你躺着乘涼吧,不要太感謝我,我的名字叫**。」
考慮人家是來道歉的,不能往死里打,樂韻決定不痛打落水狗,心裏還是有點不甘心,也只能暫時忍了,只能另待時機教訓閹人,反正閹人想要活命,自有求她的時候。
只是,可惜了她心中的兵哥哥形像啊……
樂韻傷心的嘆氣,她心中的兵哥哥個個頂天立地,雷打泰山腰不彎,生死關不皺眉,閹人毀了她心目中最可愛的人的偉岸形像。
「閹人,看在你是軍人的份上,你跟蹤我,翻我背包的仇一筆勾消,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別再來惹我,你敢再對我動手動腳,哪怕你是兵,我照樣揍得你滿地找牙。真是的,明明是兵,當初為什麼不明說,我又不是不開竅,你明說你有公務在身,我自然會配合,你非得把人當恐怖分子,又跟蹤又搜人背包,還搜身,你該幸慶你遇到的我,換個人,直接報警,到時軍人的臉都被你丟光光了,你瞪什麼瞪,我說的是事實,你不服氣去對其他人試試,看看別人會不會送你進局子。」
心裏惱怒,對毀了自己心目中兵哥形像的罪首也沒好聲氣,指責幾句,看到閹人狠狠的瞪眼表示不服,樂同學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忍不住把腳蹬他臉上去給他一個腳丫子。
燕行:「……」人家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遇上個不講理的小蘿莉,左右都是他不對,他還能說什麼?
「當時任務關係重大,不能透露半絲消息,我不能告訴你我是誰。」沉默一息,燕少還是不想放棄,為自己的行為辯護,那時的任務牽扯到國外勢力,一旦說出身份,萬一走漏消息,有不明真相的人民群眾大肆宣揚,讓某些人有所防備,會給他們的行動帶來阻礙和危險。
「……」樂韻咬唇,算了,軍人有軍人的紀律,軍人保家為國,每每在危險面前捨生忘死,沒有軍人默默無聞的守護國家,就沒有國民的安家樂業,自古疵不掩璧,不管閹人是假公濟私的占她便宜,還是真的迫不得已,不能因那點小錯就抹殺軍人的功績,她原諒他就是了。
瞅,左瞅右瞅,打量閹人數眼,蹲身,伸指在他胸前戳了幾下,站起來後退兩步:「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諒你了。」
一根纖纖玉指每戳中一個地方,燕行感覺那個地方先是震了震,接着微微發熱,隨着小蘿莉連戳幾指,全身一輕,那種麻木感慢慢消失,那種感覺就像好擰開了自來水的水籠頭,水流暢通了,再無阻塞感。
點穴,神奇又讓人蛋疼。
就算不願承認也不得承認自己學藝不精,小蘿莉會點穴,他同樣習得古武術,真要全力打鬥,他自信不輸小蘿莉,可卻做不到點穴制人那一步,終歸是他內力還沒修到家,力量太淺,所以點穴無效。
被一個小蘿莉點得躺屍是件丟臉的事,燕行俊臉微微發熱,不聲不響的爬起來,拍拍衣服褲子,內心羞恥,倒霉催的,被小蘿莉點了三次穴,次次無還手之力,丟死人了。
樂同學還給閹人自由,也不理他,自己進小廚房,洗手,淘米,煮飯。
燕行整順有點凌亂的衣服,看到小蘿莉沒理自己就去廚房,莫明的有點失落,小蘿莉竟然不追問他,她不好奇他在神農山做什麼任務嗎?
他想找點話說,又怕惹小蘿莉發火,理理頭髮,故作淡定的回到小桌子旁邊,坐在剛坐過的位置,閒着無事觀看小蘿莉忙碌,看着看着,不覺得有些痴了,原來做家務的小蘿莉竟然是那樣的寧靜嫻雅。
他想起來一個詞-歲月靜好。
這麼多年,他在外公家也沒有感覺到那種歲月無憂的安寧感,偶爾在向陽家能感受到家的安適感,卻不是這種看着一個人在做最簡單的家務活,心靈是那麼的平靜,無由的就感覺到屬於家的美麗和溫暖。
悄然間,燕行暗中甩甩頭,掩去眼中的黯然,家,對於他而言,是個奢侈的地方,太遙遠,太虛無。
樂韻把米淘淨,開電源煮飯,回到客廳翻冰箱,裏面真的沒多少菜,還有一小把小白菜和油菜,還有就是窩筍,昨晚沒有煮,所以它在。
她把青菜搬去小廚房,拿刀削窩苣皮,只有兩根窩苣,削去粗皮,切成片裝碟備用。
處理好現有的青菜,餘下就是等買菜的回來,樂同學先給晁哥哥和李哥哥發去信息,轉而跑去看閹人和柳帥哥帶來什麼禮物,她決定,如果他們帶的禮物不中意,她晚上不煮空間菜,柳帥哥買什麼就煮什麼。
跑到冰箱旁,坐到一堆禮物旁清理,一箱牛奶,一箱椰汁,一袋有薯片、話梅、餅乾、果凍、泡椒鳳爪在內的零嘴,還有蘋果,百香果……
燕行看着小女生在清點物品,他只看到她一個側面,她時而皺眉,時而撇嘴,時而搖頭,表情豐富,看了一會,他遲遲艾艾的開口:「……那個,我還有件事想告訴你…我…」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