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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劃一半雨淅淅瀝瀝地來了,三人急急忙忙上岸回了民宿,前腳剛進民宿後腳閃電雷雨呼嘯而來,氣勢頗有千軍萬馬過大江的意思。
顧程打開房間門準備換身衣服,本應躺在床上的周白沒有像預想那樣出現在房間裏,天陰沉沉地黑了下來,房間有些暗,顧程摸着牆壁找燈。
忽而一陣陰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隔着窗戶一點點的光亮他突然看見了外面雨中的人,周白撩起頭髮露出額頭,一兩縷頭髮搭載前面,一身黑西裝,帶了個朋克風的腰帶,一條銀鏈子從左肩膀連接到右腰,身後黑色的光圈,活像是閻王爺穿了現代裝來索命。氣勢也像。
他在雨中閃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近,最後穩穩落地房間裏,身上一丁點都沒濕。
好像光圈出現就是進入了戰鬥狀態吧
顧程轉動手指間的戒指試圖像李清婉求助。但是李清婉並沒有告訴他應該怎麼用這枚戒指啊!
他心裏默默盤算,離房間門只有一步的距離,擰動把手後就跑大概需要多長的時間。
好在他還沒有跪地求饒時李清婉出現在了房間裏,帶着白色的光圈。
三人在昏暗的房間裏無聲的對峙了一會兒,只聽周白道:「第二次。」
然後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敲門聲,聲音急促,聽起來好像是大事,顧程顫顫巍巍地前去開門,卻怎麼轉也擰不開門把。
完了,顧程突然慌了,這下真跑不了了。
敲門聲還在繼續,像是催命符。
周白抬起胳膊,掌心向下,隨後握成拳,徐克掉進了房間裏,門外的敲門聲停止了。
為什麼用掉這個字,因為他真的是從半空中墜下的,砰的一聲落在地板上,整個人好像被砸懵了,跪坐在地上。
空中出現一隻巨大的黑色的手把徐克從地上提溜起來和周白對視。
「我提醒過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窗外仍雷雨交加,電閃雷鳴給這個房間增添了恐怖氣息,顧程站在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李清婉先打破了死亡的沉默:「怎麼回事?」
周白冷冷地瞟了一眼徐克才轉過頭對她說話,他的眼神倒是沒變過,好像嗜血的吸血鬼,今天必有一人要獻上自己的脖子。
他說:「小小海川神女還敢操縱我的夢境。」
「她是瘋子。」
「我是魔頭。」
李清婉也無語了,這麼說也沒錯。
周白本就是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有人忘了他在魔界大開殺戒,生生殺了三天三夜。時間太久了,神魔兩界過於平和,竟然忘了周白是個魔,是個沾染了無數血腥的魔。
他才沒那麼多好脾氣呢。
「你先讓他說句話。」
黑色的手消失了,徐克又跌落到地板上,他的嗓子好像突然被打開,嗚嗚咽咽地就一句話說了好幾遍。
他說:「求魔主饒命,我願代她受罰。」
周白小拇指撓了撓耳朵:「你聽,不煩麼?」
隨後徐克又沒了聲音。
這一切發生的未免也太突然了,顧程腦子還沒有轉過來,打了無數個結。剛剛他們三人還在一起划船,早上他們四人還在一起吃飯,現在就這麼劍拔弩張了。
「海川神女呢?」
周白脖子饒了一整圈,裝b效果ax。
「忘川。」
「你這麼做相當於和海川結仇。」
「你以為我在乎麼?」
周白的眼神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轉向了在一旁默默當透明人的顧程。
「等等,」李清婉往右邊一步擋住他的視線,「他是無辜的。」
但周白沒有管她說的什麼,緩緩升至半空,身後又出現了那柄巨劍。
我招他惹他了?顧程手心出了很多汗,在褲腿上不停地蹭。他的起床氣沖誰都撒麼?!
「周白!」
但那柄劍還是衝着顧程去了,李清婉的刃圈在劍尖轉着,兩個冷兵器相碰星火四濺,一會兒劍前進一步一會兒劍退後一步,可以看出兩個人在較勁。
「不管你夢到了什麼,那都是夢啊周白!」
兩人相互對峙,幾道閃電出現的恰合時宜,一閃一閃的窗外與屋子裏的景象完美契合。
看着這兩人一時半刻好像也分不出來勝負,顧程等的都有點累了,自顧自還嘟囔了起來。
他說:「海川神主都不管他女兒的死活麼?」
他話音剛落地,空中的周白消失了,還有那柄巨劍。刃圈叮噹一聲掉到了地板上,差點割到徐克,嚇得他往後連退好幾步。
李清婉揮揮手刃圈消失了。
「你老相好到底在夢裏給周白看什麼了?她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徐克清清嗓子,誒,好像能說話了。
「回上神,是」他看着這屋子裏僅剩的除他之外的兩個人,「不不可描述。」
「?」
顧程真是大大的問號。
聽起來好像和我有關啊?
李清婉很明顯的疑問過後好像想明白了,也消失在房間裏。
一屋子兩個男人,着實有點尷尬。
顧程打開弔燈,房間終於明亮了,窗外的雨還是嘩啦啦地下着,一場劫後餘生的感覺席捲而來,他把自己扔進大雙人床里打了幾個滾才停下。
「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要死了。」
徐克顫顫巍巍找了個椅子坐下。
「希望海川神主已經帶她回去了。」
「不過你前女友膽子真大,」顧程撐起半邊身子,「連周白的夢她都敢控制,是真不怕死啊?」
「什麼前女友,我們現在也很好。」
「這是重點麼大哥?」
徐克眉頭都皺到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哎呀你放心吧,有李清婉在,她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周白殺死你女朋友的,她肯定會幫你的。」
徐克搖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魔主不會輕易破壞他承諾過得神魔兩界的平和,璇淵大抵是會受些皮肉之苦,倒不至於魂飛魄散。」
「那你擔心的是什麼?」
「你吧。也有可能是他們。」
「什麼啊,哲學問題啊。」
「哎。」徐克長長地舒了口氣,看着窗外,「等雨停就有答案了,也有可能永遠沒有答案。」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