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章無效社交和有效社交
張淑芬聽了這話之後,隨着紀夫人的湯匙朝周圍看了一圈。
這才恍然發現,周邊那些以前認識的朋友們,在自己的眼神掃過來的一瞬間裏,都無一例外的下意識的低了低頭。
而且很明顯,這些人之前的目光,或多或少的,都是一直在偷看着自己和紀夫人這邊的。
張淑芬愣了愣之後,突然明白過來了紀夫人之前說的那種「無效社交」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這些張淑芬昔日結識的好朋友們,現在卻出於心虛或者各種各樣的原因,甚至連跟張淑芬光明正大的對視都做不到了。
張淑芬恍然之間就豁然開朗了。嘴角隨之也揚起了和之前不同的豁達的笑容。
很快她就轉過頭去,對着身旁的紀夫人點了點頭說道:「行,我也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歷經風雨過後,還能在你身邊待你如初的,那才叫好朋友。」
「既然我身邊的朋友現在一個都不剩了,那麼我就按照你的方法,重新去試一試你所謂的有效社交吧!」
紀夫人見到張淑芬這幅突然開悟了的模樣,心裏也是開心的不行。
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回答:「這就好了姐姐,你只管相信我就成了。」
張淑芬連忙笑着點了點頭;
紀夫人笑眯眯的給張淑芬夾了一片海參。
兩個中年婦女今天晚上才剛結識的老姐妹,此時給人的感覺已經如同多年的好友一樣了。而程旭在另一邊坐下來之後,就一直有不同的人群湊過來,嚷嚷着要給程旭敬酒。
王胖子之前在貴賓廳接收了一大堆的名片,好不容易把那些商人都打發走了,乾脆就跟在了程旭的身邊。
現在跑到至尊廳一看,依然有那種明顯帶着巴結的意思湊過來的陌生人。
王胖子連忙就替程旭把酒給擋下來道:「行了這位老總,兩個廳這麼些人。」
「要是都來敬酒,咱們旭哥今天晚上非得喝進醫院裏去不可。」
「咱們有事說事兒就成了,煙酒什麼的,咱們還是免了吧!」
「耽誤時間又耽誤事兒!~」
王胖子如同一座鐵塔似的,嚴不透風的擋在了程旭的旁邊。
一般人想要繞過王胖子直接去接觸程旭完全是做不到的。
於是那些人只得尷尬的笑着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後乾巴巴的說出了自己湊過來的訴求。
王胖子今天晚上臨時客串助理的工作倒是做的有模有樣的,一邊點頭,一邊用手機將關鍵信息給記錄了下來。
有了王胖子的存在,導致大多數人在這邊都是碰了一鼻子灰;
尤其是那些從隔壁貴賓廳里特意硬着頭皮跑過來的賓客們。
大部分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能跟程旭說上。
一場宴席下來,程旭只是安靜的在桌子上用餐,或者跟坐在他身旁的紀容安、紀蓉蓉兄妹兩聊上幾句。
直到有一對穿着藍色工作服的中年夫妻互相攜着手,端着酒杯,一臉謹小慎微的表情,走到了王胖子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夫妻倆是想跟程總」
王胖子正準備又用老一套的公關詞把這兩人送走。
沒想到坐在後面的程旭直接站起來,伸手拍了拍王胖子的肩頭。
王胖子被程旭這麼一拍,明顯就愣住了;
這個王胖子的反應極快,非常識趣的退去了一旁。
只見程旭端起了桌上的小半杯紅酒,主動過來跟這對夫妻輕輕碰了一下。
面帶微笑的說道:「閆老師,琴姐,沒想到你們還留在東升集團。」
那個被稱作閆老師的中年男人又是無奈又是有些赦然的點了點頭回答:「其實當時學斌因病離開東升集團的時候,我們就應該跟着一起走了。」
「那時候至少還年輕一點點,走的話選擇也多一些。」
「可是那時候劉立不知道從哪裏搞出來一個合同,跟我們說,我們當時跟東升集團簽訂的是十年的合同。」
「易學斌是因為命不久矣才放他走的,如果我們夫妻倆要走的話。」
「不僅要支付高額的違約金,並且我們夫妻倆需要支付的還是雙倍的金額」
說到這裏,被程旭稱作是閆老師的中年男人很是無奈的搖搖頭。
程旭聞言,稍微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說道:「確實,在我出事之前,東升集團的一批老員工三年的合約期到了。」
「很多都選擇了跟公司簽了十年的長期合約。」
「但是我沒有想到劉立竟然用這個來威脅你們!」「說起來這還是我當初工作上的失誤」
那位閆老師聽到程旭居然向他道歉的時候,又慚愧又憤恨的回答:「不,不,不,程總,這不怪你,更不管你的事情!」
「誰能想到劉立那個陰險小人會做這種事情呢!」
「當初劉立那傢伙知道如果我和學斌同時離開公司的話,咱們公司的技術骨幹就不剩幾個人了。」
「所以他就強行把我留了下來,並且開始招進新人,讓我一手帶他們學習技術知識。」
「我原本以為將手裏的本事教出去了,劉立就會放任我們離開。」
「所以當時教學徒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可隱藏的,基本都是傾囊而授的。」
「那幾個小年輕倒是也有些悟性,沒到一年的時間就將基礎的知識都學了個七七八八的。」「這個時候劉立再一次主動找到了我。」
「我以為他終於同意放我們走了。」
閆老師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身邊的妻子琴姐有些克制不住的抬起手來抹了抹自己的眼淚。
很顯然接下來的結果跟閆老師所想像的相差很大。
閆老師又是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才接着說道:「沒想到劉立過來跟我說。」
「他可以放我走,只不過他只能放我離開技術崗位而已。」
「十年合約期不到,他是不可能放我們夫妻倆離開東升集團的。」
「接着就不由我們選擇,把我的妻子從人力資源部的文職,給調到了倉庫保管員的位置上去。」
「而我,則是從技術部副部長的職位上被調去了最下層的操作崗上。」說到這裏,閆老師深深嘆了一口氣,又拍了拍自己身上那件穿着的藍顏色工作服。
然後苦笑一聲說道:「我們夫妻倆現在是不折不扣的藍領了。」
「每個月的收入也跌到連之前的一半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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