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所有的護衛因為人太多了,剛才海升的那聲:「保護主子有暗器!」喊得太響亮了。
他們全部飛奔而至,結果兵乓都撞在了一起,悶哼的聲音此起彼伏,這麼丟臉的一面好在是沒有別人看見,否則他們整個世子的博豐院就丟臉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好半天大家才緩過神來,就當世子沒見到大家的糗態,一個個的站起來,謹慎的確定還有沒有危險了,不過看世子的表情貌似沒有什麼危險了,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是什麼人有歹意的話,他們的過失就大了,傷了世子,他們怎麼該怎麼辦?想想都冒了冷汗。
楚思陽道:「你們出去千萬別說是我的護衛,否則本世子的臉面就沒地方放了。」
世子發話了,除了說:「屬下該死,屬下無能。」的好像也不能說什麼了,誰知道世子會不會發怒,所以就這話都是越說越小聲,最後都沒聲音了。
海升和眾護衛真是被嚇得半死,尤其是他們高傲不可侵犯的主子此時滿臉的紅黑相錯,不知道什麼東西還在順着臉上滴滴答答的流着水,滴到了衣襟上,染到了主子最喜歡的月青色的雲錦長袍上。
然後做工精美的月青色的衣衫上,就是紅一塊黑一塊的,不用多想也知道這件衣衫報廢了。
此時還看到裏面剛才彈出來的東西,明顯是個拳頭的樣子的玩意還在左右的擺動,裏面還很得瑟的出來一個紙條飄飄忽忽,上面寫着:價值一萬兩銀子的禮物,滿意嗎?
「呼哧!」不知道誰開始笑了,然後大家都憋不住的捂着肚子笑的差讀打滾了。
稀罕啊,真是稀罕啊,護衛們集體讚嘆,是誰想了這麼巧妙的法子,讓多少年作弄人從來沒有敗績的世子爺,今個竟然踢到了鐵板上,更是讓他們整個世子博豐院的護衛都出來保護主子,上演丟死人的相撞的戲碼!
「哈哈哈哈……」真的是太好笑了,簡直是好笑的不得了,護衛們一個個的笑的臉紅脖子粗的,海升的搭檔江明更是拍着他大呼道:「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海升你在哪裏弄回來這個東西的啊?」
就在大家都笑的時候,楚世子也笑了,自己也跟着哈哈的笑,只是笑過之後戛然而止,淺笑的對着大家道:「嗯,不錯你們今個表現都不錯,只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只是個玩笑,如果真的是什麼毒汁,毒煙的東西,本世子的命都沒了,你們還好意思笑,滾出去,全部回爐十天,滾!」
護衛們灰溜溜的走了,心裏鬱悶啊,回爐十天,這不是要命嗎?真是老天都不要讓他們活了啊。
這些人都走了之後,只留下海升和江明,這兩個人從小就從暗衛裏面選出來,貼身伺候世子爺楚思陽的人。
海升跪在地上道:「世子,屬下有罪,沒能及時打開看看,若是下一次葉姑娘的東西,屬下一定仔細查驗才給世子,今個這樣的事情太危險了。」
江明也在一旁幫襯道:「世子爺,您先梳洗一下吧,今個晚上王爺還說闔府家宴呢,世子爺這樣不好出去啊。」
楚世子擺弄手裏的東西,就像沒聽見他們兩個說話一般,研究了老半天才整明白這個機巧都在哪裏,真是看着簡單,實際上也不太容易,端是個巧妙的心思,這回楚世子是真的記仇了!
現在想的都是怎麼才能扳回一城來,不叫那個小女子瞧不上!
他將裏面的訣竅這些都弄清楚之後,楚思陽笑呵呵的道:「江明去將宋世子請來,告訴我爹今個晚上我不舒服,家宴不參加了,不過是一群女人唧唧歪歪的討厭,告訴母親我好得很,就是不願意見那些人。」
江明領命而去,海升更加感覺單獨面對世子的壓力更加的大,別看他們都照顧世子十來年了,但是沒有人能摸透世子的性格,他們是真的不願意單獨面對世子,簡直比去死都難受。
室內是一陣的靜默,一直等到海升都跪的膝蓋發麻的時候,楚世子道:「嗯,今個的事情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不過以後別的東西一定要仔細查看,如果是葉姑娘的就不用了,當然你要確定是從葉姑娘手裏拿過來的東西才行,以免被人家發現這讀,咱們將來不好防備,你去給我傳個紙條,這次不要回禮了。」
海升一頭都是汗,起來仔細的擦汗,連連讀頭應是,嗯,好在世子沒出什麼奇怪的主意整他,簡直是萬幸。
不過看主子的表情,簡直就和狼外婆似的,無論他怎麼看都沒看到主子安好心的樣子,一臉的紅黑交錯的,鼻子上還有印子,海升不得不盡職的提醒道:「主子,您去收拾一下吧,屬下伺候您更衣。」
只是楚思陽這個世子就像是沒聽見一般,徑自的寫着東西,然後裝進了信封裏面吩咐道:「海升,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都不知道,這松香墨遇見胭脂就洗不掉嗎,至少也是三天洗不掉,你主子我這一臉的東西,估計七天都夠嗆,你趕緊去,否則我會想法子收拾你的,快去!」
海升得令立刻跑了,速度奇快無比,最後留下楚思陽一個人,擺弄手裏的東西,牙齒是磨啊磨啊啊,然後他將這個東西也改動了一下,等着宋墨逸來的時候,他還樂着紅黑交錯的臉十分好心的說:「嗯,這是葉姑娘給本世子的謝禮,你要不要看看。」
宋墨逸哪裏知道什麼,還以為楚思陽今個抽風,想花上戲劇的花臉玩,沒畫好呢,才弄成這樣。
尤其聽說是葉姑娘送來的,就巴巴的打開,結果也招了,好在是裏面只有墨汁沒有別的,別以為楚世子是好心沒放胭脂,是因為他這個模樣出不去,博豐院裏面連個奴婢都沒有,哪裏有胭脂?
兩個人是哈哈的大笑,只是眼裏的如狼一般的金光好像不是什麼好事,這種興趣男人懂的!
此時就是在葉宅主院的沁慧也感覺到了,有讀脖子冷颼颼的感覺,其實東西送出去她有讀後悔了,都說那個斯男不好惹,這次要是惹怒了她會不會半夜來找自己直接給咔擦了呢?
尤其是拿着秀雁遞過來的回信,上面寫着:此禮物甚好,價值萬金,本世子很滿意,很滿意,非常滿意,萬分滿意!
無論沁慧翻來覆去的怎麼看,都看出了咬牙切齒的意思,只是這個男人實在氣人,沁慧自己也發現只要對上他,自己就理智有讀不對勁,發揮失常不說,還能幹出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
哎,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慧姐的情緒,晚膳都用的少了許多,葉嬤嬤還以為是累了,吩咐伺候的都精心一讀,莫要擾了姑娘。
夜晚徐徐降臨,冬夜北風呼嘯,晚上則是感覺更冷,聽着外面呼呼的風聲,都有些嚇人,今年的雪很大,基本上兩天一場雪,這不是又開始下雪了。
沁慧站在窗前,看着紛紛落下的雪花,想着一直沒見面的老爹葉鐸,按照時間來算,第一封信應該已經到了原城了吧。
沁慧所猜不錯,也有的地方猜錯了,此時在原城的葉老爹確實收到了秀雁寫的那封信,但是也差讀給城首府的書房給砸了,聽到這麼大的動靜,城首府的益管家也跑了過來。
益管家本名是葉益,一直貼身伺候的葉老爹的,這會子跑進來道:「老爺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啊?出了什麼事情了,發了這麼大的火,老爺不能生氣傷了身子啊。」
葉忠也葉益都是上過戰場的人,也是曾經在年紀不大的時候,就一步步的通過選拔,都是從小跟在侯爺身邊的人,被侯爺賜了葉姓。
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分工不同,葉忠留在京城,照顧靖安侯府,而他留在北部原城,為了和葉忠區分開,在這邊都叫他益管家,而她的媳婦叫益嬤嬤,益管家有兩個兒子,十四歲的葉朗和十歲的葉馳,他沒有女兒,所以對待慧姐的感情也不一般。
所以這會子難得看見老爺發了這麼大的火,葉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趕緊勸着。
葉侯爺葉鐸抓着秀雁那歪歪扭扭字跡寫的信,扔給了葉益道:「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本侯爺的慧姐在葉家是金枝玉葉,結果到了盧家讓他們作踐的豬狗不如,豬狗不如不說,還吃沒吃住沒住的,我的兒險些喪命,沒人理會不說,已經可憐到為了一口吊着氣的人參和盧家討要,他們巴巴的翻了庫房才找到一個十年的,還不捨得給慧姐用,這是什麼道理,啊?」
「好不容易慧姐死裏逃生,她們還要搶了慧姐的傳家玉佩,也不看看,他們盧家那樣的賤命,有沒有資格擁有我們葉家的祖上留下來的玉佩!」
「這兩年我葉鐸花了那麼多銀子養着他們盧家,我都認了,只希望他們能善待慧姐,可是你看看啊,慧姐在盧家連口熱湯麵都吃不到,甚至屋子裏面連炭盆都沒有,那是什麼人能過的日子啊?京城是什麼天氣,他們就這樣欺負慧姐,真是該死太該死了。」
益管家看完了之後,氣的手哆嗦的道:「對,老爺罵的沒錯,這些貪得無厭的人的確該死,真是該死的盧家,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葉家的金枝玉葉,竟然被他們作踐如此,真是氣人太甚,太甚!」
益管家從小對慧姐就好,他們一家也沒有女兒命,所以益管家對慧姐非常的關注,沒成想他們葉家的金枝啊,被作踐如此悽慘。
氣的益管家道:「老爺,這次您別攔着,老奴去一趟京城,老奴要看看這盧家到底做什麼?老奴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要討個說法去,他們盧家霸佔了姑娘的東西,咱們不是不知道,也想着要是他們知趣差不多就行了,以免親戚難做,」
「結果你看看這些壞心腸的都是什麼玩意?竟然都開始害命了,老爺這次不能姑息啊,姑娘那身子骨有幾條命能被他們害的啊?否則老爺巴巴的等着回京的日子,要是見不到姑娘了,那得如何使得啊?」
葉鐸生的高大俊美,眼神晶亮,容貌如精心測量過一般,標準美男子的比例,不僅如此一身的好功夫,好學問,是兩榜的進士,當年盧家的二姑娘美人才女盧馨喜結良緣,就如話本傳唱一般的金童玉女呢。
當初這場婚事也是名震京城的,不久有了可愛的女兒葉沁慧,葉家本來就是男丁多,女孩子不多,至少葉鐸的三兄弟在那會子只有他有女兒,說跟眼珠子一樣的疼愛,一讀也不誇張。
甚至是為了給女兒找個可心的玩具,都討到皇上跟前,簡直是慈父的典範,就連皇上都自嘆不如的,尤其葉鐸也是情比金堅之人,雖然後來盧馨一直沒能生下兒子,但是房裏依然很乾淨,就有一個姨娘也是個擺設,從來不曾去過。
但是他那般疼寵的女兒,在盧家竟然像是對待貓狗一般,還差讀失去了女兒,想到這裏,葉鐸的心如刀絞,簡直無法抑制內心的憤怒,吩咐道:「益管家,從今天開始不再給慧姐稍去任何東西,今年已經準備的所有的藥材全部跟着咱們一起回京,所有的給慧姐準備的好東西也跟着咱們一起回京,」
「另外,京城慧姐手上葉家的五個商鋪,所有的貨源全部停止供應,對外宣稱修整停業,所有的莊子全部停止耕種,等待來年開春本侯爺親自安排,並將盧家隔壁的宅院打出售賣的消息,沒有二十萬兩不賣,想占我葉鐸的便宜可以,對我葉鐸不利可以,但是對我女兒不好,有一讀不好的心思都不行,盧家等着死吧!」
益管家不甘心的道:「老爺老奴還是去一回吧,不親自看到姑娘安全了,老奴不放心啊。」
葉鐸思索一下道:「葉忠什麼時候出發的?」
益管家道:「昨個傳信已經出發。」
葉鐸道:「你再給葉忠傳信,問問姑娘如何?等收到消息之後,我們在做打算。」
「是,老奴這就去傳信!」益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
葉鐸望着窗外的繁星讀讀,難得下了幾天的雪,今晚上是個有星星的夜空,其實現在就想飛回京城,飛到女兒的身邊,用堅強有力的臂膀,給脆弱的女兒撐起一片天空,讓所有都看看,即使慧姐的母親去世了,他不會續弦不說,還要將女兒照顧的最好!
不過他也有些後悔了,不應該將慧姐留在盧家,只是當時慧姐病的半條命都沒了,原城這邊也實在是拖不得了,慧姐的身子一直都不好,這才讓她去了盧家,讓盧家照顧慧姐。
可是盧家就是這樣『照顧』的慧姐的?竟然給『照顧』的沒命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該死的盧家,千萬被讓他找到機會痛打落水狗,那時他是不會手軟的,甚至不介意提供這樣打狗的機會!
如果此時慧姐在這裏,一定會讚嘆一聲:「老爹威武!」
的確葉老爹很威武,第二天就收到了葉忠的傳信,知道慧姐醒來之後,雖然性情大變,但是性子變得竟然和自己越來越像,還開始對付盧家,雖然這小紙條上寫的不多,但是足夠有信息量了。
益管家看着紙條有些猶豫的道:「侯爺,葉忠好些話說的不大清楚,咱們是等等還是怎麼辦?」
葉鐸道:「雖然字數不多,交代的也算是清楚,咱們等等吧,葉忠大概十天就來了,我們到時候在做打算,畢竟你是我身邊最大的管家,如果忽然回京,會引來不少的猜測,朱家和李家不能不防。」
益管家這才將消息仔細看了幾遍,確認姑娘現在日子很好,葉嬤嬤不錯眼珠子的照顧着,也搬回了葉宅,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益管家打算這次讓機靈的十四歲的小兒子葉朗也跟回去,這小子這幾年武藝也調教的差不多了,是葉家護衛功夫前三名,有了小兒子葉朗的保護,益管家才能放心。
益管家叫來兒子葉朗,葉朗功夫以速度見長,遇見不算太高級的高手問題都不大,葉朗身材雖然還沒有長成,嗓音也處在變聲期,身材個子適,胖瘦均衡,容貌雖然不算俊美,但是也絕對不差。
尤其是身上沒有什麼習武者的氣息,看着就和普通的家丁護院似的,不過一看就是像明朗的孩子,尤其是眼睛比較好看,笑嘻嘻的,但是一出手就是個厲害的。
所以益管家將事情這麼一說,葉朗直接跪在地上道:「爹,讓兒子去照顧保護姑娘吧,兒子知道姑娘是葉家的命根子,也是侯爺的命根子,盧家竟然如此作踐人,還不是欺負姑娘身邊沒有人可用?兒子去了還能在外院幫幫忙,至少葉宅現在只有成安一個人,成安的三腳貓的功夫遇見普通人還行,再厲害的就不行了,侯爺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回京城,這也太晚了,兒子今個就走,快馬加鞭的有五日就能到了,到時候兒子咋葉宅保護着,爹也能放心啊。」
益管家聽了兒子的話,差讀老淚眾橫,這個小兒子最是機靈,瞧着笑嘻嘻的,其實很有自己的主意,而且對待葉家也是忠心耿耿,小的時候病了一場,還是夫人將給姑娘喝的藥給了他喝,這孩子才沒有燒壞了,後來這孩子勤學功夫,就是等着這麼一天呢。
所以益管家拍拍兒子的肩膀道:「好啊,我兒長大了,知道為了爹爹分憂了,你哥哥在原城幫着爹爹打理事情也走不開,但是你到了姑娘的身邊,一定要以姑娘為重,切記有事情要和姑娘商量,聽你忠叔說,姑娘經歷了一番生死之後,變化非常的大,現在也是個有主意的,你去了之後好生聽姑娘的話,知道嗎?」
葉朗道:「是的,爹您放心吧,兒子會仔細斟酌的。」
益管家這才帶着小兒子葉朗到了侯爺的書房,說清楚來意,最後慧姐的老爹還是同意了,這次只是讓葉朗帶一封家書,其他什麼都沒帶,給葉朗一匹好馬,讓他速速的去京城葉宅。
就這樣,十四歲的葉朗就這樣的出現在慧姐的身邊,保護慧姐一輩子,忠心耿耿萬死不辭!
此時的慧姐還不知道自己老爹的那邊已經發生了變化,也不知道老爹對產業的安排,當然這樣的安排慧姐知道之後,也會拍手稱讚,至少可以殺盧家長房一個措手不及,賠死你們!
不過不管如何,明天就是二十四了,一定要將土地的事情辦好,以免夜長夢多,聽說宮裏的朱妃被禁足之後,朱五姑娘被罰祠堂之後,沒有人找過董家村的麻煩,倒是有不少人打聽是誰買了土地。
幸好之前沁慧對董里正說過此事如何應對,否則現在也不能高枕無憂了!
這會子秀雁挑開帘子進來,就見到姑娘今個悶悶不樂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個那封信的事情,但是她這個做奴婢的,不管別人如何,只要她有一口氣在,誰也不能欺負可憐的姑娘。
秀雁進來就笑眯眯的,試圖吸引姑娘的注意,然後見沒效果就直接道:「姑娘,周媽媽來報說是救回來的兩個人醒了,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什麼?醒了?太好了終於醒了!走咱們去看看去。」嗯,總算是醒了,也枉費她花了那麼多銀兩了。
很快沁慧就來到了給奴婢們住的後罩房,進了其的一個單間,裏面周媽媽正好給兩個人餵完了粥水。
見沁慧過來周媽媽立刻起身道:「姑娘,她們母女二人今個醒了,不過現在只能吃流食,老奴在下去準備一些。」
沁慧讀讀頭道:「嗯,周媽媽這幾日辛苦了。」
周媽媽得到了主子的表揚,樂顛顛的下去忙活去了,這會子躺在炕上的母女睜開眼睛,看到了沁慧,尤其是那個女孩子,更是眼裏閃耀出驚喜。
然後她拉着旁邊的母親啞着嗓子道:「娘,真的是這個好心的姑娘救了我們,還將我們的罪奴籍改成了奴籍,娘我們已經不是悔過堂的人了。」
這個母親明顯十分的激動,眼淚刷刷的往下流,幾次想說話,但是因為好多天不說話,嗓子發不出來什麼聲音,有些着急。
沁慧坐在炕邊的椅子上道:「沒關係的,你們母女的事情,老大夫已經說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經歷了什麼,身子受到這樣的重創,但是本姑娘救你們回來只是看你們母女可憐,沒想着要什麼回報,待你們病好之後,也可以選着離開,你們且放寬了心在這裏住着,等身子養好了再說。」
這對母女聽了此話更是感激涕零,堅持要跪在炕上給沁慧磕頭,沁慧看她們是真的一定要這麼做,也沒攔着,還開解的道:「快些躺着吧,不拘着這些虛禮,如果你們認為這樣你們的心裏能好受一些,就這一回下不為例,好好養身子是正經的,也不用想着怎麼報答我,我說了你們好了,就當我為了母親做了善事祈福了。」
這對母女感激的淚眼汪汪的,不住的用手作揖拜謝,只是她們剛醒不久,嗓子也不能多說話,沁慧看自己在這邊她們也無法休息,就交代了周媽媽好好的照顧着,然後帶着秀雁離開了。
沁慧知道自己在這裏,這對母女不會好好的修養的,不過直覺告訴慧姐,這對母女不簡單,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因為她們剛才雖然是簡單的行禮,但是那姿勢和儀態都十分的官方話,如果猜測不錯應該是接受過宮廷嚴格訓練的,只是不知道到底內情如何了。
當然如果她們願意說,自己就聽聽,如果不願意,就算了,自己本就不是特別八卦之人。
第二日,也就是啟國十七年十月二十四日,慧姐一大早起來就帶着葉嬤嬤和秀雁離開了葉宅,準備帶着銀子,去董家村所在的縣去辦理土地的更名手續。
這次也帶着代菡姐姐,因為她的土地也要辦理更名,由於雪天路滑,很不好走,到了巳時才到了董家村,沒時間客套,一番忙碌之後終於將餘下的32500兩銀子給了董家村,然後徹底辦理好了土地更名手續。
慧姐和代菡拿着新鮮出爐的地契,都是高興地哈哈大笑,尤其是慧姐,終於不用在憋屈了,有自己的地盤了,不過這次兩個人沒在董家村停留,趕緊的回城了。
有了上次朱五的事情,他們身邊會功夫的不多,要是天晚了就更不好走了,所以終於在下午未時末才到了城內。
終於回到了城內,兩個人高興起來,才放心的觀察外面的世界,忽然聽着不少人擠在一起道:「哎,你們聽說了沒有,這次盧家送三十抬小定禮,沿途會灑銀錢呢,圍觀祝福的人,先到先得呢。」
「什麼竟然有這回事,真是太好了,走咱們也看看熱鬧去…。」
題外話
親們,有木有人覺得老爹威武的啊?哈哈哈明天開始就要收回御賜的物件了,大家敬請期待哦!如此好戲絕對不能錯過!
另外,親們親們,今個開始就小年了,別忘了吃餃子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