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快要凍僵了的男子一席話,頓時讓這一片區的監管覺得很異常,因此趕緊讓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散開,之後將其他男子安頓在附近的客棧,帶着這個男子上了馬車,直接去了肅親王府。
今個也是湊巧,監管在肅親王府的側門處正好遇見了王府總管初大管家,現在王府比以前好管了多少倍,不過長期養成早起巡視一圈的習慣,即使現在輕鬆了很多到了這個時間,初大管家還是一樣早早起了。
這不是剛剛到了角門處就看見看側門的老頭正跟外面說什麼呢,「你們不能進來,現在這裏等着吧,這個人也不直到什麼來頭,萬一我給人放進來衝撞了府里的主子,那麼我這飯碗可是保不住的。」
「這位老人家還通融一下,我是九街西區監管孟滄,這個人大清早的暈倒在地上,同時還暈倒了許多人,其餘的人我都安排起來了,就只有這個人說要找慧親王夫婦有急事,所以我才帶着他過來的,還請老人家給通稟一下,萬一真是耽誤了慧親王夫婦的急事就麻煩了。」
看門的老者說道:「這樣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找大管家。」
說完就關上了側門,然後一回頭正好見到了初大管家,趕緊幾步上來說道:「大管家,外面有人找小王爺和小王妃,我不敢將人放進來,特來請示大管家該怎麼處置?」
初大管家已經站在這裏聽了一回了,大概明白一些事情,所以說道:「嗯,老寒頭你做得對,王府雖然現在主子不多,但每個主子可都金貴着呢,萬不能隨便放人進來,以免給主子帶來麻煩,至於他們這找上門的,我看一下再定。」
接着初大管家就背着手走出角門,看見這孟監管正扶着一個男子虛弱的靠在牆上,老寒頭出來說道:「孟監管,這是我們王府的初大管家。」
孟監管見禮說道:「九街西區監管孟滄見過初大管家。」
初大管家說道:「孟監管客氣了,只是這大清早的,這個男子是怎麼回事?」
孟監管說了一下這個男子的事情,然後說道:「我看着男子確實是有急事找慧親王夫婦,在下也是擔心萬一耽擱了慧親王夫婦的事情,所以才貿然給他帶來,還請初大管家勿怪。」
初大管家眼神犀利的看着這個男子,這個男子大概是凍得太久了,嘴唇都哆嗦着說道:「勞煩……勞煩讓見見慧親王夫婦,這是我們主子的信物,如果不方便請大管家喚來王妃身邊的玥嬤嬤,我們主子說玥嬤嬤知道這個信物。」
初大管家一聽跟小王妃有關係,大概知道這事情可能不能不是小事,但這樣貿貿然的給人領進去是不妥的,所以初大管家說道:「這樣,你且在這裏等待一下,我去一趟王爺王妃的院子,一會就過來告訴你結果。」
王府的角門再次被關上,初大管家也行色匆匆的朝着博豐院走去,到了博豐院正好遇見管事的天涯,將剛才的事情說了。
天涯說道:「我先去找一下玥嬤嬤,主子們最近都太辛苦了,人還沒有醒呢,玥嬤嬤他們倒是都起來了。」
天涯說完就朝着小廚房走去,這個時辰玥嬤嬤一般都在小廚房給主子做早膳,果然天涯過去的時候,玥嬤嬤正在看着熬粥,天涯立刻將玥嬤嬤叫到一旁,趕緊將初大管家的帶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玥嬤嬤當即決定跟着初大管家過去看看,天涯則是不放心要跟過去看看,現在五國大賽將近,主子們忙的都不輕,弄不好還真有什麼人求助上門也說不定的。
等玥嬤嬤到了角門看見這個男子的時候,玥嬤嬤確實覺得有些眼熟,不過這麼狼狽也看不出來個具體來。
倒是這個男子撿到玥嬤嬤很激動地跪在地上說道:「玥嬤嬤這是我們主子交給我的信物,說將此信物送到慧親王妃的手中,主子就有救了。」
玥嬤嬤看着不是說話的地方,謹慎的借過來這對玉鐲,還真是小王妃送出去的東西,登記造冊的時候她是有印象的,不過這對玉鐲到底是森國盛郡主的還是鹽國鳳郡主的,一時間玥嬤嬤還有些想不起來。
所以玥嬤嬤說道:「初大管家讓他們進來吧,在門房給我找間屋子,我要問這個年輕人一些事情。」
初大管家當然願意了,別看王府已經封街封府很久了,但是盯着肅親王府的人多得很,一點點的小動作都會被有心人無限放大肆意揣測的,因此帶着這個孟監管,將人趕緊安排到了暖和的門房裏頭,專門找了一個房間給玥嬤嬤。
進了這個暖和的房間之後,這個男子一下子跪在地上說道:「玥嬤嬤我是森國盛郡主的護衛,因為我們主子要提前來啟國跟慧親王妃說重要的事情,結果剛剛到了啟國京郊就被劫走了,已經有八個時辰了,我們這些護衛也被人撒了軟筋散,本以為都會沒命了,結果被套進麻袋捆上手腳扔在馬車上,不知道去了哪裏,」
「一陣迷迷糊糊之後,就被凍醒了,結果一直到大清早才被發現,沒給凍死也算是命大了,我和主子分開的時候,主子將這個給我,說若是出事就來求慧親王妃,王妃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主子的。」
玥嬤嬤也不能全部相信這個男子的話,因為這件事情來得太蹊蹺,便問道:「你們是何時出發的,盛郡主是在那裏被打劫的,還有你們為何被送進了京城,而你主子已經被抓了,那你們帶來的其他人呢,你們主子這次是跟誰一起過來的?」
這個護衛也知道出了這麼大事情,一時難以取信於人,所以趕緊將這些問題都回答了,「玥嬤嬤我們主子三天前就出發了,出發之後就發現蠻國的人一直悄悄的跟着我們,這半年我們森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王爺和世子因為盛郡主帶回去的商機,大刀闊斧的進行了一次改革,效果顯著,這次能提前來也是郡主說早些跟小王妃聚聚,然後有重要的消息告訴小王妃。」
「結果我們一路過來,快到京城的時候,和一群黑衣人在郊外打鬥起來,因為森國參加五國大賽的隊伍還在後面,我們這一隊人馬只有二十多個人,對方撒了一把軟筋散,我們就給主子弄丟了,幸好這對鐲子主子出發之前預防萬一交給我了,還請玥嬤嬤通稟給小王妃,早些救出我們主子,現在還不清楚對方將我們郡主綁去要做什麼,我們真是急瘋了。」
玥嬤嬤覺得這事情真奇怪,森國距離蠻國最近,在出了蠻國最危險的位置上沒出事,反而在京城附近出事了,並且護衛們還都沒有被殺,只是被扔在了京城的街頭挨凍,這手法有些刁鑽。
所以玥嬤嬤說道:「你在這裏歇息一下,我會安排初大管家給你拿一些吃食,在這等我消息好了。」
這個護衛知道玥嬤嬤是願意幫忙,所以千恩萬謝的,等玥嬤嬤出去之後,這個護衛的臉色立刻落了下來,正巧被想回來問事情的玥嬤嬤給看個正着,不過玥嬤嬤倒是沒有出聲,而是繼續離開了這裏。
這些人出現在太巧,所以玥嬤嬤不放心的對初大管家輕聲說道:「初大管家這人有些不尋常,出現的太巧了,應該讓孟監管先回去,看看抓住的其他人都去了哪裏?還有這個人我先讓天涯將這邊看管起來,不能讓他隨便亂走,我一會就回來。」
天涯很快安排人將這人給看管起來,這個男子看着周圍護衛多了不少,嘴角邪魅的一笑,隱入普通的面容當中,並沒有被人發現。
倒是玥嬤嬤回到了博豐院之後,趕緊通稟了主子這件事情,沁慧剛剛起來,衣服都沒有穿好呢,一聽是盛郡主出事了,就趕緊說道:「快將鐲子拿來我看看!」
要說這玉鐲外人看不出來,但是盛郡主和鳳郡主她們兩個上次來,大家志趣相投,因此特意在逛街的時候買了三對,不過這鐲子上面都是有記號的,沁慧對着陽光一看,凝重的說道:「這對鐲子有一隻是盛郡主的,另外一隻不是,難道盛郡主真的出什麼事情了?」
沁慧很疑惑大清早的出現這種事情,而且還是特意指明了要見他,不會是什麼陰謀吧?
在啟國停留的時間久了,見過了很多人,因此她不能將這件事情單純的看待,因此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玥嬤嬤攔着說道:「主子,我剛剛看這個年輕的護衛有些不對勁,老奴說不好是哪裏不對,明明容貌很普通,但笑起來很冷還有些怪異,老奴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要不安排燕一他們去看看,主子還是不要過去了,以免有什麼麻煩,老奴覺得這事情太不靠譜,在京郊將盛郡主給綁架了,護衛們有都給用麻袋套着進了京城,還被扔在大街上凍了一晚,拿了一隻盛郡主的鐲子,另外一隻還不是,這太奇怪了。」
沁慧想想也是自己擔心過頭了,自己沒有收到盛郡主要來的消息,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聽說前段時間森國正亂着,有什麼東西被偷了也正常。
所以沁慧說道:「這樣,你先讓天涯他們將人看好,我們給他留到了下午,安排我們的人出去打探一下,不行就讓燕二他們開着金梭沿途找找,看看盛郡主的隊伍會不會碰上,」
「還有盛郡主跟鳳郡主井大鳳經常形影不離的,這一次也沒有理由因為我的原因單獨冒險出來,所以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我們都不能輕易上當!」
「慧兒說的是,這些事情交給為夫來處理,為夫倒要看看在啟國的地盤上,誰這麼看好我們小兩口,給咱們找了這麼大一個事情做。」
思陽笑的那叫一個斯文,按照沁慧的了解,思陽這是不高興了,笑的越是斯文越是不高興。
就像很多貪官污吏就怕思陽的笑容一樣,怎麼看那斯文笑容的背後就是那逼的人狗急跳牆的手段。
所以這件事情思陽接過去了,現在京城看起來一件小事事情都不會小,若是不謹慎處理,誰知道能鬧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肅親王府的關注點都在這件事情,因為今天一會玉顏坊還有事,所以沁慧跟思陽將事情安排下去就趕緊去玉顏坊了。
到了之後正好趕上盧家三婚正在進行中,不知道誰家成親這麼一大早的,而且整條街都是嫁妝,不過這嫁妝倒是很厲害啊,都是清一色的馬車來拉着箱子,還是每輛馬車兩個大箱子,貼上了紅雙喜字,喜慶的很。
沁慧注意到馬車走的都有些吃力,街上已經很多人站在兩旁說說笑笑了,「你們快看啊,這是盧家三婚娶回來的大少夫人呢,聽說這嫁妝有一百八十抬雙抬呢,哎呦喂我老婆子都覺得自己眼花了,怎麼能有這麼多嫁妝呢!」
「是啊,你看那馬車都已經走的很慢了,好像馬兒還挺吃力的,這什麼窯金國的二房到底陪送的是什麼嫁妝啊?」
「對啊,這窯金國二房不會是將庫房都給搬來了吧,你看那大件家具,大的都離譜,一個衣柜子就佔了一輛大馬車呢,這盧家還真有福氣,不管怎麼折騰都能娶到媳婦,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可不是這句話,盧家大少爺就是個喜歡吃軟飯的,這麼多年自己沒有什麼本事,當年承諾朱家三十六抬小定禮,最後只有十二抬,丟死了人,後來迎娶那大郡主,那瓢潑的大雨,很多人都說不吉利,現在也確認是不吉利,還不是和離了。」
「嗯,盧家真是好命啊,你們看看啊人家三婚這排場,這本事,你看看人家這嫁妝箱子比正常的都大一半呢,盧家真是太好命了。」
街上很多人說東說西的,但沁慧關注的重點可不再說東說西的問題上,而是在盧家這新娘子的嫁妝上,兩匹馬拉着兩個箱子都覺得吃力,而且這嫁妝箱子比正常的高了快要一半了。
不會是利用這個機會代入京城裏面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吧,本來盧家這親事就奇怪,盧家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盧俊輝更是個渣男,是個女的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帶來這樣的的嫁妝養着盧家吧,這裏面事情不對啊。
沁慧越看這嫁妝越覺得不對,外面還盛傳什麼驚艷的婚禮呢,別最後弄成驚嚇了才好。
思陽眯着眼說道:「寶貝你在這裏忙着,我要帶着人去打探一下,總覺得這嫁妝不對勁,窯金國再有錢也不至於這般大方,而且窯金國歷代的傳統都是分文必追究,小氣摳門都到了一定程度了,這麼大方還是窯金國什麼二房沒有血脈關係的繼女,這不符合常理。」
沁慧說道:「嗯,我也是這麼覺得不對,你忘了我在盧家隔壁還有一個宅院呢,你可以帶着人過去打探一下。」
思陽趕緊去安排人去了,倒是沁慧看着已經遠去的火紅色的長龍,心中隱隱覺得這次盧家弄不好是空歡喜一場,估計京城只有盧家的人才會覺得佔了天大的便宜了一般似的。
可是這世道最不好占的就是便宜,你覺得是便宜的,弄不好就是大坑給自己陷在裏面出不來了。
而盧家此時正在歡天喜地的拜天地呢,這次成親倒是沒有出現特殊情況,按照禮數將所有禮節都走完了,司儀一聲:「禮成送入洞房!」
范氏和盧家大老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實在是這盧俊輝成親前兩次都鬧得驚心動魄的,這一次這般順利反而跟一場夢似的。
等盧俊輝到了綿壽院揭蓋頭之後,一些親戚都仔細看看這個要加二房的閨女,剛剛在外面就只能看見這新娘子的身板可不小,膀大腰圓了一些。
不過看人家帶來的那麼多嫁妝,大部分人都是羨慕的,可是現在揭了蓋頭發現這姑娘長得一般,出彩的地方並不多,也實在是太一般了。
就連盧俊輝都覺得有些失望,不過想想這新進門的夫人帶了大筆的嫁妝,這容貌上的也不是那麼重要了,而且這身體看起來也是個康健的,再也不會出現楚英那種情況了。
所以盧俊輝倒是溫柔的笑道:「夫人我們喝交杯酒吧,從今天開始夫人就可以稱呼我為夫君或者俊輝。」
這個新娘子被盧俊輝這白面書生的樣子弄得有些臉紅,小聲說道:「夫、夫君稱呼妾身為姚艾就好!」
盧俊輝笑着跟姚艾將交杯酒給喝了,然後就出去在酒席上敬賓客去了,而留下的人也覺得想打探一下這新進門的大少夫人的底細,不過這新娘子顧忌自己是新嫁娘不怎麼能放得開,只有旁邊的嬤嬤回答的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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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姚艾是誰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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