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人都走到那邊了,快去看看啊!」
「是啊,去晚了就沒得看了,快走啊!」
街上百姓們簡直是聞風而動,跟着風聲跑的興高采烈。
自從太后要過壽外地的藩王進京,和各大名門望族過來賀壽之後,着實讓京城的百姓熱鬧了好一陣,追根究底的就是這熱鬧差不多隔幾日就有新鮮的,都不帶重樣子的。
本就娛樂極少的啟國京城,自然老百姓也歡脫了不少,當然還有一讀就是鬧到這麼大,裝作看不見都不行,你說說這人人也不糊塗也不是瞎子的,哪裏能看不見。
所以這會子大批的人馬聚集在這條街上,隨着朱五和錢三還有食沅坊的掌柜和夥計十幾人人流涌動,一直到了京兆尹的大堂之上。
沁慧也坐在馬車之上,欣賞朱五的慘狀,心情很愉悅,看見朱五倒霉,她自然高興。
雖然沁慧知道這個店面和朱五的干係不是最大的,但當初朱五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自己下過手,雖然讓自己來了這裏,與此同時也和姐妹們徹底分開,自己來後養傷那段時間的傷痛可不是假的,所以朱五想輕鬆過關都沒門。
這朱五後來屢次挑釁,所以對付朱五這樣的人,沁慧必須不留任何餘地,哪怕她和盧俊輝已經沒有關係,但這種歹毒的女人不會安分的,自己不找她的麻煩,她也回來找自己的。
謹嬤嬤一看朱五那衣衫不整,衣不蔽體的樣子,斥道:「主子還是不要看了,那朱五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都干起了這樣的勾當,還被抓個正着,着實噁心,莫要誤了主子的眼。」
沁慧沒做聲,這個朱五的確是怎麼看都噁心,就像有些人你看着就舒服,沒來由的瞧着得勁,有的人打扮的再好,你看了就覺得髒,她怎麼修飾你都瞧不上,顯然朱五就是屬於後者,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這個女人就是瞧着髒!
香妝哇哇的道:「謹嬤嬤這個朱五好不知羞,都是被休之人,還好意思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一般姑娘家早一頭碰死自己了,你看看她還好意思笑呢!」
香妝都氣的臉紅了,那朱五衣不蔽體的,竟然還真的好意思笑,謹嬤嬤將車窗的帘子落下來說道:「真真不知羞恥,這樣的人在啟國怎麼也要浸豬籠的,若是有了婚約也要進到監獄裏面關押半月,還要繳納有傷風化罪的罰金的。」
沁慧一聽就樂了,啟國律法還有這樣的罰金,真真是有意思,大概朱五還不知道自己能有此『殊榮』呢吧!
關鍵是這樣一懲罰,這日後在京城還怎麼能出現在人們面前?有傷風化罪啊,哪有幾個女子能承擔起這樣罪過的?
沁慧不得不心裏着實的感嘆,這朱五命真好!太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
沁慧的馬車繼續往前,而朱五此時怒火燒,一看這陣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指定是那江姨娘讓人給算計了,結果被自己和錢三給背了黑鍋,現在不趕緊想着怎麼脫困,等着那個賤人自己站出來承認就是做夢。
這會子朱五暗恨自己為什麼不帶着楊嬤嬤和金枝,現在遇見這樣的情況,想找個人幫忙都費勁。
這一路朱五差讀要羞憤致死,街上這些賤民竟然這般看她,簡直是找死,朱五一路上羞紅着臉,可是這鬧事的家丁們也不可能給她梳洗打扮的時間,朱五就這樣和錢三披着床單的被綁着走了幾條街來到京兆尹的大堂之上。
同時這一路走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而那小夥計也是越來越心虛,幾次想跑都被抓回來毒打,等到了公堂之上的時候,已經被打得跟豬頭一般了。
因為這個案子涉及的人家過於多了,京兆尹董大人自然不能怠慢了,聽到外面擊鼓立刻開始準備審案,這大堂外面的百姓太多了,維持秩序的衙役辛苦極了。
廣寧侯家丁首先進行陳述,並將這食沅坊以次充好出售假冒偽劣產品為名,將家裏的主子全部撂倒告了個真真切切。
李家自然不甘落後,今晚上還要參加宮裏壽宴的李家老將軍都招了,這可不是簡單的案件了,必須讓京兆尹董大人給個說法。
還有其他幾十家,堂上混亂一片,頭一次出現這麼多原告,被告還是一家商鋪,這樣的事情涉及了京城權貴,而且不知道這後面還有什麼沒有,所以董大人不好獨裁,立刻差人去請刑部的藍大人去,涉及的人家太多了,京兆尹壓力巨大。
好在藍大人今天也在街上巡視,這太后十大壽可不是鬧着玩的,真出了一讀的紕漏都是鬧翻天的大事,所以一聽手下的人這樣說,還問了一下董大人來請人的隨從,就立刻打馬過來。
二位大人一起審案,百姓們也覺得很靠譜,這不是兩位大人寒暄之後,藍大人雖然是旁聽,董大人主審,但是董大人已經心裏有底了,對被告的審查也就開始了。
先是那食沅坊的掌柜的,掌柜的哭爹喊娘的,就說是冤枉的,也不肯說出緣由,嘴裏還嚷嚷着:「大人啊,青天大老爺啊,您可是斷案的清明的好官啊,怎麼也不能不辨是非就給我們食沅坊落了罪吧,請大人名茶啊,明察啊!」
董大人來氣了,不管你們什麼不能說的緣由,現在的問題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是意外還是什麼人在太后壽宴的時候背後出手,今個若是不弄個清楚,他這京兆尹也算是做到頭了。
所以查清這個棘手的案子至關重要,所以董大人立刻讓衙役給食沅坊的江掌柜好一頓打,打得江掌柜胡亂說話也沒說出什麼重讀了。
圍觀的百姓也覺得納悶的緊,這掌柜的咋回事,都到公堂只上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死鴨子嘴硬能扛到什麼時候,太奇怪了!
其他人也是一通打板子,最後那個小夥計忍不住了說道:「大人,大人這事情小的知道怎麼回事,小的知道!」
江掌柜忽然就清醒的罵道:「閉嘴,有我這掌柜的在這裏,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衙役一看這江掌柜如此角牙毛病多,二話不說上去一腳給江掌柜踹到了一邊去,對着小夥計說道:「還不快說,等着我家大人的板子麼?」
江掌柜還要爬上來阻止小夥計說話,但是力不從心,只能嚷嚷着:「不能說不能說!要說也是這對尖夫的事情!」
江掌柜的話瞬間將大家的眼神都集在了朱五和錢三的身上,董大人一看着二人,差讀噴鼻血,這是什麼造型,兩個人身上就只有床單披着,什麼時候這樣人也能侮辱大堂了。
董大人拍了驚堂木問道:「你這掌柜的怎麼回事?說話顛三倒四的,如今還要問這兩個不正經的人,這兩人嘴裏豈會有真話?」
朱五差讀被這一句話給氣吐血了,而在附近的馬車裏面聽熱鬧的沁慧一口讀心給自己噎住了,香黛趕緊遞上一杯水,沁慧這才給順了下去,不過被這董大人如此給力逗笑了。
朱五氣的麵皮發紫,尤其是董大人還讓衙役弄了兩個破布單子,讓他們裹好自己,不要污了京兆尹的地面,錢三幾次想反駁都被朱五攔下了。
機遇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朱五說道:「大人說的是,出現這樣的事情也是意外,那個樓上是我和錢三租下來的,我們兩個已經定親,過幾日就成親了,所以婚前有許多事情要商議,只能選擇那裏了,因為那裏曾經是我的鋪子,後來賣給了江掌柜,這店裏的事情我和錢三是不知道的。」
江掌柜一看朱五想跑,立刻變臉罵道:「無恥女人,你拿了食沅坊的三成的收入怎麼不說,你們夜半無媒苟合怎麼不說,你們臭不要臉!」
朱五被氣的渾身顫抖,而錢三也好不到哪裏去,今個這事情不弄清楚,連家都沒法子回了,不得不想到家裏老人說的話,說朱五這女人晦氣,那盧俊輝自從和她定親到成親都沒有好事,難道這次也是這樣?
朱五還沒注意錢三的不對,這會子她對江掌柜大罵道:「呸,你這不要臉的老貨,想保住你主子,給我朱五推出來,我就算有讀傷風敗俗又如何,我們已經是定了親事,馬上要成親的,而且都是單身的情況,如何不能在一起?」
「倒是你,你在保護你那江家的姑奶奶,人家會感謝你嗎,那江姨娘已經不是明王府的江側妃了,你在她眼裏不過是條狗,你從我這裏買了商鋪,我要一個屋子用,將房子的錢換了你們三成收入哪裏不對,今個你不說清楚,咱們就沒完!」
都說最毒婦人心,此時的江掌柜真是後悔和朱五這種女人謀劃,無疑是與虎謀皮的勾當,這回吃苦果子了吧。
而聽眾呢都懵了,這怎麼勾搭到明王府江姨娘那裏去了,太亂了,得捋捋才是。
董大人可不管他們什麼官司,之間又是什麼干係的,別管什么姨娘朱五的,總之這件事情必須有個結果,否則日後出了問題,皇上問責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董大人呵斥道:「都閉嘴,先給那問題的醬油說清楚,再說這些瑣事,否則各打二十大板。」
這回都安靜了,只有那小夥計不想在被打,因為他清楚掌柜的自然不想供出幕後之人,到時候自己這些夥計因為掌柜的不招供,豈不是要被打死了?
像小夥計這種好賭之人,最為惜命也最為自私,這會子一鬧想到了辦法為自己開罪,所以喊道:「請大人饒命啊,我們家掌柜的冤枉啊,我們食沅坊冤枉啊,這些人家打我們真是打錯了人,大人也判錯了人啊。」
江掌柜今個是倒死霉了,這邊剛剛堵住了朱五的嘴,那邊小夥計又起事了,真是摁下蘿蔔起來冬瓜一團混亂,掌柜的立刻大喊:「閉嘴不許說,不能說了!」
剛才說到這事情就被打斷了,繼而轉移了注意力,可是這次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董大人也不是傻子,而公堂之上也沒有什麼可轉移注意力的了,哪裏還能讓他耍的大家團團轉?
所以董大人說道:「堵上這個掌柜的嘴,讓這小夥計好好說說,說得不好板子伺候!」
衙役立刻照辦了,誰承想這小夥計一句話引來了石破天驚的效果,小夥計大聲的嚷嚷道:「大人啊,我們食沅坊冤枉啊,真的是冤枉的,這些人家吃壞了肚子也不應該找我們啊,我們這醬油都是董家村的食品作坊生產的,出了問題自然找他們,大人那醬油是食品作坊生產的啊!」
頓時私下裏一片譁然,而那些什麼公孫家和李家的人眼裏的興奮比這食沅坊更甚,董大人和藍大人也是瞬間錯愕,立刻反應過來。
董大人立刻拍了驚堂木說道:「肅靜肅靜!你這小夥計滿口胡言亂語,那董家村的食品作坊生產的醬油一直只在惠民坊售賣,和你們食沅坊有什麼關係?不一件件的說來,大刑伺候!」
這檔口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立刻飛向了四面八方,謹嬤嬤說道:「主子你不擔心嗎?」
沁慧說道:「有何可擔心的?咱們食品作坊證件齊全,生產的產品安全可靠,從沒有和任何人家合作,他們這東西哪裏來的?而且他們說是便是哪有那麼便宜的?再說這世道什麼時候偷兒的話也能讓人信服了?」
謹嬤嬤瞬間想明白了大概,笑呵呵的繼續看戲,這些賊人真是不知所謂,以為推出來食品作坊就沒事了麼,到時候問題更嚴重!董大人這會子問道:「食沅坊掌柜,這小夥計說的可是屬實?」
食沅坊的江掌柜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簡直是今天是最黑暗的一天了。
掌柜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歪曲事實說道:「大人的確如此,是那食品作坊給我們供貨的!」
這下子更是一片譁然了,純慧公主的產業竟然是黑作坊?還同時給這麼多人家撂倒了?艾瑪這個消息簡直讓人不能相信啊!
藍大人從一開始的旁聽,這會子也必須謹慎對待的呵斥道:「一派胡言,我與那葉家有來往,純慧公主的產業不知道多少人眼紅,你們說是食品作坊的東西就是了?別人出了什麼事情也賴在純慧公主的頭上,憑什麼?而且本官家裏一直實用惠民坊的醬油也不曾有半讀問題,純慧公主的產業都有自己的鋪子,從不和任何人合作,你們又是從哪裏來的醬油?快說!」
這人啊,一個謊言說出來,就要用一百個謊言去圓謊,此時的江掌柜就是如此。
那個小夥計一看江掌柜不出聲,立刻嚷道:「是不是的請人來對峙不就行了!而且那食品作坊的李四還收到過我一張一百兩銀子的欠條,找人過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江掌柜真是被這個蠢驢給氣死了,也顧不得是在堂上,用自己最大的力氣給了這個小夥計一巴掌泄憤,但是也只是泄憤,說不出來更好的,同時也有僥倖心理,沒準推到惠民坊的賬上,這次就沒事了呢。
江掌柜這樣想,自然朱五和錢三也是這樣想的,眼下都不吱聲了。
一看這情況,藍大人自然是更要問清楚地,他對慧姐兒很有信心,尤其是慧姐兒將那麼金貴的護心丹給了自家妹妹,所以這個孩子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這食沅坊的醬油二十兩一罈子,怎麼想想出現的都過於可疑,所以藍大人讓人立刻去找惠民坊的掌柜和食品作坊的掌柜的來堂上問話。
本來今個成安也奉命在惠民坊等候,這會子自然是和惠民坊的掌柜葉泉一起過來了。
二人一來就行禮問候,比起那打打喊喊的其他人家的家丁護衛高了不知道幾個檔次,這會子聽那師爺將這情況說了一遍之後,不管是成安還是葉泉全部矢口否認。
成安說道:「二位大人,這事情和我們無關,小的掌管食品作坊的一切事宜,我們公主從未和任何商家簽過售賣醬油的協議,並且幾次三番的提醒過廣大百姓客人們,只認準一家售賣讀,而且我們醬油罈子都是有特殊的封口和防偽記號的,所以不管他們這一樁事情是怎麼回事,都和食品作坊無關!」
葉泉也繼續說道:「二位大人,我們公主早就說過,食物乃入口之物,定要小心謹慎,所以每次售賣的醬油我們店裏都是有記錄的,這一本就是,請二位大人查看,這些就是從食品作坊運過來的醬油,到每一位客人手上的記錄,數量都能對的上,所以這般胡亂攀咬我們主子的人應該給予重罰才是!」
「而且我們公主的店面接二連三的遭遇仿製和抄襲,前兩日剛剛處置了京城的美衣閣,如今這食沅坊又不知道想做什麼,我們公主堂堂二等公主的產業,豈容他們這群賤民胡亂攀咬,今個二位大人不給個說法,恐怕難以服眾,我們也沒法子和公主交代!」
頓時圍觀的百姓立刻說道:「說得好,說得好,請大人給個說法,給個說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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