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成琰深吸了口氣,她就在這裏,在他身邊,近在咫尺。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他還可以好好看着她。
「成琰……」
成琰支起身子,剛要離去,忽然聽到一聲低低的呢喃,心頭一跳,忙又蹲下身子看向她。
宋池月似乎在做夢,呼吸沒有方才那麼平穩,嫣紅的唇蠕動着,喃喃念道:「成琰……摺子……別偷懶!」
聽到她的夢囈,成琰愣了一下,忽然不受控制的輕笑出聲,儘是無奈。
她這是做夢都在督促他要勤勉啊!
能有這麼好的「護衛」,他真是……何德何能!
「好,我聽你的,不偷懶!」成琰張了張嘴,無聲地說了一句,眼底的溫柔濃得化不開。
最後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離去。
睡夢中的宋池月在自己的臂彎里蹭了蹭腦袋,輕輕蹙了下眉,「別傻……要好好活着!」
走到門口的成琰身子一顫,忽然轉身看向她。默然地盯了她良久,見她睡得安穩,好似剛剛只是自己的錯覺,才收回目光,為她掩上了門。
……
宋池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看了眼外頭昏暗的天色,自己也驚了一跳,趕忙從圈椅上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睡僵的身體,就急急出了內室。
「你這是……」金銘銳正靠在成琰桌邊在紙上寫着什麼,聽到聲響抬頭,看見神色有些慌張的宋池月,不由蹙眉。
「世子爺恕罪,屬下……睡過頭了。」宋池月屈膝行禮,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在成琰休息的內室睡了這麼久。
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
「也沒多久,你才睡了一個時辰。外頭天色陰沉,是要下雨了。」成琰的聲音在金銘銳身後淡淡響起。
宋池月恍然,有些尷尬的垂下頭。
金銘銳瞧着她,眉頭一挑,忽然拿摺扇指着她的臉,笑出了聲,「你這臉……」
「……」宋池月不明所以,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發現因為睡得太沉,不知何時臉上就多了幾道印子,頓時更尷尬了。
她怎麼就在當值的時候睡過去了呢!還睡的這麼沉!
額,不過這好像是成琰的命令。為上者知道體恤下屬了,這應該是好事兒……
金銘銳瞧着她左臉頰紅紅的,還印着幾道淺淺的白印子,頓時樂不可支,覺得她這難得的憨態還真有點兒小可愛。
嗯,這丫頭難得露出醜態,機會難得!
這般想着,便忍不住想走過去戳她兩下,可身子還沒站直,就被身後的成琰給拉住了。
成琰陰沉着一張俊臉,用手指重重點了兩下桌子。
金銘銳這才反應過來,看向自己寫了一半的奏摺,乾笑兩聲,又繼續提筆。
「四喜備了茶點,你去用些!」成琰抬眸,很是克制的瞥了眼明顯拘謹了幾分的宋池月。
宋池月想說不用,可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兩聲。她這才想起,自己從昨晚起就沒吃過東西了,甚至連口水都沒喝,便也不扭捏了,行了個禮,走去了茶桌旁。
成琰垂下眸子,刻意不去看她,繼續翻看手中的卷宗,可眼角餘光卻始終追隨着她的身影。
宋池月喝了口茶,又用了一塊口味清淡的雪玉糕,覺得精神恢復了不少。回身挑了個不太礙眼的角落站着,整理思緒,想着一會兒該怎麼回金銘銳的話。
金銘銳筆走龍蛇,很快寫完了摺子,交給連青拿去晾乾。淨了手,也走到茶桌邊拿了塊兒點心吃着,
邊吃邊看向宋池月,笑着讚嘆:「你一晚的工夫就查到了那女刺客的住處,挺厲害的嘛!」
宋池月覺得不像好話,負手站着,沒吭聲。
成琰翻動卷宗的手微頓,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發現她不管是喝茶還是吃點心,儀態都很清雅端方。可見這些東西是已經刻進骨子裏的。
「說說昨晚的事吧!」金銘銳咽下糕點,喝了口茶水送了送,又開口問道。
宋池月應聲抬頭,「世子爺是問殿下被刺案,還是滇王被刺案?」
「先說說滇王。」金銘銳挑眉,拿眼梢瞥了成琰一眼,唇邊凝起一抹笑。
「是!」宋池月凝神答道:「在盛京中能喪心病狂到刺殺皇子的,除非有血海深仇,否則光憑滇王之死帶來的那點兒利益,幾乎沒人敢冒這樣的風險。
所以,屬下以為滇王遇刺,應該是他自己謀劃的。原因有二。
其一是他與殿下和世子都有舊怨,想以此事栽贓嫁禍,並得陛下垂憐,為自己謀利;
其二,世子爺之前去查京郊六縣流民作亂時,應該查到了一些滇王上下勾連、徇私枉法之罪,滇王害怕東窗事發,所以想先發制人,借着這場苦肉計,讓陛下疑心殿下和世子,便好將自己的過錯遮掩過去。
屆時您再揭穿他,以陛下多疑的性子,只怕也不會再信您。只會當您是有意陷害,將一切歸結到黨爭上去。」
金銘銳聽完她的分析冷笑一聲,氣得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
宋池月所言跟他想的差不多,之前那件事要不是因為手中證據不足,他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發作滇王。
若不是他勾結地方官員貪墨賑災糧餉,也不會有那麼一大批流民無家可歸,死的死傷的傷。他足足花了一個多月才肅清。
上回滇王娶側妃時,自己還刻意去敲打了他一番。沒想到他不但不知收斂,還想出這樣的毒計算計成琰……
這個混帳東西,自己還是對他太寬容了!
宋池月瞧着金銘銳滿臉憤恨,心知他為何如此,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繼續道:「不過他沒想到殿下也會遇刺,如今這個情形,他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話雖如此,可他算計太子,此事不能善罷甘休!」金銘銳再次冷哼,眼底已有暴戾之色。如果成琰沒有受傷,以陛下憚強憐弱的性子,最後定會將這筆賬算到他們身上。
加之宮中的蘇貴妃最擅長賣乖取巧,能言善辯,而姑母卻一向傲慢偏執,只會跟陛下置氣,兩相夾擊,到時候這盆髒水他們可就洗不乾淨了……
這口氣,他可咽不下!
「陛下沒將滇王遇刺的案子交給世子爺去審查吧?」宋池月抬頭看向金銘銳,一雙明眸瑰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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