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渡頭方向有埋伏,快跑!」一陣高亢的叫聲從渡口方向山路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筆閣 m.yibige.com
眾人這才發現,這是之前奪馬逃走的幾名官軍之一。只見他身上甲衣染血,護肩處都已經破損斷開。奪馬出逃的官軍原有五人,原本他們是想向高平方向撤離,可是剛往高平方向撤離沒多遠,就遇到了大量山匪攔住了去路,走在前面的三人瞬間被絆馬索放倒擒殺。剩下二人只好勒馬折返奔向古陽縣外的這處渡口方向。沒想到渡口方向被一塊巨石攔住了唯一的路口。且路上方的山坡上同樣有盜匪埋伏,趁他們二人下馬查看時,群匪們亂箭射下,另一名同伴身重數箭落馬身亡。而他殺了兩名從山坡上衝下的山匪,好不容易奪馬逃了回來。
「渡口方向是走不通了,現在看來只剩下古陽縣方向,或許山匪還沒來得及封鎖。咱們加快速度沖向古陽方向,如今古陽縣駐守隊伍的隊長是我表弟王興,只要我們能想辦法接近古陽縣,到時我放出響箭求救,他們看到一定會趕過來相助,屆時集眾人之力突圍,興許能有一線生機。」這位逃回的軍官如是分析道,一時間不少人贊同了它的觀點,準備調整方向,前往古陽縣。
「不,我建議大家,還是應該前往渡口方向。」略微思索了片刻,張勝突然出聲說道。
「你這小娃娃,都這個時候了,還瞎摻和添什麼亂呀。我剛才說渡頭方向被巨石攔住去路,還有盜匪埋伏你沒聽到嗎?大家別理這小娃娃,還是抓緊趕路要緊。」那官軍一聽張勝言語,立刻滿臉憤怒不屑的打斷他的話。然而他發現,周圍的人一聽這小子說話後,大多數人都停止了動作,似乎都想聽聽他接着往下說。這群人竟然這麼在意這小子的意見,這讓他萬萬沒想到。
「張公子,可以說說你選擇繼續前往渡口的理由嗎?」陳家小姐越眾而出,上前輕聲詢問道,她是在場陳家人的代表,所以她必須小心謹慎,在危局下做好每一個決定。一路上這位名叫張勝的少年的種種表現,她都看在眼裏。陳家小姐重視這位機智勇敢的少年的意見,相信他不會無的放矢。她站出來詢問是表示對張勝的支持,同時也是需要問清楚原因,好作出清晰的判斷,給陳家眾人一個交代。
「陳小姐客氣了,我之所以建議大家繼續前往渡口,有幾點原因。其一,按方才這位軍爺所言,渡口方向有山匪埋伏,且唯一的山路被山匪用巨石攔住。然而各位不妨換的角度想一想,前往渡口只有一條山路,若是有足夠多的山匪埋伏,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用巨石斷路?這不正說明山匪在這條路上設置的人手並不足以完成封鎖,才從山上推下巨石輔以干擾嗎?其二,兩天前,我同邵伯從家鄉前往古陽縣的路上,曾經遇到一個邵伯熟識的艄公正回鄉,閒聊時他說這幾天古陽一帶的船老大召集了大批工人,到古陽縣各個碼頭趕製龍舟,所以停止了古陽縣城內各個碼頭所有的船舶出行。讓說是為慶賀太皇太后八十歲誕辰,高平地區要舉行龍舟賽。如今看來咱們即使回到古陽,恐怕在西城的墨陽河和北城的崇陽河的碼頭根本就找不到一艘船渡河,最終只能是被群匪困在古陽,瓮中捉鱉。而且我懷疑,這大量進駐古陽北城和西城碼頭的工人里,或許有不少山匪混跡其中,再或許,這一系列的動作,根本就是是山匪們提前佈下的暗棋。」
「哼,危言聳聽,我看你這娃娃是被山匪嚇傻了,才會把這些道聽途說的巧合跟山匪聯繫在一起。」這逃回的官軍又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或許是巧合,但我們卻沒有資本再回古陽冒這個險,因為稍有不慎,便會讓大家全軍覆沒。若是如此,不如繼續延這條山路前往高埔河邊的渡口,高埔河雖然還在古陽縣範圍內,但卻並未流入古陽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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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而是經過古陽縣東邊的銀湖村。我們完全可以從這乘船延高埔河逆流而上,前往埔陽縣,避開古陽縣城,而後再轉道其他主城。」
「至於其三,也是最重要一點,那便大家眼前的是這位軍爺其實並不可信,若張某所想不差的話,這位軍爺,恐怕和山匪關係密切,若非如此為,為何你和你的同伴第一時間不逃往古陽縣,而是前往這處古陽縣外的渡頭呢?我想,這是因為你們駐守的隊伍早就知道古陽已經沒有艄公架船出航了,我說的對嗎?」說罷,張勝長槍直指這位後來的官軍。
「胡說八道,本大爺在高平當了五年兵,高平西城衛隊誰不知道,大大小小剿匪上百次,你個小娃子莫要信口雌黃,誣陷官軍,小心我上報朝廷治你的罪。況且古陽就算沒有了艄公出航又怎麼樣?不是還有船嗎?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不能奪下幾條船自己出航嗎?」這官軍猶自強硬的說道。
「不錯,劉騰飛和我們是同一城門守軍,共事多年,還曾經多次與我等一同隨高平城守備黃文耀大人掃蕩山匪,怎麼可能與山匪有勾搭。而他提議前往古陽,興許是方才被山賊圍堵,一時間沒有想得不夠細緻,張兄弟,這中間怕不是誤會了。」車隊裏倖存的另外兩名官軍雖然見識過張勝的厲害,被他帶人救出重圍,但頗有交情的戰友被指責為叛徒,他們還是必須站了出來說打圓場的話的。
「其他暫且不談,大家看這位官爺雖然血染戰袍,但其實全身上下除了腿上的兩處刀傷外,並沒有其他傷口。而他的佩刀刀刃長度目測有三尺七寸。若是正常殺敵,對方濺出的鮮血應該只是少量隨機沾在全身各個部位,而不會像這位軍爺一般集中噴濺在胸部上方靠近領口處。且從此處血跡看來,恐怕對方只有近乎貼在這位軍爺身邊,被他用短劍或匕首刺穿脖頸處的動脈,才有可能噴濺出這般大量的鮮血,印在胸口上方的衣領處。而據這位軍爺所言,當時他與同伴受到山匪伏擊,形勢危急。這種情況下,這位軍爺明明手握長刀,卻捨棄長刀,用短劍或匕首應付群匪,然後逼近山匪,一個一個刺穿他們的脖頸。然而這般消耗時間的對敵方式,竟然沒有被他所說的山匪追上圍堵,反倒是最終奪馬而逃,這合理嗎?這根本就不合理!所以我斗膽猜測,被這位軍爺近身刺穿脖頸的人,恐怕是一個信任他,敢於將後背交給他的親密戰友,對方或許根本就沒有料到會被自己人暗算。也正是因為對方也是身着甲衣的士兵,所以這位官爺只有趁其不備,用匕首刺穿脖頸才有可能一擊斃命,讓對方沒有反擊的餘地。」
「一派胡言,我怎麼可能對自己兄弟下黑手,我看你就是嫌我是個傷員,拖累你們,大不了我走便是,不在這裏受你的鳥氣!」這位官軍說着便生氣的推開兩個身旁的家丁向外走去。
然而當這位官軍靠近陳家小姐附近時,向人群中隱秘的一個示意,猛地拔刀砍向身邊的陳家家丁,雖然眾人對他已經起了疑心,有所防備。但一時間還是造成了小範圍的混亂。而收到示意的一名散客,趁着這官軍引起的混亂悄悄的迅速逼近了陳家小姐。一隻手暗中掏出匕首,一隻手眼看就要搭在陳家小姐的肩膀上。
「哼,等的就是你。」一聲冷哼聲響起,只見側邊一隻手驀然伸出,牢牢拿住了這名偷襲者扣向陳家小姐的手,這齣手的不是別人,正是一旁一直拄着拐杖的陳平。之前那秦五的身手不在他之下,驟然對小少爺發難之時,他離的較遠,來不及救援。自那之後,陳平便一直拄着拐杖,繼續裝受傷,但始終與小姐保持在能夠及時救援的距離。起初,他的想法是隱藏自己,在最後山窮水盡的時候,等盜匪頭子秦五親自動手,沖向小姐時,他突然側旁襲擊,找機會拿下秦五,擒賊先擒王,看看是否有機會用他換回小少爺。至於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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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或是陳家眾人中是否有盜匪內應的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並未多想。但方才那軍官引起混亂時,這名散客偷偷靠近的舉動第一時間就引起了陳平的注意。果不其然,這位散客動手了。
被拿住一隻手的偷襲者想要掙脫,卻發現對方的力道竟隱隱強過自己。他當機立斷,立刻將另外一隻手上的匕首刺向陳家小姐的脖頸。危急時刻,陳平一腳掃向小姐的小腿後側,讓她失去平衡向後倒的同時,另一隻手用力提着小姐的肩膀向後一拉,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那襲擊者的刺殺。
那襲擊者見狀,立刻將匕首對準陳平胸口刺去,陳平只能鬆開抓住官軍的另一隻手回防,身子跟着後撤躲開刺殺。而那襲擊者並未再行刺殺,眼看有陳平在,無法再對陳家小姐下手,立即藉此空當後撤,抽身退去。只是還沒有跑出幾步,一隻冷箭從噗的一聲射進了他的後背,在他身體受傷停頓片刻,陳平已然跟上,一棍劈在了襲擊者的後腦勺上,襲擊者頹然倒下。而另一邊原本吸引火力,造成混亂配合隊友意圖劫持陳家小姐的官兵,終究沒有等到想要的結果,連人帶甲,被張勝一槍刺穿。臨死的那一刻,他才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這群人這麼重視這個少年的意見。
去往碼頭的路開鑿在陡峭的山壁上,延着連綿的山陵蜿蜒向下,且這山路並不寬敞,比一輛馬車寬,但卻容不下兩輛馬車向交匯。小路的下方深谷中,是隱隱聽的到水聲的湍急河流,路的上方則生長許多粗壯的毛竹。
張勝和陳家一行人駕着馬車沒多遠,便來到了方才那與盜匪勾結的官兵所說的巨石攔路處。只是與那官兵所述有些不同的是,這裏其實並沒有山匪把守。在巨石邊上的陡峭坡岩上遺留着一片血跡,以及明顯的拖拽痕跡,直至山路靠近下方深谷方向。因為拖拽磨損,些許破碎的甲衣碎布遺落在了山岩上,間接表明了遇害者的身份。
眼前的巨石約莫有一人多高,寬度幾乎正好與這山路相當,且山匪們將它從高處滾下時,特意在此處的路上挖了個大坑,從而讓巨石恰好停在了此處的坑內。眾人若是放棄馬匹,從上方峭壁上攀爬,雖然有些艱難,但還是能夠爬過去的。只是此處離碼頭還有近五個公里的路程,若是放棄馬匹步行,怕是很容易被追上的盜匪發現,然後調撥船隻人員,先他們一步走水路到碼頭堵截。眾人正躊躇間,關鍵時候陳家小姐想到了曾經隨父親到各地經商時,偶然間看到雜耍班的「大力士」用一根鐵棒推動一膄坐滿幾百人客船的表演。大為驚奇的她後來在見多識廣的管家解釋下,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恰好他們如今面對的困境能用類似的方法嘗試解決。
陳家小姐向眾人快速講解完後,立即安排大家分工行事,而張勝和陳平兩人決定先到後方斷後,給盜匪製造麻煩,為眾人爭取時間。
在陳家小姐的組織下,家丁們先是拆下了其中兩輛貨車的木粱,而後把貨車的幾根木粱邦在一起,插入靠近山路內側處,巨石與坑內地面的縫隙間,然後搬來石塊做支點,安排人手輔助用幾匹馬的力量拉動栓在木粱上的繩子,從而撬動了巨石。巨石真的被撬動,看到希望的眾人一片振奮,開始更加賣力的投入到其中。
話說另外一頭,張勝和陳平往回趕了一小段距離,爬上高坡觀察,已經隱隱能夠看見遠處山匪追來的身影,於是決定分頭行動。陳平繼續前行阻擋山匪,到時且戰且退。張勝則留在此處製造些障礙物,待山匪到來時,用設置的陷阱干擾他們正常前行,而後接應陳平撤退。
兩人沒有過多的言語,陳平慷慨而去,張勝也只是看了一眼獨身前往應敵的陳平,便不再做他想,立刻用方才斃亡官軍的長刀迅速的砍下山坡峭壁上的竹子,儘可能多的製作起當前條件允許下,能製作出的所有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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