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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考尋找線索的幾人,一個捕快突然找上門來。
「包兄弟,程少俠,找到展俊了。」
展昭聞言,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快說,我大哥在什麼地方?」
捕快道:「就在百鬼竹林,小艾姑娘以前居住的地方。」
「什麼?」
聞聽此言,包拯、楚楚、常雨三人,俱是大吃一驚。
「合着找了好幾天,他一直就在咱們眼皮底下。」
楚楚俏目圓睜,一臉萬萬沒想到的表情說道。
包拯看了看展昭,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人現在怎麼樣?」
捕快聽出了他話中之意,當即直言道:「他人活得好好的,就是看起來有點兒虛弱。」
包拯聞言,立時便鬆了口氣。
程光則拍着展昭的肩膀,笑道:「這回放心了吧?」
「嗯。」
展昭點了點頭,明顯也是鬆了口氣。
展俊失蹤這幾天,他一直都提心弔膽的,就怕會聽到自己大哥的死訊。
現在,他緊繃着的神經,總算是可以放鬆下來了。
百鬼竹林,小艾的家中。
門上的鎖,已經被發現這裏的捕快破壞掉了。
展俊此時正略顯憔悴的靠在床邊,屋中還有幾名捕快留守在此,以防bn他的人突然現身。
對於展俊來說,這幾天完全就是度日如年,實在是煎熬得很。
小艾當年因為狼女的身份被人排擠,是以所居之地,人跡罕至,偏僻至極。
他被困其中,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初,展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兩天水米未進,腹中飢餓難耐。
眼見屋中有食物,他尋思着對方要是真想殺自己,完全不必這麼大費周章,便放心的吃了起來。
可沒想到,剛吃完沒多久,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一股虛弱感蔓延全身,渾身上下僅存的那點兒力氣,只夠吃喝拉撒,想要破門逃走,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更讓他想不透的是,對方在將他抓來之後,竟然再也沒露過面。
獨自一人待在這片寂靜的竹林里,無人問津。
他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當中,以至於今天當那些捕快發現他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而這些捕快能這麼快就找到展俊,自然是程光暗中引導的緣故。
要不然,他們只怕根本就想不起來這個地方。
「大哥」
焦急的呼喊聲驟然從屋外傳來,展俊的神情登時為之一震,隨後就見展昭像風一樣沖了進來。
「大哥,你沒事兒吧?」展昭看着臉色憔悴的展俊,一臉擔心道。
展俊搖了搖頭,笑道:「大哥沒事兒,只是有點乏力而已,展昭你長大了。」
展昭自幼被他送去相國寺習武,算起來他們兄弟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了。
如今再見,看到自己的弟弟已經從一個稚齡幼童,變成了一個英氣逼人的少年。
他的臉上儘是一片欣慰之色。
「展俊,看到你沒事兒,真真是太好了。」包拯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展昭跑的實在太快了!
展俊看着包拯,神色不禁變得有些複雜,以往自視甚高的他,其實並不怎麼看得起包拯。
但現在對方既然能在第一時間找來,那就說明在自己失蹤後,對方肯定出了不少力。
「包拯多謝了。」
「咱們是多年的同窗,不必客氣。」包拯笑着擺了擺手。
這時,程光也漫步而入,楚楚則還在後邊陪着常雨。
包拯問道:「展俊,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
展俊眉頭微皺,面露回憶之色,說道:「那天我和公孫策分開之後,就去了後山,準備準備」
說到這裏,他突然變得有些扭捏。
「準備摘一株暮顏花還給宗邦對吧?」包拯替他說了出來。
「沒錯,誒?你怎麼知道的?」展俊詫異道。
程光道:「何止他知道,你們全書院的人都知道了,為了找你我們特意去了一趟後山。是宗邦發現了暮顏花的數量不對,所以我們才知道你去過那裏。」
「呵呵。」
展俊苦笑道:「恐怕沒幾個人會相信花是我摘的吧?」
「大哥,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的人緣不怎麼樣啊!」展昭沒好氣道。
「那後來呢?」包拯又問道。
展俊道:「那晚我好不容易等到暮顏花開,結果卻突然下起了大雨。回去的路不好走,我就想找個地方避雨,然後我就在一堆野草的後面,發現了一個山洞。但是當我要進去的時候,突然被人弄暈了過去,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這裏了。」
包拯聞言,右手托着下巴,臉上露出了思慮之色。
「這麼說來,兇手是因為你發現了那個山洞,所以才將你給軟禁了起來,他怕你會泄露裏邊的秘密。」
「什麼兇手,什麼秘密?」展俊一臉茫然道。
包拯嘆了口氣,將書院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展俊。
展俊聽完,臉上的茫然登時變成了慶幸。
「呵呵,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那個兇手只是困住了我,而不是將我殺了滅口。」
包拯皺眉道:「我想不通的也正是這一點,兇手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呢?」
程光說道:「復仇唄,還能是什麼,兇手千辛萬苦的弄出這麼一個祭壇,除了復仇,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其它的原因。我估計,這個兇手一開始的目標肯定是陽大人,展俊應該是意外發現了這個秘密,不過兇手沒有打算殺他,所以才會把他帶到這裏。」
包拯聽完若有所思:「沒錯,兇手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報仇,兇手肯定是與陽大人有仇,而祭壇裏面有四個雕像,那除了陽大人,接下來肯定還會有人被殺,穿喉的,斷頭的,五馬分屍的。」
程光補充道:「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只能從陽大人的過去,還有這個侉仡族來歷着手調查。」
想要讓那一百三十條冤死的亡魂安息,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當年的事情翻出來,將那四個人的罪行公諸於眾。
傍晚。
天氣驟變,陰雲密佈。
天鴻書院外,某個隱蔽的角落處,蒙放和常雨的臉色俱是凝重萬分。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
「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靜觀其變吧,你多注意着點包拯那邊的情況。」
本以為會有一場江湖中人齊聚廬州,搶奪寶藏的好戲。
沒想到第二天就有大批軍隊包圍了天鴻書院,禁止外人進入。書院後山的山洞祭壇更是有兵丁把守,無法靠近。
廬州城內各處都設了關卡,有軍人在查問往來的行人。
那些潛入廬州的武林中人一看軍隊介入,只能偃旗息鼓,悄悄退走了。
天鴻書院此時也已被重兵守衛了起來。
木鐵影更是下令停課一天,禁止任何人入內。
書院的大堂中,一個身穿盔甲,面容兇悍之人,正自大發雷霆。
「你這個府尹是怎麼當的?朝廷三品大員慘死在你轄地之內,你竟然一點兒線索都查不到。」
「不不不。」
公孫真戰戰兢兢道:「木都統,其實我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
前兩天,我們在書院的後山,發現了一個侉仡族的廢棄祭壇。
還有昨天,我們找到了之前被兇手擄走的一個書院的學生。
所以,我們推測這個兇手很可能跟那個侉仡族有關,您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把兇手捉拿歸案。」
「哼!是不是人都死光了,你才能抓到兇手?」
說話之人,同樣身穿盔甲,乃是木鐵影手下的將軍,刑漢。
他一臉蠻橫之相,咬牙切齒的瞪着一雙大眼,抬手就向公孫真的肩膀抓了過去。
「誰在外面偷聽?」
伴隨他一聲厲喝,隨後便有兩人被士兵從大堂外推了進來。
赫然正是包拯和公孫策。
他們本想來查找陽企山遇害的線索,結果卻被士兵攔阻在外,無奈之下只得從後門偷偷溜了進來。
「都統大人,他們兩個都是書院學生。」
之前一直沒說話的應明,連忙將包拯和公孫策的身份告訴了木鐵影。
「哦!」
木鐵影打量着眼前皮膚黝黑的青年,恍然道:「原來你就是包拯。」
包拯拱手道:「正是在下。」
木鐵影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們已經犯了擅闖禁地,偷聽軍機之罪?
輕則杖打一百軍棍,重則可是要掉腦袋的。」
聞聽此言,公孫真瞬間便慌了神。
「這都統大人,包拯和犬子是來幫忙查案的。
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他們一命!」
「也罷。」
木鐵影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你們能在七步之內猜到我在想什麼,我就饒了你們。不然的話,那就再多加一百軍棍。」
沒想到的是,包拯很快就破了他的局。
他冷哼一聲,命手下抬起了刑漢,拂袖而去。
待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又停了下來。
「你們都給我聽着,從今天開始,廬州城歸我掌管,誰敢不聽號令,格殺勿論!」
夜晚,包拯被一張寫有『欲知兇手是誰,到一里外竹林相見』的紙條吸引到了後山。
得知這件事情,程光知道那個人就是一個瞎子,吳勇,是四人中的其中一個。
程光知道包拯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次正好可以給包拯一個教訓,讓他以後多注意點,不過看着常雨焦急的模樣,程光還是親自去了一趟把包拯帶了回來。
至於瞎子吳勇,被程光提留着送到了府衙的牢裏面。
包拯還是如原劇情一般,搜查各種線索,努力破案。只可惜,這一次沒有了展俊之死引起的破綻,包拯想要破案並不太容易。
不久之後,天鴻書院的應院士離奇死亡,被人用竹子捅入下顎,貫穿頭顱而死。
而這一切都是由程光所做。
首先抓到瞎子之後,他來到監獄裏面把瞎子放了出來,將其殺掉,然後扮做瞎子的模樣,殺掉了應院士。
中途偽造現場的時候,程光故意顯露身形讓展昭看到,為的就是讓眾人以為殺掉應院士的是瞎子吳勇。
「展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包拯神情悲慟的問道。
展昭道:「是那個瞎子乾的。」
「瞎子?」包拯問道:「是那個挾持我到後山的那個瞎子嗎?」
「就是他。」展昭點了點頭。
「不可能啊,我是親眼看着他被關進大牢的。」包拯第一個反應便是不信。
程光道:「展昭既然這麼說了,那斷然不會有看錯的可能,依我看,牢房裏很可能出岔子了。」
公孫真聞言,立刻對陸雲吩咐道:「快去牢房裏看看,人還在不在。」
陸雲應了一聲,當即領命而去。
公孫策不解道:「如果當真是那個瞎子的話,書院裏這麼大,憑他自己是怎麼找到院士的房間的?」
因為應明的死,他此時的臉色也很沉重。
展昭道:「他根本就不是瞎子。」
「什麼?」
聞聽此言,在場眾人均是大吃一驚。
展昭道:「他知道我是個和尚,一個瞎子耳力再好,也不可能聽得出別人長沒長頭髮吧?」
公孫真道:「這麼說來,兇手肯定是他沒錯了,他偽裝成瞎子,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嫌疑。
應院士這個給了他極大幫助的長輩的被殺,無疑給了包拯極大的衝擊。讓他跑到酒樓買醉,麻醉自己。最終還是被公孫策一番痛罵,才重新振作起來。
之後包拯幾人打算尋找侉依族遺蹟,期望能從中找出兇手的線索。
然而當他們來到侉仡族遺址的時候,發現廢墟之下堆滿了白森森的骸骨,全都是被大火活活燒死的。
「太殘忍了。」
包拯悚然道:「這就是侉仡族失蹤的真相,他們被人給滅了族。」
這難道會是院士和陽大人幹的嗎?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但他已不敢再想下去。
隨後,包拯把侉仡族失蹤的真相告訴了木都統,然而木都統卻嚴令他們不准再插手這個案子。
之後,程光再次扮成瞎子把木都統殺掉。
現場。
包大娘忽然道:「我剛才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現木都統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異香。
想來應該是兇手用了迷香,所以木都統才會不敵被害。」
公孫真道:「這就對了,那個瞎子越獄之後,大牢裏也曾查出有異香殘留。
同樣的手段,木都統的案子定然也是他幹的。」
「該死,等抓到那個兇手,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刑漢咬牙切齒,臉色陰沉欲滴。
「府尹,我限你三天之內,將兇手緝拿歸案,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公孫真聞言,當即連連應是,同時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在他的轄地之內,接連死了兩個三品大員,就算刑漢肯善罷甘休,朝廷也饒不了他。
「邢將軍,還請冷靜一點兒,在下有一事相詢。」從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的包拯突然說道。
刑漢皺眉道:「什麼事兒?」
包拯道:「將軍可知道,木都統的祖籍是哪裏?出身何處?」
刑漢聞言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道:「木都統就是這廬州人士,十七年曾在廬州當過總兵。」
「果然如此。」
包拯眼前一亮,之前所有的線索,全都在腦海中串聯了起來。
「怎麼回事,你想到什麼了?」公孫策問道。
其餘眾人的目光,這時也全都「唰」的一下,聚集到了包拯身上。
包拯道:「現在一共死了三個人,每個人的死都和侉仡族的祭壇有關。
之前,咱們也查到了,院士和陽大學士早在十幾年前就認識了,所以……」
「所以,木都統很可能跟他們兩個有所牽連,甚至同樣是十幾年前的故交。」公孫策接口道。
包拯點了點頭,緩緩道:「事情應該是這樣的,當年還是戶籍官的院士和陽大學士,在得知了侉仡族有寶藏之後,便夥同那時的廬州總兵,也就是木都統一起前去尋寶。」
公孫策聞言,神色忽然劇變,一臉不敢置信道:「難道……昨天我們發現的那些,被燒死的骸骨是他們三個乾的?」
「恐怕是的。」
包拯臉色沉重道:「他們沒有找到寶藏,所以在惱羞成怒之下,直接放了一把火,將整個侉仡族給毀了。」
聽到這裏,眾人無不面露驚色,心生膽寒。
包拯繼續道:「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老天有眼,居然有人從那場大火中逃出升天。
並且在時隔十七年之後,來找他們復仇了。」
「確切的說,逃出來的人有兩個。」程光補充道。
「你怎麼知道的?」楚楚訝異道。
「我數過了。」
程光道:「昨天發現的那些骸骨總共有一百三十具,但侉仡族戶籍檔案上記載的是一百三十二人。」
公孫策問道:「兩個?除了那個偽裝成瞎子的人,另一個是誰?」
包拯道:「另一個就在我們身邊。」
說着,他將目光挪到了常雨身上。
常雨見狀,不由陡然一驚,被揭穿的沒有絲毫心理準備。
「這……這不可能吧?」
包大娘看着常雨的目光中,充滿了意外和震驚。
包拯道:「我之前一直覺得侉仡族的族徽看着眼熟,其實就是在常雨那裏見過。
在她家着火時,我幫她從房間裏拿出來的那條鏈子上見到過。」
「好你個小賤人,我殺了你。」
刑漢一聲怒吼,二話不說,拔刀就向常雨砍了過去。
「住手!」包拯連忙出聲喝止。
千鈞一髮之際。
一道身影身影倏然而動,擋在了常雨的面前,「鐺」的一聲,金鐵交鳴,火星飛濺,刑漢手中長刀,應聲而斷。
與此同時,程光亦閃電出手,封住了刑漢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程光,你想幹什麼?這個女人與木都統的被殺有關,來人把她抓起來。」
刑漢驟然下令道。
「等等。」
程光喝止了準備動手的士兵,看着刑漢冷然道:「你什麼意思?」
刑漢蠻橫道:「誰知道他們和吳勇是不是一夥兒的。木都統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麼,這個仇我一定要替他報。」
程光眉毛一挑,輕聲的笑道:「有恩必報,是條漢子,我佩服你,你想報仇儘管動手,我不攔着你。但是你不去找那個吳勇,居然會對一個弱女子動手,這我可不允許,常雨可是我朋友,若是你要殺她,我也要把你宰了。」
「你威脅我?」刑漢聞言,登時面若寒霜。
程光點頭道:「沒錯,就是威脅你。」
刑漢冷哼道:「我手下有千軍萬馬,你能奈我何?」
「那你不妨試試。」
程光不再多言,直接解開了刑漢的穴道。
刑漢站在原地,臉色變幻不定,過了好一會兒後,他咬牙切齒的瞪着程光。
「咱們走着瞧。」
說完,他便下令讓人抬上木鐵影的屍體,準備離開書院。
「邢將軍,最後再你提醒一句,最好收起那些無謂的想法。若是常雨日後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不管是不是你乾的,我都拿你是問。」
「哼!姓程的,這事兒不算完。」放完狠話,邢光直接離開了。
伴隨着刑漢率領軍隊離開廬州,血祭壇的案子亦隨之塵埃落定。
公孫真已將案情的始末呈奏了朝廷,並派人通傳各州府縣,協力緝拿吳勇。
陽企山、應明、木鐵影三人罪犯滔天,俱是死有餘辜,他總算不用再因此而擔心自己官職不保。
同時,蒙放和常雨兄妹的性命,也終於是得以保全。
夜,月朗星稀,涼風習習。
池塘邊的涼亭中,蒙放正在撫琴。
琴弦撥動間,樂聲悠揚,聲脆如鳴,內中更隱含着一眾如釋重負的解脫之意。
一旁,程光、包拯還有公孫策倚坐在欄杆之上,人手一壇酒,聽得入神。
半晌後,一曲彈畢。
「好曲。」公孫策情不自禁,拍手稱讚。
蒙放雙手輕按琴弦,微笑道:「這曲廬風記錄着我這幾年在廬州的生活。我這輩子最慶幸的就是認識了你們幾個。」
這一次,為了讓蒙放和常雨能夠繼續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程光可以說是勞心勞力。
現在終於結束了,蒙放和常雨兄妹終於是沒有像原著那樣了,也算是了解了一番心中的遺憾。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