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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太子如原劇情一般,在來儀閣密閉的房間之內慘死身亡,案件謎團重重。
一時間廬州城內人心惶惶,衙役官差在街上巡邏得越發勤了,搜查着刺客和真兇。
大家都在討論那高麗太子的死因。
午後,春風滿月樓。
凌楚楚看過小艾後,兩人倒是沒有被高立太子之死而影響,而是在春風滿月樓點了一大桌飯菜,吃着午飯。
「你說,那個高麗太子是怎麼在密室里被人殺死的?」楚楚邊吃邊問道。
「你看呢?」程光不答反問。
「我要是知道幹嘛還問你。有人說是那天出現的黑衣刺客所為,只是到現在也沒能找到那群刺客的蹤跡。
還有人說那色鬼太子因為闖了百鬼竹林,被女鬼盯上了,才會在密室內被殺害。」
凌楚楚說着最近聽到的傳言。
程光笑着看着她:「百鬼竹林的女鬼不就是你麼?」
凌楚楚輕輕點頭:「也對,這麼說來,這個色鬼太子應該是被人謀殺的咯。不過,他這種傢伙死了也是活該。」
想了想,凌楚楚又道:「他死了,那小艾是不是就可以出來自由行動,不用躲在包家了。」
最近這段時間小艾一直待在包拯的家裏,沒有出過門,凌楚楚擔心把她悶壞了。
程光嗤笑一聲:「小艾要是這時候出現,肯定會被當成是嫌疑人抓去的。到時候你這個百鬼竹林的女鬼,更是會被認為是殺害太子的兇手。」
凌楚楚道:「這麼說,小艾還要繼續躲下去了。」
程光點點頭:「到時候案件告破,抓住了真兇。她就能出來了,放心吧,要不了多少時間的。」
「你怎麼知道要不了多久就能破案的?」凌楚楚懷疑地看着他。
程光笑了笑,說道:「我就是知道啊。」
凌楚楚準備說話的時候,就看到包拯和沈良、陸雲捕頭上了二樓,於是停口不言。
小二帶着他們三人來到離程光兩人不遠的一張桌子邊,奉上一桌小菜之後,說道:「當天晚上,那位高麗公子就是在這兒喝的酒。
當時,還有個混混癩九還向他討酒喝來着,結果那位公子不耐煩,就跟他吵了起來,後來癩九氣不過,就用開水壺把那高麗公子的後背給燙了一下。」
「好,你先下去吧。」
陸雲微微點點頭,讓小二退下了:「看來,那位七皇子確實來過這兒。」
沈良也道:「如此一來,來儀閣內的人都有不在現場證明。可是閣外的人又不可能突破重重護衛進裏面殺人,那麼兇手會是誰呢?」
陸雲百思不得其解:「這案件確實古怪,太子的房間明顯是密封的,那兇手又是如何進去的呢?事後,兇手又是如何出來的呢?」
包拯一言不發,只是擰眉沉思着。
凌楚楚看到包拯,不由打了個招呼:「喂,黑炭頭,你們在查案嗎?」
「你是——那個小乞丐」
包拯看着煥然一新,穿着粉色長裙的凌楚楚,一時有些認不出來,細看之後才恍然道。
「你們找到兇手了沒。」凌楚楚好奇問道。
包拯無奈的搖搖頭:「正在尋找線索。」
「這都兩天了吧,怎麼還沒有線索啊。」
凌楚楚撇了撇嘴,鄙視他們的辦案能力。
「程兄弟也在呢。」沈良注意到楚楚旁邊的程光說道。
「小二,上茶。」
程光吩咐了一下小二,對着三人說道:「包老弟,沈兄,陸兄,來坐。」
招呼三人坐下,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收穫沒有。」
陸雲抱怨道:「別提了,忙活了兩天,什麼都沒查到,就憑一個十字刮痕,跟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
程光問道:「你們沒調查一下那個七王子嗎?」
沈良道:「查了,第二天我們就來問過了,這裏的小二說他在案發當晚確實來過這裏。」
「沒錯。」
這時,小二正好提着茶壺過來,說道:「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那個高麗人,跟向他討酒喝的癩九爭執了起來。那個癩九被打急眼了,最後還用開水壺在高麗人的後背上燙了一下。」
「小二,麻煩你幫我那一張白紙,順便再去廚房取一根跟毛筆差不多粗細的碳條來。」
程光聽完後,忽然提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
小二應聲而去,包拯三人則是一頭霧水。
「你這是要幹嘛?」沈良納悶兒道。
程光雙眼一眯,反問道:「你們覺得那天晚上,七王子的狀態,像是被開水壺燙傷了的樣子嗎?」
三人聞言一愣,瞬間陷入了沉思。
包拯問道:「難道你懷疑當晚在這裏打架的根本不是七王子?」
程光眉角微揚,淡笑道:「是不是,馬上就知道了。」
正說着,小二將他要的白紙和碳條拿了過來。
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程光拿起碳條在紙上畫起了畫來。
很快,在他手中碳條不斷勾勒之下,一張栩栩如生的七王子畫像,就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好高明的畫技!」包拯讚嘆道。
沈良驚嘆道:「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陸云:「……」
三人震驚的同時,程光亦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在毛騙世界裏面和黎偉學習的技術還是很有用的啊,不虧是能夠徒手造出假幣的人才,這樣的技術簡直是出神入化啊。
果然自己學到的東西就是自己的,系統誠不欺我啊。
他將畫像遞給了小二,問道:「這回你再看看,畫中之人是否就是當晚在這裏跟人打架的那位?」
「不是。」小二隻看了一眼,便果斷搖頭。
「好一招金蟬脫殼!」包拯登時恍然。
程光道:「高麗人和宋人的長相併無差異,唯一的區別就是衣着不同,再加上你們的畫像太過抽象。
等你們詢問時候,小二會認錯人也就在所難免了。」
陸雲慶幸道:「這下好了,如果兇手當真是七王子,那咱們就不同擔心高麗翻臉了。」
「但願如此吧!」
沈良附和着點了點頭,但程光卻從他的眼底看出了一絲異樣之色。
看來七王子的死期也不遠了。
等到高麗七王子也死了,這件事也就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五人一同下樓離開,準備去來儀閣。
但就在他們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卻見對面的街道上迎面而來一乘轎子。
「奇怪了,廬州城裏哪來這麼奇怪的轎子?」陸雲疑惑道。
就在程光納悶兒這轎子哪裏奇怪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道哭喊聲。
「我不活啦!」
然後,一個女孩從樓頂上跳了下來。
凌楚楚大驚,施展輕功縱身飛撲而出,凌空抱住那女孩,身子一轉,如一朵青雲飄然落下。
看着這個才十多歲就要尋死的小女孩,凌楚楚頗為責怪的說道:「你年紀這么小,有什麼事想不開,非要輕生呢?」
一個老頭從路邊跑了過來,對着凌楚楚連連道謝:「多謝女俠出手,救了我的女兒。」
「乖女兒,你為什麼這樣傻,為什麼要跳樓呢。」
說着又看向那小女孩,老淚縱橫:「欠債還錢,我是不會把你賣掉抵債的,你又何苦尋死呢。」
一個黑衣富商踱步走了過來,冷笑一聲:「沒錯,欠債還錢。你欠我二十兩田租,立下借據,沒錢還就以女兒抵債。我沒說錯吧,你現在是不是沒錢還?」
聞言,老漢不由面色悽苦的搖了搖頭,說不出話來。
「沒有是吧,來人啊,把這女孩給我帶走。」
富商得意一笑,就揮手讓手下抓人。他對老漢那嬌俏可人的女兒覬覦已久,眼下終於有了機會,可以一卿芳澤了。
「慢着。」凌楚楚伸手攔住那幾個家丁。
然後衝着樓上的程光喊道:「程光,給我些銀子。」
「喏,接着。」
程光自然看出她的用意,隨手扔了一錠金子給她。
凌楚楚接過金子之後,將金子遞給那老漢說道:「老伯伯,這金子至少值三十兩銀子,你拿去還債吧。」
「這,使不得,」
老漢想要接過金子,又猶豫着不敢。
「難道你真想賣女兒抵債嗎?」凌楚楚將金子塞到他手裏,沒好氣地說道。
老漢看着哽咽哭泣的女兒,只能接過了那錠金子,連連鞠躬道謝:「謝謝,謝謝女俠,你的大恩大德老漢我無以為報。」
然後他將金子遞給王掌柜,說道:「王掌柜,現在我有錢了,可以還錢了,不用拿女兒抵債了。」
凌楚楚在一旁跟着提醒了一句:「記得要找回十兩銀子。」
「哼。」
王掌柜甩手一巴掌,將老漢手裏的金子打落在地,強硬說道:「哼,現在想還錢,已經晚了。今天這人我是要定了。」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人家都還你錢了,你還想怎麼樣?」凌楚楚氣急。
沈良也是皺着眉上前一步,看着王掌柜說道:「既然你們各執一詞,爭執不下,那就跟我到衙門裏說話吧。」
「這……」
面對沈良這個官差,王掌柜也有些發憷,他可不想去衙門,想了想後說道:
「這樣吧,既然我們各執一詞,不如就看天意如何。」
說着,就拿出一黑一白兩個棋子,對老漢說道:
「只要你能猜中我那隻手裏是白子,我們的債就一筆勾銷,猜錯了,你的女兒就要跟我走。」
然後,王掌柜也不管老漢答不答應,就將雙手背在身後,將兩個棋子放在手心裏藏好。
包拯卻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戲,知道他暗中換了棋子,兩隻手裏拿着的其實全是黑子。無論那老漢怎麼選,都是必輸無疑。
隨後包拯挺身而出,輕鬆就破了他的小伎倆。
這一幕正好被趕到廬州破案的八賢王看在眼裏。
八賢王調查了包拯的底細之後,才發覺這是個聰明異常的人,對他頗為看好,覺得包拯或許能偵破高麗太子被殺之案。
「包拯,記得待會把借據要回來。」
程光說完,不等包拯反應過來,就不見了蹤影。
他之所以要離開,是因為他知道那乘陸雲覺得奇怪的轎子裏,坐的是八賢王。
他可不想無端給人下跪,就算對方是皇室中人!
是夜。
八賢王在得到包拯提供的證據後,親自帶人前往來儀閣,準備捉拿七王子歸案。
然而,就在他們剛到達來儀閣門口的時候,裏邊突然傳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隨後,他們就發現七王子已遇刺身亡,其死狀之慘,與其兄高麗太子別無二致。
同時,在七王子伏屍之處,他們又發現了一個用血寫出來的十字。
如此情形,令包拯等人均感猝不及防,一時間,案情再次陷入僵局。
而八賢王更是要面對高麗時節的怒火和責難,心中煩悶不已。
翌日清晨,朝陽初升。
廬州城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響起,驚動了守城的官兵。
驚駭間,只見遠處伴隨煙塵滾滾,朴將軍正帶着數百名高麗士兵氣勢洶洶,浩蕩而來。
「快,封鎖城門,趕緊去通知八賢王和公孫大人!」
守城將一聲令下,手下的士兵紛紛行動了起來。
就聽「咣當」一聲巨響,剛打開的城門登時又關閉了起來。
更有人箭步如飛,直向府尹府急奔而去,事態緊急,刻不容緩!
同時,城外的動靜也驚動了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之下,廬州城內很快就亂做了一團。
殺聲如雷,不過片刻之間,高麗軍就已兵臨城下。
「開門,本將軍要進城。」
朴將軍手中長刀一揚,厲聲開口,囂張至極。
城門樓上,守城將神色凝重,聞言立時大怒。
「不可能,我大宋律例明文規定,外域兵馬一律不得入城。」
「哼!不讓我進城,那就別怪本將軍不客氣了。來人,撞門。」
「弓箭手,準備!」
「你當本將軍怕你不成,撞!」
「放……」
「慢着!」
守城將的『箭』字剛要出口,忽然有人打斷了他。
卻是八賢王率領一眾護衛,和公孫真父子等人肅然而至。
「朴將軍,本王問你為何要攻打我廬州城?」八賢王怒聲問道。
朴將軍冷聲道:「本將軍不是想攻城,而是要進城接郡主和崔大人。但現在你們既然不讓我進,那我就只能殺進去了。你是他們的上司吧?今日本將軍正好拿你的命,來抵償我們兩位王子的命。」
「你敢?」八賢王劍眉倒豎。
「給我殺!」
朴將軍一聲令下,當即便有數名高麗士兵,扛着一根巨大的圓木,向城門撞去。
「豈有此理!」八賢王見狀,臉色瞬間劇變。
「王爺,情況不妙,您先離開,這裏由我頂着。」
正當朴人勇準備下令進攻的時候,城門外的不遠處,忽然湧出了一隊隊大宋官兵,將這裏層層包圍了起來。
隨後,就見一乘轎子在士兵的護衛下,來到了眾人面前。
轎夫掀開轎簾,一個黃髮黃須,面容冷肅,不怒自威的老者,從裏面走了出來。
「你是誰?」朴人勇喝問道。
老者不咸不淡的回道:「老夫龐太師,聽說朴將軍有興趣來廬州城打獵,老夫特意帶了五千兵馬,前來助興。兵馬現在就駐紮在五里之外,隨時都可以過來奉陪,不過眼下這個情況,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麼必要了。」
朴人勇冷聲道:「哼!別以為人多就可以嚇唬我,告訴你們,我們高麗人是不怕死的。」
龐太師呵呵一笑,道:「朴將軍,老夫知道你這次是為了兩位皇子的事情而來。三天,再給老夫三天的時間,到時老夫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說法。」
這時,廬州城內又走出了一隊人馬。
「朴將軍,我和郡主已安全到來。」
來人正是崔光浩和高麗郡主一行,連續兩位王子被殺,他們已不敢在來儀閣繼續住下去。
朴人勇聞言,點頭道:「好,本將軍答應你,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可三天之內你要是抓不到兇手,到時哪怕你有十萬雄兵,我們三千高麗士兵也定要跟你們拼個魚死網破,讓廬州城血流成河。」
正當龐太師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高麗郡主突然開口道:「我高麗並非蠻夷之邦,朴將軍今日此舉,只是因為擔心我等安危,並無歹意。」
高麗郡主可不傻,現在高麗的兩位王子被殺,現在皇族就剩下她一個,而且他們身處大宋境內,萬一鬧翻了,他們這幫人誰都跑不掉。
高麗郡主說完,轉頭看向崔光浩,吩咐道:「崔尚書,帶上朴將軍,咱們回營。」
片刻後。
眼見高麗使團越走越遠,廬州城內的百姓頓時歡呼了起來。
八賢王亦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龐太師啊,此番勞你大駕了。」
龐太師客氣道:「老夫晚來一步,讓王爺受驚了,還望恕罪。」
翌日。
高麗人攻城的風波已經平息,程光依然按照自己的想法跟隨着包大娘學習醫術。
包大娘給了程光《黃帝內經靈樞》《脈經》《千金要方》《針灸甲乙經》四本書,讓程光好好的看看,最好能夠背誦下來,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去問她。
程光對於包大娘無私的教導十分的感激,基本上包攬了包大娘家裏的吃喝,包括購買的藥品等等。
反正程光有錢,有了高麗太子的一千兩黃金,程光花錢那是一點都不會捨不得。
而且包大娘平日裏給窮人看病基本都是贈醫施藥的,也就對家境富裕的病人才收些費用。
這也導致了包拯連書院的學費都交不起,只能在書院裏干雜活以抵學費。後來,包拯想要上京趕考,更是連路費都拿不出來,可見包家生活的窘迫了。
程光只是儘自己能力來報答包大娘對他的教導,錢這種東西,在古代只要花完了,以程光的功夫找個為富不仁的商人,劫富濟貧一下,自己馬上就有錢了。
反正他的前身不缺錢花就是經常這麼做,大俠嘛,劫富濟貧那不是常事,劫富來周濟自己這個窮人,正好符合大俠的作風。
正當程光看書的時候,凌楚楚看過小艾後,又來喊他出門。
被煩的沒辦法的程光拗不過楚楚,這才放下手中的《千金要方》,和楚楚一起出門,來到了春風滿月樓。
當他們來到春風滿月樓的時候,正巧遇到了在這裏研究線索的包拯、沈良、陸雲三人。
「怎麼樣,包拯,還沒有頭緒嗎?」程光問道。
包拯嘆了口氣,道:「本來以為七王子是兇手,結果現在他也被殺了,一切只能重新開始分析了。」
程光道:「案發當晚在來儀閣的人,就只剩下崔光浩和那個高麗郡主了。」
楚楚聞言,脫口而出道:「那肯定是他們兩個其中一個撒謊了唄!」
陸雲疑惑道:「那麼會是誰呢?郡主在跟她的侍女聊天,而崔尚書則在房裏練劍,這是我親眼看到的,應該不會有假。」
「誒?」包拯忽然問道:「練劍,他練什麼劍?」
楚楚道:「當然是兩三尺長,直直的可以用來殺人的那種劍啊。」
包拯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他哪兒來的劍?」
楚楚道:「幾兩銀子就可以買一柄劍,人家貴為高麗尚書,人又長得帥,總不至於連一柄劍都買不起吧。」
包拯無奈道:「兩個問題,第一,昨天你也見過他了,他隨身有帶着劍嗎」
楚楚道:「他可以放在行囊里啊。」
沈良道:「楚楚姑娘你有所不知,崔光浩曾經親口說過,他從來不帶兵器。」
「這樣啊!」
楚楚恍然的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程光道:「這個傢伙就是一個用劍高手,你們可以問問他,有什麼劍帶在身上會讓人看不見。」
「對啊。」包拯瞬間將目光轉向了程光。
程光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凌楚楚,說道:「你們沒見過軟劍嗎?就是可以直接纏在腰上的劍。兩年前我就遇到過一個使用軟劍的高手,當時我差點就着了他的道,要不是我輕功比他好,可能現在你們都看不到我了。」
「軟劍?原來如此。」包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咱們得想辦法試試那個崔尚書。」
「可如果兇手真的是他的話,那他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麼呢?」沈良疑惑道。
「這個嘛」
包拯皺着眉頭,站起身來,一邊踱步一邊沉思着。
當他走到窗邊的時候,忽地眼神一凝,指着窗下道:「你們快看,那個是不是高麗郡主身邊的侍女?」
四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身穿花色衣裙的少女,正神色匆忙的向城外走去。
「沒錯,就是她。」程光點了點頭。
包拯納悶兒道:「她為什麼要穿着咱們宋人的衣服呢?」
「怕被人認出來唄。」
楚楚大大咧咧道:「昨天高麗軍才攻過城,現在兩國關係正是緊張的時候。
她一個高麗女子單獨走在外邊,要是不換身衣服,難道不怕那些愛國人士,還有什麼廬州才子之類的先奸後殺嗎?
要是先奸後殺還算好的,要是先殺後奸的話,那可就慘了,死後連名節都保不住。」
「咳咳」
程光正巧在喝水,聽到她這番話後,好懸沒嗆死。
「我當年到底看了個啥電視劇?」
他一邊腹誹着,一邊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楚楚。
一旁,包拯、沈良還有陸雲三人,此時亦是神情愕然,目瞪口呆。
「喂喂喂,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楚楚不滿道。
「沒沒什麼。」
程光擦了擦嘴邊的茶水,豎起右手大拇指,讚嘆道:「楚楚姑娘果然是個單純不做作的奇女子,在下佩服!」
「嗯嗯嗯!」
包拯三人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楚楚白了他們一眼,問道:「對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侍女的手裏,好像拿着什麼東西?」
陸雲道:「看是看到了,只可惜咱們在二樓,下邊行人又比較多,根本沒看清她拿的是什麼。」
程光淡淡道:「那是一包藥。」
其他人看不清楚,卻不代表他也看不清楚。
「藥?」包拯皺眉道:「軍營里應該有御醫啊,為什麼要讓一個侍女到廬州城裏來買藥?」
說着,他突然轉身向樓下走去。
「你們在這兒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楚楚見狀,撇了撇嘴,問道:「神神秘秘的,你們男人都喜歡玩兒這一套嗎?」
程光聳了聳肩,微笑道:「這樣不是顯得酷一點嘛。有句話你沒聽說過嗎?裝酷一時爽,一直裝就一直爽!」
「呸!」楚楚輕啐道:「傻瓜才信你的鬼話。」
片刻後。
包拯回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包藥材。
「搞了半天,原來你是去買藥了,可是你怎麼知道那個侍女買的是什麼藥?」楚楚不解道。
包拯搖頭道:「我不知道,知道就不用去買了,我只是買了一包跟那個侍女一樣的藥而已。」
「明白了。」楚楚聞言,立時便反應了過來。
包拯將藥材遞給了程光,道:「這裏邊的藥材聞着像是紅花,可是我不太清楚紅花的作用是什麼。」
程光揶揄道:「虧你家還是開醫館的,連這個都不知道。
紅花是女子用來打胎用的,吃了以後會腹痛難當,劇痛半天。」
包拯沉思道:「這麼說來」
「不用想了。」
程光看了看四周,對四人低聲道:「那個高麗郡主已有孕在身,這藥就是給她吃的。」
「什麼?!」
「不會吧?」
聞聽此言,四人盡皆大吃一驚,臉上更是寫滿了難以置信。
程光道:「不信的話,到時候叫上包大娘一起去驗證一下,真假立辨。」
「可這孩子會是誰的呢?難道是崔尚書的?」楚楚疑惑道。
包拯點頭道:「應該就是他了,當日在高麗使團進城時,太子曾遭遇刺殺。
但崔光浩那麼好的武功卻沒有出手,只是默默地守在了郡主的轎旁,他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陸雲道:「這就說的通了,一定是太子和七王子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所以才會被殺人滅口。」
沈良卻道:「這也只是猜測而已,崔尚書是否知道這件事情,都還是個未知之數。」
「不,他肯定知道。」
程光道:「他若是不知道的話,就不會在朴人勇向污衊我是兇手的時候,出言相幫。」
包拯恍然道:「當時我就在納悶兒這件事兒,原來是這樣。」
楚楚看着程光,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兒,為什麼不早說呢?」
程光眉角一揚,輕笑道:「現在說也不晚啊,反正死的都是高麗人,咱們又沒有什麼損失。
再說了,之前人多嘴雜的,這件事萬一要是傳揚了出去,豈不是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咱們大宋皇帝即將要迎娶的是一個已非完璧之身的郡主,而且還是自帶贈品的那種。」
「也對。」楚楚聞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走吧。」包拯突然站起了身來。
「去哪兒?」沈良問道。
包拯道:「找公孫大人,去高麗軍營驗證咱們的推測。」
沈良皺眉道:「可是以公孫大人的性格,恐怕他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況且,現在這個案子是由龐太師一手負責的,他恐怕更不會同意了。」
包拯沉聲道:「那咱們就去找賢王。」
隨後幾人找到了八賢王。
八賢王聽到包拯的解釋,當即決定要去高麗軍營一趟。
儘管發現了崔光浩的軟劍,但是崔光浩死不承認,最終被眾人得知了崔光浩與郡主之間的感情。
他講述了自己和郡主素姬為了國家安定而拋卻的愛情,也說出了郡主腹中的胎兒,其實是太子李崗的驚天內情。
在場眾人除了程光外,在得之此事後,無不駭然大驚。
誰也沒想到,堂堂一國儲君,竟會做出如此違逆人倫的禽獸之行。
但唯獨,他沒有承認自己殺害兩位王子的事情。
不過,八賢王也不在乎他承不承認,直接讓人將他和郡主帶回了來儀閣,待日後高麗王派使者來領人。
對於八賢王來說,眼下已是這件案子最好的結局。
從戰略上來講,就算崔光浩不是兇手,也必須得是。
只是,八賢王沒有意識到,他忽略了一個人,一個對真相無比執着的人。
晚上。賢王在行館中宴請包拯、包拯、公孫策三人。
這三人一個武功卓絕,一個機智聰慧,一個博學多才,俱是難得的人才,賢王自然是欣賞的很。
「頭上一片青天,心中一個信念,不是年少無知,只是不懼挑戰。」
酒宴進行到很晚,散席後,程光獨自一人哼着歌兒,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包家。
至於包拯,那個傢伙還是不想放過案件,結束之後和公孫策聚到了一起討論起這個案子,程光覺得沒趣,先離開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