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184.神秘司古監,白王脈入場(4.2K字-求訂閱)

    測試廣告1    「主...主...主主主人,你是妖?」

    小劍魂嚎啕大哭。愛字閣 m.aizige.com

    可惜啊...因為小劍魂本身還不夠完善的關係,白淵並不能聽懂它表達的意思,而只能隱約感到小劍魂的狀態。

    「這是喜極而泣?」

    「這孩子把一切都交給了我,而且還歡喜地哭了?」白淵深受感動,只覺到英雄劍是把好劍,而且還格外單純,今後不能虧待了這孩子,如果逃跑那一定帶上它。

    小劍魂也意識到它內心的想法無法傳遞給主角。

    於是,簡單的表達了情緒:難受。

    難受?

    白淵笑道:「沒關係的,以後總有一天,我會拔出你,帶着你去闖蕩四方,斬殺敵人。」

    小劍魂更害怕了。

    斬殺敵人?

    果然,主人是妖。

    主人要殺人啊。

    否則他該說斬殺敵妖,而不是敵人。

    小劍魂給出反饋:憤怒。

    白淵只當它是鬥志盎然,便是道:「你乖乖地待着,明天我來取你。」

    小劍魂愣住了。

    乖乖等着?

    取你?

    這就是勝利者的宣言嗎?

    「嚶嚶嚶...」

    它遇人不淑,好不容易遇到了主人,想要和主人人劍合一,去斬殺妖魔,可主人居然就是大妖魔,那難道他要妖劍合一嗎?不要啊,它想和主人合二為一,可不想和主妖合二為一...

    好痛苦...

    為什麼會這樣子?

    咔嚓!!

    一道閃電擊破天心,照明漆黑的夜,剛剛還有着明月的天空忽地飄來了鐵灰的層雲。

    雲,重巒疊嶂,如厚積在一起的巨石,每一塊兒里都是沉重的雨。

    啪嗒...

    一滴雨落下。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盛夏,深夜,驟雨狂落。

    小劍魂的心被傷透了。

    累了,毀滅吧...

    「怎麼突然下雨了...」白淵看了一眼窗外,小心地把英雄劍放回原地。

    忽地,他感受到遠處傳來急促的輪轂聲和馬蹄聲。

    顯然是有馬車在這深夜時分進了學宮。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馬車來學宮?」白淵有些好奇。

    但他並不想管這種閒事,而是飛快地返回了屋舍。

    靜坐了一會兒,他感到那馬車的方向居然是自己的別院。

    「會是什麼人?」

    他湊到窗前,往外看去,只見驟雨里,一輛馬車在雨夜裏疾馳,閃電落下,照出馬蹄踐踏飛甩出的泥點和水花,也照出其款式和模樣。

    「是宮內的馬車...」

    白淵反應過來,他打消了去沐浴更衣的想法,而抓起小郡主留着的酒,又灌了一些,然後醉醺醺地趴在桌上。

    未幾...

    馬車停在了這建在草坪上的雙層閣樓前,灰衣公公在一個侍衛的隨護下,撐傘下了御手席,看清了閣樓前「桃花別院」那四個字,便是敲響了門扉。

    灰衣公公扯着嗓子道:「殿下,殿下...開門...」

    過了許久,白淵才打開門,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灰衣公公強忍着那撲面而來的酒味,笑道:「殿下,皇上要見你,請隨我入宮吧...」

    白淵愣了下。

    肯定是關於他帶走媚兒姑娘的事。

    這麼點事,皇上半夜要叫他?

    他這念頭一閃,旋即又明白過來,皇帝是知道他潛力的,知道他乃是作出了十星詩詞、引發了天地異變的人,所以擔心他自暴自棄。

    這屬於過度關心...

    弄明白皇上心思後,白淵心頭也大定,便是醉醺醺道:「那...那有勞公公了。」

    ...

    ...

    馬車穿過熏人的黑夜,半道又停了幾次,終於車簾被拉了下來。

    白淵下車。

    太監急忙過來撐傘,然後微弓着身子,隨着六殿下往裏而去。

    迴廊過道上...

    白淵故作酒醒後的惶恐模樣,問:「公公,父皇...父皇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灰衣公公心頭冷笑,殿下這時候才知道要問?

    還能有什麼事?

    當然是殿下你的荒唐事讓龍顏震怒唄。

    不過,灰衣公公面色卻不變,笑道:「殿下去了便知道了。」

    片刻後,白淵被帶到了萬陽殿。

    群龍吞日之災的雕像依然佇立在大殿正中,而皇帝也正披着睡袍盤膝坐在雕像前。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皇帝也不回頭,只是拍了拍身邊,道:「淵兒,來坐。」

    白淵畢竟是冒牌貨,看到皇帝還是有些緊張的,可這種緊張正好符合一個「花天酒地、拉着妓子回家,卻被父親問責的兒子」的惶恐。

    他坐到了皇帝身側,抬頭看了一眼那雕像。

    萬陽朝天,群龍騰起,呼嘯奔逐,吞天噬日。

    這就是萬古之前的神話時代,是神魔黃昏前的第一浩劫。

    皇帝看着雕像問:「知道朕為什麼叫你來嗎?」

    白淵道:「我...我又去了教坊司...而且還帶回了...」

    皇帝抬手,打斷他的話,笑道:「你那詞朕聽了,寫的不錯。至於你帶回的那女人,是八年前社稷閣方閣主的女兒,朕明日一句話讓她恢復籍貫,不再賤籍便是了。

    這些事,朕不在乎,都是小事。」

    他微微側頭,看着身側的兒子。

    「父子」眼神交觸。

    皇帝發現自己很可能從未真正了解過這個兒子。

    但也許,正是這樣的兒子才能寫出「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這般又苦惱、又灑脫、汪洋恣肆、縹緲若仙,不似人間的詩句吧?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阻擋兒子做什麼呢?

    「朕在乎的是...我的兒子有沒有真的自暴自棄。」

    「我...」

    「淵兒,永遠不要失望,鴻鵠焉需學那燕雀之法,你自有你的道,淡然處之,靜待後續便是了。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漫長,朕亦曾無數次的無法入眠,沉湎於諸多雜思中。

    但是...只要你心胸再開闊些,裝下山河,裝下大海,裝下星空,那麼,無論什麼事都是小事。

    唯作如是觀,方能波瀾不驚,待到波瀾不驚,你看山河不動,山河看你亦不動,那時候才是真正的成長了。」

    「兒子...知道了...」

    皇帝忽道:「過些時候,朕要離開皇都一段日子,屆時朕會讓靖王監國,亦另有人物鎮國。今天叫你來,主要是提前與你道別,然後讓你知道,你是朕的驕傲,任何時候都切莫妄自菲薄。」

    ......

    隨後,皇帝又令宮女將早準備好的精緻小菜送上,他和白淵小酌了兩杯,這才令人將白淵送回。

    而因得知消息半夜爬起,正急的在外來回踱步的華妃,看到兒子出來,這才默默舒了口氣,然後又躡手躡腳地返回月華宮了。

    萬陽殿再度空空蕩蕩。

    皇帝獨自站在驟雨初歇的萬陽殿裏。

    「悟不透...悟不透...」

    「雖說是仿製品,可卻已仿了十之八九...朕還是悟不透...」

    「可是朕有一個好兒子,他走得一定能比朕更遠。」


    皇帝靜靜看着面前的神話雕像。

    他長舒一口氣。

    過去的淵兒,他恨不得流放。

    現在的淵兒,卻是他的驕傲。

    無他,因為淵兒有本事了,一首十星詩引得天地異變,他卻捨出而成全了四方書生,無論才華還是品德,便是他都深為敬佩。

    正想着的時候,影子裏傳來聲音。

    「皇上,司古監準備的東西都已經到位了,您需要再檢查下嗎?」

    「好。」皇帝點點頭,轉身踏向萬陽殿後方。

    對於整個皇宮而言,萬陽殿所在區域是絕對禁區。

    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皇朝最神秘的那個組織——司古監,便是在萬陽殿之後了。

    皇帝身形閃動,飄然來到了被密林包裹的一個小閣樓。

    閣樓並非司古監,閣樓下才是。

    皇帝拾級而下,沿途的人皆是裹着黑漆漆的全身衣,這些衣裳有些類似藍星上的全密封防化服。

    而見到皇帝來此,有人便迅速遞呈了一套過去。

    皇帝穿上,然後來到了司古監。

    司古監里擺放着一個個黑漆漆的盒子,除卻一邊倉庫里堆積如山的盒子外,地面上還有不少新盒,而這些新盒正要密封收起。

    皇帝一一檢視着。

    盒子裏放着的...是一具具被整齊切開的新鮮屍體。

    有人屍,有獸屍,有植物,還有些詭異的石頭、金屬、污泥之類的...

    皇帝走到盡頭,問:「北城外的,收拾過了嗎?」

    「啟稟皇上,收拾過了,都在這裏面。」

    「沒被人發現吧?」

    「絕對沒有。」

    「好,封盒吧。等他來了,這批東西,全部轉交給他吧。」

    「喏。」

    ......

    皇帝出了司古監。

    影子忽道:「對了,皇上...鎮北王的人來皇都了,怕是兩三天後就會抵達皇都了。」

    「鎮北王的人...哼...朕...」皇帝本想直接拒絕,但他忽地想到白淵,便道,「朕不見,除非他們讓淵兒來找朕。」

    「屬下明白...皇上對六殿下,可真好...」

    「這是他該得的。」

    ...

    ...

    白淵忙完一大圈,這才回到了別院中。

    沐浴更衣,躺在軟軟的床榻上。

    今天一天真是發生了許多事...

    他打了個哈欠,隨後叫來了小凶,開始了午夜感悟。

    ...

    ...

    次日早。

    氣運儲蓄達到16點。

    白淵在「鬼潮版的空調房」里「醒」來,精神十足地洗漱去了。

    沒多久,小郡主帶着媚兒姑娘一同來送早餐了。

    早餐還是明月醉仙居的,非常好吃。

    白淵大快朵頤,兩女就在一邊看着他。

    媚兒姑娘忽道:「皇上對殿下可真好,今早...媚兒已經脫離賤籍了。」

    小郡主沉吟道:「皇上應該是覺得虧欠了殿下吧?若無太子案,殿下早已重新振作起來...可是,殿下才浪子回頭就被我們的皇上親手打下了深淵。」

    媚兒姑娘問:「我聽說皇上還和殿下小酌...」

    白淵無語,皇宮還真是沒秘密。

    他道:「皇帝沒說什麼,只是隱晦地勸我不要自暴自棄了。」

    兩女也覺得皇帝和這個冒牌貨之間不可能有其他什麼交情。

    此事,便了了了。

    媚兒姑娘岔開話題道:「我雖感激殿下,但殿下最好也能明白身份,下面我有一件事要交待殿下。」

    白淵點點頭。

    媚兒姑娘道:「因為儒門對妖魔的仇恨,許多妖魔都已經撤出了皇都...」

    白淵打斷道:「那媚兒姑娘你為何還敢留在此處?」

    媚兒姑娘道:「此事不瞞殿下,恰如人類之中分皇朝王朝,古妖之中也分了幾脈,我們這一脈被稱為白王一脈,手中未曾染血,也更容易藏身於人類而不被發現。

    撤出的妖魔是我古妖之中的黑王一脈和母王一脈,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文明的一些存在。

    但為了保持對皇都的控制,我們作為溫和派的白王一脈即將入場控局。

    所以,便是安雪姑娘的上司也更換了,從原本的母王一脈變成了白王一脈。

    而這位新的上司殿下也認識,正是如今被關在星霜冷宮裏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也正是我的貴人,是給了我血吻的貴人。」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

    說完後,小郡主都呆了。

    我的天吶,你說這麼多,真的好嗎?

    這是個冒牌皇子欸,他懂什麼叫白王一脈,黑王一脈,母王一脈嗎?

    他又懂什麼叫其他文明嗎?

    而且你憑什麼把我上司是誰都暴露了?

    白淵也驚呆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媚兒姑娘會和他說這麼多。

    甚至連小郡主的新上司是誰,都告訴他?

    這算什麼?

    你是傻嗎?

    媚兒姑娘更是驚呆了。

    她完全無法理解,自己怎麼就不知不覺把情況全說出來了?

    但她莫名地面對這個男人,有着一種奇異的親切感...讓她不想隱瞞,情不自禁地就都說出來了。

    怎麼回事?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部驚呆了。

    白淵率先低頭,開始乾飯。

    小郡主覷眼看着媚兒姑娘,心底默默吐槽:上次來的月桂太狠,這次來的媚兒太傻...哎呀,都是什麼隊友呀。

    媚兒自己也陷入了迷之沉默,她對皇朝痛恨無比,心智也早在無數挫折和磨難中變得很強,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被選為監視者,可是...今天的她怎麼會犯這種錯?

    不過還好,這傀儡是在完全掌控中的,不必擔心。

    之後不犯便是了。

    見白淵吃的差不多,媚兒姑娘又道:「對了,你提議這兩天讓朱玉墨帶你外出歷練,到時候我要帶你去參見我白王一脈的司祭。

    司祭大人混在鎮北王使者之中,從北而來,正是新入場控局的強者之一。

    你只要出城歷練,司祭大人就會帶你去見一位真正的大人物。

    那位大人物,我只知道叫夢大人...地位崇高,夢大人降臨人間親自控局,那麼...自是安枕無憂了。」

    說完...

    媚兒姑娘看到小郡主和六殿下驚呆的臉。

    她瞪大眼...

    她雙驚呆了。

    她叒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為什麼?

    怎麼會這樣?

    我腦殼壞掉了嗎?

    媚兒姑娘有些懷疑人生。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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