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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就是膽子大!以五臟六腑養五鬼,真是不給自家留一點後路啊!」
李錦這邊剛處理完孫齡龍,那個棋盤法陣也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個大色子。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可還沒等他修整一下,再做打算時,一旁林子裏,早先和李錦一同上山的張一別張老道,卻是笑呵呵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龍虎山什麼時候,也接買兇殺人的活了?」
李錦看着溜溜噠噠走出來的張老道,其嘴上嘲諷調侃了一句,手臂一邊緊了緊肩上的背帶,一邊從鯨囊中拿出了一張控屍符,捏在手心裏。
「呵!李小子,你這年紀不大,嘴可太損了。無量山的錢財靈物是不少,但老道我卻是無福消受。
控屍符都拿出來了,沒想到老道我,在你的心目中還挺有份量!
放心吧!我就是閒着沒事,在廬棚里,待得太悶了,出來看看!」
張老道說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引起李錦的過激反應,其在距離李錦二三丈的地方,停住了自家的腳步。
「您大人大量,小子也是有些杯弓蛇影了。今日恩情,李錦謹記!他日相逢,必將報答!」
雖然張老道如此說,李錦卻是沒有全信,其手上的控屍符,一直死死的攥在手心。
李錦這邊應付了一下張老道後,身前的大色子也不撿了。
他可不愛玩這麼血腥的遊戲,權當是孝敬張一別,破財免災了。
「主人,往左邊!」
「嗯!」
有倒路鬼耳語,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李錦想要走出去,輕而易舉。
李錦從始至終,一直面對着張一別,其精神也是高度集中,一直到兩個人的肉眼,誰也看不見誰後,李錦方才背着秦湘,轉身快速離去。
「這一晚上,真沒白忙活!」
李錦走後,張一別來到大色子的跟前,用手拍了拍,自言自語,臉上還挺美。
剛剛李錦光顧着跑了沒注意,這個張一別此時腰間,整整掛了四五個鯨囊,儲物袋。
其扛起大色子走入林間,不遠處橫七豎八的躺着三四個修士屍體,皆是全身漆黑,滾滾冒煙。
從衣着打扮上來看,均是正邪兩道的高人。
「都歇歇吧!到前邊喝點水,吃口點心,都算我賬上,日頭太足了!」
「謝謝東家!」
「東家仁義!」
在荒郊野外,李錦可以背着秦湘走,但進了村鎮城鄉,李錦再背着秦湘這麼一個大活人,就未免顯得太突兀了。
故而其索性就雇了四個轎夫,抬着秦湘,自家則跟着轎夫在外面走。
坐馬車相對來說,又快又方便,但太過於顛簸了。
而且兩者在李錦眼中,速度都差不了多少。
皆比不上他自家步行或者駕雲。
既然都已經捨棄速度了,那他自然要讓秦湘儘可能的趕路舒服些。
燕赤霞的速度,怎麼樣都要比李錦帶着秦湘快,知道他收到消息了,李錦這邊也就不再着急了。
當然李錦也可以不進村鎮,但荒郊野嶺本就多異事,更何況現在還是狼青山的非常時期。
若是只有李錦自己,他卻是不怕許多,現如今帶着口不能言,身不能行的秦湘,由不得他不多加小心謹慎。
不過好在蓋天枝封住了秦湘體內的子蠱,有真氣修為供養,短時間內秦湘還不需要進食。
要不然吃喝拉撒,且有李錦忙活得了。
就這樣,他已經都給秦湘洗了三回澡了。
連日趕路,風塵自不可避免,哪有女子不愛美,誰家媳婦誰心疼。
秦湘現在如此,李錦更不能讓她蓬頭垢面的了。
他卻是沒想到,之前其只是給死人裝煉時畫過妝,這幾日因為秦湘,李錦卻是頭一次給活人化妝。
每一次為秦湘洗漱,化妝,打扮,李錦都要中途歇上幾回。
這奼女心經也不知道是誰的傳承,別的不說,那偷元之術,着實厲害的緊。
本來轎子就行走的慢,每日打尖住店,李錦又要為秦湘洗漱,卻是又耽誤了不少時間。
十里不同風,隔河不下雨。
按時間算,大魏那邊現在應該是冬季,但狼青山一帶,現如今這日頭都能熱死人。
李錦寒暑不侵,倒是沒什麼,但他雇來的這四個轎夫,卻都是肉體凡胎,短時間還好,連日這麼趕,別說是人了,鐵都受不了。
故而這邊李錦剛讓他們去歇着,他們便迫不及待的放下轎子,衝進了不遠處的茶棚。
然後各個都如同死狗一般,蔫頭耷拉腦,喝着涼茶,隨口多少應付一些點心。
好在他們手底下都有準,眼力見也足,剛剛落轎雖急,但卻穩得很。
若不然,此時他們也都沒那好福氣,喝涼茶,吃點心了。
「哎呦,這找不開,客官您看……」
「他們的都算我的,少了再添,多了就不用找了,大熱天的都不容易!」
「謝謝客官,謝謝客官……」
轎夫們在涼棚里休息,李錦卻是不進去坐,其隨手端了一碗涼茶,一邊喝,一邊就站在轎子的旁邊。
順便着,其還給茶棚的老闆,丟了十兩「碎銀子」,這倒也不是李錦故意擺闊,實在是他兜里最碎的銀子,就是十兩了。
茶棚老闆也是個會來事兒的人,再則李錦給的銀子也足。
他那小茶棚,加在一起都賣了,也不值十兩銀子。
這個茶棚老闆,見李錦不進去坐,只在外面站着,就把自家用得搖椅,給李錦搬了出來,還專門給他撐了一把小傘遮陽。
「弟兄們,加把勁呀!」
「嘿呦嘿!」
「腳下且留着神啊!」
「嘿呦嘿!」
李錦一干人,正在歇陽呢!
自前面遠處,敲鑼打鼓,喊號子的走來了幾十個百姓。
其中大概有十來個精壯小伙子,肩上搭着槓子,抬着一座約莫有一兩千斤重的龍王塑像,正朝李錦這邊走來。
「別歇着了,趕緊挪轎移路!」
李錦一見此,哪裏還不明白,這是當地百姓在求雨。
這裏不是什麼繁華州府,雖也有官道,但官道不闊,容不下單轎和龍王像並行。
請龍王出廟,中間塑像不能落地,那一方塑像足有二千斤左右,縱是如今十幾個人抬扛,每個人皆也累得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一地求雨,事關民生,乃是大事,公事。
李錦既不願因私廢公,也不願做那,擺譜為難這些出苦力的惡人,故而眼見那邊人群將至,急忙喚茶棚轎夫出來挪轎。
「手裏都給我穩當着點,閃了夫人,我要你們好看!」
急切之間,有轎夫氣力不及,三人用力,一人無力,轎子豈能平衡?
眼看轎子傾斜要倒,李錦快步上前,一把揪住那無力轎夫的脖領子,將其拉扯到一旁,自己挺身代替了他的位置,並同時言語警告其他未出錯的轎夫。
好在李錦動作快,見機早,待抬龍王像的隊伍,距離其還有三四丈時,他已然將小轎挪移至一旁的草叢荒郊之上了。
「砰!」
「哎呦!」
「啊!」
「噗!」
………
李錦正想等這群抬龍王像的人過去後,自家再做打算,是繼續歇息或者趕路都可。
誰曾想,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
抬龍王像的槓子,就在距離李錦轎子不足一丈之間,轟然崩塌,十幾個精壯漢子紛紛吐血,其中有兩三個,更是直接倒地不起,出氣多,近氣少了。
外圍跟着的本地村民,鄉紳,哪裏經歷過這種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待眾人反應過來後,皆紛紛跪倒向龍王爺請罪。
此時場中唯一站立者便是李錦,如此異事,直接把他雇來的轎夫,也嚇得跟隨着眾人跪倒在地。
李錦在這龍王像落地一瞬間,便竄到了秦湘的轎簾前,橫臂以做防護。
剛剛事發突然,他不及細觀,但此時回想,隱約中李錦好似聞到了,周圍有一股水腥之氣。
如此場面,李錦也是暗暗皺眉,他安排秦湘乘轎,就是為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事端。
誰曾想,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不惹事,也不怕事,既然已經如此了。
李錦他倒是要看看,這寄居本地龍王像的,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他鬧這麼一出,究竟意欲何為?
如此大事,自然有廟祝跟隨,待到眾人頭也磕了,罪也賠了,傷者死者,皆暫時安撫下來之後,廟祝便開始,聚攏跟前三兩個本地有名有錢的鄉紳,嘀嘀咕咕商議對策。
「起轎!」
李錦踢了一腳,還在地上撅着的轎夫,喝令一聲。
轎夫見此,急忙起身,各司其職,緩緩起轎,就欲前行。
對面既不降下「神示」給廟祝,也不真身相見,絲毫沒有把李錦放在眼裏。
「他們不能走,龍王爺發怒降罪,就是因為他們轎子裏的人,觸怒了龍王爺,若是將他們放走,那咱們懷沙鎮,今年便別想下雨了!」
廟祝一見李錦一行人要走,當即就炸了毛,其連聲呼喊,煽動性極強,瞬間幾十個百姓,就把李錦他們給團團圍在了當中。
「對,不能走!」
「交出轎子裏的人!」
「讓他們給龍王爺謝罪!」
……
那跟隨李錦的轎夫,哪裏見過這場面,一個個被嚇得手腳發軟,別說抬轎子了,沒當場尿褲子,就算不錯了。
人多膽壯,說什麼的都有,且越說,越喊,越往前擁擠。
眼看這些百姓就要將李錦和轎子淹沒,其橫眉豎眼,冷哼一聲,法力氣勁外放,一瞬間將這些村民,掀翻在地。
全場霎時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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