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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故。道友閣 m.daoyouge.com
秦卿在想,這是巧合,還是他收到了什麼風聲,找到了這裏?
她全副武裝,會令人多看幾眼,但每次有人看到她眼睛處的傷疤時,就會主動轉開視線,因為她的那個傷疤很難看。
通常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她們的房間在八樓。
沒一會電梯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秦卿和十二一塊出去。
等秦卿聽到身後的電梯門關上,才稍稍加快了腳步,「我們今天就得走,要快。」
十二見她神色嚴肅,什麼話也沒有,只是稍微加快了腳步,並沒有表現是慌張的樣子。
兩人收拾好了東西,十二計劃好了路線之後,就退了房。
關閉了所有通訊工具,徹底消失。
……
晚上。
溫佳檸跟謝晏深商量回華國的事兒。
「我們回國,這樣也方便eleve來診脈,不然她又要跑華國又要跑米國,實在有點奔波。或者,沒半個月,我們去找她。剛才在診所,李彥淮給我說了一嘴,說eleve的身體也不太好。」
謝晏深看着書,說「我沒求着她來,她可以不來。」
溫佳檸「那是我求着她來的嘛。」
「你也不必求。找其他人也可以看,你之前不是要讓我去見嚴老么?就去見他吧。人家身體不好,就不要麻煩她。」
溫佳檸小聲嗶嗶,「但嚴老也沒看好我小姨的病。」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溫佳檸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眼裏跳出一絲喜悅,「這意思是,你願意跟我回北城了?會在北城住半年?」
「我可以回北城,住半年的事再說。」
「住半年吧,就半年。其實你在北城是最安全的。」
謝晏深翻過一頁書,沒有接話。
但溫佳檸已經默認他是答應了。
夜裏。
謝晏深坐在窗戶邊上,窗戶敞開着,時不時的吹進來一陣風,吹拂在臉上涼涼的。
旁邊桌子上放着一瓶酒和一個杯子,杯子裏還有見底的一點酒。
房內沒有開燈,月光落在他臉上,他穿着黑色的睡袍,腰帶系的並不緊,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膚,連帶着左邊胸口的疤痕一塊露出來。
他歪在沙發上,沒有坐相。
側頭,盯着桌几上的手機,眉頭緊緊的擰起來。手指微動,像是在隱忍着什麼。
耳邊時不時飄過秦卿的那些話,說愛他,說放下,說釋懷,說鬆一口氣。
那張毀了容臉,突然冒出來的酒精過敏。
他嗤的笑出聲,手指揉了揉眉心。他再次看向手機,片刻後,突然拿了手機,直接扔出了窗外。
外面寂靜,手機落地的聲音,竟然也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抿着唇,唇線繃緊。
……
第二天,溫佳檸去了一趟酒店,還帶了一大堆禮物。
結果被告知昨天她們就退房離開。
她連忙給秦卿打了電話,已關機狀態,十二也是。
她心想可能是在飛機上。
禮物先留着,等下次她們去北城的時候再給。
……
謝晏深開完會九點半。
鄭巍是他在米國時期的助手,與柏潤禹祿同一個級別。
「溫小姐去了一趟酒店,不過eleve已經退房走人了。有一個人,你一定想不到。」
謝晏深喝了口茶,等着他繼續說。
「秦故也出現在了那家酒店。」
謝晏深微的挑了下眉,「他來米國做什麼?」
「還不清楚,明面上是公幹。禹祿那邊傳了消息來,說徐琛在南城的位置不保,怪不得他能出國了。」
謝晏深默然不語。
這時,秘書叩門。
辦公室的門推開,奧爾登不請自入。
「嗨,好久不見,gav。」
謝晏深讓鄭巍出去,起身到沙發上坐下,「你怎麼有空來?」
「還不是你的妞,那向靜姍整日裏催促我,讓我多來看看你,煩都煩死了。她又不給我泡,憑什麼指使我?」
奧爾登上下打量他,「幹嘛不配合治療,好好調養身體?」
「調養身體需要時間,我沒有。」
「怎麼沒有。停下來,不就有時間了?」
謝晏深點了根煙,翹起二郎腿,餘光看過去,似笑非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醒來的理由,何必問這些廢話。」
「那不過是一種手段。但現在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狀態麼?要不,我幫你封鎖記憶得了。」
「滾。」
奧爾登笑了一會後,慢慢斂了笑意,突然一本正經,說「謝,我捨不得你。」
……
秦卿輾轉了三天,才回到斯洛小鎮。
到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跟秦勁提了秦故的事兒。
她把臉上的疤痕撕下來,拿給姜喜去清理,她去洗個澡,然後去跟滿滿和圓圓敘舊。
一個多月沒見着,她心裏是想。
每天夜裏只能看看姜喜發的視頻,也不敢叫她發太多,雖然她手機有專門的防護系統,一般黑客破不了。但她還是不那麼放心。
秦勁拿着吹風機過來,把她招呼到梳妝枱前,圓圓和滿滿坐在床上玩玩具,這會很認真,一點都不吵。
秦勁給她吹了一會,秦卿就拿過來自己吹。
他則站在旁邊,雙手抱臂,直勾勾盯着,臉上也沒個笑,就顯得有些嚴肅,並且凶。
秦卿拿餘光瞥他幾眼,吹完頭髮以後,她才笑嘻嘻的說「你這麼瞪着我,也太嚇人了。」
「過敏進醫院了?連續半個月只睡幾小時?不但給溫家長輩診脈,還跑去米國給人家老公看病?秦卿,你想什麼呢?」
秦卿弄了弄頭髮,想起身去陪孩子,被秦勁扣了回去,「還去麼?半月一次?一月一次?」
秦卿抬頭看着他,說「大哥,我不想一直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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