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巫山縣通着盤山公路,可以乘長途客車進縣城,山路婉蜒崎嶇,汽車行駛緩慢,周圍濃綠染透的密林,以及怪石凸起的山坡,在雲霧繚繞中若隱若現,叫人難以一睹群峰秀色。樂筆趣 m.lebiqu.com
杜紹軒和小哥沒有直接坐車到巫山縣城,一上盤山路就下了車。
小哥本就話少,而且對這一塊不甚了解,也不問為什麼,就跟着杜紹軒行動。
下了車,杜紹軒站在路邊四處看了看,問小哥道:「你知道蜂窩山嗎?」
小哥點了點頭。
「印象中在這盤山公路兩邊的鎮子上有個蜂窩山里人,所以,我們的目標就是先找到他。」
說了一下,杜紹軒和小哥開始沿着盤山公路仔細的搜索。
這一搜就是半天,來到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鎮子上時,終於找到了目標。
這個小得不能再小的鎮子依山而建,建築多是紅白兩色,大多是解放前就有的老房子,過了鎮口不久,就見街角一個上着半邊門板的老鋪子,看門面是賣雜貨的,但是店鋪門前卻用麻繩吊着一個小棺材般的木頭匣子,匣身走了許多道大漆,都是漆成黑色,看起來年代久遠古舊,漆皮剝落風化,單看那木料成色,便知是紫檀,必定是有些來歷的古物,而且形狀非比尋常,上邊佈滿了蜂窩狀的小眼。
這個棺材似的小匣子就是專門給內行人看的。
杜紹軒鬆了一口氣,和小哥快步走進了這家鋪子。
鋪中有一老一少兩人,老的七八十歲,頭髮鬍子都花白了。手裏握着倆鐵球,躺在竹椅上昏昏沉沉地半睡半醒,此人應該就是鋪子的掌柜;另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長得眉清目秀十分水靈,扎了兩條辮子垂在胸前,從上到下透着乾淨利落,一看就是本地的川妹子,和那明顯有北方人特點老掌柜沒有有什麼血緣關係。
這川妹子是店裏的售貨員。見杜紹軒和小哥進了店,立刻忙着招呼道:「你們要買什麼東西?」
杜紹軒沒有立刻說話,左右看了看,店內擺設雖然古舊,但各處打掃的一塵不染,有個老舊的木頭櫃枱,也不知用了多少年頭了,磨得油光甑亮,柜上最顯眼的是一大排的玻璃罐子,裏面裝的都是五顏六色的南糖,還有當地一些土產。貨架上的各色貨物,一律碼放得整整齊齊。
「蜂窩山」是七十二行里的手藝人,這種店鋪在明面上和暗地裏,做的完全是兩種生意,不過陌生人直接進來,店主人絕不會跟你做真正的買賣。
「蜂窩山」是專門做「銷器兒」的,也就是做暗器的,從行為上來說,比倒斗罪過輕的多,但是,他們做的暗器在古代相當於現在的軍火,歷朝歷代都是備受打擊的對象,受打擊程度更甚於盜墓賊,所以,要想和「蜂窩山」做買賣,得用「山經」那套黑話切口。
所以,杜紹軒對着川妹子笑了笑,扭頭看向小哥。
小哥點點頭,上前似有意似無意地對竹椅上半睡半醒的老掌柜說:「途經高山抬頭看,山上一面金字牌;金字牌後銀字牌,排排都是蜂字頭。」
老掌柜聞言猛地睜開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眉清目秀特年輕的小哥,似乎不相信這番話能從小哥口中說出來,還以為聽錯了,當下動起「山經」來問道:「一面鏡子兩山照,照出金風吹滿面;不知哪路過蜂山,識得金銀蜂字牌?」
小哥想也不想,便脫口回答:「風裏鷂子隨山轉,打馬加鞭趕路程;半點子吃擱念的,禮貌荒疏勿掛懷。」
那老掌柜神色更是詫異,又問:「山上山下?所為何來?」
小哥道:「不上不下,想請蜂匣。」
老掌柜捋着鬍子微微點首,但可能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繼續追問:「蜂爺好見,蜂匣難請,不知請去了有哪般作為?」
小哥輕聲道:「茶留名山客,門迎五湖賓。皆是山中人,何必問苗根。」
只見老掌柜一拍大腿,從竹椅上站起身來,贊道:「言之有理,這幾十年來,都未曾聽過有人說得恁般敞亮。么妹兒,快把貴客們往裏屋請。」
接着杜紹軒和小哥隨老掌柜和么妹兒進了裏屋。
他這鋪子後面是二層木樓,都是日常起居生活的地方,但沒把杜紹軒和小哥領到客廳,而是將他們帶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就如同一個手工做坊,裏邊光沙輪子就有四五個,牆邊擺着的儘是「袖箭、飛鏢、甩手釘、飛虎爪」一類的暗器,各種器械五花八門,小哥對比見怪不怪,杜紹軒卻好奇的很,以往這些個東西都是大小熒幕里的,今兒見着真的了。
於是杜紹軒暗搓搓的琢磨着怎麼能把這老掌柜忽悠的去倒個斗。
小哥任務完成了,繼續當他的悶油瓶,杜紹軒只能放下暗搓搓的小心思去和這老掌柜攀談,一來打聽消息,二來麼,當然是把老掌柜的東西都給劃拉過來,杜紹軒可知道老掌柜真有件寶貝的!三來麼,這家店裏可有杜紹軒為吳邪準備的大驚喜!
有一說一,這蜂窩山裏的東西很適合在墓里用,用「對口」兩字形容也不為過。
本身墓里的機關暗器大多也是這行當里的人造的,就好比修墓用的是風水術,盜墓用的也是風水術。
經過攀談,也了解了這老掌柜的底兒,老掌柜姓李,祖籍河北保定府,保定府是有名的武術之鄉,李掌柜家中代代都是「蜂窩山」里的巧手匠人,精通各種絕巧的器械。七七事變之後,戰爭全面爆發,李掌柜逃難入川,隱姓埋名,化了個假名,開間老鋪販賣雜貨,實際仍是想做他的老行當。
可是解放後這些手藝和山經切口都漸漸失傳了,在暗器上已經有幾十年沒開過張發過市,至今仍把木匣子掛在門前,完全是出於「見鞍思馬、睹物思人」的懷舊之舉,想不到竟然還能有客人識得「蜂」字招牌,好在當年的傢伙式都還留着。
李掌柜一聽杜紹軒要包圓,詫異道:「包圓?你們人很多?」
「就我們兩個。」
「那你們可帶不走。」
杜紹軒笑了笑,道:「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在下對彩門的手段頗有些心得,掌柜的儘管出價,這些東西我一併帶走。」
「價就不用估了,彩門相家讓我開個眼就夠了。」
「老掌柜大氣,還請老掌柜把東西都請出來吧。」
「么妹兒,幹活。」
老掌柜伸手拽過一張桌子,開始把銷器兒往桌子上放,什麼袖劍、飛鏢、喪門弩、飛虎爪、峨眉刺的,全被堆在了桌子上。
堆好之後,老掌柜一伸手,道:「相家請了。」
「老掌柜看好了。」說完,掀住桌子靠近老掌柜和么妹兒的那一邊,用力一掀擋住老掌柜和么妹的視線,再往下一放,桌子上空空如也。
「東西呢?」
么妹兒立刻跑到杜紹軒身邊,圍着杜紹軒轉圈圈,還想動手動腳。
老掌柜呵斥一聲,「么妹兒,不得無禮。」接着又對杜紹軒拱拱手道:「今兒真是大開眼界,真彩門相家,老朽佩服。」
杜紹軒一點尷尬都沒有的笑了笑,伸手在口袋裏一掏掏出厚厚一沓錢來。
老掌柜面色立變,生氣道:「相家是要落老朽面子?」
杜紹軒趕緊道:「老掌柜誤會了,東西已入我身,不過我們此行或許兇險萬分,這些銷器兒固然精妙,但還缺一件護身的寶貝,不知老掌柜的可有什麼鎮山的寶物?儘管開價。」
老掌柜這才哈哈一笑,說道:「錢就不用了,老朽說話算話,要說什麼鎮山之寶,實不敢當,不過卻有件極精巧的器械,乃是老朽平生得意之作,常年累月的留在此間生鏽,不該是它應有的歸宿,只是不知你們對它感不感興趣。得勒,先瞧瞧再說吧,諸位英雄,請上眼了……」說着話揭開一口躺箱,裏面有件東西,用錦緞密密地裹了數層,等他翻開錦緞,小哥驚呼一聲:「金剛傘!」
杜紹軒詫異的看了小哥一眼,沒想到小哥也知道這東西。
接着,杜紹軒的注意了就全放在金剛傘上了,他找這老掌柜最大的目的就是這柄金剛傘,地仙村非比尋常,那可是妄圖成仙的盜墓賊修的,純憑身體素質那是扯淡,有了這柄金剛傘,活着出來的概率至少再加兩成!
「金鋼傘」都知道,乃是摸金校尉的護身器械,堅不可摧、水火不侵,除了不能遮擋毒氣,其他的還真沒什麼缺點。
當年鷓鴣哨從無苦寺「了塵長老」手裏得到一柄,又由shirley楊從老帶回來,也不知道這次shirley揚帶沒帶着那柄傘。
胡思亂想間,李掌柜也說清了這把金剛傘的來歷。
原來老掌柜在民國的時候名聲在外,黑白兩道中,沒人不知道保定府的「銷器兒李」,多曾有五湖四海的客人專程過來,向他定做些希奇古怪之物。
許多年前有個打算盤的商人,特意來定做「金鋼傘」,並且留下圖譜和合金比例的秘方,不過等老掌柜把「金鋼傘」造好了,那客商卻是「黃鶴一去無影蹤」,再沒回來取傘,到如今隔了這麼多年,料來那人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杜紹軒估摸着這個客商就是死在魚骨廟下邊的金算盤。
拿了金剛傘,杜紹軒又問道:「老掌柜,最近這裏可有什麼陌生人經過?」
李掌柜想了想道:「這不甚清楚,這裏地處半山腰,又是一個普通的小鎮子,來的都是當地人,外人過來也是坐的客車,即便客車在鎮口停了,外人也不見得會下車。」
杜紹軒又問:「那您有沒有聽說過清溪鎮?據說那邊早年間有很多鹽礦,挖了很多洞,還有什麼無頭大王的傳說。」
老掌柜道:「看二位不惜重金購買這些銳利器械,又都是識貨的行家,此番到巫山地面來,肯定不是做些小可的舉動,而且如此不吝金錢,眉宇間又多有焦慮之色,想必也不是為圖財的勾當,要是老朽沒看錯的話,多半是救急救難之事,同是江湖中人,按理自然該當鼎力相助,可老朽也是客居此地,幾十年來老病纏身,平日裏極少出門,對當地風物不甚了解,恐怕幫不上忙了。」
杜紹軒裝模作樣道「老掌柜的心意我們都領受了,再去找別人打聽就是。」說罷就做勢欲走。
老掌柜道:「且慢,話還沒說完。老朽身邊只有么妹兒這一個干孫女,她家是祖籍青溪,何不讓她來說給你們知道。」說着招呼么妹兒過來,讓她來講青溪鎮的事情。
么妹兒不明所以,奇道:「青溪鎮?早都沒了十多年嘍,路上懸吊吊的,根本去不得,你們還找它做啥子?」
么妹兒,杜紹軒來這裏的第二個目的,也是【鬼吹燈】中帶老胡他們找到清溪鎮的嚮導。
其實找別的嚮導也可以,但是別處可沒金剛傘。
杜紹軒恨不得立刻把么妹兒拐走當嚮導,但是,老掌柜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他和小哥,不能急,只好耐着性子問么妹兒清溪鎮的事情。
原來這巫山山脈中,有一個很古老的鎮子,名為巫鎮,這才是官方的地名,當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是據傳該地為巫咸丘冢(就是當地人信仰的神靈的墓)所在,所以該鎮中人避諱「巫」字,皆稱本鎮為「青溪」,外人多不了解此情。山中有礦脈資源,極是富饒,後曾多遭兵火,而且山裏的資源日益枯竭,人口逐漸流失,越來越是荒蕪。
六七十年代全國上下「備戰備荒」,為了貫徹實施「防空、防毒、防核」的三防工作,在原本的礦坑中改建戰備防空洞和倉庫。
在71年前後,就把青溪附近居民遷移至周邊幾個縣,但當地礦井眾多,地殼破壞較為嚴重,防空洞修一段塌一段,施工進展很不順利,不過隨着時事變遷,防空洞修了一半便停工荒廢,整個古鎮隨着時光的流逝,早已成了被遺忘的無人地帶。
么妹兒雖是青溪人,卻並不姓封,也不知古時和地仙村有關的傳說,青溪百姓舉鎮遷移之時,她隨家搬到此地,父母都在那特殊年代中去世,剩她獨自一個,被老掌柜收留下來。
么妹兒十一歲離家,青溪鎮的事物多半都還記得。她說青溪有三條路,一是水路,如今正值盛夏,江河水流暴漲,湍急危險,難以成行;道路年久失修,多處出現滑坡,也無法通過;只有一段古棧道還算完好,棧道為秦時修建,寬僅五尺,故名「五尺道」,經古棧道繞山進去,要大費周折。
聽到這裏,杜紹軒狠狠鬆了一口氣,不知道裘德考他們多久前來的,但是,只有一條路,那就不用再費心思打聽他們的動靜了,直接奔五尺道就行,他們人多,即便想着清掃痕跡也做不到。
杜紹軒當即把地圖展開,請么妹兒指畫方位路線,最好能把青溪鎮「礦坑、防空洞」的具體位置詳細加以說明。
老掌柜觀察了半天了,這時開口道:「還看什麼地圖?就讓么妹兒引着你們去青溪好了,將來有機會,你把她帶出山去,讓她見些世面,學些真實本領也好。」
杜紹軒心中狠狠鬆了一口氣,耳朵這東西在墓里好使,墓里總共能有幾條路不是?但是在外邊,靠耳朵沒用,能聽出地下有幾條隧道,但絕對聽不出地面上有幾條路,嚮導是必須的,重要的是,對於老掌柜的手藝,杜紹軒眼饞的很,恨不得拉着老掌柜去倒回斗。
老掌柜不知道杜紹軒暗搓搓的心思,似乎還擔心杜紹軒不肯答應,補充道:「我家這么妹兒為人伶俐,膽子又大,跟我學藝多年,盡得銷器兒傳授,又是山里長大的孩子,翻山過嶺不在話下,肯定能幫到你們些許。」
聽到沒,盡得老掌柜的真傳!有這些手藝,蟲谷必定固若金湯,而且,麥香村的家裏也能用,方便的很,最最重要的,么妹兒就是杜紹軒給吳邪準備的大驚喜!
么妹兒初時不肯答應,她對老掌柜說:「要不得,你一把年紀了,我去了誰個來照顧干爺吃飯喝茶?」
老掌柜道:「傻孩子,干爺今年八十多歲了,還有幾天好活?你花兒一般的好時候,怎好留在山裏虛度日月,難道你將來願意嫁給那個掂大勺的禿腦殼嗎?干爺我雖然年紀老了,眼光卻還在,看他們這倆鷂子哥精神氣質最是有仁有義,都是要做大事的人物,你只管跟他們去闖世界好了,發大財,賺大錢,到時候要是干爺還沒死,你再來接干爺跟你出去享福。」
老掌柜執意讓么妹兒引着杜紹軒和小哥進山,又託付杜紹軒將來帶她到城裏做事。
杜紹軒道:「您老放心,么妹兒我會安排的妥妥的,您就等着么妹兒帶您老出去享清福吧!」
老掌柜一拱手,道:「那就多謝了。」
……
出了這家店,三人開着11路開始繼續順着盤山公路走。
么妹兒雖然不如杜紹軒和小哥體質好,但也是山里姑娘,走慣了山路,一點不慢。
見么妹兒對老掌柜有些依依不捨,時不時回頭看,不等杜紹軒說話,小哥就主動問么妹兒道:「巫山縣怎麼走?」
小哥雖然不愛說話,但是他卻是一個暖男來着,冷冰冰的外表下藏着一顆善良而溫暖的心。
【盜墓筆記】中小哥除了殺了玉傭中的鐵面生外,他還殺過誰了?他真沒殺幾個人,反而經常會不遺餘力地救助自己的夥伴,隊友甚至是不相關的人。
像這次,救老胡他們,小哥一點猶豫都沒有,老實說,這讓杜紹軒這個有些自私的傢伙相當的自慚形穢。
杜紹軒其實是很自私的,那時候他還沒發育起來,弱的一比,所以在魯王宮前忽悠小哥,想讓小哥當他保鏢,為了栓死這個保鏢,杜紹軒是故意當着小哥的面給公家寫信的。
小哥看了杜紹軒寫的第一封信了,透露了很多未來的秘密,那時候小哥知道他自己跑不了了,很可能會永遠的失去自由,但是,小哥並沒有表現出有多生氣來。
可能那個時候被杜紹軒用先知先覺的劇情給忽悠的迷茫了吧。
說回現在,小哥的很善良,但是別指望他能說出什麼特別的話,他見么妹兒情緒不好,明明是想安慰么妹兒,張口就是「巫山縣怎麼走。」
確實有用,么妹兒聽了,立刻反問道:「你們不是去清溪鎮嗎?怎麼又要去巫山縣了?」
「問他!」
杜紹軒能明顯聽出小哥鬆了一口氣,然後就化身悶油瓶了,他在外人面前一向話少。
杜紹軒道:「去那裏等個人。」
說着,掏出大墨鏡在臉上一戴,沖么妹兒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道:「帥吧!」
么妹兒臉紅紅的卻不停的偷瞟小哥!
這就是憂鬱性男人對小女孩兒的巨大殺傷性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杜紹軒就是覺得小哥的腳步都有些亂了,料想這個百年單身老處男一定很不適應。
想到這裏,杜紹軒突然說道:「小哥,童子尿不是能辟邪麼,我覺得你以前錯了,你的血絕對沒你的童子尿好使……」
小哥這次已經不是眼神殺了,直接就動手了,幸好黑刀被杜紹軒收着,否則這次說不準真的得挨刀子。
但是吧,有道理對不對?是有點噁心,可是以小哥的體質,百年份的童子尿的陽氣得有多重?絕對是個大殺器!杜紹軒就不信有什麼粽子能抗住這珍藏版童子尿。
小哥真怒了,他看到杜紹軒的眼珠子在亂轉了,直覺告訴他杜紹軒一定在想些齷齪的事情。
杜紹軒有點後悔吧,早該想到的,話說什麼東西利那什麼呢?
經過杜紹軒和小哥這一打鬧,么妹兒的情緒好多了,冷不丁的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包粉末就蓋在了杜紹軒臉上。
然後,么妹兒心涼了,她看到小哥瞪了她一眼,么妹兒很委屈,又掏出一包粉末蓋在了小哥臉上。
又然後,么妹兒一甩辮子,叭叭的把杜紹軒和小哥甩在了身後。
過了一會兒,么妹兒回頭疑惑道:「你們兩個怎麼……沒事?」
杜紹軒立刻腳下一軟,搭住小哥的肩膀手一用力,道:「強撐強撐。」
小哥呢,反手一把也搭住杜紹軒的肩膀,腳下發軟,手卻緊緊掐着杜紹軒的肩膀。
么妹兒看兩人臉色不對,吐吐舌頭,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倒了兩粒解藥,得意的道:「告訴你們,姑奶奶很厲害的!」
這下,么妹兒的情緒徹底正常了,杜紹軒呢,揉着肩膀看着小哥。
小哥呢,斜了杜紹軒一眼,忍,再忍,忍的臉都有些紅了,最後……還是沒忍住,一扭頭,自個揉肩膀去了。
是真疼,發丘指可是很厲害的!
插曲過後,三人「緊走慢走」,終於在……三個小時內趕到了巫山縣。
到了巫山縣,么妹兒出面去招待所開了兩間房,杜紹軒把拿出來分給小哥一把後,他戴着大墨鏡開始在縣城裏轉悠。
說是縣城,但是八十年代深山裏的小縣城和後世沒法比,還沒後世大一點的鎮子大呢。
沒用多長時間,把鎮子逛了一遍後,杜紹軒有些失望,老齊(黑瞎子)還沒到。所以杜紹軒就去進縣城的必經之路上等着去了。
還是那句話,深山的縣城不是平原上的縣城,進城的路線並不多,就一條,就是那條盤山公路。
……
「呦,這是那陣風把你新月飯店吹過來了?」沒等到老齊(黑瞎子),卻等到了張日山。
張日山看着大晚上戴着大墨鏡的杜紹軒,臉色相當不好看,道:「你們來的還真快。」
他倒是信了杜紹軒有眼嫉的事兒了,只是他也想到了小哥說的那句話,還真是,不用等他通知人就知道了。
杜紹軒道:「沒辦法,時不我待啊。」
張日山陰沉着臉,語氣不善道:「你是在這裏專程等我的?」
「不然呢?大晚上的我不睡覺在外邊看風景?」杜紹軒果斷順着話往上說,道:「走吧,去招待所吧,房間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六間上房,夠你們住了,還給你開了一個單間,有沒有很驚喜啊?」
張日山臉一黑,道:「不勞你操心了,我們自己安排。」
「嘖嘖。」杜紹軒搖搖頭道:「哎,真好,我就知道你不會住,得虧沒真的給你們準備房間,走了,晚安,麼麼噠!」
張日山的臉都黑了,但是,他仍然攔住了想要動手的手下,搖搖頭道:「這個人身份不明,能和那個人當隊友的人不會太簡單,走吧,先住下再說。」
杜紹軒對張日山一點好感都沒有,張啟山確實食言了,小哥被關進格爾木絕對有張啟山的鍋,而小哥坑了九門那是身不由己,張啟山呢?他可是主動的,能一樣嗎?
給張日山添點堵,杜紹軒是很樂意的,他就是這麼雙標!
第二天一大早,杜紹軒又去昨晚待着的地兒去等着了,再等一上午,等不到老齊就不等了,有了張日山,勝算也算大了一分,雖然他比不過老齊,但是,不能老等着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