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支血月神箭便是嫦娥仙子所發。
在連中數支血月神箭後,紂星已燈盡油枯。
他的暗紅色心臟也被那蠱雕乘隙隔空抓出,當作了點心吞入腹中。
這絕世魔心可是一道好點心。
紂星魔心離體,周身骨骼爆響,身上盡顯雷霆之光,最終爆成一片煙雲。
這絕世魔帝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令人扼腕嘆息。
帝星隕落,那組成域外北斗七星陣的七座仙宮也不再成陣法,紛紛下沉入海底。
天地間的海量靈氣也漸漸散去。復古之勢也傾刻逆轉。各種妖獸要麼被滅,要麼恢復原狀。
一切都恢復正常。
那巨形蠱雕吞了魔心如離弦之箭向域外星球射去。
「好個萬禽之王!」
徐小天、韓真劍等祭起幾道金色殺光尾隨那蠱雕追去。
但空中現出一個九頭青龍虛影,阻殺了那幾道殺光後消弭於無形。
那蠱雕已不見影蹤。消失在雲海深處。
連徐小天用前字真言推演,都無法推算出其所在。
真是邪門了。難道是那域外星球魔道祖師施法隱匿了天機?
萬千域外星球天魔,在剛才的搏殺中如下雨般隕落。但真正的魔主魔道之始祖應該還是以秘術遁形了,卻不見影蹤。如那蠱雕一般。
雖誅除了紂星,但終究留下了後患。
魔心大損,魔主受挫,萬年內難成氣候,是再難復出了。但萬年後又不曉得會是一番何等風雲變幻景象。
只要魔心一息尚存,不停止跳動。仙界之太平日子便不會永恆。
徐小天盡力做到了他應該做的一切。
道消魔長。仙魔之爭從遠古至今就未斷過。至於其他事,也許該是下一代人去完成那誅魔使命了。
呂怒放牽着嫦娥來到徐小天面前,躬身道:「師尊!」
嫦娥也盈盈下拜:「嫦娥拜見師尊!」
呂怒放從絕龍嶺修煉成功回來後,如願到月宮接回了嫦娥。兩人成為一對神仙眷侶。
刑天已將神照宮禁海密鑰交由他管理,他也將成為神照宮下一任宮主。並很快會將誅仙令也傳給他。
徐小天板着臉掄起手做了個打耳光的手勢,道:「打你個大耳刮子,背叛師門!」
繼而將手放下,嘿嘿一笑道:「看在你給我帶回個好徒媳婦,給為師長臉的份上,這一巴子先記着。」
「謝師尊!」
「你們住紫芝峰還是……」
「弟子習慣了住紫芝峰,待我先去將禁海的事處理完畢,再回紫芝峰長住。」
「總算還不忘本。也是我這紫芝峰,全靠你們這些徒弟增漲人氣。你們要是都走了,留下我孤零零一個人,太過冷清。」
「師父,不會冷清的!你有我們,對了,不馬上有師娘了嗎?我們去接師娘吧!」
蕭湘湘?
想不到自己的秘密瞞不過這些兔仔子。
徐小天微微一笑。
現在大局已定,現在他的本尊打算親自去接蕭湘湘回來,不然顯得沒誠意。
霍雅涵和徐小鈺圍了過來道:「師尊,你想攆我們走我們都不會走的,哈哈!」
那糖白虎也大步流星奔了過來「嗷嗷」咆哮了兩聲,伏下龐大的身軀如貓咪一般。
說道:「師尊,我糖糖也不會走的。」
「師尊好牛!兩個徒弟都是天道監察史,這等氣運,不但空前,恐怕也是絕後了。」
「師傅,也希望你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着你們一個個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師傅非常欣慰。這個天下將變為我紫芝峰的天下。就因為我有你們這些氣運之子!」
「怒放,你們先回神照宮處理善後吧!」
「是!師尊!」
「師尊,我也請個假!」
韓真劍道。
「怎麼,你又上茅房?」
「師尊,不是,我要去九龍月亮湖救一個人!」
「滾犢子吧!你在這呆久了,你個猴子屁股坐不住!師父反而覺得看不順眼,不習慣。」
「謝師尊!」
「慢!還有一件事沒交代清楚。你欺負你師姐是怎麼回事?」
這等恥辱之事,師姐是打死都不會自說的。十斤咕嚕肉都沒能封住那死糖虎的口。
媽呀,完犢子了,快逃!
韓真劍用指劍立馬開了條地縫馬上想逃竄。
「韓真劍,你這賤貨!你玩了我就不管了,把我肚子搞大了就當破鞋丟了?你這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賤玩意,不准走!這陣子連個鬼影都不見,還慌話連篇說回來第一時間找我,以後寶寶的尿布全歸你洗!!」
有孩子了?我的媽呀,我自己可還是個孩子?
禍禍不單行,趕緊逃!
原來是大王峰的女弟子,他之前的女朋友追來了。
韓真劍趕緊一溜煙進了地縫裏遠遁了。
徐小天爽朗的笑聲響徹雲霄。
是啊,我的弟子都是氣運之子。這就是他此生最大的資本和驕傲。
還有,處在冥想狀態的莫白,第六感越來越強,甚至能察覺到千里之外的徐小天師徒們的對話,嘴角不由裂開,捧腹大笑不止。
自上次買菜偶遇徐小天后,後者教給了他一副觀想圖,這些天以來,他一直在觀想那副圖冥想。
如今熟能生巧,靈魂益發強大,已經可以做到隨心所欲的進出冥想狀態,不會再有出岔子的可能。
甚至於,隨着越發得心應手的冥想,他還意外發掘到了第六感的一些別的用法。
接觸異靈是控制着第六感向內延伸。
而當某天他突發奇想,舉一反三,嘗試着讓第六感向外擴散。
於是,他有了新的發現。
原來,第六感可以像是一雙看不見的眼睛,能將覆蓋着的地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把影像傳輸到他的腦海,在第六感的範圍之中,連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莫白的視察。
甚至於,若是將第六感的視距拉近,他還能清楚的「看見」千里外的瑩火蟲的觸角,
第六感,簡直比人的眼睛乃至現代的高倍顯微鏡還要好使,因此莫白一直樂此不疲。
但他發覺已經到了瓶頸期,再難有新的突破,只能看到外物的表像,無法看到一些生物深層處的東西,比如人心到底有多難測。
他想到了「冥想護法」徐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