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
潘鳳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屬性,直到再也找不出異常的時候這才放棄。
另外,之前出現的世界變化進度條已經從原來的7%增長到了現在的31%,增長的速度大概在每個月6%左右,應該算很慢了。
按照這個速度,還要再過一年才能完成世界的變化,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會有怎樣的異常產生,可千萬不要出現什麼秒天秒地的恐怖傢伙,不然靠着手中的冷兵器,潘鳳還真沒什麼膽量跟這種傢伙正面硬剛。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去了,潘鳳有時間就會找郭嘉去喝酒聊天,偶爾下下圍棋,兩人的關係也因此更加熟絡。
又過了些日子,潁川傳來消息,牛輔等人劫掠的時候擊敗了前去阻攔的朱儁,豫州刺史孔伷不得不領兵回援,同行的還有汝南袁術。
袁術已經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傳國玉璽,本來就有退意的他也趁着這個機會脫離了盟軍之地,倒是孫堅最後還是留了下來,只等韓馥的戰馬到來就撤軍南下。
孔伷和袁術的離開進一步瓦解了諸侯聯盟的基石,之後西涼馬騰、北平公孫瓚等人的先後離去聯盟也到了崩潰的邊緣。
到了這個時候,除了那些已經賺了功勞的人以外,其他人都開始着急起來了。
沒有功勞可以拿,總得想辦法弄點好處不是?否則這大半年的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其中就有兗州刺史劉岱。
這天,劉岱突然找上了橋瑁。
橋瑁身為東郡太守,其本身是受制於兗州刺史劉岱的,只不過在會盟期間大家都算是一路諸侯,在面上的地位都是平等的,否則如袁紹這般怎麼面對韓馥?
可如今聯盟正在崩潰之中,劉岱便不需要跟橋瑁平起平坐了,再加上橋瑁之前對他有所冒犯,劉岱覺得是時候在臨走之際敲他一筆了!
對於劉岱的到來,橋瑁多少是有些意外的。
兩人的關係因為橋蕤和汜水關的事情已經變得有些僵硬了,照理說這時候的劉岱是不可能再來理會他的,卻不想現在找了上來。
大帳中,橋瑁與劉岱相見行禮。
「公山將軍此番來我營中,可是有我橋瑁能效力的地方?」
劉岱心中不爽,橋瑁居然在稱呼上還跟他平起平坐,不過心中不爽歸不爽,劉岱還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呵呵,元偉將軍料事如神,近日確實有一樁事情令我心神不寧,思前想後也只能來找元偉將軍幫襯一二了。」
「哦?不知何事讓公山將軍如此不寧,不妨說來聽聽。」
橋瑁之前肯定的口吻已經變了,他沒想到劉岱這廝居然真的打蛇上棍地要他幫忙!他心裏肯定是不願意的,但話說太絕又不好,只能打個哈哈糊弄一下了。
見橋瑁如此說,劉岱便把自己最近營中糧餉見底的事情告訴了橋瑁,並讓橋瑁借些糧食給他。
一聽到借糧草,橋瑁哪裏肯答應,他自己營中的糧草本就不多,再被劉岱借去一些的話,他就養不起手下這些兵馬了,到時候回到兗州,還不被劉岱限制得死死的?
橋瑁已經看出這個天下即將大亂,所以這時候兵馬與糧草是他最想得到的資源,至於借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被橋瑁拒絕後的劉岱覺得很沒面子,回到營中後越想越氣,最後一拍桌子,直接帶着自己的兵馬殺向了橋瑁的大營。
橋瑁這邊根本沒有防備劉岱的偷襲,以至於被劉岱軍一路勢如破竹。
眼瞅着連求救的機會都沒了,橋瑁果斷將隨身佩劍交於親衛,讓親衛帶着佩劍去南陽找橋蕤,並把家中妻小託付給了橋蕤。
待親兵帶着橋瑁的佩劍剛剛離開,劉岱的大軍就攻入了中軍大帳,橋瑁被劉岱當場斬殺,其餘部將除了一部分拼死反抗以外,大部分都投降了劉岱。
合併了橋瑁的曲部,接收了橋瑁留下的資源,劉岱這一波是賺得盆滿缽滿。
當然了,血賺的劉岱也不會傻乎乎地留在原地,當天就點起兵馬撤回了兗州。
劉岱和橋瑁的衝突讓其他尚在會盟的諸侯一個個人人自危,相互之間的提防也越發慎重。
得知到這一消息的潘鳳知道,這個聯盟已經名存實亡了。
果然,之後的各路諸侯紛紛帶兵離開,而冀州運來的戰馬也交到了孫堅的手中,於是韓馥和孫堅也準備拔營離去了。
......
冀州大營中。
韓馥將蔡琰等人連同潘鳳一起叫到了帳中。
這段日子韓馥與潘鳳雖然已經盡心盡力安排最好的條件照顧蔡琰等人了,但三女比之剛來那會兒還是清瘦了一些,神色也憔悴了不少。
三人的憔悴有一部分是軍營的環境所致,也有一部分是思念家中親人所致。
尤其是蔡琰,他很清楚父親將她交付給潘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或許這輩子她都沒機會再見自己的父親了,每每想到此處,便是琴音也難以掩飾內心的傷痛。
另外的貂蟬和蔡玥稍好一些,貂蟬她本身就是不太願意被王允當做使用美人計的工具的,要不是當日王允在她面前長跪不起,貂蟬又念及王允多年的照顧之恩,她才不會答應,所幸後來在遷徙的途中被潘鳳截下,說實話,貂蟬的心底深處是鬆了口氣的。
只不過她又擔心王允沒了她這個美人計的主角導致計劃失敗,從而殃及生命,所以多少是有些擔心的。
至於蔡玥,小丫頭除了最開始幾天有離開父親的輕鬆勁以外,後面一直都在想念朝中父親,只可惜蔡琰已經跟她說了,怕是再也見不到父親了。
為此,蔡玥還大哭過一場,現在雖然恢復了一些,但神情難免有些低落。
望着眼前三女。
韓馥記得,潘鳳送回的時候說過,蔡邕將她們託付給了潘鳳,並讓潘鳳照拂一二,如若不肯也可將三人送至泰山羊家。
若是蔡琰等人是普通女子,韓馥一定拍板將她們接回冀州去了,也省得派人去泰山郡了,可蔡琰等人身份特殊,韓馥不得不問一問她們的意向,當然也少不了潘鳳的意思。
「如今我軍即將撤回冀州,幾位賢侄可有意願之處?」韓馥問道。
蔡琰話還沒說,蔡玥就紅了眼眶:「韓公,我想去見爹爹。」
「這...」韓馥一臉尷尬,你爹可是在長安啊,他好不容易把你送出來,這會兒要是把你帶回去那還不被你爹罵死?
蔡琰顯然懂事多了,拉開了輕聲抽泣的蔡玥,對着韓馥行了一禮。
「小妹多有冒犯,還望韓公見諒。」
見韓馥擺擺手表示無礙,蔡琰繼續說道:「如今家父身陷囹圄,我等舉目無依,幸得韓公有垂憐之心我等方能有容身之所,今韓公即將班師,我等別無去處,願聽韓公安排!」
聽了蔡琰的話,韓馥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不愧是蔡邕的女兒,還真懂事。
「既然賢侄這麼說了,那就跟我們回冀州吧,屆時我會在城中給你們安排住處,你們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也可以找子和...哦,對了...子和,你意下如何?」
韓馥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還沒問過潘鳳,連忙假惺惺地問了一句。
潘鳳心裏翻了個白眼,你都決定了我還能說啥?
於是只能拱手一禮:「末將沒有意見,蔡公之託不敢罔顧。」
一旁,蔡琰的心中稍有失落。
第二天,冀州大軍拔營起寨,班師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