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破碎蒼穹 第35章 長白劍仙·納蘭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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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不行！」北宮淼淼忽然叫道，蘇子賢聽到這聲呼喚，狐疑着問「子裕的能力我知道，毋庸置疑。」
「我不是說這個。」北宮淼淼搖頭否認道，蘇子賢奇怪的問「那是什麼？」
北宮淼淼看起來的確很着急，但卻不曉得應不應該插手子裕的事情，所以話只說到一半「師兄他……」
北宮淼淼沉默，蘇子賢一直在等，而趙非凡卻是插嘴說道「真是什麼都不明白的小丫頭，子裕他們要做的事情，又豈是你能理解的？」
「小師叔。」北宮淼淼神情黯淡的叫道，趙非凡沒有繼續聽下去，反是下逐客令道「好了，你們先去吧，蘇子賢小友留下，我有些事要同他商量。」
「這個不合適吧？」葉子依問道，趙非凡沒有搭話，蘇子賢淺笑回答「想必是男人之間的話題，女孩子不好聽，所以才讓你們離開。」
「這是什麼解釋？」葉子依不滿的問，這樣搪塞的理由連三歲娃娃都不會相信的。
「葉紫嵐的事情，必須要馬上告訴二爺，讓他給個定奪，放心好了，這裏是天門道山，道痴前輩不會對我怎麼樣的。」蘇子賢安慰葉子依道。
「那好吧。」葉子依見着蘇子賢如此的有信心，也就不多言。北宮淼淼對道痴沒有戒備之心，簡單的行禮後，就和葉子依並肩離開了，蘇子賢望着兩女的背影，心說路上不會打起來吧？
要說蘇子賢真的不怕道痴嗎？
答案是否的，蘇子賢對道痴還是有所戒備的，千醉湖一戰，他和子裕施展渾身解數都沒能擋住趙非凡的腳步。
之後若不是紫鼎真人到後鎮場子，事態又會如何發展，那就不好談了。
當初四重境巔峰，距離五重境只剩下半步之遙的趙非凡，看來在千醉湖突破失敗，所以來到思過崖內重新參悟道法。
雖然讓蘇子賢留下來，但是道痴卻沒有先說話，反倒是蘇子賢先按耐不住的詢問道「時間急迫，前輩留我下來有什麼要吩咐的？直接說吧。」
趙非凡見到蘇子賢心急，也料到蘇子賢內心的想法，於是言道「我剛剛說了，你心裏應該有很多疑問沒有得到回答，我留你下來，就是想給你解惑的。」
蘇子賢想到之前看完『逐鹿之戰』的壁畫後，道痴說過的話。
「為我解惑？為什麼？」蘇子賢覺着這其中有些貓膩，聯想之前道痴做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如此的好心，給他解答內心的困惑。
趙非凡有些懶意的打着哈氣，回答蘇子賢道「你的身上有她的味道，我姑且把你當做她的傳人吧，青鸞之氣，讓我思念至深。」
「你還是沒能忘記李夢蓮前輩？」蘇子賢鬆了口氣說道。
「情之一字，又豈是說忘就能忘掉的？」趙非凡之所以還在這裏，就是因為難以忘卻過往的一切，他以為自己看開，但卻依舊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前輩認為我的心中疑惑為何？」蘇子賢詢問趙非凡道。
「不知。」趙非凡很直白的回答蘇子賢提出來的問題。
「那前輩如何為我解惑？難不成還要靠我自己嗎？」蘇子賢問。
「還記得千罪嗎？」趙非凡和蘇子賢如此言道，蘇子賢頷首，那隻兩百餘歲的『小老弟』，總喜歡纏着他，他自然記得「自然記得。」
趙非凡望着中央的鏡湖，說道「它在湖底小憩，它可以幫到你。」
蘇子賢望了望鏡湖，心說難怪會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原來是因為千罪的緣故。
「千罪能幫到我？」蘇子賢覺着千罪似乎並沒有幫助自己的能力。
「它本就是靈獸，可以讓人憶起久遠的往事。」趙非凡和蘇子賢介紹千罪的能力。
蘇子賢頗為不相信的說道「真的？世間還真有這樣的靈獸，前輩從雲鶴山到此，也有一月，有千罪幫助的話，開悟了嗎？」
趙非凡回答「哪有那麼容易的？我只能感悟些許道法，並不能深諳其中大道，和道仙的差距還是太大。」
蘇子賢開始準備無休止的拍馬屁「以前輩的資質肯定可以悟到的，或許還差某個契機。」
蘇子賢一臉憨憨的表情，實則是口蜜腹劍，想要多套點道痴的底，為求安心罷了。
道痴也是快要半百的人了，蘇子賢這麼做作的行為，他早就看破了，只不過不想直說罷了，然而蘇子賢這麼不識趣，他也只好這破這層窗戶紙，讓大家一起不痛苦「這些老夫還需要你來教？你就放寬心吧，如果老夫想要你的命，何必拐彎抹角的讓你進湖中憶事。」
被道痴挑破，蘇子賢臉上也有點掛不住，最近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蘇子賢情不自禁的就多想了很多。
這一上山，琉璃仙子求雙修，葉紫嵐復生，加上現在道痴讓他憶夢，一環扣着一環，蘇子賢實在不明白自己應該相信什麼？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前輩勿怪。」蘇子賢恭敬的道歉道，道痴沒有什麼責備的言語，蘇子賢現在處在高壓之下，萬事都戒備，也是情有可原。
「這些事情，都不要再提了。年輕人做事情總想問個為什麼，這是常態，況且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幫你……這件事，我也不知道，直覺告訴我，我應該幫你，說不出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已經去世的道仙師兄看好你，師姐也看好你吧。」趙非凡回答蘇子賢道。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可有些事情即便你知道沒有意義，可你還是要去做，因為這是大勢所趨。
「還是前輩看得開，晚輩愚鈍了。」蘇子賢自嘲道。
趙非凡本就不是要和蘇子賢爭論這些，於是直接選擇跳過「你是不是對秦時的事情，了解頗深？」
「前輩怎麼知曉？」蘇子賢震驚的問。
「看出來的，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了解那麼遠的，但是我知道你了解的並不是很透徹。」趙非凡回答。
「前輩看出來的？」蘇子賢愕然問道，這算是什麼解釋？模糊不清。
趙非凡言道「九五至尊的事便是天下事，道仙師兄留下來的叮囑，我一直都銘記在心，這一次如果能夠幫到你，也是在完成道仙師兄留下來的遺願。」
提到道仙，蘇子賢忍不住的感傷，心說這位道門首座，為什麼要犧牲到如此？
「下去吧，千罪一直都在等你，你不來，它一直在睡覺。」趙非凡說道。
蘇子賢望了眼鏡湖，然後衝着趙非凡拱拱手，下一刻，毫不猶豫的潛入水中。
鏡湖的漣漪一點點的閉合，趙非凡體內運起周天之法，將自己的水麒麟重新凝聚。
蘇子賢像一支箭矢一樣刺入水潭內，潭中的世界要比外界更加美麗，這裏面藏着無數的珍寶。
這個水塘，給蘇子賢一種聚寶盆的感覺。
古琴、古箏、箜篌、長簫、刀、槍、劍、戟、斧、鉞、鈎、叉、鞭、鐧、錘、戈、钂、棍、槊、棒、矛、耙；各類器物數不勝數，中央的方鼎中盛着無數夜明珠，而在爐鼎的一側，趴伏着正在熟睡的千罪幼崽。
千罪幼崽不知是用的什麼法門在水中生活，竟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蘇子賢能夠感受到那是一個活物，蘇子賢真的會從這個龐然大物的身上挪開視線。
水潭往下數百米，地方愈來愈大，可蘇子賢下潛到此，還是沒有碰到湖底。
雖然蘇子賢自恃有水龍之氣，可也不能夠在水中閉氣太久，還是要早些叫醒千罪才行。
蘇子賢如此焦急的想着，而下一刻，猙獰的巨首擋在他的眼前，兩隻銅鈴一樣的大眼睛盯着蘇子賢看。
是千罪，蘇子賢都沒有發現這隻靈獸怎麼就來到自己的身邊了，千罪幼崽像一隻忠誠的大狗，一直圍着蘇子賢撒歡，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
「別動。」蘇子賢伸手靠在千罪的額前，千罪像是聽懂了蘇子賢的嗚咽，背部的觸手都縮了回去，身體不再妄動的仍由蘇子賢教訓。
「嗯額嗯嫩……」蘇子賢口齒不清的嗚嗚說着，千罪眨着眼睛，盯着蘇子賢，什麼動作也沒有，似乎也在詢問你說的什麼鳥語？
蘇子賢重新表達，在水裏手舞足蹈的肢體語言，加上拙劣的腹語，千罪終於明白這個二貨主人想要自己做什麼。
千罪幼崽游向湖底，而蘇子賢垂着頭，心中想着到底有沒有聽懂他的話？
「噔~」一聲沉悶的重擊，蘇子賢被突如其來的黑影蓋在其中，蘇子賢從裏面初步判斷，這是一口巨鼎，裏面還有夜明珠，是湖底的那鼎。
蘇子賢正要出去問個清楚，身形便跟着巨鼎旋轉，原因是，外面的千罪幼崽正在把巨鼎當做是圓球，在腳下一陣蹂躪。
蘇子賢昏頭轉向，感覺整個人都要吐了，腦海開始迷糊。
千罪幼崽將蘇子賢扯出巨鼎，四隻觸角纏繞在蘇子賢的身上，一團團晶瑩的光澤從觸角的尖端升起，像明亮的夜明珠一般在蘇子賢的身上綻放。
千罪幼崽身體中的水元素精華在和蘇子賢體內的水龍之氣呼應，蘇子賢在迷茫中，只感覺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清涼，淡淡的龍吟聲游弋在軀幹中，蘇子賢靜下心，便能夠感受到水流中蘊藏的無限奧妙之氣。
蘇子賢的精神跟着水龍之氣的指引，一直沿順到內心的最深處，虛幻的龍鼎在水龍之氣的覺醒中變得明亮，蘇子賢的軀殼也隨之堅韌起來。
水入蘇子賢的四肢百骸，滋潤着五臟肺腑，沉澱了二十年的身體雜質正在被水汽，一點點的帶出體外。
蘇子賢身體上的每一毛孔，都揮發着灼熱的氣息，只是這起初的一點灼熱對於深塘來說，是不足為道的，很快蘇子賢的軀體就再度變得冰涼。
蘇子賢的腦海一片混沌，無數的光影在精神中閃過，蘇子賢迷迷糊糊間，看到了黑暗的角落。
不知名的少年正在配置五毒之物，畫面飛快的流梭，再到起壇作法的場景，最後見到少年復活葉紫嵐的場面。
這一切的起源被蘇子賢盡收眼底，而且蘇子賢的目光注視着這些的時候，見到了黑甲玄衣的背影。
精神順着這些黑甲不斷地追溯過往，一直追溯到蘇子賢看着眼熟的天地間。
天地昏暗，空氣中是淡淡的水腥氣，這片空間，頗像是桂林山水。
桂林山水甲天下，遠處陰山綿綿，近處靜水流畔。
空中下着綿綿細雨，天邊掛着銀盤似的明月，月華纏綿在水中，月影映襯在靜水湖泊中。
蘇子賢這個末日之後的人，見着陰山後的圓月，內心滿是複雜。
月亮這個名詞的解釋，蘇子賢只在圖片上見過它的風華，蘇子賢自小生活在常錫市的居民樓中，沒日沒夜的夕陽，甚至讓他忘記了世界上還有黑夜，蘇子賢眼中的一切，就像是被定格在這一瞬間。
神秘的外星文明給地球上了一課，同時也讓地球人感受到了毀滅的氣息。
依山傍水間，楊柳在細雨中微微飄揚，湖中有一葉扁舟，孤舟上坐着隻身垂釣寂寞的佝僂身影。
蘇子賢的目光被一道白衣吸引，是和上次雲中郡一樣的白衣勝雪，是御劍而行的劍客。
只是這次，只有一人。
「陰陽邪術……差不多可以結束了。」一身白衣，腳踏長劍，氣度凌雲，身兼靈氣。
長白山劍修大道。
「道門劍修？」斗笠配着蓑衣，孤獨的垂釣者立在扁舟上，凝視正對着自己的劍修之人。
「身處陰潭，還真不好找你這位陰陽術士。」白衣劍修腳下長劍傾斜，盤旋中來到手間，劍氣震盪，腳下凌波微渡。
「陰陽之法，乃是世間大道，躋身於其中，就要勇於探索陰陽的界限，真正的了解他們，道門才有未來。」垂釣者丟去蓑衣和斗笠，一身黑白相間的長袍露在空氣中，眉宇上白下黑，雙目一黑一白，就連他的髮髻，都是銀白和漆黑交錯。
從外表上看，這位陰陽術師，真是將陰陽修煉到一定的火候。
「陰陽渡厄，孤影浮舟，陰陽術師，譚海行歌？」長白山劍修目光炯炯的看着黑白袍的男子，在當代的道門中，有這樣的一號人物。
道門煉丹術士，譚海，字行歌，師承影門，十年前背道而馳，自創陰陽術法，區別於影門之流。
「虛名而已，怎敵長白劍仙納蘭弱水之名。」譚海望着眼前的長白山劍仙，內心一樣不敢小覷。
納蘭弱水，長白山最年輕的劍仙，今年二十有三，修鴻鵠一等氣，劍道大成，得一把名劍，取名弱水。
「道門有言在先，一切生死邪術者，殺！」納蘭弱水望着譚海恣意的神情，冷漠的說道。
譚海雙眸一怔，這位年輕的長白山劍仙，動了殺心。
「鏗！」納蘭弱水不再廢話，單手握劍，雙足踏波長行，水浪中銳利的劍光撕開湖面，修長的劍影在水中綽綽掠來。
劍氣縱橫，孤舟被劍光撕裂，黑白人影在濺起的水浪中，赤手空拳的和納蘭弱水對碰。
短兵修行的妙處，在於可以讓自身近戰幾近無敵，弱水劍在雙拳中游弋，劍光肆虐之間，黑白之影頗顯狼狽，每一劍每一式，都帶着迅猛、刁鑽、狠辣的劍氣。
納蘭弱水踏浪而起，劍鋒虛刺，身下的水面忽然乍起，而下一刻納蘭弱水周圍的水花戛然停止，一滴又一滴的水珠落在鋒利的劍刃上。
譚海看的仔細，神色大變，身影猛然暴退，湖面之上漣漪翻騰，劍意磅礴如海。
「真是果斷。」譚海指訣飛速捏成，身上的陰陽袍無風自響，獵獵的陰陽袍中，生死二氣從譚海的體內汩汩湧出。
陰陽術士譚海，是一名煉器之人，他所修的是陰陽鏡。
「生死輪迴，陰陽逆轉！」譚海掌心對着靜止的水波，一面黑白混沌的銅鏡隔在他和長白劍仙的中央。
長白山劍修素有佳名，不過在道門間常有非議，說是長白山劍修追求的並不是真正的劍修之法，而是一種不入流的劍道。
可是道門中人再怎麼評論，長白山忽然冒出來的年輕劍仙，是不爭的事實。
面對上百年難得一遇的劍道奇才，譚海這位陰陽術士，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要知道納蘭弱水嫉惡如仇，現在更是殺心滿滿。
「咻！」劍鳴長梭，水瀑倒行，墨綠色的水潭濺起千丈白花花的水浪，白水拍打着周圍的一切，就連頭頂的雲靄都不曾放過。
「空！」水瀑還未落下，一柄長劍橫貫而來，劍氣借着飛升的水瀑，直面斬向譚海。
劍氣在半空間炸開，仿佛是在空中出現的漣漪。
「戾~」高亢的鳥啼刺入耳膜，白衣勝雪的納蘭弱水，背生白氣虛影，乳色的雙翼推開水瀑，隻身一人斬向譚海。
「噔！」陰陽鏡中，生死之氣在納蘭弱水的第一劍中，被斬成涇渭分明的生死兩氣。
納蘭弱水的劍勢兇猛無比，和以往長白山的劍修大有不同，他不講任何的固定招式，只求在一瞬間，將自己的劍勢推到峰值。
剛剛借着水無常形的勢頭，納蘭弱水借了腳下的水勢，現在他自修的一等氣，也毫不猶豫的斬出助陣。
「乒~」劍鋒划過陰陽鏡，納蘭弱水的身影從一側縱劍而來，只用了須臾片刻。
弱水劍入鞘，陰陽鏡分成兩段，中央是光滑的劍痕，同時譚海被凌厲的劍氣斬過，劍氣殘留在湖面上，水面的波紋久久未散。
譚海的瞳孔漸漸放大，殘軀隨着水勢漂走，他還是小瞧了這位劍仙的實力。
納蘭弱水既然動了殺心，沒有拿不下的敵人。
納蘭弱水解決此處的陰陽術士，腳下御劍長行，未過多久，便來到了山巒之間。
山巒周圍三十六處古樓，都是新設新建，對上這裏面的力量，納蘭弱水有些下不了手。
山中之人，都是凡人。
山中三十六處，黑衣玄甲的人俑被埋入山體內，裏面是將死還未死的秦國士兵，他們生前為秦國開疆拓土，死後也將守護這片山巒。
納蘭弱水落至山內中宮，這裏是關鍵所在，納蘭想看看這裏的人，究竟想要如何？
是騎兵俑，為首的五位格外兇猛，面胄還未戴上時，他們都是秦朝震爍七國的存在。
「王翦，白起，章邯，蒙恬，蒙毅秦國五虎，還有五千悍勇兵卒，今後的長城，就靠你們守護了。」
「公子放心，我等生為秦將，死為秦魂，不管以後世事如何發展，我等必定不讓匈奴南下半步。」
「願長城內在再無戰事，願華夏永世長存！敬陛下！敬天地！」
納蘭弱水望着一群單膝跪於地上的眾將，這些都是陰陽邪術救起的逝去亡魂。
「師尊……」一側的弟子姍姍來遲，見着納蘭弱水久久未動，便出聲詢問道。
「我要見道門首座。」納蘭弱水平靜的說道。
一切到此戛然而止，蘇子賢的精神也被一股柔力抽出這片世界，蘇子賢還想再看看後面的一切，但是留不下來。
蘇子賢出現在明亮的水中，見着千罪幼崽萎靡不振，碩大的腦袋拱着蘇子賢的身體，像是在撒嬌。
蘇子賢也是被這陣瘙癢弄醒，千罪的氣息平緩，但卻像是被榨乾一般。
蘇子賢明白了剛剛的一切，千罪的力量並不能讓蘇子賢看到全部的一切，剛剛能夠看到那些，已經是千罪的全部力量了。
「乖~去休息吧。」蘇子賢摸了摸千罪幼崽的頭頂，輕聲的安慰道。
千罪幼崽知曉蘇子賢的意思，然後游向深處的湖底，縮在蘇子賢都不一定找到的巢穴中沉睡。
剛剛幫蘇子賢，千罪幼崽的體力快要耗盡，不過幸好有蘇子賢的水龍之氣的反饋，不然千罪幼崽可能還要用上一些壽元來補。
蘇子賢準備離開的時候，感覺身體輕盈了很多，而且對水的親和力讓蘇子賢很是詫異，蘇子賢在水中幾乎不受水的阻力，仿佛他就是魚兒一般。
蘇子賢摸着自己的皮膚，比之前白嫩了不少，身體也變得更有力了。
內息變得沉穩，身體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蘇子賢在水中暢行一波後，直行向上，破水而出後，蘇子賢穩健的踩在水面，不需要刻意的運氣，便能如履平地的在湖面上行走。
蘇子賢望着周圍落下的水滴，心領神會的學着長白劍仙的架勢，劍指虛指，而水珠不斷地在蘇子賢的眼前墜落，最終沒有一絲顧忌的落入水面。
蘇子賢失望之餘，見着湖面上滾動的水滴，心想還是有些用途的。
「你如果是想學劍的話，或許有一把適合你。」蘇子賢耍帥的時候，背後水邊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喚。
「子裕？」蘇子賢見着子裕正站在趙非凡的身側，驚喜的望着自己。
蘇子賢從水面疾行，輕盈的來到岸邊後，覺着自己已經煥然一新。
「看來是意境突破了，可喜可賀。」子裕感覺到蘇子賢的自身境界依舊是二重境，不過給他的感覺卻不再和之前一樣。
「你一個人來的？」蘇子賢輕笑，然後軀幹上的水氣盡數脫離，一身的衣服被快速烘乾。
「你已經閉關三天了，這要是再不出來，師妹和葉子依可能就要殺進來了。」子裕玩味的看着蘇子賢道。
蘇子賢愕然問道「三天？我怎麼覺着才過了三個小時？」
子裕無語的感嘆道「修煉入迷，很可能會忘記時間，話說你練了什麼不世神功？竟然能在水裏呆三天，連氣都不換。」
「應該是千罪，不然我可撐不了這麼久。」蘇子賢回答子裕道，同時蘇子賢也發問「子依和葉紫嵐如何了？這三天有沒有動靜？」
「當然有動靜啦……」子裕無奈的輕嘆道「我這師妹的醋罈子不小，你以後有的受了。」
「什麼意思？」蘇子賢一愣問道。
子裕無奈的攤手，細細的和蘇子賢說起這些天，天門道山中的趣事。
因為蘇子賢的原因，北宮淼淼和葉子依都很看重葉紫嵐，兩人都在關切的時候，難免會摩擦出火花。
以前，兩女相爭，不是揪頭髮，就是撕衣服。
發展到現在，葉子依和北宮淼淼一較高低的方法，竟然是爭辯。
兩人從琴棋書畫說到三綱五常，雖然都是口頭上的論述，但卻更有千秋。
說實在的，身為男人，子裕同一種男弟子，都喜歡看看更原始的兩女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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