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破碎蒼穹 第三十一章 後發制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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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庸城內的黑夜要比城外平靜很多，中心醫院外的八陣圖中，雖然時有接連的碰撞傳來，但也沒有過大的其他聲響外露。

    八陣圖內的黑暗纏着一層薄紗般的迷障，吳-龍-濤現在的肉身被饕餮接管，面對上白狐面的刁難，一時半會兒中，必然不會讓白狐面得手。

    白狐面渾然沒有按着饕餮的節奏來，他對吳-龍-濤的策略並不是精神上的刺激，而是更直接的精神操控。

    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控制着吳-龍-濤的一切，那黑潮的來歷不明，即便是饕餮，也不敢硬接這樣的奇怪招數。

    白狐面對吳-龍-濤很有把握，在八陣圖內，吳-龍-濤根本插翅難飛，只是現在的城外情況，令他吃驚。

    「城外竟然還有阻力？」他設在城外各處的紙人，見到了擋住危險種大軍的屏障。

    黑白交織的千丈巨影內，是一尊百丈的古佛光影，四天王盤踞在前，黑白兩氣內金光璀璨，一道天塹隔在危險種大軍和居庸城之間。

    「閻羅之氣？謝子敬？」白狐面見着似曾相識的背影，內心狐疑的想到了謝子敬。

    白狐面的思緒忽然短路了一下，在他的謀算中，謝子敬的位置應該是在玉城，難道說子裕放心到將謝子敬派來支援居庸城，然後自己獨守玉城？

    這一點白狐面想不通，謝子敬可以說是眼下最大的變數，也正是因為謝子敬的能力，他才在玉城的北邊布下迷障，分散華夏守護的注意力。

    謝子敬的閻羅本相是有號令八方鬼卒的能力的，他是最穩定的戰爭大殺器，沒有之一。

    即便是張子裕和自己對弈，白狐面也不會心虛，因為對弈和佈局他有信心，畢竟張子裕是個後生，對於張子裕來說，有很多未知的東西在謀算之外。

    而說到未知領域，閻羅本相就是白狐面的未知，閻羅的力量實在詭異，是玄之又玄的不可控因素。不僅僅是它，就算是其他的外星文明，也搞不透生死之間的大學問。

    面對上謝子敬的閻羅本相，他的佈置，很可能會變成擺設。

    眼下的情形已經相當急迫，白狐面之前的預估是，此刻的居庸城，已經被危險種血洗了。

    白狐面本準備用外在的壓力，逼迫吳-龍-濤就範，現在明顯是行不通的一條路。

    想在陣中快速的拿下吳-龍-濤，之前的佈置已經成空了，只能另謀他法。

    八陣圖之外，嬴淳和徐璇、冉冉等人，各有焦慮的望着不安分的八陣圖。

    對於八陣圖，他們是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的。

    諸葛孔明的名聲擺在那裏，最起碼的震懾效果肯定是有的。

    幾人中，最不爽的是嬴淳，最擔心的是徐璇，最好奇的是冉冉，最無所事事的就屬霓凰了。

    徐璇急的俏臉發白，就差跺腳了。

    之前她的鎮定，是因為吳-龍-濤和嬴淳一同面對八陣圖，起碼會相互之間有個照應，現在好了，成了吳-龍-濤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裏面的情形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是什麼地步。

    「裏面究竟怎麼樣了？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徐璇焦急地問，嬴淳則是抿了抿嘴回答「暗網帶她們先走，我進去看看。」

    霓凰扭着小蠻腰，根本不聽的回答「您還是別介了吧，吳-龍-濤把你丟出來，就是不想你再進去添亂。」

    「八陣圖和陰陽傀儡術，他一個人肯定解決不了，就算是有饕餮也絕無可能！」嬴淳咬着牙明確的說道。

    徐璇聽到這樣的對話，心中更加焦急的問「吳-龍-濤為什麼要一個人承擔？他不怕死的嗎？……」

    「這小子想當英雄，但是我這裏由不得他，我馬上進去！就算是八陣圖，我也能撕出道口子來。」嬴淳準備動身進入的時候，兩根白色的長布條從後面鎖住了他的手腕，森羅古面十一神出鬼沒的短暫控制住了嬴淳的衝動。

    「你幹什麼！」嬴淳大聲的吼道，但是十一沒有言語，不過一隻掠過居庸城高空的飛禽吸引了他的注意。

    咕咕……

    「那隻鳥好大啊。」冉冉仰頭望着奇怪的咕咕聲，有些像夜梟，又像是蝙蝠，就是體型上大了很多。

    嬴淳和霓凰依次仰頭，望着奇怪的飛禽，頓時色變。

    「那是危險種！」嬴淳驚駭的大叫道，飛行類危險種本就罕見，現在竟然在居庸城出現了，而且是從北方飛過來的，加上陸陸續續的還不止一隻。

    「危險種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難道是……」居庸城的城牆很高，城中的建築也是頗為的複雜，所以城外的動靜，並能傳到他們的耳中。

    不過既然有了這個提醒，他們自然要仔細的關注一下城北的情況。

    暗網的探子匆匆趕來，好容易尋到他們的蹤跡時，說「居庸城北方荒原，忽然出現大量的危險種，現在地面局勢暫時穩定，不過空中的飛禽類危險種不好處理。」

    「有多少危險種？是先鋒軍萬人團阻擋的？」嬴淳急迫的問道，不過探子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危險種數量無法估計，目測漫山遍野間，全是危險種；擋住它們的是謝子敬大師；子裕少主也在城北部署先鋒軍萬人團。」

    「子裕和子敬都來了？」冉冉驚喜的叫道，徐璇卻不明白冉冉的喜從何來。

    「張子裕來這，玉城的防禦怎麼辦？棄車保帥嗎？」嬴淳的腦子很清晰，子裕之前和吳-龍-濤是通過訊息的，現在玉城外應該是三十萬危險種臨城，子裕來這裏，難道是放棄了玉城的固守，專注保護居庸城後方的華夏首都？

    「呵呵，子裕哪會像你那麼沒腦子。」霓凰對嬴淳可沒有太多的好感，言語中不乏冷嘲熱諷的意思，就她來看，嬴淳依舊還是敵人。

    「你！」嬴淳着急上火，被霓凰這麼一次，內心不忿，不過在他還沒有反駁的時候，探子將短程的通訊設備捧在手心。

    「子裕少主和你們直接聯繫。」探子手中的通訊設備冷了一會兒，一時間沒有人接手，蘇子賢不在，吳-龍-濤又在陣中，現在霓凰和十一都不合適，冉冉沒有智慧的經驗，徐璇則是更加茫然的不知道他們在言語些什麼？失足落入愛河的少女，現在滿心只有吳-龍-濤的安全問題。

    眼下嬴淳明顯是最佳的人選，不過嬴淳素來和子裕不睦，因為之前嬴淳算計過子裕的關係，現在沒打起來，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

    頓了片刻後，霓凰一手拿過通訊，然後接通，第一句便是酥透骨頭的嗲聲嗲氣「餵~子裕弟弟，姐姐好想你的呢~」

    「霓凰姐別鬧了，嬴淳在嗎？」子裕的聲音倒也直接，這讓霓凰有些沒面子的說道，「哎喲，子裕弟弟好絕情的，好歹我們也是有過一些緋聞往事的嘛……」

    「姐！……」子裕拖長音的叫道，霓凰無奈的將通訊遞到嬴淳的面前說道「沒辦法，我這弟弟，喜歡男人。」

    嬴淳這下是有台階下的，就是霓凰的話，讓他感覺毛毛的。

    這麼光明正大的事情，若是被旁人聽到，還以為他是個斷袖。

    「喂，我是嬴淳。」嬴淳很鎮定的接過通訊器說道。

    「現在城內的局面怎麼樣？」子裕沒有半句廢話的問道。

    「那個白臉兒搞了一個八陣圖，現在吳-龍-濤被困在裏面，我正在想辦法救他。」嬴淳簡單的回答道。

    「八陣圖？」子裕驚訝的叫道，這三個字足夠玄幻，子裕不驚奇一下都不行。

    「是。」嬴淳明明白白的應道，子裕的驚訝，他很滿意，心說，如果要是再把陰陽傀儡術的事情說出去，子裕會不會直接嚇死？

    「我現在就在居庸城外，城外的事情你們不用管，專心的解決城內的事情，告訴霓凰，可以動暗棋了，吳-龍-濤不能有意外。」子裕在嬴淳還沒有繼續追加回答的時候，先一步給出自己的回答。

    「什麼意思？」現在嬴淳不淡定了，暗棋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子裕也有後手？

    嬴淳看向霓凰，希望霓凰可以給個答案。

    不過，霓凰聽得清楚，自然不需要嬴淳再重複一遍，當下白了一眼之後，點了點耳垂上的精巧通訊器，言道「可以動了。」

    「嬴淳，雖然我們之間有隔閡，但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希望城內再生意外。」子裕的話很是沉重的落入嬴淳的耳畔，自始至終，子裕都沒有提及私怨，這是關乎華夏存亡的大事。

    「哼！我又不是小肚雞腸，陣前對戰，我大秦勇將可不輸任何人。」嬴淳輕笑着回答，指尖在軟玉上的留下嫣紅的血水，這次他出來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沒帶的。

    眼下居庸城是華夏北方的關鍵，他自然不願屈居子裕之後，軟玉的另一側連接着的是秦時上將軍，蒙恬。

    十米玄甲黑影落入居庸城上，嬴淳招招手之後，黑影縱身一躍，手中黑槊此中天空的飛禽，生生拽下後，黑影徒手生撕天空的古怪飛禽。

    「城外有你，城內有我。」嬴淳很直白的回答。

    「好，保持聯繫。」子裕得到這個回答，自然安心了很多，在大是大非面前，嬴淳還是拎得清的。

    和子裕的通話結束，嬴淳悄然的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忽然覺得神清氣爽。

    「子裕弟弟竟然敢直接叫我的名字，姐姐很生氣，冉妹妹，你說我怎麼懲罰他呢？」霓凰依舊是那麼嫵媚，藕臂從後面環住冉冉時，玉手還不老實的在冉冉微微隆起的酥胸上抓了幾下。

    冉冉是個乖乖女，帶着少女好奇的同時，也有很多屬於少女的青澀，她和霓凰在柏林相識，之後也有過幾次暢談的機會，不過每次都是冉冉滿臉羞紅的結束。

    「霓凰姐想怎么子裕，難道他還能反抗不成？」冉冉很識趣的拍了拍霓凰的馬屁，霓凰可是出了名的艷鬼，在女人對付男人的事情上，沒人比她更精通的了。

    「還是冉妹妹體貼呢~只可惜了，你那蘇哥哥不是個十足的情種，要不然怎麼說也得嘗嘗你的味道呀~」霓凰開車很露骨，冉冉被這般調戲，也只能選擇沉默。

    幾人都有所得，唯獨徐璇心中生火，現在吳-龍-濤生死未卜，他們竟然在這裏很逍遙的不動於衷？

    「你們難道不擔心擔心吳-龍-濤嗎？」徐璇打斷所有人的思路道。

    「這位妹妹擔心情哥哥了？」霓凰靠在冉冉的身側，風情萬種的打着紅傘問道。

    「是又怎麼樣嘛？你們這樣悠閒，對得起吳-龍-濤辛辛苦苦救你們嘛？不想着怎麼挽救吳-龍-濤便罷了，現在還在這裏……卿卿我我的！可恥……」徐璇很憤怒的指責霓凰和冉冉的言行，兩個女人的對話，都能這麼露骨，她這個學醫的實在受不了。

    「吳-龍-濤小-弟-弟沒事的……」霓凰說到這裏，連忙解釋道「我說的是吳-龍-濤這個人，不是其他的，你別想歪了。」

    「是你自己想歪了吧！」徐璇反應過來後，俏臉羞紅的嗔道。

    「放心吧，姐姐人在這站着呢，你怕什麼？吳-龍-濤不會有事的。」霓凰對墜入愛河的心情很了解，如果沒有準確的答覆，徐璇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有什麼後手嗎？」徐璇很想知道詳情，不過霓凰自然是不會再說的，徐璇再糾纏也不會再套出半個字，只能被霓凰無情的戲謔。

    暗網的勢力網羅各個領域，暗網中人，並不一定都是以殺人為生的刺客，誰都可以是暗網內的一員，暗網中普通人的比例要佔據總人數的七成。其餘的兩成，是各門各派的一些在外弟子。

    而且相對之下，暗網更多的情報來源，是從普通的暗網中人獲取的，任何周密的計劃里，往往都會忽略最不起眼的因素，因此暗網有無孔不入的稱號。

    不起眼，不入流，不受人待見，這些都是末日中最致命的詞彙，暗網將這些變成了致命的殺招。

    拿眼下白狐面的佈局來講，他的佈置一環扣着一環，可以稱得上完美，可是呢？完美的表象下，隱藏着很多這樣的小漏洞。

    那些被白狐面當做棋子利用的十幾萬城中百姓，便是無數小漏洞中的一份子，謀大事者不拘小節，可往往謀大事之人的結局，會落在錯失小節上。

    十幾萬的城中無辜百姓，藏幾個暗網中人，輕而易舉。

    霓凰從一開始便不擔心八陣圖內的局勢，那是因為局面一直都在掌控之中。

    面對白狐面的步步緊逼，子裕不可能沒有防備，作為寶齋堂的少東家，他的謀算向來精細，精細的他，一直都喜歡用小事決定成敗。

    這也應證了之前子裕和謝子敬說過的一句笑話張山人籌謀後的局面，依舊處處受制。

    表象永遠說明不了問題，這是子裕從一開始就拋棄掉的累贅，末日裏的表象格外的脆弱，一碰就碎，而且還是再也拼不起來的那種。

    張子裕是完美的將相之才，熟知他的人，都看的很清楚，子裕也是。

    所以，張子裕對自己的定位，永遠是謀士，而不是最後坐在至尊位上的人。

    這個世界永遠都有一種心理，便是知足常樂。子裕的知足，就是止步在至尊之後。

    不過，說到子裕的安排，也是一手險棋。

    先發制人的白狐面顯然是佔據了前期的優勢，子裕想要後發制於人，必然會選擇一些以逸待勞的法子。

    現在八陣圖中的白狐面，已經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黑潮出現在陣中，他的實力已經成倍增強，他要儘快的拿下饕餮，重新建立起四王同在的局面。

    吳-龍-濤在陣內處處受制，往往是剛剛接過一招後，又迎來緊逼着的三拳六手，即便是饕餮也硬抗了幾次陣內的偷襲。

    饕餮由衷的感覺到，八陣圖內的氣息出現了轉變，陣法的運轉變得快了幾分。

    饕餮不敢大意，他推斷出來的最壞情況是，白狐面準備速戰速決，不想在吳-龍-濤的身上浪費時間。

    「吳-龍-濤~」一聲輕喚傳入吳-龍-濤的耳畔，吳-龍-濤應對陣法的身形稍稍的停頓，迷障中忽然冒出徐璇的身影，饕餮的精神受制，一招應對不暇，被突如其來的連環踢打了個滿滿當當。

    鏗！

    陣中長劍刺出，吳-龍-濤口中濁氣噴射，長劍斷去，是雲垂陣的幻化，加上虎翼陣和鳥翔陣的配合，吳-龍-濤被刷了個滿招。

    「丫的，你要是想女娃子，能不能等出去了再想？」饕餮在精神世界狂吼咆哮道，這次吃虧，全是吳-龍-濤的精神在一瞬間爭奪了一下主動權，這讓肉身失去了主心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習慣性的想看看。」吳-龍-濤是條件反射，並不是有心添麻煩。

    吳-龍-濤雙眸血紅，一掌震碎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徐璇虛影，對於饕餮而言，徐璇不過是骷髏膿血，對他根本沒有太大的誘惑力。

    嘩嘩……

    黑潮趁機湧起，吳-龍-濤腳尖踩空，身形墜落，氣沉丹田，一口呼喝的天地之氣將身形重新帶起，黑潮中卻伸出無數觸手，黏稠的膿水中，更是又同時飛出刀槍劍戟。

    吳-龍-濤腳踏飛劍，避過刀槍劍戟的進攻，雙臂渾然聚氣，凌空一掌震在黑潮間，膿水飛濺時，一根觸手搭上了吳-龍-濤的腳踝。

    機不可失的捕捉，吳-龍-濤的滑溜身法，也在強壓中露出了破綻。

    不過，吳-龍-濤沒有猶豫，另一隻腳猛地凌空一踩，暴起的反震力讓他的腳踝從觸手的束縛中掙脫。

    而吳-龍-濤也付出了代價，觸手上長滿了倒刺，剛剛的倒刺雖然沒有全部刺入吳-龍-濤的皮膚下，但卻也在暴力中留下了清晰的劃痕。

    吳-龍-濤根本來不及止血就要躲避接下來的糾纏，褲腳和鞋襪頃刻間被鮮血浸透。饕餮的應對也很及時，雖說沒有外力止血，不過他封住了足下三經的氣脈，緩滯了流血的勢頭。

    黑潮一招被掙脫，似乎很生氣的模樣，不常規的潮水逆行升天，直接要將吳-龍-濤蓋在水下。

    這是一個死局，吳-龍-濤凌在空中，剛剛又遭到了束縛，現在黑潮和舞女傀儡一同逼近，無法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那吳-龍-濤便旋即來了一招七傷拳，自損一千，傷敵八百。

    吳-龍-濤一手鉗住舞女冰涼的鵝頸，手肘借力時，觸手從另一側纏繞上吳-龍-濤的手臂，而且還在悄無聲息的對吳-龍-濤脊骨下手。

    吳-龍-濤咬牙，沒有片刻的猶疑，用舞女的身子做跳板，氣脈開闔的同時，強行衝破黑潮觸手的束縛，一招下來，吳-龍-濤的四肢全部帶傷，落地的時候，腳下一陣酥麻，雙膝更是險些提不起力氣的跪在當下。

    吳-龍-濤消瘦的身軀，開始瘋狂的流血，此刻吳-龍-濤肉身的受創程度，顯然過了封住氣脈便能夠止住流血的情形。

    剛剛的圈套，讓吳-龍-濤的雙腿傷上加傷，腳筋受挫，膝蓋處也有被重創。

    「還真是頑強，饕餮，你這麼玩兒，最後只會耗死自己。」白狐面的聲音來自四面八方，舞女的誘人身姿雖然攝人心魄，但現在也變成了無關緊要的背景。

    白狐面雖然在和饕餮說話，可周圍的撲殺依舊沒有停頓，黑潮湧起，觸手如影隨形；綢緞紛飛，無數的舞女淺影綽綽。

    「丫的，老子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就憑你這個臭番薯，也想取我的性命，痴人說夢。」吳-龍-濤掌心揉搓着鮮血，血色在半空中作畫，三道相同的咒印轉瞬即成。

    「二十四方截殺咒！」吳-龍-濤屈指，血咒橫推，氣浪生猛，如滾滾濤水震破周圍圍困的天地之氣。

    八陣圖內，出現了一個缺口，這是破局的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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