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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徽安門今日之一戰,高長卿這個名字註定要成為洛陽人口中的一個傳說,這一天,高不凡幾乎以一己之力挫敗了備身郎將韓世諤裏應外合,奪取徽安門的陰謀;這一天,高不凡一夫當關,獨對數千叛軍,不僅成功守住了徽安門,即便最後孤身一人被困在城外,依舊在叛軍的圍攻下全身而退,簡直是神人般的存在。
此時此刻,城頭上山呼海嘯,守軍們士氣高漲如潮,城下卻死一般寂靜,叛兵們的士氣顯然大受打擊。
楊玄縱面色鐵青,韓世諤面如死灰,他們的計劃徹底失敗了,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個破壞他們計劃的傢伙最後竟然全身而退,還要以這種全場矚目的方式全身而退,這無疑在他們的面上狠狠地抽了兩個耳光。
「高大人!」一眾王府士衛沖了上來,神色地激動地把高不凡團團圍在中間,眼中儘是狂熱和崇拜。
高不凡這次死裏逃生無疑相當驚險,饒是他藝高人膽大,此刻也是心有餘悸,在外人看來或許他是閒庭信步,遊刃有餘,殊不知他已經使盡渾身解數,發揮到極致了,不過,當他看着四周一雙雙激動和崇拜的眼睛,不由頓生萬丈豪情,朗聲問道:「哪位弟兄有硬弓?借本官一用!」
「高大人,用俺的吧,俺的是一石五斗弓!」一名高大壯實的武官信心十足地遞過一把步弓,看其衣着,應該是一名校尉。
高不凡接過這副步弓輕輕一拉,立即便拉了個滿月,搖了搖頭道:「太輕了些,有沒有三石以上的強弓?」
眾軍士不由暗暗咋舌,高大人這臂力也着實驚人了些,在軍中能開一石弓已經算得上精銳勁卒了,一般士兵只用七斗八斗弓,結果一石五斗弓他還嫌輕。
那名校尉臉色微窘,訕訕地把步弓接了回去道:「軍中鮮有人能使用二石弓,三石弓怕是難找!」
「本王倒是收藏了一把四石弓,不知高牧監能不能使?」一把稚嫩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原來是越王楊侗,這小子不知什麼時候也上了城頭,此刻同樣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高不凡,而民部尚書樊子則神色複雜地陪侍在一旁,這種情況下,高不凡竟然還能活着回到城頭,着實讓他大大震驚了一把。
高不凡連忙上前見禮道:「下官見過越王殿下,之前情況危急,多有得罪,還望越王殿下恕罪。」
小越王大度地擺了擺手道:「本王只是摔了一下屁股,並不礙事,況且,要不是高大人機警,本王和樊大人只怕已經命喪反賊韓世諤之手了,所以高牧監不僅沒罪,還立了大功,當重重獎賞才是,快來人,速回王府取本王收藏的寶弓來。」
兩名王府士衛立即飛馬而去,約莫半炷香時間便返回了,將一副鐵胎弓逞了上來。只見這把鐵胎弓有近半人高,弓體用絞絲纏繞,看上去十分精美,入手卻極為沉重,怕是有幾十斤重,臂力弱一些的人別說開弓,單手持弓只怕都成問題。
「這把鐵胎弓名曰逐日,弓力可達四石,高大人不妨試試,看趁不趁手!」越王介紹道。
高不凡道謝一聲,接過鐵胎弓,卡嚓一聲便把弓弦扣上了,越王見狀不由暗暗砸舌,脫口贊道:「高牧監果然神力過人。」
越王自然玩不動四石弓,甚至雙手捧着都覺吃力,平時這副四石弓的弓弦是鬆開的,上弦的時候得四名王府士衛合力才行,結果高不凡單手就給上了弓弦。
高不凡把弓弦擰緊,也不用板指,直接扣着弓弦猛地一拉,錚嗡一聲,弓弦登時被拉滿了,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弓力還可以!」
蘇定泰等人差點暈過去,大哥,四石弓啊,什麼叫還可以?
越王既驚喜又佩服:「這副逐日弓本王是用不上的,既然高牧監用着趁手,那便送給你吧!」
這副逐日弓的做工精緻,但裝飾樸實不浮誇,手感也很好,高不凡倒也是真心喜歡,便道:「那下官便謝過越王殿下賞賜了。」
樊子蓋捋須微笑,若有深意地道:「越王殿下寶弓贈猛士,日後必成一時佳話,還望高牧監不要辜負了越王殿下的一番心意。」
高不凡淡道:「下官自當不讓越王殿下失望!」說完轉身走到女牆前!
恰在此時,城下戰鼓大作,叛兵們潮水般向城門撲來,很明顯,楊玄縱並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再次對徽安門發動了進攻。
高不凡從垛口處往城下望,只見一面繡着「楊」字的將旗正在叛兵後方數百米處飄楊,旗下一員騎着棗紅馬的武將正是楊玄縱。
高不凡眼中閃過一抹冷芒,猛地錯步開弓,崩的就是一箭射出。
楊玄縱早就看到城頭上的高不凡了,正咬牙切齒間,忽見高不凡開弓,隨即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嘯,勁箭破空!
楊玄縱力大,本身能使三石弓,一聽這可怕的尖嘯聲,登時驚得面色大變,竟不敢舉盾,而是一骨碌滾落馬下。
只聽得卡嚓一聲大響,楊玄縱身後那杆將旗應聲而倒,敢情高不凡這一箭的目標並不是楊玄縱,而是那面將旗。
城頭上的守軍見到楊玄縱的將旗被射斷了,瞬時歡聲雷動,就連越王楊侗也激動得小臉通紅,差點沒把手掌拍爛。
楊玄縱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自己的旗杆竟被射斷了,不禁又羞又怒,同時也後背陣陣發涼,城頭距離旗杆起碼有四百米,此子的臂力和準頭也太駭人了些!
當下,楊玄縱不敢再靠得太前了,連忙在眾親兵的掩護下退到里許外,免得一不留神就被高不凡點了名!
將旗落地,主將後退,叛兵的士氣更是低落到極點,裝模作樣地進攻了片刻便灰溜溜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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