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雖說那男先生是極好的,可若沒個正經事做,憐心嫁給他,豈不是跟着吃苦?
「林淵要做縣主的。筆硯閣 m.biyange.com」憐心很篤定地說。
雲荷察覺到外婆的驚訝,忙攔住妹妹話頭,說道,「是,妹妹的意思是,林淵學識淵博,又有膽識,有那個能力做縣主。他有個兄弟,叫佑天,是個什麼門派的主人,他有很多手下,在別的地方住不下,就住在桃花山上,官衙里是准許的,外婆,不要擔心,林淵對妹妹是沒話說的,很好的。」
「對對,」憐心一提起林淵來,眉眼溫柔起來,現出小女兒的姿態。
外婆審視來,審視去,見憐心截然不同往日的單純,痴傻,眼見已成長為一個小女人,大外孫女雲荷也幫着他們說話,許是那群男人真是個好的。可如此聚眾一起,要是在官衙里有正經事做,也行,要是沒個正經事做抽空得找林淵打問打問。
「外婆,快過年了,我們去街面上採買採買,做些好吃的吧。」雲荷轉移話題。
「行行,出去趕集去。」憐心高興地笑,呼出的白氣氤氳在臉上,帶出別樣的光彩。
外婆微微點頭,看起來,林淵待她是不錯的。
她悄悄貼近憐心囑咐,「小外孫,記住了,同林淵來往可以,但不可讓他脫了你的衣服,你是女子,非到成親那日,不可以,知道麼?」
「知道了,外婆。」憐心甜甜的笑。
外婆觀其神色清明,放下心來。
只是大外孫女一直在臉紅,看起來有些不同。但她沒往佑天那裏想。
姐妹兩個吃完飯,告別外婆,出去趕集。
街市上,十分熱鬧,各種小吃,糖餅,小面人,柿餅,小玩意,讓憐心看花了眼,走不動路。
雲荷拉着她到賣肉攤子上,買了二十斤肉,所有的大棒骨。
攤主笑呵呵問,買這麼多,你一個姑娘家扛得動麼?怎麼不推個推車出來?
憐心笑眯眯,輕輕鬆鬆提了肉在手裏,跟着姐姐又去買各種調味料,菜蔬,米麵,鹽。
終是手裏提不了,跟老鄉借了推車,推着走輕省多了。
憐心又買了幾斤糖,這才相伴着回家。
今年分得了地,醫藥上又得鳳回堂照應,村民們各家各戶都帶着喜色準備過年。
村人們給憐心送來好多東西,感謝她這個大鳳娘子的使者。
各種地瓜,果子,都盛不下了。
雲荷剁了肉餡,和了整整一大盆面,包了許多肉包子,又蒸了花饅頭,在鬆軟雪白的饅頭裏嵌入紅紅的大紅棗,用籮筐盛了,籠布蓋好。
憐心忙着熬了糖,將村人們送來的果子蘸裹上糖汁,做成了糖葫蘆。
雲荷一併幫她包起來,催促她上山,送給林淵和他的兄弟吃。
憐心自是同意,扛在胳膊上,一溜煙躥沒了。
桃花山洞府外,林淵背着手看龍衛訓練剛招上來的兵。
就見一抹粉色的身影與疏落的山石間走上來。
有兵大叫,「誰家小媳婦,莽莽撞撞闖上來,不知爺們的厲害?」
龍衛上前一腳揣倒他,喝令一聲,「非禮勿視,知不知道?我們不是土匪!你還不知爺們的厲害,你是不知她的厲害,不知死!」
新兵癟癟嘴,不敢再說。
憐心胳膊上挽着籮筐,漫漫行走,至隊伍前面,堪堪回頭,鳳眸睥睨般掃過人群。
如閃電刺破蒼穹。
在這群新兵的心裏,亮閃閃轟隆隆震了一震。
她自窈窈窕窕地迎着林淵去了。
林淵幫她提手裏的籮筐,一提,手往下一墜,「這麼沉。」一面伸出手,幫她揉揉胳膊。
憐心笑着再次搶過來提着,「我不覺得沉。」一面拉着林淵到洞府里坐着,掀開籠布,一籮筐還冒着熱氣的包子湧出來,「林淵,快淨手了吃。」
她左右看着沒有佑天子,高興的很,沒人跟她的林淵搶飯了。
渾然忘記姐姐的叮囑是讓她帶給林淵和他的兄弟。
林淵起身去淨手,拿起包子吃,一面含着光輝的眼瞅着憐心看。
憐心看他吃的香,也跟着吞口水。
林淵呵呵一笑,拿起一個包子餵她。
憐心搖搖頭,肉包子還是留着給林淵吃。她拿起糖葫蘆,舔着上面的糖吃。
靈活的小舌頭一舔,一舔。
林淵的眸子微眯,顏色深了深,一口包子咽下去,咳了幾咳,撤開目光。
憐心渾然不覺,高興地說,「還有幾天就除夕,你下山來,我們一起在小木屋守歲,放爆竹。」
「好。」林淵啞着嗓子。
他在想着,除夕夜要準備什麼驚喜給憐心呢。
爆竹,聽說能燃出新的花樣,若能點着了煙花,她必十分歡喜的。
「林淵,」憐心舔的嘴上都是糖汁,大眼睛裏滿是笑意,「我外婆前日說起我和姐姐的婚事來。」
林淵抬起眸來,認真地聽。
「我說,我要向你提親,她不肯,要你同我提親才行」
「我會向你提親的。」
憐心一句話還沒說完,林淵搶着回答。
「哦」憐心笑,嘴上的糖汁跟着綻放開,只是有點干。
林淵探唇過去,沿着她的唇線,一點點舔舐。
憐心嘗着被他軟化的糖很甜,也伸出舌尖來舔。
林淵的呼吸一下重了。
大臂攬起她。
她柔軟的身段,攬起來,好像一朵白雲,或者是軟綿綿的棉花。
又溫又軟。
林淵漸漸不滿足,大手在她身上滑動。
憐心一下抓住他的手,搖頭,「外婆說了,只有成親後才可以」
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有些膽怯地看着林淵變紅的眼睛。
她此刻的模樣,像極了受驚的小鹿。
林淵停下手,微嘆一口氣,把她攬在懷裏,好好的抱着。
目色漫漫望向外面的天空。
他要什麼時候才能去提親呢?
他的姑娘還等着他。
而他此刻卻不能去提親。
未來
他想到剛剛佑天子傳來的消息,知府那邊的兵似乎有異動
未來是無盡的奔波和殺戮。
他要怎麼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呢?
他的眸子恢復幽深,牢牢抱着憐心,埋首在她脖頸發間,輕嗅。
貪戀片刻的安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