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兩人商議了一會兒,覺得不如派人前去探一下。筆硯閣 m.biyange.com
因不知對方武功高低,所以不敢貿貿然讓阿四去,元卿凌翌日一早就叫人請了容月過府。
容月曾經是冷狼門的二當家,武功高強,身經百戰,就算湯夫人的武功很高,她脫險而去是沒有問題的。
容月得知情況之後,也一口應下,但是需要提前策劃一下,因為如果是誤撞,並未發現有情況,卻又被湯大人發現,總得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免得傷了和氣。
畢竟,湯大人對他夫人很好,也很信任,想必也從沒有懷疑過。
瑤夫人想了想,道「這樣吧,晚上去探反而不妙,不如一會兒我與你一道去做客,你在院子裏頭走動一下,若真有地洞,你應該能探知。」
容月和元卿凌也贊成,這是最保險的方法。
元卿凌叫人備下一些禮物,與容月和瑤夫人一道去了湯陽的宅子。
因是一牆之隔,就沒必要下帖子了,直接登門拜訪,提着禮物,倒也不算失了禮數。
湯大人今日去了京兆府,幫着齊王查問案子,並未在府中。
這屋中只有一名伺候的丫頭,呆頭呆腦的,是搬來此之後湯陽找的,不機靈但是做事勤快,見太子妃等人過來,忙就迎了進去。
這諾大的正廳是與房間相連的,只有一扇屏風隔開,而記得當初進宅的時候,是連屏風都沒有,如今多了一扇古木屏風相隔開來,也沒覺得有家的感覺,給元卿凌看來,就是一個比較簡單的宿舍。
湯夫人一襲翠綠衫子,繫着鵝黃的腰帶,長發只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並未多餘的裝飾,素麵朝天,連薄薄的脂粉都沒打,顴骨上能看到淡淡的褐色斑點,不顯得難看,但卻有些滄桑。
她聽得丫頭說是太子妃與懷王妃及瑤夫人一同到訪,上前就福身,「妾身見過太子妃,見過會懷王妃,見過瑤夫人,不知道三位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元卿凌含笑道「湯夫人不必這麼客氣了,我們是得空過來坐坐,希望不會打擾夫人。」
湯夫人臉上掛着淺淡的微笑,「怎麼會呢?
妾身橫豎終日無事,有人過來陪伴說話,求之不得,快快請坐。」
這屋中,椅子也不多,只是靠着牆壁擺放了三張,容月就沒坐了,和元卿凌交換了一個眼神,轉身出去。
容月一轉身出去,湯夫人的臉就對着門口,道「是懷王妃出去了?」
「你怎知?」
元卿凌問道,她又瞧不見,這裏頭連同丫頭在內,四個人,怎一聽就聽得出是容月出去了?
湯夫人笑了,「妾身年少便瞧不見,因而聽辨明晰,懷王妃武功高強,腳不沾塵,只有衣衫瑟瑟之聲。」
「真是好聽力!」
瑤夫人一直看着她,贊了一聲。
湯夫人擺擺手,依舊含着淺淺笑意,「以耳當眼,總歸是不便,好在這些年也都習慣了。」
趁着瑤夫人與她說話的時候,元卿凌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甚是有時候會做出一些舉動,倏然揚手或者是揮動衣袖,但湯夫人似乎都沒反應,連下意識地反應都沒有,仿佛是真看不見的樣子。
元卿凌暗暗狐疑,莫非湯圓這小子騙人?
一個人若是假裝失明,總做不到這般滴水不漏,尤其有倏然的動靜,就算極力壓住,總還是有蛛絲馬跡可以讓人看見。
元卿凌站了起來,走向屏風,口中道「原先我來的時候,不曾看到這扇屏風,這雕刻十分精緻,是湯大人叫人定做的吧?
我欣賞一下!」
她趁機繞到了屏風後面去看一眼,可裏頭也沒什麼物什,一個柜子,一張床,床上放着兩張被褥,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着實簡單的很。
這裏確實不像是一個家庭。
元卿凌轉身回來,道「你們這屋中的東西實在簡單,怎不置辦一些東西呢?
貼牆而放,便不礙事了。」
湯夫人道「這樣挺好,做人不過是求這三餐一宿。」
說話間,容月從外頭進來了,她沖元卿凌搖搖頭,表示並未有所發現。
元卿凌和瑤夫人也對視了一眼,莫非,真是錯疑了?
容月走過來,問那丫頭,「有針線嗎?」
丫頭連忙到道「有,王妃稍等,奴婢給您找來。」
元卿凌問道「怎麼了?」
「方才在外頭轉悠,被枯枝勾爛了衣裳,我補一下。」
容月說。
元卿凌見她的衣擺確實是爛了一些,這身衣裳元卿凌見她穿過三四次,可見她十分喜愛,容月的衣裳,很少有穿過三次以上的,若有,一定是真愛。
丫頭取了針線過來,對容月道「王妃,要不您脫下來讓奴婢給您修補?」
「不用,我自己來,你退下不必伺候了。」
容月拿了針線,便先打發了她,讓瑤夫人給她挪個位置,她坐在湯夫人身邊去縫補。
那湯夫人不無歉意地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外頭剛種下了幾株樹,妾身眼睛看不到,總是疏於打理,沒想卻勾破了王妃的衣裳。」
容月手中飛快地穿針引線,道「說什麼不好意思呢?
是我自己不小心,在牆頭那邊取了鋤頭想要挖蚯蚓,一時被樹枝纏住也不知,使勁一扯……」她說着這一扯的時候,手中的針忽然脫手,直直就沖湯夫人飛了過去,湯夫人身子微微一動,臉上也有片刻的僵滯,但並未躲閃,那針飛入她的手臂中,力度不大,但卻穩穩地插住了。
她痛叫了一聲,伸手摸了下,容月就連忙道「對不住,夫人,我用勁過大,飛了針,沒事吧?」
湯夫人道「沒事,沒事。」
元卿凌和瑤夫人都不會武功,不知道容月此舉為何,又見那湯夫人也沒有避開她的針,真像是失明了一般。
四人又說了會兒話,元卿凌等人就起身告辭了。
湯夫人親自相送到門口,三人離去,剛走出了湯夫人的院子,容月就沉聲道「她是否真看不見我不知道,但她絕對懂得武功,而且絕對不輕。」
元卿凌一怔,「怎麼說?
我見你方才是故意試探的,但她並未躲開你的針。」
「她是故意沒躲開的,我看出來了,事實上她絕對可以讓我看不出來,是我說了牆頭的鋤頭在先,讓她心亂了一下,我再飛針過去,她思緒一時沒拉回來,下意識地有一個要躲避的動作,只是迅速反應過來,所以我說她武功絕對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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