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見過,她挺漂亮的,她其它方面怎麼樣?」
「她,路璐,我不刺激你,她確實是,挺完美的一個女人。筆下樂 m.bixiale.com」
路璐懊惱不已,付甜甜的叭叭可以不信,但崔銘生是絕對不會說瞎話的。看來這份愛豈止是錯誤,還貨真價實的不道德,哪怕他甘願為她拋棄所有,她真能心安理得嗎。
氣氛沉寂着,路璐把自己埋在座椅中,陽光在院子裏緩慢移動步伐,千嬌百媚的楓樹紋絲不動,屋裏屋外在時光里一樣地靜止。
而他正在哪呢?在幹什麼呢?路璐在光線的刺激中微閉上眼,她可從沒料到過自己會愛上一個有家室的男人。
付甜甜受不了三人的聚會死氣沉沉的,嬌聲道「我給你們講個捉姦的故事吧。」
崔銘生瞪大眼睛,這是怎麼了,一個好朋友愛上了有家室的男人,另一個的另一半難道出軌了麼。
「別緊張,不是我男朋友,是洛飛的老婆趙夢石。」
「趙夢石?你去捉姦趙夢石了?真是你乾的?」路璐問道。
「是我乾的,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付甜甜忙打開手機,上網搜了一下,全是趙夢石的醜聞,但沒波及到她啊。
「別查了,是洛飛問我的。」
「那你說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說啊,因為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付甜甜誇張地鬆了氣,路璐懟她道「你還知道害怕啊,你學法律的,難道不清楚這麼做,是侵犯了當事人的私隱權啊。」
「我當然知道了,所以照片不是我上傳的啊,而且也沒拍到什麼啊,你看兩人都穿着衣服呢。」
嚴諄清探到趙夢石的行蹤後,把消息透露給付甜甜,付甜甜立即聯繫了舒昕怡,讓舒昕怡獨自趕去,他們兩人都沒在現場出現。舒昕怡拍到照片後,還在付甜甜面前哭哭啼啼的,覺得沒拍好,因害羞,因怕,付甜甜誇她拍得恰到好處,攛掇她傳到了網上。
舒昕怡言聽計從,並為付甜甜的誇獎而高興。
然而事後趙葵打了電話來,說了付甜甜一通,用了一個詞「最毒婦人心」。
付甜甜本來還有些內疚的,趙葵這麼一搞,她只剩下恨。
她恨還有一個原因,舒昕怡在酒店裏忙活的時候,她和趙葵也正在酒店裏忙活。
趙葵到付甜甜的單位找她,說談付甜甜利用舒昕怡的事,付甜甜和這個漂亮的皮囊對視着,笑眯眯的。而趙葵說的無非是「你別對妞妞這樣」「妞妞單純着呢,沒有辨識能力」「我求你了」這些連他自己也沒過腦子的話。
他同樣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個大美女貼着你,搔首弄姿的,悶的全是油膩膩的汗的手,都忍不住代替主人犯罪了,能上手還逼逼啥。
「說完了嗎,完事我就走了。」付甜甜從容地撩了一下頭髮,他說了半天,連放屁都不如。
哪完事了,這只是前戲。
趙葵邀請付甜甜去喝咖啡,滿城的咖啡店那麼多,哪裏不好喝,他非選在一家酒店下面的酒水吧里。咖啡端在手上還是燙的,還沒喝,趙葵說累了,要開個房間休息。
付甜甜道「那你休息去吧,我回去上班了。」
趙葵道「你也上來坐會吧,房間裏有軟沙發,坐着舒服,這裏的椅子太硬了,腰疼。」
「坐久了腰肯定疼。」
「不介意的話,躺一會吧。」他赤裸裸地道「我服侍你。」
付甜甜輕蔑地笑,但這個漂亮的皮囊和她骨子裏的水性楊花產生了完美的化學反應,弱弱地拒絕「我不去。」
趙葵直接抓起她的手,把她拽進了電梯,在電梯裏就開始吻她,她是掛在他脖子上到了房間裏的。貝斯手,兼職體育老師,他身上的每一處都充滿了力量,雙手和舌頭超乎意料地靈活,技術嫻熟,體力無限,激流奔涌。
他和她都很滿足。
付甜甜達到了前所未有過的高潮,仿佛直到今天才真正成為一個女人,她把嗓子叫啞了,當真欲罷不能。
她在極致的生理舒適中,產生了幻覺,想到了兒時。那時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個信息更為閉塞的小村莊裏,爺爺奶奶還都在,她騎自行車去鎮上買小人書,然後在小賣部里買用水和糖精做的「凍凍冰」,看書看累了,吃累了,去爬樹,下河摸菱角,晚上乘涼時捉螢火蟲,聽隔壁的小腳奶奶講故事。
這是她夢裏的桃花源,是在別人問起她的老家哪裏時,從不敢濃墨重彩,而只敢輕描淡寫說上幾句的家鄉。
她的眼角流下一行淚,在和一個沒有結果的男人的男歡女愛中。
雖然她曾以為,在酒吧里與他的初初相見,是她的極速心動,也是他的,她不在乎他是誰,來自哪裏,有沒有錢,她只想跟他走。
於是她也不知道,眼淚是為鄉愁流的,還是為自己流的。
這大概就是樂極生悲吧。
而她堅定地認為,這次的「出軌」,是真正意義上的靈肉結合,能算出軌嗎,不能。
況且她對外把嚴諄清稱作男友,他對外怎麼稱她的呢,她又沒見過他任何的親朋好友,天曉得。
他現在倒不提跟他父母見面的事了。
付甜甜伸手到包里摸了一下香煙,把思緒拉了回來。
「那也是別人的私隱,小心人家去告你。」路璐嘮叨道。
付甜甜心虛地擺擺手「不怕的。」
她想的是即便嚴諄清不愛她,也不會棄她不顧的,她為他拼了命,萬一她出了事,他能袖手旁觀麼,要是他不管,她撕了他。可願景是美好的,現實是趙氏集團因醜聞而捲入了爭議,嚴家成了既得利益者,還有可怕的一點是,付甜甜後來仔細推敲下,根據嚴諄清平常的言辭,他應該在認識她之前就知曉趙夢石了,那他在聽說這個名字時,還表現出一副第一次聽到的樣子。
現在嚴諄清的生意又有了起色,除了那天雷電暴雨時,兩人有了那麼一次罕見的靈魂交談,後來的交流都在床上,是無聲的。嚴諄清每回都把她掐的生疼,每回都把他自己消耗到精疲力盡為止,他對她身體無窮的欲望,有時會讓付甜甜產生一種念頭,他對她這般的依戀也還行,精神戀愛就不要了吧,只要他不離不棄,就夠了。
他們的感情,一點也不純,不純的愛能催生出勇敢麼,去他的吧,付甜甜才不要,也不敢思考命運的哲學。
「你們是不是認為我想把洛飛搶回來?其實不是的,我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她噘起嘴巴,把腿橫放在崔銘生的椅子空當里。
「你男朋友嗎?」路璐問。
「沒錯啊。」
「你男朋友怎麼能讓你幹這種事呢。」
「那你男朋友就是好人啊。」
崔銘生調和道「好了,好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那我們也別為他們爭了。」
「男人沒好東西,但我還是想為男人生孩子呢,銘生,你介紹的中醫我去看了,醫生人挺好的,開的中藥我也在喝,我想把身體調理好,生個孩子。」
「我這還不算前車之鑑,男人不管的話,生個孩子累的是你自個。」
「看別人清醒,看自己糊塗。」路璐嘆道。
付甜甜點點頭,話題越聊越晦澀,不過彼此心裏也都有了些底,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將來想做什麼。
該死的愛情。
周寧的飛行旅程是在極度的躁和煎熬中度過的,臨時跟領導請了假,領導沒說什麼,畢竟他很久沒回過家了,無可厚非。但他倒希望領導能說點什麼,最好下來個緊急工作,別允許他回來。
那樣也許他就能踏實地賴在新疆這片廣闊的土地上,策馬奔騰,風吹草低見牛羊,和新交的朋友對酒當歌,享受一個人呼吸暢快的世界,沒有什麼比在忙碌一天後的黃昏,找塊草地,縱容自己喝點烈酒,欣賞如圓盤的落日,被從地平線冒出的黑夜一點點撕成碎片更為悽美的了,仿佛在親證某樣東西無可奈何和蔚為壯觀的消亡。
而他是從什麼時候想從家裏逃脫的,是開始想咒罵愛情的時候。
走之前行里各級領導都找他談話,徵詢他的意見,孩子小,父母身體不好,愛人工作也忙,他平常和同事的閒聊,領導也是有耳聞的。領導的意思是他這次不想去的話,可以先讓別的同事去,等以後孩子大點了,他肩上的擔子輕點了,再追求進步也不遲,再說了,在行里同樣也能進步,優秀的人擱在哪都是塊金子。
但周寧口口聲聲直表示沒問題,他能行,為了大家,小家的事再大也是小事。
他說他都處理好了。
他恨不得握住領導的手連聲感謝「救命之恩」,再不找機會從家裏逃出來,他要精神失常。
他知道有的同事們在背後議論他為了爭名奪利,老婆孩子都不要了,野心大着呢,心狠着呢。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周寧才不跟這些滿足於「位子」和「票子」的俗人計較,他才不在乎別人口中所謂的「回來會提拔」「提拔會很快」,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工作能力已有目共睹,從毛頭小子長成管理者,運籌帷幄,心中有本帳,看清了,也看明白了,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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