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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衡抿着嘴笑了一下,又低下了頭。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氣氛陷入尷尬。
我有點彆扭,正望着習題冊,思考要不要挑起一個有關數學的話題,權衡就忽然抬起了頭。
我見他目不轉睛地看我,這表情當真很像權御。
我問「怎麼啦?是有什麼話想說嗎?」
他抿了抿嘴,扭頭看了門口一眼,重新看向我,說「你討厭我姐姐嗎?」
這……
我當然討厭權海倫,但當我看到她那副樣子時,其實就不討厭她了。
對面畢竟是個小孩子,我也不想說那麼多,便說「你姐姐是個很熱情的人。」
「大哥說她總是打你。」權衡的目光瞬也不瞬,許是因為背着光,顯得有些深邃,「你很討厭她吧?」
我說「你大哥對我說,她現在失蹤了。」
權衡沒說話。
「所以我是否討厭她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大哥很擔心她,每個人都希望她平安歸來。」
但這其中不包括我。
權衡這才開了口,說「你們大人真複雜,總是不肯直接地講話。」
我覺得他不會回答我,但聊到這裏了,我也的確有興趣,便問「那麼你姐姐是怎麼說我的?你有問過她是不是討厭我嗎?」
權衡說「我問過。」
我問「她怎麼說呢?」
「她說,」權衡說,「你讓她了解到了一個真相,但她不想接受它,也無法接受它。」
我問「你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權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對我說完這句話後,我就找不到她了。」
我忙問「那之後她就失蹤了嗎?」
權衡點頭。
也就是說,說完這句話之後,權海倫就來炸我了。
我讓她了解到了一個真相?
隱隱地,我感覺自己似乎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但正當我想的時候,權衡便又開了口「菲菲姐……」
「嗯?」我回神看向他,「怎麼了?」
「繼續給我講題吧。」權衡說,「我保證會認真聽的。」
「好啊。」我拿起筆和練習冊,打開來,繼續給他講。
權衡的表現果然好了很多,他認真聽着,也能給我一點回應。
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完全吸引到了題目里。
一切都很平靜。
突然,我的手機開始震動。
我放下筆,轉身拿包正要打開,門口方向突然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突然聽到這麼大的動靜,我嚇得打了個激靈,尚未回神,就看到了一個人影。
幾乎是與此同時,我的身體突然被人重重地扒拉了一下。
我身子不受控制地往旁邊一歪,摔倒在了沙發上。視角因此而改變,我看到那個扒拉我的人一把拽住了權衡的手把他甩到了地上,然後飛起一腳踹到了權衡的肚子上。
權衡就像一顆被丟出去的保齡球似的,直直地滑向了病床,伴隨着一聲巨響,他的脊背撞到了床架上,整個人也如坍塌的保齡球瓶似的,萎靡了下來。
整個狀況都發生得極快,我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直到有人摟住了我的身子,問「受傷了嗎?沒事吧?」
我看向他,這才意識到,衝進來的是繁華。
顯然是因為我的表情太呆滯了,繁華挺溫柔地笑了一下,舉起手裏的東西,說「他想扎你。」
他手裏是一把閃着銀光的小刀。
我看向權衡。
他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地上,捂着肚子的樣子顯然十分痛苦。另一條手臂耷拉在地上,拖着一條長長血跡。
我看向繁華,問「他的胳膊怎麼了?」
「我掰斷了。」繁華丟開刀子,摟住我的身子,說,「走,咱們先離開這裏。我怕還有其他人,我對付不了。」
我完全沒有看到權衡掏刀子。
但繁華的表情太緊張了,加之他抱我的力氣大,因此我下意識地站起了身,一邊說「那也得給他……」
「你們在做什麼?」門口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和繁華一起看過去,是權御。
他站在門口,滿臉震驚地看着我們。
與此同時,繁華擋到了我的身前。
權御盯着我們看了幾秒,隨即便扭頭看向了權衡,頓時,他瞪圓了眼睛,沖向權衡,抬起手欲扶他。
這時他身邊一起過來的醫生也趕去了,拉住說「不要扶他,權先生,我們來處理。」
老半天,權御才說了一聲「謝謝」,隨後站起身,轉過來看向我們。
這會兒他的臉色已經完全平靜了,目光里全是死寂。
他問「是誰打了我弟弟?」
「是我。」繁華滿臉理所當然,「你弟弟打算拿刀子捅菲菲,我就揍了他兩下。」
權御抿了抿嘴,我清楚地看到,他攥緊了拳。
不過,他只攥了一下,便立刻鬆開了,扭頭對已經推着權衡走到門口的醫生說「等等!阿衡!」
權衡這會兒的確沒有暈倒,他眯着眼,極度虛弱。
權御問「你有沒有扎菲菲?」
權衡的聲音很低,但很清楚「沒有、大哥我沒有……」
權御沒說話。
醫生立刻將權衡推走了。
繁華似乎也無心跟權御在這裏掰扯這件事,扭頭拉住我的手,說「咱們先走。」
「不行。」權御說,「繁先生,這件事必須說清楚。而且,你也沒有資格帶走我的未婚妻。」
「說清楚?」繁華挑起眉梢,「權先生想怎麼說?」
「如果的確是我弟弟做了這種事,」權御說,「我可以向菲菲下跪道歉。但如果是繁先生做的,就請你向我弟弟下跪道歉。」
繁華笑了「給自己的未婚妻下跪算什麼補償?如果的確是你弟弟做了這件事,你就有多遠滾多遠,別再騷擾菲菲,如何?」
權御皺起了眉「你未免太不講道理,你已經把我弟弟打成了重傷。」
「那不過是應激的舉動,」繁華冷冷道,「他應該慶幸他只是個小孩子。」
我忍不住了,拉住繁華說「繁華,你還是……」
「菲菲!」繁華蹙起眉。
他發飆的樣子真的很兇,我被嚇到了,下意識地住了口。
繁華神色一軟,伸手按了按我的頭,又看向權御,說「當時屋子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刀是我親眼看到的。我不需要權先生給我任何真相,除非你願意答應條件。」
權御看向了我,問「菲菲,你看到了刀了嗎?」
我指着桌上的刀,說「就是這把。」
「我從來在阿衡身上見到過這種刀。」權御看着我的眼睛,說,「阿衡是個善良又怯懦的孩子,別說扎人,連動物也不曾傷害過……」
他說到這兒,放緩了語速「你確定自己『親眼看到』他拿着刀,準備扎你了嗎?」
我不由得一愣。
我當然沒有親眼看到。
當我看到這把刀時,它是在繁華手裏的。
不過,如果說繁華專門這樣跑來污衊一個小孩子,那也未免太幼稚可笑了。
我給不出答案,乾脆看向繁華,說「這件事我會跟我男朋友細聊,你還有傷,我覺得你先……」
沒人攔我,但我住了口。
因為,繁華的表情實在是太難看了。
他皺着眉頭,難以置信地看着我,眼中滿是失望,就像我在說什麼瘋話。
「不行,菲菲。」權御說,「繁先生衝進來打人,如果沒有正當理由,他又拒不按我說的方式道歉,我會報警處理。」
「阿御。」我看向權御,說,「他是來救我的,也許他看錯了,但是……」
「菲菲。」權御加重了語氣,「他不可能看錯。」
我頓時陷入無言。
如果刀子是權衡拿的,那繁華就是真的看到了。
如果不是,那繁華就是栽贓。
無論哪個,都不存在繁華看錯的可能性。
難道……
這真的是繁華嫁禍?
這倒是也可能有動機,因為他剛剛上來時候看到我和權御……他肯定會有點不高興吧,畢竟他對我一直都很……
想到這兒,我不禁看了繁華一眼。
他仍舊看着我,神色複雜,我對上他的眼睛時,他鬆開了握在我腕上的手。
心頭涌過一抹複雜,與此同時,權御的聲音傳來「繁先生。」
「請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權御說,「你和這把我們都沒見過的刀,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病房裏?你又為什麼會毆打我年幼的弟弟?」
繁華的目光總算從我身上移開了,看向了權御,他說「我已經解釋過了。」
「菲菲的話你已經聽到了。」權御顯然是強壓怒火,語速進一步減緩,眼睛死死盯着繁華,「阿衡還是個孩子。」
「她沒有看到。」繁華說,「她看到時,我已經把刀搶下來了。」
權御說「你撒謊。」
「隨你信不信。」顯然繁華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弱勢,說完後,便徑直朝門口走去。
「攔住他。」權御命令。
門口的保鏢頓時攔住了路。
繁華停下腳步。
此時,權御踱了兩步,來到了繁華的身旁,說「繁先生,不承認這件事,你就別妄想從這裏離開,我不會讓我弟弟白白受委屈。」
繁華看向權御,雖然已經很弱勢,但他氣勢不減「權御,你弟弟做沒做,你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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