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間內飾豪華的酒吧。
柔和的暖色調燈光,帶着搖滾,嘻哈,重金屬的激進配樂,意義不明但是價值連城的牆上裝飾。
也不知道是哥倫比亞還是維多利亞的各種風格雜糅到了一塊,在配上哪玲琅滿目的上等好酒,這麼看這裏都不像是一般人能消費的其的地方。
但是酒吧這個時候並沒有開門營業。
「一杯綠茶,最好的炎國那邊剛進口的新鮮毛尖。」
白須的老者坐在吧枱前的凳子上,對着吧枱內的服務人員這麼說到。
但是「服務人員」卻不耐煩的一擺手,用無論在哪裏都會被投訴到死的態度敷衍的遞過去一杯白開水。
「要茶沒有,只有這個。」
玻璃杯裝着透明的水,在燈光的映襯下,泛起了昏黃的色澤。
「如此的服務態度,你這間酒吧就算給錢讓人來恐怕還是會門羅可雀。」
老者沒有動那杯水,但是視線卻久久停留在那杯水上。
「所以?這就是你在如此的酒吧裏面,點綠茶的理由?」
服務人員似乎心情不好,略顯惡劣的態度,和老者的處變不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似乎在翻看這什麼賬目,這份賬目每翻一頁,都會讓他的額頭上多一滴汗。
難不成是這間酒吧要倒閉了?
但是從那份賬目的隻言片語裏面來看,一家酒吧的日常開銷,肯定是不會包含什麼「xx路多杆路燈中等程度損壞」,「xx路口3輛轎車車門刮傷修理費用」這種的像是索賠一般的條目。
「這個月居然比上個月多了20%的公共財物索賠……」
似乎隨着不斷的翻閱那份賬單,服務人員逐漸處在了即將爆發尖嘯的零界點之上了。
「哦,那群小傢伙精力還是一如既往的『旺盛』了。」
一句分不清是打趣還是嘲諷的話。
「哼,這點賠償金我還是交的起的。」
「那麼關於洪德路當天的情況你真就不打算和我仔細說說了?」
話鋒一轉,老者乾脆的轉換了話題。
但是明顯這個話題讓吧枱內的人很不舒服。
「第幾次了?我早就把我能知道的全部跟你說清楚了?你老年痴呆了?」
但是老者對於這個反應似乎並不滿意,他伸手拿起了面前的水杯,把它舉到了鼻尖前。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就能確定,你說的那些天方夜譚就是你知道的全部了?大帝先生?」
明顯的,就這個問題,這兩者一家不下一次在這裏爭執討論了。
吧枱內的大帝,伸手把賬單放回桌面上,墨鏡下的小眼睛直直的盯着身前老者的雙眼。
「哪怕是經歷過那麼多匪夷所以的事件,你還是如此的謹慎啊,但是太過於疑神疑鬼可不是鼠王的作風。」
很明顯,在龍門敢和大帝如此說話的人,除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林羽,那還真沒有幾個人。
鼠王,林舸瑞
龍門地下勢力的統治者,絕對擔當的起這個資格。
面對大帝的反諷,鼠王雲淡風輕的把杯子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
「任何一杯水,可以是透明的,也可以被染上別的顏色,雖然嘗起來都千篇一律,但是保不准摻雜了別的東西。」
看上去是一句和剛剛討論的問題八竿子打不着的話,但是處處不在有的沒的暗示,讓大帝能夠給水一個純淨的姿態。
當然,大帝何許人也。
他直接就無視了鼠王的話,回頭反諷道,
「如果不是那姓林的小子身上沒有一點劄拉克的特徵,我還以為他是你的私生子了!」
簡單又直接,不過這種話一般都是最有效的。
鼠王沒有想到大帝這次的話題這般的跳脫,猝不及防的嗆到了一口水。
「咳咳咳……你這個傢伙……咳……」
氣氛瞬間變得歡快了起來。
「你還是這麼的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
鼠王哼了一聲,把杯子放回來桌面上。
「我只是想知道,洪德路失蹤的人去了哪裏。」
大帝對鼠王的質問毫不在意。
「失蹤?沒有任何記錄,沒有任何人口信息,甚至連入境登記都沒有的流浪漢們,如何定性他的『失蹤』?」
「這就是我找……」
鼠王本來和大帝一問一答,保持着對等的氣勢,但是突然間,鼠王好像察覺到了什麼,話說道一般,停了下來。
大帝肯定不會察覺不到異常。
「怎麼了?」
但是鼠王沒有回應。他皺着眉頭,雙眼緊閉,好像在感受些什麼。
半晌,鼠王睜開了眼睛。
「有人進去了。」
「哦?」
大帝顯然也是很意外,伸手扶了扶墨鏡,饒有興致。
「你都攔不住?」
鼠王再度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不是沒有攔住,是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的阻擋……」
那種感覺,很奇妙,鼠王一時間突然發現以他的閱歷,居然難以形容剛剛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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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給你這個。」
鼠王稍加思索發現短時間內的信息量太少,沒辦法進行有效的推理,於是留了個心眼,然後掏出來一份報紙。
「這什麼?好幾天前的報紙?給我這種過時的貨色幹嘛?」
大帝稍微看了兩眼,發現報紙居然是好幾天以前的。
「仔細看。」
鼠王這麼說道。
大帝雖然不明白什麼是仔細看,但是鼠王沒有必要那一張廢紙來尋大帝開心。
「維多利亞語?倫蒂尼姆?這是倫蒂尼姆的報紙?」
大帝逐漸發現了異常。
「恐怖襲擊?白色的德拉科?我說,這不是哪家小作坊的洋蔥新聞吧?」
「接着看。」
鼠王依舊沒有什麼表示。
「……城防衛隊死傷數十人,初步推斷是名為格拉斯哥幫的黑幫,與另一名為摩托羅亞幫的幫派發生摩擦,最後升級為恐怖襲擊的報復行為。」
「現場至少4顆以上高爆源石炸藥被引爆摩托羅亞幫幫主當場死於非命……」
「但是有目擊者稱現場的大坑並不是源石火藥爆炸造成的,而是一頭白色的德拉科獸親的吐息?」
「這玩意比可頌的便民小商店還魔幻!」
大帝嘖嘖驚嘆道。
「等下?這是哪天的報紙?那小子是什麼時候到龍門的來着?」
突然發現了盲點的大帝,開始翻找起剛剛的賬本。
鼠王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幽幽的傳了過來。
「倫蒂尼姆的交通,在排除了特快艇艦以外,最短的水運起碼要4天才能到龍門。」
大帝往着前面翻了好幾頁之後,看到了一項名為地板修理費用的條目後,停了下來。
陷入了沉思。
關於洪德路的情況,大帝他確實把實情都告訴了給了鼠王。
但是,他也稍微對當時的情況做了點……藝術加工……
比如當時花瓣阻礙了了所有人都視野。
比如能天使意義不明的感覺。
再比如……
沒有出現過,一頭如同黑薔薇般綻放的瑰麗的德拉科。
「我覺得是巧合?你覺得了?」
鼠王在口是心非的問着。
「……」
大帝在別有所想的聽着。
不過有一點兩人都已經心知肚明了。
那名為林羽的男人……
絕對背負了不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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