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羽等人離開的時候,國民愛豆安井悠氣呼呼的追在後面,大聲表示,一定要向東大投訴早川一秀,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早川一秀破罐子破摔,一點都不怕,反正,在他看來這任務鐵定失敗,加不加投訴都無所謂了。
「隊長,接下來做什麼呢?」離開豪宅,彌生花蓮看向神代羽,她總覺得,神代羽在豪宅里發現了什麼。
「我還有事,你們自由行動吧。」神代羽想打發走他們。
但是,他越是這樣,越讓彌生花蓮懷疑,就連早川一秀似乎也察覺到什麼,一臉狐疑的看着他。
平時也沒見你們這麼精啊……神代羽暗暗吐槽,隨後說道:「我要見我一個遠方表妹,是私事,你們也要跟着?」
「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彌生花蓮聳聳肩,笑的像只狐狸精。
早川一秀也雙手插袋,一副你別想甩掉我們的姿態。
「隨便你們吧。」神代羽嘆息,任由他們跟着了。
因為,這次會面的對象雖然是個國中生,但疑似鏡面人,萬一陰溝裏翻船,至少還有彌生花蓮和早川一秀保底,不至於被神秘失蹤。
三人坐地下鐵,一路來到江戶川區,再打出租,趕往希爾頓酒店。
路上,神代羽感慨,從這裏到安井悠家,不考慮堵車的情況下,起碼也要半個小時,但通過鏡世界,可能幾分鐘就夠了。
如果我能得到這種能力,再找一家鏡子加工廠,把販往全世界的鏡子都摸上一遍……神代羽有些小振奮。
三人趕到希爾頓酒店時,才七點出頭,時間還早,神代羽做東,請兩名隊員……在附近的關東煮吃了晚飯。
「我說神代,你也太摳了吧,都到希爾頓酒店了,還把我們叫出來吃平民關東煮?」早川一秀鬱悶吐槽。
彌生花蓮卻是吃的津津有味,似乎很喜歡『路邊攤』。
「區區一個蹭飯的,哪來這麼多廢話,趕緊吃。」神代羽邊吃邊注意時間,也不時查看四周,看看是不是有鏡子。
與此同時。
希爾頓酒店。
一名身穿水手服的國中少女,背着書包鬼鬼祟祟的來到天台。
她見上面沒人,趕緊從書包取出一面鏡子,約莫兩本書大小,正好能容納下她瘦小的嬌軀。
她將鏡子放在天台中心,然後,她找來布遮擋,露出一個角,以防遇到危險能及時進入鏡世界逃生。
弄完這一切,少女雙手抱胸,馬尾辮甩啊甩,平平無奇的五官滿是傲嬌,她自言自語着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竟然敢威脅我!」
……
八點半,神代羽進入希爾頓酒店電梯。
早川一秀和彌生花蓮跟着進來。
「我說,你們不至於跟這麼緊吧?」神代羽雖然把這兩人當做底牌,卻也不想他和鏡面人的聊天被他們聽到。
「神代,你這個樣子……你真的是去見你遠方表妹的?」早川一秀嚴重懷疑神代羽是去見地下情人。
「放心吧,我們不會影響你們兄妹相聚的。」彌生花蓮笑意盈盈。
「但願吧。」神代羽看了眼電梯,已經到頂層了。
離開電梯,他們沿着樓梯進入天台。
天台口的鐵將軍已經被人打開,他們很順利就進入天台。
此時天色已暗,明月高懸,一抹溫柔的月光照落,將天台浸染成銀色,可以看到,一名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站在月光中,正衝着他們微笑。
「那就是你的遠方表妹?」早川一秀看看英俊帥氣的神代羽,又看看五官普通,宛如路人甲的少女,嚴重懷疑兩人之間是否有血緣關係。
「很可疑呢。」彌生花蓮似笑非笑的看着神代羽。
「你們就在這等着。」神代羽一臉鎮定的吩咐,然後,大步走向那名少女。
晚上風大,這裏又有一百多米高,風勢更急,神代羽走過去時,眼角餘光不停掃視四周,沒有異常,唯獨少女腳下好像踩着什麼,用布遮擋,疑似……鏡子?
「你好,我是東大大一學生,神代羽。」來到少女近前,神代羽自我介紹,同時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約莫一米四,略瘦,扎着短馬尾,長的像……泥娃娃般可愛?
唯有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靈動的轉來轉去,很有神。
「我叫水牧夕。」少女想表現的有氣勢,但是,畢竟年幼,第二句就忍不住奔主題,問道,「神代羽,你說的鏡面人是什麼意思?」
「鏡鏡果實。」神代羽低聲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水牧夕眼珠子轉來轉去,哼道,「我從沒有聽說過什麼鏡鏡果實。」
沒聽說過就沒聽說過吧。
神代羽笑道:「我這次來,是代表安井悠先生,水牧同學,以後能不能不要再打擾安井先生?」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水牧夕左顧右盼,泥娃娃般的臉蛋露出紅暈。
「這樣啊,那我只能建議安井先生把家裏的鏡子都敲碎了。」神代羽嘆息道。
「你!」水牧夕氣得直跺腳,差點把鏡子踩碎,最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鏡鏡果實的?」
「我不應該知道嗎?」神代羽心中一動,故意套她話。
「當然,我父親都查過了,我是鏡鏡果實的第一任主人,這個世上……哦,我知道了,你是從我爸爸那兒知道的!可惡,就知道爸爸不靠譜。」水牧夕氣得跳起來,手舞足蹈,似乎在隔空打她老父親。
第一任?
神代羽心念電轉,覺得還是要『辯解』一下,免得日後他們父女溝通後,懷疑他有問題。
「你錯了,水牧同學,我是通過推理推斷出來的。」神代羽將自己在安井悠臥室中的調查簡單說了一遍,着重表示,能無聲無息的潛入安井悠房間,只能從內衛,而在和那裏的保姆聊天后,他知道有粉絲借用過衛生間,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那你怎麼確定就是鏡子?」水牧夕不服。
「因為我在鏡子上發現了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神代羽笑道,當然,這是他胡謅的。
「是什麼?」水牧夕緊張的問道,她離開時,明明擦拭過的,可惡,最後還是留下了什麼痕跡嗎?
「保密。」神代羽笑的很神秘。
沒辦法,不神秘不行,因為,本來就是莫須有。
也虧的水牧夕年輕,不知社會險惡,又早早被神代羽『先聲奪人』,因此沒有懷疑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