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回頭後,安瑞開始專心駕船。在他的小心駕駛下,龍騰號一路左拐右拐,避開了那些潛藏着的暗礁。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海上波濤洶湧,處處看起來都差不多,只能憑藉一些參照物來判斷那些暗礁的位置。
參照物主要是岸邊的景色,以及一些露出頭的礁石,多虧了這些東西,安瑞才能大致辨別出海下的情況。
為了以防萬一,安瑞還稍稍放慢了一些航速,免得自己失誤。
龍騰號逐步穿過了內海,即將抵達內海的另一面,那裏又有着兩條小的海道。
白戈的船在這時候追了上來,進入了內海入口,由於龍騰號拐了太多彎的緣故,此時兩艘船的直線距離比之前近了許多,給人感覺只要稍稍加把勁,就能追上了。
可惜這種感覺其實是個錯覺,甚至可以說是個陷阱。
為了儘快追上龍騰號,這艘維京船加快了航速,一頭扎進了這處內海中。這種做法直接導致這艘船撞上了一處鋒利的暗礁,被劃出了一道巨大而又狹長的傷口,等維京海盜們急忙停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艘維京船開始緩緩下沉。儘管船上有着排水井,能夠排出一部分海水,可根本阻擋不住進水的勢頭。臨時補船也已經來不及了,沒人能在嗷嗷進水的情況下,把這麼大的傷口堵住。
這艘船徹底沉沒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白戈看着逐漸下沉的船身,肺都快被氣炸了,把一對獸眼瞪得血紅。他仰天咆哮數聲,可周圍沒一個人聽得見——這群維京海盜跟安瑞一樣抵擋不住海妖的歌聲,只能堵住耳朵。
氣急敗壞之下,白戈做了個魯莽的決定,拋下了那些因為即將沉船而慌亂不已的手下,背着巨斧,一頭跳入了海中,打算通過游泳的方式去追龍騰號。憑他的游速,並不比帆船慢,只是他的體力有限,無法像帆船那樣不知疲倦的前進。
而且,這片海域是有海怪的,白戈跳進海中沒多久,就遇到了幾條小型海怪的圍攻。等白戈將這些纏人的海怪都殺了之後,龍騰號早已沒了蹤影。
「該死的!安瑞,這次算你走運,讓你逃過一劫,不過我絕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哪怕翻遍整個刀鋒海,我也要找到你,然後把你的皮剝下來!」白戈盛怒已極,在心中暗暗發誓。
……
一天後,星盤群島一處海道上。
安瑞手握船舵,掌控着方向,在海道中不緊不慢的的航行着。維京海盜的船已經連續一天沒有出現過了,足以證明他們已經獲得了安全。那懸了好幾天的心,總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在他的前方,莎菲正在彎腰收拾着繩索,身形勾勒出迷人的曲線弧度。山姆正在擦拭地板,忙得滿頭大汗。貝雷戈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雙手搭着護欄,舉目掃視着四周。
一切都顯得那麼有條不紊,比起前兩天的險象環生,真的是安穩了許多。
大概是發現了什麼特殊情況,站在桅杆上的貝雷戈忽然轉回了身,連連擺手。
安瑞眉毛一挑,這才剛剛安穩下來,難道又出了什麼事?他通過手勢叫來了莎菲,將船舵交給了對方,接着順着繩梯爬上了瞭望台。貝雷戈一見安瑞上來,連忙伸手指向了前方的岸邊處。
安瑞順着貝雷戈的手指望了過去,雙目微微一凝。
在右側的岸邊,坐着一個人形生物,她有着女性優美的體態,肌膚是深藍色的,光滑無比,泛着水光。她的身材是很好的,不過臉孔長得非常難看,壓根就是個魚的腦袋,滿嘴都是小尖牙。在她耳朵的位置上,長着一對魚鰭狀的東西。她的雙腿跟人一樣,可是腳掌是蹼狀的。總的來講,這就是半人半魚的結合體,介於魚人以及美人魚之間。
安瑞一眼認出來,這個生物是一頭海妖!
在星盤群島闖蕩了這麼久,他們總算是遇到了第一頭海妖。
此時此刻,海妖的嘴巴正在開開合合,似乎是在唱歌。好在安瑞等人都戴了耳塞,根本什麼都聽不見,免疫了歌聲中的迷惑效果。就算這頭海妖把嗓子唱啞了,也迷惑不了安瑞等人。
不過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小瞧海妖,這種生物是分強弱的,弱小的海妖僅憑耳塞就能對付,強大的海妖可就沒那麼容易對付了。有些海妖的歌聲是帶有穿透力的,就算戴着耳塞也抵擋不住。只是這種實力的海妖較少罷了。
安瑞居高臨下,一直注視着唱歌的海妖。
當海妖發現自己的歌聲不起作用後,似乎是有些惱羞成怒,衝着安瑞張開了魚嘴,怒吼了幾聲。
安瑞笑了笑,沒有把海妖當回事,爬下了桅杆,繼續掌舵開船。
此後的路途中,龍騰號陸陸續續遇到了一些海妖,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倒是相安無事。
時間猶如沙漏中的沙子,悄無聲息的流逝着,轉眼到了晚上。
安瑞將船舵交給了莎菲,自己回到了船長室里,準備悶頭睡個大覺。他剛剛脫*掉上衣,房門忽然響了起來。他索性光着身子打開了門,發現敲門的人竟是剛剛接手了船舵的莎菲。
大概是察覺到了安瑞心中的疑惑,莎菲微微一笑,伸手在肚子上比劃了一個圓形的弧度。由於兩人都戴着耳塞,只能通過這種方式進行交流。
安瑞立即會意,應該山姆暫時接過了船舵,只有他才有這樣的將軍肚。
今晚航行的海道相對安全,接下來很長一段路都不會遇到暗礁,交給誰掌舵都一樣,倒也不用為此擔心。
還不等船長發出邀請,莎菲便徑直進入了屋中,就好像她才是這裏的主人。
安瑞望向莎菲的背影,忽然發現莎菲今晚穿得很少,僅僅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短裙。那裙底剛剛落到腿根處,下方毫無遮掩,袒*露一雙渾*圓結實的美*腿。在那右腿之上,有着一圈蜿蜒向上的紅色玫瑰紋身,格外醒目。
莎菲已經很久沒有穿得這樣大膽了。
安瑞多多少少覺得有點奇怪。
莎菲徑直走到了chuang邊,坐在了chuang沿上,翹起了二郎腿,雙*腿交疊處的風景實在妙不可言,讓人生出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安瑞攤開了雙手,投以了詢問的眼神。
莎菲微微一笑,笑容甜蜜動人,並帶着一點點壞壞的感覺。她在安瑞的注視之下,將手伸進了衣領,從那兩個半圓擠壓而成的溝中,取出了一捲紙。
安瑞看得傻眼了,完全沒有料到,莎菲會做出這種惹火動作。
莎菲面帶微笑,將手中的紙卷拋了出去。
安瑞將紙卷一把接住,緩緩拉了開來,紙卷上寫着一行娟秀的字:我來當你的女人了。
時隔這麼久,莎菲總算是正面回答了安瑞的問題,答應了那個有點讓人為難的請求。
安瑞雙眼一亮,心中狂喜不已,就好像有人在他心口上抹了一把蜜糖。他與莎菲相處了這麼久,已經有了感情,很想要得到這個女人,今晚總算是如願了。
既然莎菲答應了他的請求,那他總得有點表示才行,至少也得親上一口,宣誓一下主權。他興沖沖的走到chuang邊,打算抱住莎菲親上一口,可還沒等靠近,莎菲忽然將穿着靴子的腳抬了起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恩?」安瑞一愣神,這是什麼意思,不讓他碰嗎?莎菲性格靦腆,倒也有這個可能。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失望,這種事情沒必要太心急,慢慢來就好。
可事情並非安瑞想像中的那樣,莎菲的腳抬起之後,繼續向上移動着,一直伸到了他的面前才停下。看這意思,似乎是想讓他幫忙將靴子脫*掉,而不是阻止他往前走。
安瑞猶豫了一下,試着將手放在了靴子上,緩緩拉動了一下。
莎菲沒有拒絕,依舊笑顏如花。
安瑞的膽子大了起來,將那靴子脫*了下來,接着將另一個靴子也脫*了下來。
莎菲赤着腳坐到了chuang上靠牆的位置,岔開了雙*腿,抬起手,衝着安瑞勾了勾手指,意思不言而喻。
「我擦,我只是想親一口而已,她比我還心急啊。」安瑞大感意外,沒料到兩人會有這樣快的進展。
莎菲見安瑞站着不動,施展出渾身解數,賣弄着姿*色,將裙*底緩緩撩了起來,那下面竟然是真空的!
安瑞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喉嚨動了動,有些口乾舌燥。
莎菲張嘴說了兩句話,看那口型,似乎是在說「過來,過來」。
安瑞終究沒能抵得住誘*惑,猶如野獸一般,向前撲了過去。女人都做到了這個份兒上,如果他再婆婆媽媽的話,就不是男人了。
房中很快響起了木頭嘎吱作響的聲音,以及男女的喘息聲,聲音逐漸加大,猶如漸漸走強的音樂,最後在最高點得到釋放,一切歸於平靜。
安瑞累得滿身都是熱汗,躺了下去,這可真是個體力活,比打架都累。莎菲也累得不行,猶如癱軟的小野貓般趴在他的身上,唇角勾勒出一抹壞笑。
莎菲緩緩移動着身子,湊到了男人的耳邊,將耳塞冒險取了下來,輕輕耳語道:「親愛的,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已經恢復記憶了。」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