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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的時間一晃即逝。筆神閣 bishenge.com
下午三點,姜緋在藤田副官的帶領下,準時來到了位於指揮部後院的停車場。
幾輛軍用吉普車已經發動好等在了一旁,『突突突』的發動機聲有些惹人清靜。
久違了的山本一夫已經坐在了第二輛車裏,似乎已經等了一會,憔悴的臉上帶着些許的不耐煩。
女忍紅蝶沒有出現在現場,她的存在不能放在明面上,畢竟日軍的軍規森嚴,明令禁止攜帶女眷進入軍營。
和山本一夫一同被遣返的人不多,除了姜緋之外只有寥寥數人。
沒辦法,之前的指揮部爆炸,有點軍銜的幾乎都被炸死,姜緋此時已經是在場除了山本一夫之外軍銜最高的將領。
「祝少尉大人一路平安,武運昌隆。」
把姜緋迎上車,副官朝着遠去吉普車行了個標準的軍禮,聲音嘹亮,飽含情感。
這待遇和前面的山本一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在場的眾人卻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別看山本一夫是少佐,可他的大佐父親已死,家族內也已經開始了動亂。世仇藤田家磨刀霍霍,眼看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而且無論是山本,還是藤田的世家,在島內的根基都不深,最多只能算是新晉。
山本家的崛起有賴於細菌武器權威的山本大佐,而藤田家則是兩大忍者里共同推出來的代表。
反觀這緋世一成的家世。百年世家不提,他的家主父親又正是當打之年,在日本國內手握大權,天皇陛下都對他青眼有加。
雖然他自己的風評很差,但做為緋世家的獨子,依舊是眾人眼中最佳的投資對象。
孰輕孰重,該抱誰的大腿,那是瞎子都看的出來。
聽到副官在後面阿諛的告別,坐在前面車裏的山本一夫輕蔑的勾了勾嘴角。
這幫愚蠢的凡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
估計那個藤田忠勝給自己網羅了不少罪名,還在做着覆滅他山本一族的美夢吧。
「真是可悲,就讓你們再得意幾天好了。等我見了天皇陛下,他一定會為我得到的力量而震驚。到時候。。。。呵呵。」
雖然他覺得自己得到了足以改變命運的力量,可在常年的****教育下,他此時的內心依舊忠於天皇與帝國。
所以他才會在藤田到來後放棄反抗,乖乖的交出了兵權。
心思涌動間,山本一夫的情緒有些亢奮,眼睛微微泛出了些許綠光,差點就變作了殭屍的狀態。
一旁看守他的士兵沒有察覺他身上的變化,只是忽感一陣惡寒,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軍裝。
然而山本一夫沒有發現,最後面那輛車上的姜緋,忽然低下了腦袋。
「這傢伙也是殭屍?好強烈的氣息,居然對我形成了絕對的壓制。他和那個怪人是什麼關係?」
和活人化作的殭屍不同,活屍起家的姜緋對屍氣和怨氣極度敏感。
即便剛才只是一霎,他還是敏銳捕捉到了山本一夫身上爆發出來的屍氣。
這時候他還並不知道殭屍間等級的劃分,只是以為他和山洞裏那個神秘黑影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日後看來需要小心一點了,沒想到一個車隊裏就塞了兩隻殭屍。是不是太巧了一點?」
姜緋閉上了眼睛,假寐了起來。一旁的士兵見狀,趕忙幫他關上了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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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交通很不發達,尤其是兩廣一帶的山區,更是道路崎嶇。
此行的目的地是廣州的白雲機場,放在現代走高速的話不過三個小時的路程。
可如今走在工程班臨時搶出來的官道上,擁有越野功能的軍用吉普也只能慢吞吞的龜速前進。
「照這個速度來看,今晚咱們難道要在野外露營?」
顛簸了一個鐘頭後,姜緋睜眼看了看天色,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朝身邊的士兵問了一嘴。
一直在偷偷觀察他的隨行士兵見姜緋醒來,趕忙殷勤的回答道:
「緋世大人請放心,我們天黑之前就能路過清遠縣,藤田大尉已經安排好了接待,請務必放心。」
這個新兵是藤田忠勝的遠親,所以才搶到了這個差事,剛才一路上他都憋壞了,生怕姜緋一路睡到清遠,那就白白浪費了這來之不易的巴結幾乎。
「嗯,知道了,你也休息一會吧,反正在這車上我又跑不了。」
被他盯了一路,縱使姜緋一直閉着眼睛,依舊是有些不自在。
「哪裏的話!大人只不過是被山本那個傢伙牽連,又不是囚犯。只要明天能準時到機場,期間想去哪裏都是您的自由。」
「哦?這是藤田大尉的意思?」姜緋略感詫異的問道。
「藤田大尉雖然沒有明說,但私下裏有過交代,涉及緋世大人的事,都可以便宜行事。」
「既然如此,那到了清遠後,我想獨自去見識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這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姜緋誇張的挑了挑眉,做了個男人都懂的微妙表情。
這種送上門來的機會,士兵當然不打算放過。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下意識的應和過後,士兵又表現的有些擔心。「不過,要不要我再叫上兩個人貼身保護您的安全,那邊地下黨似乎有些猖獗。」
看他為難的樣子,姜緋嚴肅了表情,開口教育道:
「說的什麼話!我堂堂大日本帝國的皇家軍人,難道會怕區區陰溝里的地下黨?不讓我私下裏去,難道你這是在瞧不起我?」
哪想到話題忽然就被上綱上線,小兵趕忙在一旁賠禮道歉。
「抱歉,抱歉!我絕沒有那個意思!晚上我給您打掩護,天亮前回來就行,這樣您看可以嗎?」
神色稍緩,姜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這還差不多,算你有些眼力。叫什麼名字?等回了東京,我讓家父在軍部里美言幾句。」
使喚驢子不能光靠大棒,畫餅還是必不可少。
「屬下二等兵鈴木喜三郎,多謝大人提攜!」
日本文化和中國有很大的區別,比如軍隊裏就很不流行客套。
雖說只是一句隨口的承諾,但對喜三郎來說已經足夠,起碼自己的名字有可能進了緋世將軍的耳朵。
和那些真正底層的士兵不一樣,鈴木出身名門,只不過是分家庶出,但這不妨礙他了解緋世這個姓氏所代表的含義。
鈴木喜三郎還想繼續套套近乎,無奈姜緋點頭示意之後就又閉上了眼睛。
「這麼不願意讓人陪着,肯定是知道自己那方面不行,怕丟人現眼。哎,可惜了這麼顯赫的家世,居然如此沒用。」
表面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喜三郎的心裏卻很是惡意的揣測道。
昨晚,紅蝶姑娘就是他給放進寓所的,自然知道關於緋世一成不行的傳聞。
據和他住在同層的同僚說,紅蝶姑娘進去不到一刻鐘就出來了,期間還沒發出多大的動靜。
面對如次尤物,他可不信吵着要去體驗『風土人情』的緋世少尉會無動於衷。
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行,一點男人的雄風都沒有。
「換做是我,估計整個寓所的人都要睡不了覺了吧。」
喜三郎很自然的將自己帶入了昨晚姜緋的角色,在腦子裏面開始描繪起了一些無法過審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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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漫長車程,吉普車隊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清遠縣的日軍基地。
如喜三郎所說,姜緋果然受到了當地負責人的盛情款待。
佳肴美酒拼湊、吹噓拍馬管夠。在喜三郎的提醒下,基地里還偷偷請了幾個藝妓來歌舞助興。
不過受到款待的就只有他一人。
山本一夫等其他同行的人,在進入基地的第一時間就被送去了臨時搭建的簡陋住所,據說晚餐只有一盆粥水和幾盒罐頭。
如此巨大的差別待遇,讓其他幾個同行的低等尉官產生了強烈的不滿,但山本一夫卻毫不在意。
緋世家什麼情況他很清楚,就連他的父親和叔父都要仰其鼻息的存在。
別看曾經緋世一成是他麾下的尉官,可分配給他的工作都只有一些清閒的文書工作,就這他父親還得經常找他噓寒問暖。
對此,山本一夫本人是很抗拒的,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躺在祖宗餘蔭下面享福的廢物。
等到他的父親命喪指揮所後,他乾脆就剝奪了緋世一成的所有特權,甚至拿槍逼着他加入了搜山的行動。
他甚至懷疑,這次被勒令回東京,背後有沒有緋世家的影子。畢竟是他的命令,才讓緋世一成失蹤了那麼長的時間。
所以說,山本一夫對於兩人現在的定位很清晰。
他是等着回去挨清算,而緋世一成回東京最多算是省親。。。。
到了晚上八點,姜緋此時已經辭別了依依不捨的當地官員,在喜三郎的陪同下回到了一間獨棟的奢華居所。
「大人,您確定不休息會麼?我看你剛才喝了不少的酒。。。。」
喜三郎看着腳步有些發飄的姜緋,不無擔憂的勸道。
「這點酒算什麼,再來一輪我都沒問題!幫我看好了們,有人來就幫我打發走。」
說罷,他就晃晃悠悠的消失在了黑暗裏。
「嘿。。。都喝成這樣了,也不知道他硬不硬的起來。」
守在大門外的喜三郎只敢在心裏嘟囔了一句,然後就腰板挺直的站起了崗。
然而,他想像中的醉鬼此時早就沒了萎靡之色,一雙白眼在黑暗裏熠熠生輝。
按着來時的路線,姜緋已經開足了馬力,全速向英德縣飛奔而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有份大禮要還給藤田忠勝。
再說,馬上就要回日本,下次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神州大地。
這個禮物,同樣就權當是他送給祖國的臨別禮物吧。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