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魏延見黃忠執迷不悟,也不再多說,提起手中大刀,說道:
「既然老將軍頑固不化,就莫怪魏延得罪了!」
「哼!」
黃忠哼了一聲,說道:
「既然不退,就莫怪吾刀下不容情!」
轉圜間,兩人便戰在了一起,你一刀我一刀,雙馬盤桓,來回大戰。
魏延正值壯年,刀勢迅疾,力沉刀猛,黃忠雖年已六旬,卻老當益壯,刀法尤其老辣,兩人交戰激烈,一時也分不出勝負。
後方的邢道榮看的分明,二將都是武藝出神入化之輩,刀法精湛,雖然雙膀皆有千斤巨力,招式間卻少有蠻幹,多以精妙刀法相搏。
當然,儘管如此,偶爾的大刀相撞,都是千鈞之力,尋常武將可抵擋不住!
「魏延刀法雖妙,卻已出全力,黃忠出刀依然氣定神閒,顯然尚有餘力!」
邢道榮細細觀看,頓時看出二者區別來。
黃忠雖然是『半步大宗師』,但到底不是真正的大宗師,本質上依然是宗師境界。
是以,和魏延、沙摩柯這等『破陣猛將』交手,起初三十回合,並沒有太大優勢。
可『半步大宗師』,畢竟領先了半步,令黃忠的武藝更勝一籌,因此,繼續戰鬥下去,自然能逐步占的上風。
「雙刀撞擊的時候,魏延力量全出,黃忠卻是淺嘗輒止,明顯在保存體力,畢竟是六旬老將,不如此,體力根本比不上魏延!」
看的半晌,邢道榮暗暗點頭。
「這般打下去,魏延百合內必敗,不過,到時候黃忠的體力也要不支,正是哥上場的時候!」
「可惜,這般打敗黃忠,得不到系統的獎勵!」
微微嘆了口氣,邢道榮手握『梨花開山斧』,準備上場。
此刻,陣中的兩人,已經交戰五十餘合,場面上依然不分勝負。
老黃忠刀勢不變,依然還是那麼快捷,那麼迅猛,臉不紅氣不喘。
可魏延的臉色,卻早已通紅,當然,他的臉本就是紅色,變化也不是很明顯。
但那張口喘氣的模樣,還有汗流浹背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快到極限了。
又戰了二十餘合,魏延終於招架不住,借着兩馬錯位之機,退出戰圈,敗下陣來。
看向本陣逃去的魏延,黃忠凝視了其背影一會,隨即微微搖頭,沒有動作。
他和魏延無冤無仇,不想加害!
「射,射死那個紅臉叛徒啊!」
城頭上,韓玄終於認出了魏延,當即在上頭大聲喊道。
他沒想到,當初跑來投奔自己的傢伙,如今竟然投靠了邢道榮,心中不由深恨之。
城外的黃忠,也不知道聽到沒有,但終究是一動不動,任憑魏延逃回本陣。
「末將慚愧,不是黃忠的對手!」
逃回本陣的魏延,全身大汗淋漓,對着邢道榮抱拳說道。
「無妨,黃忠之勇,本將軍看得分明,文長不必介意!」
看着只剩下39點體力的魏延,邢道榮擺了擺手,毫不介意的說道。
武將交手,並不是看體力說話,還得看誰的本事更強,若能找准破綻一擊致命,敵人有再多的體力也是無用。
當然,體力不支,肯定也不行!
邢道榮以前,之所以掐着體力點數和人交手,主要是敵人全都比他厲害,正常交戰不是對手,才不得不運用各種手段,逼迫敵人降低體力。
嚴格來說,那都是不正常的戰鬥,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比如,初穿越過來面對張飛那一戰。
正常情況下,怎麼可能有敵人冒着萬箭穿心的危險衝過來,還落進陷阱任憑自己擺佈?
還不是張飛被部下的死刺激到了,加上自忖有『萬人敵』之勇,不懼敵人。
還有和趙雲那一戰,更是用盡辦法,將其體力磨到21點才敢出手。
就這,還差點被趙雲一槍挑死!
另外,和陳到,乃至和沙摩柯的戰鬥,也是運用硬打硬拼的辦法,竭力和敵人對拼體力。
所以,體力值固然是判斷一個人實力標準的方法,但不是根本,最根本的還是武力值!
這些道理,邢道榮也是晉升宗師,成為『破陣猛將』以後,才慢慢想到的。
正常交手,武力不如,被人一刀梟首,再多的體力又有何用?
不過,現在的邢道榮,武藝達到最強宗師境界,武力高達94,可沒幾個人能輕易將其擊敗。
就算有人能打敗他,擊殺卻是不可能,哪怕是關張趙當面,也不可能!
「文長且在後方為吾掠陣,本將軍要親自會一會老黃忠!」
抬頭看着陣中橫刀立馬的黃忠,邢道榮手提『梨花開山斧』,自信的說道。
「喏!」
魏延應了一聲,隨後又說道:
「主公,黃忠刀法精妙,千萬當心!」
「呵呵!」
邢道榮輕笑一聲,左右環顧一番,然後說道:
「黃忠雖然勇武,本將軍卻也不懼!」
話畢,頓了頓,邢道榮繼續說道:
「文長,蠻王,志達,稍後黃忠敗陣時,聽我號令,即刻攻城,不得延誤!」
「喏!」
魏延,沙摩柯,陳應齊齊應道。
聽到邢道榮這般自信滿滿的口氣,沙摩柯倒罷了,魏延眼中卻透着興奮之色。
「早聽說,主公昔日曾接連擊敗張翼德和趙子龍,今日正好可以開一開眼界!」
魏延暗道。
不比別人,當初他在荊北時,可是知道關羽、張飛、趙雲這三名猛將的威名。
能先後擊敗張飛和趙雲,邢道榮的武勇可想而知!
是以,雖然他有所提醒,卻並不擔心主公的安全。
反倒在心裏暗暗期望,看看能擊敗張飛和趙雲的邢道榮,武勇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這是天下所有有追求武將的愛好,魏延這樣的猛將,自然也不例外。
魏延如此,武力85的陳應,更是雙眼滿含期待。
原本在桂陽郡的時候,自以為天下無敵,自被邢道榮陣前生擒後,便心服口服,但心中傲氣依然,覺得除了邢道榮,天下也沒多少人是他對手。
誰知,沒多久,五溪蠻叛亂,邢道榮和沙摩柯那一戰,讓他驚為天人。
而剛才魏延和黃忠大戰七十餘合,雙方展現出來的氣勢,武藝,陳應都自認遠遠不如。
不過,他還是堅信,能陣前生擒自己的主公,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這些不提。
邢道榮向諸將吩咐完後,便提韁跨馬而出,手持五十六斤重的『梨花開山斧』,來到陣中。
途中,看到黃忠只剩下57的體力,邢道榮暗中得意。
連續接戰沙摩柯、魏延兩位『破陣猛將』,黃忠再猛,也不可能維持巔峰狀態。
或許武藝依舊,甚至表面上看,狀態也飽滿,但其持久力,乃至真正的體力值,卻早就大幅下跌了。
來到距離黃忠三十來步時,邢道榮勒馬停下。
「好一個長沙黃忠,本將軍總算是見識到了!」
看着黃忠,邢道榮出言贊道。
黃忠早注意到了邢道榮,觀其相貌,已在暗暗估計是邢道榮本人前來。
邢道榮的形象雖然威猛,但見慣世面的黃忠自然不放在眼裏,聽到此言,哼了一聲,說道:
「既識的我黃忠,焉敢犯我長沙境界?」
「額!」
聽到這話,邢道榮『額』了一下,暗道『這貨比老子還拽』。
但他面上不顯,只是微笑道:
「正是知道將軍勇武,才特來長沙尋找!」
言畢,抬頭挺胸,邢道榮說道:
「吾乃鎮南將軍,統攝荊南四郡,按朝廷制度,老將軍亦應在吾麾下聽用,卻為何陣前為敵?」
「這……!」
黃忠一陣支吾,說不出話來。
他乃是老實人,平生不善言辭,更不善詭辯,哪裏說得過邢道榮。
「吾在長沙當值,自然聽從太守命令,足下勿需多言,若想攻打長沙,只管放馬過來便是!」
支吾片刻,黃忠硬邦邦的說道。
「長沙太守無視上官,更斬殺本將軍派出的使者,如此大逆不道,老將軍仍要遮掩乎?」
邢道榮繼續緊逼,言辭責問。
自從打算爭霸開始,他就一直在研究人主之道,尤其是反覆回憶《三國演義》,由此,深知在這個時代,大義的重要性。
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平時看着不起眼,關鍵時刻,卻往往能起到巨大作用。
劉皇叔屢敗屢戰,遇到徐庶之前,幾乎就沒打過勝仗,但仍然有天下英才,絡繹不絕的向他投來。
為什麼?
還不是劉皇叔佔據了幾個大義名分。
一曰仁德賢明,二曰愛民如子,三曰當朝皇叔!
如此這般,才能流浪二十餘年不倒,直至遇到諸葛孔明出山相助。
鑑於此,邢道榮自然也想效仿之。
畢竟,他現在的處境,和劉皇叔早期,其實頗為相似。
是以,他無時無刻,都儘量讓自己站在大義的一方,嗯,其實就是道德至高點。
只有這樣,才能師出有名,同時『據之有理』,得天下人心,同時『合情合理』的拓展勢力範圍!
當然,現在的手段還略顯稚嫩。
不過不着急,慢慢來唄!
誰還不曾是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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