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停住馬步,邢道榮向這批人看去。
目光首先聚集在為首之文官身上。
姓名:趙范
職業:待定
氣運:若有若無
階位:略有才幹(有實才,可安境保民)
武力:44
智力:68
體力:75
技力:42
必殺技:無
武將技:無
軍師技:無
擅長:內政。
壽命:65
評價:有一定才幹,可擔任一地官員。
「這就是趙范?數據倒是比金旋強!」
認出是趙范,邢道榮心中登時明了。
這是出城投降來了。
也是。
原本時空,趙范一開始就打算投降,就算這個世界,若不是陳應和鮑隆,說不定早在當初派出使者的時候,就已經奉邢道榮為主了。
就是性格太軟弱,又猶豫不決,這才被手下幾番言語,弄得失去了方寸,做事不着調。
想到這裏,邢道榮不由對趙范生出一抹輕視。
雖然被系統評為『略有才幹』,和武陵鞏志一個水平,屬於可用之人,但其行為,着實讓他尊敬不起來。
「見過鎮南將軍,趙范願降,桂陽郡太守印綬在此奉上!」
見邢道榮策馬靠近,趙范立刻下跪,雙手奉上印綬,大聲說道。
騎在馬上,眯着眼睛盯了趙范一會,邢道榮越發瞧不起此人,當下便打算策馬入城。
臨了,他突然想起前世看過的電視連續劇《三國演義》。
「曹孟德曾讓張繡牽馬引路,吾何不效仿之?」
這個念頭一產生,頓時在心中蔓延開來。
征服敵人,再讓敵人為自己牽馬執蹬,豈不是每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漢武帝劉徹,不就讓匈奴王子給自己當馬夫麼?
想到這裏,邢道榮微眯的眼睛中透出一股笑意,對跪在前面的趙范一伸手,就待說話。
正欲出口之際,邢道榮猛地醒然。
「不對,雖說我現在是鎮南將軍,荊南刺史,算得上一路諸侯,卻是最弱的諸侯,在孫劉夾縫中朝不保夕的那種,豈能和當初的曹阿滿相比?」
「連曹操得意忘形之下,都要敗軍宛城,我才哪到哪,怎能生出這等心思?」
「再說了,曹操讓張繡牽馬引路,不過是電視劇瞎扯罷了,正史完全沒有,就是《三國演義》裏面,也根本沒這回事!」
念及此,邢道榮差點出了一身冷汗。
權力,可真特麼是把雙刃劍,雖然讓人着迷,一旦把控不好,卻會瞬間令人粉身碎骨。
「我可是仁德之名廣播的人,仁義無雙,可不好做出這等羞辱他人之事!」
想到這裏,邢道榮當即下馬,衝着趙范哈哈一笑,伸手將其扶起來。
「趙太守迷途知返,出城歸降,此乃深明大義之舉也,且請起來!」
邢道榮笑着說道。
「多謝將軍寬恕,范感激不盡!」
聽到此言,趙范心頭一松,連忙說道,同時將手中印綬獻上,說道:
「此乃桂陽太守印綬,請將軍接受!」
看着趙范手中的印綬,邢道榮沉吟片刻,隨即笑道:
「趙太守既是誠心歸降,自然便繼續擔當太守,印綬且自收回!」
不是他不想收取趙范的太守之位,實在是手下無人,即使受了印綬,也沒辦法安置他人執掌桂陽。
何況趙范智力有68點之高,還被系統評為『有一定才幹,可擔任一地官員』,就目前而言,還真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聽到邢道榮的話,趙范心中大喜,連忙拜謝道:
「將軍仁德無雙,大度寬容,范羞愧亦!」
邢道榮聞言,微微一笑,心中也放下了一塊石頭。
因為,就在趙范說話的時候,他的職業已經定了下來,再不是『人主』,而是文官。
所屬人主自然是邢道榮,而且忠誠度竟然高達80%!
甚至忠義屬性也不錯。
盡忠職守(忠誠度穩定,但打敗仗、和人主長期隔離,掉忠誠度,可離間)
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不會掉忠誠度,除非長期和中央隔離在外,被人打敗俘虜,這種情況下,忠誠度就難保了。
當然,若是中了敵人的軍師技『離間計』,忠誠度還是會掉!
不管怎麼說,這個趙范,倒是可以放心的任命為地方官員,不虞其會輕易背叛。
當下,趙范親自引路,將邢道榮,劉巴,及一干零陵將領帶入城中招待。
那二萬兵馬,除了五千跟隨入城外,其餘皆在城外駐紮,以示對趙范的信任。
邢道榮,劉巴等人,被趙范萬分恭敬的引入太守府,隨後,便是桂陽郡事務交代。
因為誠心歸順,趙范知無不言,將桂陽郡內情況一五一十,向邢道榮和劉巴匯報了出來。
具體事務自有劉巴處理,邢道榮只是聽着,中途插上那麼一兩句罷了。
一郡之地,各項事務和人際關係並不簡單,劉巴花了不少時間才逐一理順,並將其和零陵、武陵相連。
繁瑣事宜卻也不提。
三天後,邢道榮手下,以劉巴為首的一干官員,才將桂陽郡城和附屬十一個郡縣一一摸清,並納入荊南整體規劃當中。
諸事完畢,邢道榮才想起了陳應和鮑隆,這兩貨現在還作為俘虜,被綁在軍中呢!
這幾天,趙范壓根提也沒提這兩個人。
廳堂之中,邢道榮穩坐中間,劉巴在右,趙范在左,兩旁站了十幾名軍中偏將。
須彌間,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被軍士推了進來,正是被邢道榮陣前俘虜的陳應和鮑隆。
「跪下!」
兩人一被推進來,就有一名偏將對他們呵斥道。
「哼!」
鮑隆低頭沉默不語,陳應卻『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不理睬。
邢道榮眯起眼睛,盯着二人,沒有言語。
「陳應,鮑隆,鎮南將軍在此,還不快快跪下求饒!」
坐在邢道榮左側的趙范見狀,連忙出言說道。
趙范出言,陳應和鮑隆兩人頓時臉色一滯,看了看趙范,又看了看邢道榮,隨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邢道榮微微頷首,對趙范頗為滿意。
「你們二人,可知罪?」
思考了幾天,他還是決定用此二人。
不管怎麼說,都算是將才,鮑隆雖然是庸將,卻擁有初級朴刀兵練兵法,可分擔他一部分練兵職責。
陳應更是一名頂級『悍將』,可陣前衝鋒,擔當一名先鋒將綽綽有餘,而且還有三種練兵法,都可大大緩解邢道榮自身壓力。
雖然這兩人的忠義屬性都不怎麼樣,尤其是陳應,『桀驁不馴』的忠義屬性讓人蛋疼,但邢道榮手中實在缺人,也只能將就了。
聽到邢道榮問罪,陳應和鮑隆兩人低頭不語。
趙范之所以不奉邢道榮為主,乃至後來只上交一百石糧草,都是他們出的主意,這個罪名是擺不脫的,狡辯也是無用。
「還好,沒有裝模作樣,不然老子哪怕再缺人,也非砍了你們不可!」
看着兩人低頭不語,邢道榮心中暗暗想道。
雖說敗後被俘,如果堅決不降,會給人忠義的感覺,但也要看什麼情況。
這兩貨自作主張,以下官身份蠱惑上官妄上,本就不佔理,這種情況下,如果還頑固不化,那還勸什麼降?
真當世界沒了你們不行?
「可願降否?」
懶得廢話,這兩個人也不值得他禮賢下士,邢道榮直接問道。
聞得此言,鮑隆連忙說道:
「既被俘虜,如何不降?隆願降!」
陳應略一沉吟,也自說道:
「將軍神威,應拜服,亦願降也!」
「既然願降,看在爾等有些武力,便先在吾麾下做個裨將,日後好戴罪立功,若真有功勞,吾自然不吝賞賜!」
邢道榮端坐高位,緩緩說道:
「爾等可願意?」
裨將只比軍司馬略高一點,屬於軍中最低等級的將領,位列偏將以下。
兩人都是戴罪之身,自然不可能一來就身居高位。
陳應和鮑隆也知道這個道理,當下連連點頭,叩首說道:
「謝將軍大恩,應(隆)必竭盡所能,戴罪立功!」
「嗯,既如此,稍後便去軍中述職!」
邢道榮微微點頭,吩咐左右,說道:
「來人,給他們二人鬆綁!」
待軍士將兩人鬆綁後,陳應和鮑隆再三拜謝,這才退了出去。
「此二人犯下如此大罪,將軍依然大度寬恕,真乃當世仁德之人也!」
一旁的趙范,向邢道榮拱手贊道,神色間充滿敬佩。
邢道榮手撫頜下濃須,微笑不語。
他現在的心情很高興。
因為,就在剛才,陳應和鮑隆的數據中,所屬人主已經變成了自己。
不止如此,兩人的忠義屬性也大有改變,再不是『自作主張』和『桀驁不馴』了。
鮑隆原本的忠義屬性是『自作主張』,『忠誠度易掉,易投降』那種。
但就在剛才,認邢道榮為主公後,他的忠義屬性,就變成了『盡忠職守』!
和趙范一樣,『忠誠度穩定,但打敗仗、和人主長期隔離,掉忠誠度,可離間』。
鮑隆倒罷了,陳應的變化,才讓邢道榮大喜過望。
陳應認主後,忠義屬性赫然是『忠心耿耿』!
系統顯示,『忠心耿耿』為『打敗仗,掉少量忠誠度,有一定幾率免疫離間計』!
什麼意思?
就是說,哪怕打了敗仗,忠誠度下降也只是『少量』!
還有,竟然有一定幾率免疫離間計!
這可就難得了,不虧是『忠心耿耿』!
邢道榮還是第一次見到『忠心耿耿』的人,這個陳應,着實讓他驚訝了一把。
對陳應和鮑隆兩人的轉變,邢道榮先是愕然,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他們都是獵戶出身,本就不是什麼狡詐之輩,只是趙范性格過於軟弱,又沒有主見,這才讓他們心生許多主意,表現出『自作主張』和『桀驁不馴』。
畢竟,有本事的人都有點脾氣,主公軟弱無能,又沒有主見,豈能讓人膺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