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場外議論聲如麻,安貞心旌搖撼,他很清楚寧夏的丹宮絕不止是金色,因為他自己就是金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他滿以為使出秘傳絕學,一招就足以讓寧夏完蛋,卻沒想到戰鬥一開打,自己竟被寧夏狂暴的靈虛指完全壓制住了。
才幻化出的七彩鳳凰眨眼被射了個千瘡百孔,安貞清嘯一聲,掌中多了一柄七色寶劍,那寶劍才騰出,七彩鳳凰便整個兒沒入其中,連帶着寧夏的靈虛指激發的指劍也變得縹緲起來,仿佛那七色寶劍擁有吸收靈力的異能。
「覲天劍!」
祝束流臉色沉了下來,「老蔣,這是同學之間較技,難道真的不需要下限麼?」
蔣萬山老臉一紅,「安貞心裏知曉輕重,再說既然是較技,自然是全力施為,大家能發揮幾成功力,全憑自己本事。
試煉之時,也沒限定動用寶物,寧夏如此強悍,逼得安貞動用四品神兵,也是寧夏實力的證明。」
祝束流冷哼一聲,不再搭話。
台下一片譁然,姚山等人已經叫罵出聲。
而高台之上,寧夏已經險象環生,覲天劍的威力之大,超乎想像。
劍氣縱橫,寧夏靈虛指的指劍很難有效防禦,若不是他遁速極快加之金剛紋傍身,早就重傷當場了。
即便如此,寧夏也多處中招,衣衫凌亂。
安貞大佔上風,絲毫沒有留手之意,擺明了要讓寧夏顏面掃地,最好是用激盪的劍氣,將寧夏周身衣衫剝光。
寧夏心中惱火,卻樂意配合,眼見他上身已經赤果,露出潔白如玉的精幹身軀,晃得不少女學員暗暗臉紅。
眼見就要被劍氣剝光,忽地寧夏大手一揮,又一套衣衫加身,台下竟然起了不小的嘆息聲。
蘇冰雲輕「啐」一聲,暗罵「不要臉」,一邊臉紅紅地盯着寧夏還沒遮住的腹肌。
「識海空間,神識二重!」
安貞霍然變色。
他沒想到寧夏竟然修出了識海空間,若是如此,他的如意算盤可就打不響了。
因為任憑他怎樣剝離寧夏的衣衫,寧夏從識海空間補充就是了。
平白浪費了大量的靈力。
安貞念頭一轉,覲天劍陡然凌厲起來,直指寧夏要害。
豈料,遁逃許久的寧夏又重新祭出了靈虛指,和安貞展開了對攻,不求建功,只求消耗安貞的靈力。
適才安貞動用覲天劍要剝離他的衣衫,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靈力。
此刻,寧夏用靈虛指襲擾,目的就是讓安貞繼續消耗靈力。
等安貞靈力見底的時候,就到了他的表演時間。
這會兒寧夏的火氣已經被安貞撩撥起來了,什麼利益之辨,他已經顧不上了。
兩人翻翻滾滾又戰了上百招,寧夏又換了兩套衣衫,周身染血,但死戰不退。
好幾次,安貞逼着寧夏認輸,寧夏睬也不睬,他已動真火。
全場的氣氛也從漫天驚呼,化作此刻的死寂無聲,暗裏的風向已經轉變,幾乎絕大多數都盼着寧夏獲勝。
一者,安貞動用神兵欺人。
二者,寧夏周身浴血,卻死挺着不退。
這份堅韌和執着令所有人動容。
終於,安貞漸感靈力不支,一咬牙,一張白色奇符現在他手中。
「住手!」
蔣萬山厲聲喝道。
這回連他也不能再維護安貞了,同學較技,竟然動用四品奇符。
霎時,數道身影奔向場中,正是程老頭,黃有涯等人,奈何大陣禁陣未開,幾人被死死堵在禁制外。
嗖地一下,白色奇符爆開,整個高台之上,萬道冰箭齊發。
安貞性妒而狹,戰到這一步還不能拿下寧夏,他心態已經崩了,要他接受平局或者失敗,是不可能的。
既如此,他又何惜讓寧夏一死。
冰箭爆發之際,寧夏掌中多了一個圓球,龍鱗剝開,千萬道冰箭瞬間融化,最近的那道已經刺到寧夏眉心的冰箭,直接化作一汪清水澆在寧夏臉上。
刷地一下,他收了地火龍珠。
適才萬箭齊發,整個高台都被冰箭覆蓋了,寧夏的地火龍珠出得快守得也快,根本沒人看清他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冰箭才消,寧夏沖天而起,安貞怔怔愣神。
瞬息寧夏攻到近前,半空中,他掌中忽地多出一根烏沉鐵棒。
鐵棒轟然砸下,安貞想要躲避已是不及,只能揮劍來擋。
寧夏含恨而發,烏沉鐵棒掃出大片罡風,咔嚓一聲,七色寶劍從中斷折,安貞的雙足硬生生灌進地板中,發出咔嚓脆響。
若不是危急關頭,寧夏將棒頭錯開一分,安貞難逃腦漿迸裂之禍。
刷地一下,金袍中年揮開了禁制,蔣萬山疾風一般搶上近前,抱走了安貞。
安貞死死盯着寧夏,寧夏沖他拱手,「安兄,承讓。」
安貞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死寂的台下忽然沸騰了。
「臥槽,太猛了。」
「神一學宮出了天才,怎麼以前都沒聽說過。」
「沒聽過正常,因為他根本不是高等學班的。
其他學宮,除了高等學班的學員,誰會關注中等學班的學員。」
「太猛了,這傢伙雖只是中等學班,兩年後進階圓滿,誰又能敵。
我看大考第一名,也可以提前頒發給他了。」
「…………」
滿場嘈切中,寧夏從金袍中年手中領取了屬於他的獎牌,和一枚金色方盒。
他掂了掂手中的方盒,憑感覺知道裏面躺着的是個方塊狀的物品。
領獎完畢,程老頭趕上前來,和他說了會兒話,交待他近一段時間千萬要低調,最好閉關,等過了風頭再說。
還囑咐他若是遇到風波,可去聯委會總部找他。
程老頭應下,寧夏取出兩枚三品異核,拍到程老頭手中。
程老頭詫異地盯着寧夏,「你這是幹什麼?」
寧夏道,「承蒙前輩和岑前輩教導,無以為報,區區異核,還請前輩收下。
」程老頭哈哈一笑,「不錯不錯,還沒忘了老夫,不就是三品異核麼,在老夫眼裏,還算不得什麼寶貝,拿回去,拿回去……」
寧夏一拱手,轉身去了。
不遠處,各家的隊伍已經聚齊,準備啟動傳送大陣了。
清光一閃,虛天頂上兩千多學員消失不見。
程老頭的眼睛放出精光,盯着兩枚三品異核,越看越歡喜。
嗖,岑夫子躥了出來,衝程老頭伸出了手。
程老頭瞪眼,「做什麼」
岑夫子道,「休想密下我的這枚,寧夏給你異核時,我可是盯着呢,聽他提到了我。
師兄,你還真好意思拿,一枚三品異核,頂的上一枚築基丹的價值了。
寧夏還未築基,你拿他這麼重的禮物,還配當人家老師……」
岑夫子痛心疾首,程老頭被他叱得面紅耳赤,嘟囔道,「又不是老子要的。
你這麼能嗶嗶,你別要就是,我一個人沒品就夠了,你不用上趕着吧。」
岑夫子劈手奪過一枚三品異核,「我徒弟孝敬我的,要你多事。」
說完,揚長而去。
…………
寧夏從神一學宮的中央廣場離開後,婉拒了無數約飯的請求,急着要趕回宿舍閉關。
卻不料,宮長辦公室的人來請,說是宮長大人找他。
無奈,寧夏只好跟着來人,來到祝束流辦公室。
出乎意料,不僅祝束流在,黃有涯也在。
兩人看向寧夏宛若看一隻會下金蛋的雞,眼神里充滿着內容。
半個小時後,寧夏頂着一腦門汗液,離開了祝束流辦公室。
他沒想到根本沒見過幾面的祝宮長竟然是個話癆,聊起來沒完沒了,而且對自己的過往掌握得很是詳細。
談完了修行規劃,又聊了人生哲理,若不是祝束流臨時有事,寧夏甚至懷疑自己壓根沒辦法脫身。
末了,黃有涯送他出來時,又沖他一陣飛眼,說奇功點的事兒,要上會討論,讓他等着好消息就是。
返回宿舍後,寧夏倒下就睡,試煉這幾天他雖然也沒少睡,但試煉場中,便是睡覺,也得睜一隻眼,哪有在自己宿舍睡得踏實。
一覺醒來,已是兩天後,寧夏才打開門,一隻小青蛙從不遠處的花壇中跳了過來,口吐人言,「速去傀儡堂。」
說着,又鑽進花壇消失不見。
寧夏本就準備去面見莫文衛的,他今次拼着勁兒地要取得好成績,八成都是因為答應了莫文衛,要助傀儡系爭一口氣。
寧夏到時,莫文衛已經在院內等着了,見得寧夏,老頭兒笑如春花。
他拉着寧夏,在院中就擺下筵席,非要給寧夏喝慶功酒。
兩人一番痛飲,興盡而散。
寧夏返回宿舍時,已是傍晚,蘇冰雲正立在門口。
「寧夏,我加入梅花衛了。」
蘇冰雲臉如花,人如畫。
寧夏拱手,「恭喜恭喜。」
蘇冰雲撇嘴,「你就會說這個。對了,以後有人再跟你不對付,和我招呼一聲,我把人抓梅花衛的大牢去。」
寧夏一陣無語。
蘇冰雲怔怔盯着他,「還挺能裝。」
「我裝什麼了?」
「你知道的。」
「我又知道什麼了?」
「沒勁。」
蘇冰雲將手裏的食盒拋了過來,腳步蹬蹬地去了。
寧夏暗罵自己虛偽,他豈能不知蘇冰所指。
還不是當初他和安貞干架,很大程度,就是因為安貞對蘇冰雲出手,他心火被拱起來。
「按道理,當時我不應該發火的呀。」
寧夏自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