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啊!殺人了……」
「反了反了,護駕。大筆趣 www.dabiqu.com」
「巡檢司何在?」
「…………」
全場一片騷亂,高台上,一位六級大員喝聲如雷,止住混亂,瞪着寧夏吼道,「君象先,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要血戰一場?」
不待寧夏搭話,便聽一聲道,「便是血戰一場又如何,區區龍光輝,爬蟲一般的東西,我君家還殺不得?」
話音方落,君朝戈的身影出現在半空,在他身後,君象本、君象能,君羽星,君羽汾,君羽益,君羽震安靜而立。
「你又是何人?」
那名六級大員冷聲道。
君朝戈亮出一塊令牌,「三爻山,君朝戈。」
「半山令!」
六級官眼中寒芒跳動,心中暗暗打鼓。
半山令,乃是這真空世界定品世家所獨有的令牌,是身份和威權的象徵。
持有半山令者,亮明族姓後,基本就代表了一個家族。
此刻君朝戈通名後,顯出半山令,等若是代表整個三爻山君家。
「三叔,為我做主。」
君憐兒撲到君朝戈近前,拜倒在地。
君朝戈溫聲道,「三爻山的貴女,豈能嫁給匹夫,憐兒,委屈你了。象先,乾的不錯,隨我走吧。」
君象本、君象能等人各自面沉如水。
誰也沒想到,殺出個君象先,竟用這種手段,完成了任務。
解決龍光輝,就終止了納妾。
這點,誰都能想到,但要具體操作起來,難度就太大了。
一者,執行力,龍光輝不是庸手,一招不能滅殺,就很能滅殺了。
二者,君象本等人,對龍家本就忌憚,說穿了,也是擔心三爻山君家能不能死挺自己到底。
三者,眾人各有羈絆,動輒梟首玄霆京著名人物,這念頭輕易都難冒出。
現在,看着君象先功成,君象本等妖心裏真不是滋味。
寧夏沖君朝戈拱手一禮,「三叔,且回吧,殺龍光輝,是因此人辱我君家太甚,全我君家令名,此為君家列祖列宗盡孝。
但侄兒身為妖庭命官,自當恪守條律,如今侄兒犯案,不敢遁走,此為中樞盡忠。侄兒願受律法制裁,就不隨三叔走了。」
此話一出,無數眼睛都直了。
「還踏馬能這麼整!」
君象本低聲道。
「服了,服了,年紀輕輕,就這麼妖孽?」
君象能搖頭苦笑。
君朝戈眼中爆出精光,「好,好一個盡忠盡孝,不愧是我君家子弟。」
那名和君朝戈對峙的六級官也鬆一口氣,看向寧夏的眼神也變了。
………………
玄霆京,香花小院,是玄霆京中極為著名的酒館。
在前院的一處香花竹林深處,正有幾人正在聚飲。
如果寧夏在此,當能一眼認出來,聚飲的四人,正是他在龍光輝婚宴上的幾位同桌。
在玄霆京中樞上書房任職的麻衣中年吳國章,在玄霆京公衙任職的緋衣青年蘇東邦,擔任巡檢司稽查大隊隊長的吉海,擔任玄霆京公衙功曹的米高。
做東的是蘇東邦,目的是為了感謝吳國章,三日前,他在龍光輝的筵席上,正是聽了吳國章的議論,火速找人走了門路,在新成立的二十四監中的通政監謀了個不錯的位置。
「若非吳兄及時提醒,哪有蘇某今日,來來來,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蘇兄謬讚了,知道消息的多了,但最終辦成事的,是蘇兄。吳某還知道消息呢,最後又如何?」
「哈哈,正是此理,不瞞列位,吉某也悄悄去跑動了,沒什麼效果。」
「哈哈……」
幾人吃吃喝喝,話題很快轉到寧夏身上。
「誰能想到這君象先就埋伏在咱們中間,當時可把米某嚇壞了。」
「是啊,這傢伙看着人畜無害,俊逸不凡,誰能想到竟是這麼霸烈。」
「此人在中祥州就有綽號曰摘頭狂魔。不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干出此事,還是讓我無法理解。」
蘇東邦三人連發議論,唯獨吳國章一直一言不發。
蘇東邦笑道,「怎麼,吳兄又收到什麼消息了?不如說來,給大伙兒漲漲見識。」
吳國章道,「如果我說,君象先不日就會出任御直監千宵衛衛將,不知幾位如何作想?」
蘇東邦、吉海、米高三人皆瞪圓了眼睛,似乎無法消化這個驚悚的消息。
「吳兄,你這沒喝幾杯,怎麼就醉了。君象先當着眾人的面摘了龍光輝的頭,當時就被捕入庭獄,關進了死牢。這才幾天,你跟我說他不但要出牢門,還要高升,這也太驚悚了,難以置信。」
蘇東邦連連搖頭。
吳國章道,「現在想想,才覺此子高深莫測啊。我敢打賭,君象先在動手殺龍光輝前,就想好了退路。」
「等等,吳兄,能不能從頭捋捋,怎麼感覺這麼混亂?」
米高趕緊給吳國章倒一杯酒。
吳國章將酒飲盡,「話從頭說吧,其實你我都清楚龍光輝此次納妾,根本就是代表着許多人和許多勢力,對君家,乃至對真空世界貴族勢力的一次試探。
真空世界存在這麼多年了,本來九品官人法是個死扣,誰能想到,咱們在神州萬國世界打下了江山,而且還坐大了。
現在神州萬國世界出現了多少驚才絕艷的大妖,漸漸,真空世界的大人們開始坐不住了。
推行改制固然是他們求新求變的態度,但根子還是想收攏五大妖庭的勢力,為他們所用。
妖庭和真空世界是既有合作,又有競爭,這次借着龍光輝納妾之事,進行一次試探,看看真空世界的貴胄們到底能退到哪一步。
我聽說了,前後君家派了不少人來找龍光輝說和,但怎麼也沒想到,最後冒出一個君象先來,直接辣手終結了龍光輝。
如今,龍光輝身死,按道理君象先不會有好結果。畢竟,他大庭廣眾之下殺了龍光輝,即便是君家也必須給妖庭一個說法。
不然,妖庭上下才確定的體制,立時就要崩潰。
然而,君家也不可能不保君象先,若是不保,君家的臉面立時就得擲在地上。
本來這是個死結,誰能想到這君象先竟弄出一套盡忠盡孝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