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冬末回暖,翊坤宮殿琉璃瓦上的白雪正慢慢的融化為雪水,順着屋檐一點一點滴落。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啪嗒…
一滴雪水墜落在漢白玉台階上。
「當真?」
屋內,年茉的小尖嗓子突然喊了一聲。
翊坤宮正殿,貴妃褪了棉斗篷,只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雲錦旗裝,面色暗淡。
昨天去了燕常在那兒,從她那裏得知小廚房的炒苦瓜可能有問題以後,年茉便告訴了貴妃,今個兒一早,趁着用早膳的時候,貴妃便把當日經手炒苦瓜的奴才都叫來了。
經過一番盤問,侍膳太監小豆子想起,在他將苦瓜端過來給燕常在之前,吉貴嬪身邊的太監江應中曾經叫住他,看了一下這盤菜。
年茉一聽見吉貴嬪,立刻站了起來,大喊了一聲「當真?」
小豆子點點頭「奴才不敢撒謊,當日,奴才將炒苦瓜端過來的時候,吉貴嬪身邊的江公公攔住奴才,詢問這道菜是送給誰的,奴才回答是燕常在與小主您,那江公公便打開看了看,一看見是炒苦瓜,他就皺眉說是苦瓜啊,他家娘娘不愛吃,,然後便讓奴才走了。」
聽了這話,年茉突然感覺到,吉貴嬪想害的,可能不是燕常在,而是她!
只是年茉她不愛吃苦瓜,才僥倖躲過一劫。
貴妃道「那江應中只是看了一眼,如何能下毒呢?」
年茉問小豆子「小豆子,你可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這盤炒苦瓜被端上膳桌?」
小豆子低着頭「本來是的,只是,江公公過來的時候,奴才不知被什麼迷了眼睛,眨了好幾下眼睛…」
一聽這話,貴妃與年茉四目相對,看來這個江應中真的有問題。
年茉眉頭緊蹙,道「堂姐,如果小豆子所言當真的話,那吉貴嬪豈不是極有可能對燕常在行害,或者說,她本來想害的人是我?更甚者,她對整個翊坤宮心懷不軌?」
「茉茉,不可妄下定論。即便我們有所懷疑,但是空口無憑,仍然是無濟於事。」貴妃揉着額頭,同樣雙眉緊蹙。
年茉又道「那我們就把那江應中找出來逼問一番。」
貴妃搖頭「不妥,吉貴嬪敢這麼做,便是做足了準備,倘若我們貿然把那江應中捉來,詢問無果,該如何?不如就此作罷吧,反正皇上也不想追究了。」
年茉頓了頓,道「堂姐,這件事雖然皇上為了保全翊坤宮,決定不予追究,但是這也恰恰被有心之人所利用,布了這麼個一石二鳥的局,如果我們放任她的這種行徑,她只會愈演愈烈的!」
「可是如果我們貿然捉來江應中逼問,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到時候查不出結果,翊坤宮便又成了眾矢之的,那我們該怎麼辦?」
年茉緊緊攥着手,吉貴嬪屢次三番針對她,針對翊坤宮,她絕不能坐以待斃「堂姐,交給我吧。」
「你有法子?」
年茉笑笑,吐舌頭「可能會有吧。」
「你這孩子…」
……
夜未央…
祈香閣早早的熄了燭火,這幾日,除了年茉過來看望過燕常在,小福子照顧她以外,宮裡冷清極了。
月光斜映着她的睡顏,只有月亮知道,她的睡顏很美。
睡夢中,燕常在見到了自己的少年郎,他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輕聲道「青玉,我就要離開了,等我回來。」
她道「蘇瀾郡,我等你。」
淚水,瞬間決堤。
男子伸出手,溫柔的指腹為她擦拭着眼淚「青玉,別哭。」
指腹輕輕的擦拭,從眼底一直到嘴邊,男子抿了抿嘴,開始慢慢的揉着她的唇。
摩挲軟唇的感覺,很真實,口中突現的苦澀之味讓她驚醒。
燕常在快去的按住在她唇邊摩挲的手指,驚聲道「你是誰?」
手指迅速收回,緊接着,燕常在聽見帷幔外生了些許聲響。
她快速的拉開帷幔,可眼前空無一人,寂靜無比。
燕常在呆坐,她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還殘留着苦澀的湯藥,帷幔外的桌子上,赫然放着一碗已經喝了一半的湯藥。
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燕常在,有人來過她這裏!
他是誰?
他要做什麼?
他與那晚質問她的男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燕常在心中疑惑。
再也睡不着了,她燃了一支短燭,靠着牆壁的支撐,一點一點走到門口,推開門。
守夜的小福子正打着瞌睡。
燕常在推了推他「小福子?」
小福子驚醒,連連道歉「小主,對不起,奴才一不小心睡着了。」
「沒事。」燕常在的聲音很輕,很溫和「我是想問問你,剛才你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剛才的男人,身材魁梧,根本不像是宮裏的太監。
小福子搖搖頭「沒有看見。」
「那你有沒有聽見什麼可疑的聲音?」
「也沒有。」小福子繼續搖頭「小主,您怎麼突然這麼問?」
燕常在淺笑「那可能是我剛剛做了夢了罷~」說罷,燕常在又覺得心裏不安生,道「小福子,花艷呢,讓她過來睡吧。」
小福子面露難色「小…小主,花艷她,她,她睡下了,奴才…奴才…」
「支支吾吾的,罷了罷了。」
燕常在心裏明白,她本就是青樓出身,在宮裏不受待見,即便自己被下毒,生命垂危,皇上也不願意去追究罪責。
這樣不受重視的主子,誰願意伺候呢,也就小福子實誠,憨厚罷了。
「小福子,你也回去睡吧。」
說罷,燕常在垂着頭,回到內寢。
徹夜長燭,難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許太醫前來請脈,燕常在將昨晚在桌子上發現的半碗湯藥拿給許太醫看。
一番檢查後,許太醫道「小主,這是將養身子的湯藥,裏面的藥材,都是極為珍稀的,有好幾樣藥材,連太醫院都沒有呢。」
「有勞許太醫了。」
燕常在心中疑惑叢生,那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從那夜以後,燕常在的內寢中常常燃着一支燭。
那個男人似乎再也沒有來過,每日醒來,她的嘴角也再也沒有苦澀之味了。
漸漸的,她便鬆懈了防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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