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昆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如果他說跟你感情好,那並不一定是真的感情好,他可能會睡你的妹紙殺你的娃。道友閣 m.daoyouge.com如果他說要效忠哪個勢力,他可能會偷用你的資源養自己的勢力,甚至從進入組織第一天開始就考慮後路。
當然,這些聽起來都是在為自己考慮,在以自己為中心的人看來算不得什麼,可也正是因為有這種只考慮自己的人,才會讓世界陷入頻繁的戰火。
成昆就是這樣的人,無論是在原著還是在這個世界,都如此。否則,他也不會獨身一個人進入這禁地了!
「在開青銅門前你應該在東南角點個燈!」
左舟大聲的提醒,讓全身心都在研究青銅門的成昆嚇了一跳。當成昆回頭看到左舟的時候,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慌亂的逃跑。
「將軍,他不怕你誒!」江玉燕表示自己很驚訝,還有人不懼怕將軍的?這是有什麼依仗,還是天真的覺得可以靠嘴炮解決問題?
成昆眉頭緊鎖,他當然不是不怕,只是知道現在跑沒有用,這禁地就雖然有多個秘密出口,但青銅門這裏就只有一條路,正被李元芳堵着。除非他能夠抓住那個女孩做威脅,否則面對李元芳萬沒有生機。
不過成昆也還是有些依仗的,順着左舟的話道「嗯,人點燭鬼吹燈,這個說法我聽說過,但我可不確定青銅門是什麼另類的棺槨。」
左舟好笑的搖搖手,「不,你誤會了,在東南角點燈可以在我進來前晃我一下,那是你今天唯一逃出生天的機會。」
成昆的眼角狂跳,強行扯出一個笑容,「將軍說笑了,其實我一直認為世上沒有不變的友誼,只有不變的利益!」
「說得好,你這句話充分解釋了人們為何要將資本家吊在路燈上。」
成昆(⊙_⊙)?「我為什麼要吊在……不是,我是想要告訴將軍,我能為你帶來巨大的利益!」
左舟特大劍已經掏出來了,「你繼續說,看看你所謂的利益我能不能看得上。」
成昆看着那跟門板差不多的特大劍感覺渾身一冷,這特麼是要將其拍成肉醬嗎?
「將軍繞過明教中人進入禁地,想必早就已經知道了青銅門的存在吧!」
左舟看看他身後那幾十米高的巨大青銅門,呵呵,青銅門後是長生的秘密,難道我會告訴你?
「說說看。」左舟將特大劍扛在肩膀上,然後一步步朝成昆走過去。
成昆眼皮狂跳,一邊一步步跟着左舟的節奏後退一邊像個說唱歌手一樣快速道「明教起源於西域的拜火教,雖然傳到這裏之後教義發生了不少的改變,可其中的核心並沒有改變多少。我們都聽說過『地水火風』的說法,這是世界誕生後出現的各種力量,而拜火教崇拜的就是其中的火,而具象到個體便是火神祝融!」
左舟沒有停止前進,成昆的後背直接頂在了石壁上,然後開始蹭着石壁轉圈。
「火神祝融並不是抽象的定義,而是卻有其存在,只不過在天地即將大變之前,火神祝融就消失了。拜火教的總壇在西域波斯,當初之所以來這裏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就在於這封印!」
「對,你沒有聽錯,就是封印!」成昆都沒有等左舟有任何的疑問,提前就解釋了,「當年火神祝融將自己撕裂成了兩份,一份代表了善,一份代表惡,善的那一邊成為了拜火教一直崇拜的神,而代表惡的惡神則被封印在了這裏。」
「嗯,你繼續說,我挺感興趣的!」左舟也沒見步伐停下,就那麼順着是石壁邊緣繼續一步步逼近,他還挺享受這種折磨的。
成昆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惡神相比善神來說是十分弱小的,否則也不會被封印在青銅門之中了。歷代明教教主除了要負責看守之外,還要負責加注維持封印,而加持封印的辦法就是乾坤大挪移。這不光是一種很卻強大的功法,也是開啟、加強封印的一種手段。不過如今陽頂天已經死了,惡神馬上就要脫出封印。」
「所以呢?話說這些都是你怎麼知道的?」
成昆繼續後退,「這都是我的師妹也就是曾經的教主夫人告訴我的,那惡神很弱,又被封印了這麼久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只要抓住他並磨滅他的意志,那就可以獲得他的惡神火焰能力,這便是我們要做的!」
「嘖嘖,所以說啊,男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小金庫,不能啥都告訴老婆。」
成昆「……」我在跟你說惡神火焰的事情,伱糾結小金庫的問題?
「你也是這麼跟別人說的吧,那怎麼自己一個人就過來了?」左舟問了個很誅心的問題,你既然跟別的合作者都不誠心,誰還會跟你合作啊。
「將軍,誠不誠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我能夠打開青銅門!」
「很自信嘛,不過我相信世上沒有哪一扇門是不能用力量打開的,即使是這種看起來很硬的,他的材質畢竟只是青銅嘛!」
左舟話音落地,江玉燕還很配合的用手瞧了瞧青銅門,咚咚的聲音還有點好聽。
成昆訕笑,「將軍說笑了,裏面的情況複雜,怎麼能夠用蠻力破壞呢,萬一有機關豈不是一切都毀了。」
左舟樂了,「也就是說,這開門的方法也是機關的,而且就在你身上?」
成昆臉色一變,身形馬上朝門口射去,嗯,有些好笑的是兩人貼着石壁繞了一大圈,他已經接近門口了。
哼,到底是年輕啊,缺乏經驗,以為自己強就能夠吃定所有人了?不過李元芳劍術高超,這裏又是山體,我靠着土遁之法未必能夠成功脫險,不過他一定想不到,我真實的意圖並不是衝出門口,而是劫持他的女人!
嗯,算算他的反應速度現在攻擊應該已經到了,我閃,然後沖向那個女人!
左舟為什麼那麼鎮定,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禁地是在山中開鑿,土遁術什麼的根本不好使,也許存在山遁術這種東西,但他至今都沒有見過。另一個原因就是這禁地地形很狹窄,他的劍刃只要飛出去輕易就能填滿各處通道,成昆根本就沒有能力躲避。
只是……這突然間的懶驢打滾算怎麼回事?
左舟被成昆的謎之操作給弄懵了,你不爭分奪秒的跑出去也就罷了,還翻滾、還朝着江玉燕衝過去了,啊這……
江玉燕也懵了,看到成昆一臉猙獰的抓過來,下意識的流露出恐懼表情,然後抬頭卻發現左舟根本就沒有緊張的樣子,不禁無趣而又嗔怒的瞪了一眼成昆。
你咋就這麼弱呢?讓人家裝個柔弱的機會都沒有。
成昆也算是個高手,按照道理來說,身為高手總該有些直覺,只可惜,這時候啥直覺都沒有了作用,他只是看到那個美女慌亂的朝他伸出手。
對此他冷笑不已,這不是送給他來抓嘛,伸手就將那美女的手腕扣住,然後……就感覺功力不知道為何散掉了,還沒等其回過神來,咔咔兩聲,兩條小臂便已經被折斷了。
接着下面一陣劇痛傳來,翻了個白眼就仰頭暈死過去!
「你下腳太狠了,萬一給他踢死了,我怎麼跟謝遜交代呢?」
左舟看看成昆因為劇痛即使在昏死時都不停抽搐的雙腿,「找個什麼東西給他綁起來,要不還得過一陣卻敲一下,未免麻煩。」
「不怪人家,他剛剛伸手抓過來,明顯就是不懷好意,人家只是下意識的反應。」江玉燕說着從袖口爬出一跳金色的蛇,捲起成昆的雙手在後面反綁起來。
「他要是敢亂動,你就咬他。」江玉燕如此吩咐道,那金蛇還點了點頭。
「這蛇讓你養的……狗嗎?還吐舌頭!」
「小金的舌頭可比狗靈活多了。」江玉燕強調。
左舟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跟她爭辯,伸手就在成昆的身上摸了起來,他既然敢一個人來,那身上必然會帶着開啟機關的東西。
「將軍是想要那惡神火焰?」
「呵呵,這貨說的未必都是真,畢竟這怎麼聽都是那火神祝融為了存活過天道而自損修為的方式。不過他顯然沒有成功,或者說沒有完全成功,所謂善的那一邊沒有活下來,倒是最弱小的惡這一邊活下來了。但這惡的一邊也未必就如成昆所說的那麼好奪取,畢竟他還有很多事沒有說明白。」
「比如呢?」江玉燕瞥了眼地上躺着的成昆,這傢伙好壞哦!
「比如陽頂天去哪了?青銅門的方法到底是什麼,如果他知道的話,為何早不來,非要等這個時候。我仔細想了想,這個時間可能並不是最重要的,畢竟趙敏散佈謠言是臨時起意,很有可能是他需要時間準備,而有什麼準備是需要十幾年呢?」
「在我的認知中,要麼是一種特殊的生物或者植物,培養需要很長的時間。要麼是一種武功,練成需要很長的時間。又或者是什麼神兵,鑄造需要長時間。如果他說的話中有一半是真,那應該是後兩者。」
「你看,這應該就是鑰匙了!」左舟從成昆的懷裏掏出了一套金屬鐵牌,每一個鐵牌大小不一有着各種特殊的花紋,看起來似乎是某種文字。
「咦?這些文字……好像是西域梵文啊。」
江玉燕驚了,「將軍好博學哦,竟然認識梵文?」
左舟拿着鐵牌起身,「不是梵文,但很類似,應該是差不多的語系。我也是在邊境張大的,還會突厥語呢,能夠認識合情合理吧。」
左舟持着鐵牌來到青銅門之下,簡單查看的話並沒有什麼類似於鑰匙孔的東西,但上面卻有着些特殊的花紋,如果不是他手裏有特製的鐵牌,那還真不容易將這些花紋與鑰匙孔劃等號。
左舟也沒有耽擱,啪啪啪的就將鐵牌按上了,然而……鐵門紋絲未動。
「嘁,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如果僅僅是鑰匙的話,那拓印下花紋研究鑰匙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的。」左舟嫌棄的將鐵牌都扔到一邊,接着掏出特大劍,「還是要暴力開門啊!」
「要不,試試我這個?」
江玉燕從旁邊遞過來一套造型古怪的金屬牌,質地褐紅,陰暗的光芒下似有岩漿在其中流淌,尤其是靠近青銅門的時候,竟然還有微光發出。
左舟看看她,接過金屬牌查看,發現其中的花紋與剛剛的那些鐵牌有九成九相似。
「你這是從哪拿的?」
「從安雲山家密室抄來的。」
「我是問你剛剛放哪了,沒見你拿着啊?」
「人家學過藏匕首的方法啊,就藏在身上唄!」
「不硌嗎?」
「有一點,習慣就好。」
左舟聞言低頭瞄了一眼江玉燕的溝壑,好笑道「等這事結束,我教你鬼王鞭法的藏兵方式,可以控制身上每一塊肌肉移動兵器,不至於總是藏在一個地方,會造成肌肉疲勞的。」
「好噠,那將軍可要好好的教導人家,每一塊肌肉都要教到位哦!」
「嘶,總感覺這不會是一場正經的教學。」
左舟還蠻期待的,轉身將江玉燕的牌子按在了門上,然後……還是沒有反應。
「怎麼沒用?難道安家父子也是造假的?」江玉燕略微錯愕。
左舟卻是搖搖頭,「安家父子也是青龍會的探子,正好是陽頂天這一派系,他們找到的鑰匙應該不會有假,恐怕是還有其它的條件。果然啊,還得用蠻力!」
「等會兒!」左舟剛要揮舞特大劍卻又被江玉燕攔住了,「將軍息怒,留着點力氣一會兒調教人家好了。」
「你說的有道理,你還有辦法?」
江玉燕搓了搓手,「我在翰林院請教過呂輕侯,也在書庫找到了一些對照,這金屬牌子上的花紋文字其實是一種武功,叫什麼名字不得而知,可其練了之後感覺很邪門。」
「怎麼個邪門方法?」
「其上的招式殺性極重,且詭異難防。這也就罷了,像這種招式也就只有第一次施展的時候有些效果。而它的內功運行方式更加詭異,與一般的真氣運行法則相悖,但卻又能夠誕生出一種特殊的真氣,但這種真氣是對身體有害的,必須馬上排解出去,否則憋在身體裏會對內臟造成損傷。」
左舟聞言低頭看看手裏的牌子,「所以這是一種需要配合特殊武器的技巧?」
「對,必須配合牌子才行。因為這種真氣黏性極大,不用牌子根本就釋放不出去。」
不能夠長久留在身體裏強化身體的自然算不得真氣,只能說是類似武器自帶的特殊戰技而已。
「威力怎麼樣?」
「人家還沒有對敵人用過,但很漂亮。」
「……」
對於江玉燕的形容詞,左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只是將令牌給了她,任其施展。
江玉燕也沒有含糊,重新將令牌按在了門上,接着運轉起那種特殊的功法,只見一道道鮮艷的紅流輸入進令牌,而那令牌剎那變換成了鮮艷的橘紅色,恐怖的熱浪綻放出來,整座青銅門在一瞬間就佈滿了各種各樣晶瑩閃亮的線。
「有趣,確實要比蠻力爆破來的好看。」左舟意猶未盡的收起了特大劍。
轟轟轟!
沉悶的巨響充斥了整個禁地,若非這禁地內部足夠複雜,聲音怕是能夠傳遍大半個光明頂。
而巨響也成功的將成昆吵醒了,只是還沒有等他完全甦醒,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腳丫子……
左舟將成昆重新踢暈之後按住了他的脈門,果然,在成昆的體內有着一絲詭異的邪火勁氣,其黏性無比巨大,在接觸到左舟的先天真氣時竟然附着其上想要順着真氣延伸過來。
左舟倒是不怕,畢竟那牌子就在身後,有什麼問題直接將其送入牌子就好。只可惜,邪火勁氣還沒有體現出什麼作用呢,左舟領悟的冥河劍法劍意就將其剿成了稀碎。
「所以……成昆這些年是在尋找牌子與練功?直到發現多出了很多謠言,讓大家的視線又聚集在了明教身上,所以才不得不來的?」
「應該是吧!」
江玉燕附和着,同時眼睛瞪着青銅門,這門太大了,打開着實費了點時間,不過僅僅打開一絲絲的時候,那股子澎湃的熱浪就已經烤的兩人皮膚有點幹了。
「這就是所謂的惡神火焰嗎?倒是有一些門道。」
江玉燕聽着左舟的評價接道「卻是很強,但……似乎只是普通火焰自然之力的一種深度運用啊,完全沒有在其中感覺到與普通火焰有什麼區別,其中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武道真意。」
左舟摩挲着下巴在青銅門還沒有完全張開呢就擠了進去,這是一座不小的石台,卻前前後後大約有三百多平的面積吧,在石台邊緣坐着一具盤腿乾屍,衣衫寬大金絲鑲邊,看起來頗為華貴。
左舟來到乾屍身邊先是朝石台下面看看,漫天的紅光與熱浪就來自於下面,那是一處不停旋轉的熔岩漩渦,僅僅是看一眼就感覺狂暴的吸扯力道想要將左舟給拉下去。
「將軍小心。」
「沒事。」左舟隨意的揮揮手,「只要用真氣附着體表就不會那麼容易被吸扯下去的,我們看看這陽頂天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陽頂天?都已經是乾屍了,還能認出來嗎?」
「這個地點,不可能有別人,不過咱們認不出來,明教的人應該能夠認出來。」左舟說着伸手從乾屍的懷裏掏出了一快布。
這布明顯是從其衣袍上撕下來的,然後用血寫就。
其內容與左舟當年看原著時描述的差不多,大致就是他發現了成昆跟其夫人私通的事情,這麼一頂綠帽子直接將他炸的走火入魔了。
為了怕被成昆所害,時間又緊迫,所以只能躲入青銅門之內。在進門之前,他將明教聖火令交給了心腹。命其找到白眉鷹王然後重新開啟青銅門,迎他出來。
對,讓左舟沒想到的是,這陽頂天在進入青銅門後並沒有死,而是閉關療傷了。從選擇上來說,陽頂天倒是沒有做錯,這青銅門內的確是最好的閉關場所,別說成昆找到了也進不來,他自己也出不去。
然後結果就很明顯了,他那什麼心腹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可能是中途暴斃了?也可能是見財起意私吞了聖火令,又或者是什麼原因,反正就是沒有救他出來。
陽頂天……是特麼餓死的!
「嘶!有點慘啊!」江玉燕咧了咧嘴,看着乾屍充滿了同情。
左舟好笑不已,接着又往後看,後面的內容明顯是陽頂天在情緒很激動的情況下寫的,他察覺到了心腹的背叛,心裏無比憤慨的同時也明白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另外又留下了血書,就藏在他的屁股下面。
「屁股下面……」江玉燕緩緩推了一把乾屍,然後就看到了那屁股下面的血書,這份血書與眾不同,竟是由一塊人皮所寫。
左舟瞄了一眼乾屍,果然在乾屍的胸口處缺少了一塊兒。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也是為難陽頂天了。
江玉燕好奇的伸手將人皮撿起,整個嬌軀就突然間不動了。
「不好!」左舟敏銳無比的感覺到了一股靈魂波動,這他可是太熟悉了,當初弄死接引的時候,這種波動就隨處可見。
伸手按住江玉燕的肩膀,同時以夢境空間的能力進入她的意識空間,這心裏卻有點厭煩,他也承認,這能夠攻擊精神靈魂的方式確實很厲害也很難防範,可為什麼總有人在他面前用這招呢?
難道是覺得他的實力太強,正面剛打不過,所以才要用這些陰詭力量?
……
幾乎實在左舟和江玉燕同時進入夢境空間時,光明頂後院的峨眉四個小輩卻是陡然亂了起來。
這鄧隱不知為何直接暈了過去,整個人往李英瓊胸上一倒,得虧了李英瓊的神經有點大條,否則這一巴掌直接將其扇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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