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人這麼說,顧襄迷茫了。
見顧襄還沒有領悟,老人笑了下,才接着說道,「其實很簡單,你的眼睛明顯有着擔憂的神色,除此之外,我還看到,你的手指一直在不規則的來回擺動,按照道理來說,你的憂慮不應該這麼多才對,所以我猜測,你應該是有同伴的,而且你的同伴的狀況不是很好,後來事實證明我的推測是對的,我跟着你到了叢林旁,見到你並沒有直接進到叢林而是轉頭了,我就知道我的猜想是對的。」
聽到老人通過自己的這些行為就知道了自己的狀況,顧襄不得不重新評估一下這個老人的能力了。
他能只通過幾個細節就能推斷出這些,他的背景和能力肯定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
他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無緣無故的去幫助自己,他肯定是有所求的。
想到這裏,顧襄的眼神就暗了暗,見顧襄一直都沒有說話,並且用的那種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老人有些訕訕,「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見老人這麼問,顧襄也不藏着掖着了,而是直接問他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肯定不僅僅是一個乞丐,一個乞丐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的事情?」
聽到顧襄這麼問,老人笑了,「你這麼聰明,那你猜到我是什麼人了嗎?」
見這個老人一點都沒有惱羞成怒,心虛等態度,顧襄在心裏又重新刷新了對他的評價。
「您絕對不僅僅是一個乞丐,不說這個叢林裏面那麼多的野獸,就是路都難以遍尋,更何況是找到正確的路穿越那個叢林,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您應該和這個島上的帝君有一定的關係吧!您肯定不會是帝君,因為您要是帝君的話,您肯定不會弄出這些東西來。我說的對嗎?」
聽到顧襄這麼說,老人挺直了他的腰,然後才對顧襄說道,「小姑娘果然聰明過人。也不枉我為了搭上你,裝了十天的乞丐了。說起來我應該是現任帝君的叔叔,不過很可惜,我這個侄子從小和我不親,他的父親是我的兄長。同時也是上一代的帝君,說起來我和他們父子的恩怨,還是因為一個女人的緣故。」
聽到老人這麼說,顧襄來了興趣。
顧襄之所以敢這麼拖延時間,不過是因為她知道,她面前這個人肯定不會讓她出事的,從開始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開始,顧襄就知道,這個人找她肯定是有圖的,要不然他根本不用這樣「裝神弄鬼」。
「一個女人?難道當年您愛美人沒有要江山?」
聽到顧襄這麼問。老人笑了,「你猜的差不多,的確是如此,本來我的父親是屬意我去當下一任的帝君的,但當時我知道,要想當帝君,就要必須去娶帝君命定之人,為了不辜負自己心愛的人,我選擇了把儲君之位拱手讓人,我本以為我已經放棄了帝君之位。我的那位好哥哥,肯定會放過我的,但哪成想,他居然開始想要弄死我。幸好我父親早知道他的本來面目。給我留下了一個保命符,見弄不死我,我的好哥哥就把目標轉移到了我的愛人身上,說我的愛人是陰日所生之人,要讓她去成為祭品。當時我情緒非常的激動,去到帝宮和我的好哥哥打了一架。這一架打的不僅讓我被貶為了乞丐,還沒能救了我的愛人。」
聽到老人這麼說,顧襄詫異了,「既然你成為了乞丐,那請問你是怎麼做到有今天這些勢力的?」
聽到顧襄這麼問,老人沉吟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此事說來話長,自打我的愛人被生祭以後,我就一直都活的渾渾噩噩的,當時自己整個人就跟瘋了似的。見到人就問,華笙到底去哪了?我的好哥哥見到是真的瘋了,就漸漸的不再派人跟着我了,就這麼瘋了五年,第六年的時候,我終於被一個人給打醒了。」
說道這裏,老人嘆了口氣之後,才繼續說道,「打醒我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親姐姐,她是外嫁的人,許久不曾回家了,回到家裏聽說了這麼一回事,就趕緊把我找了回來。當時的我瘋的厲害,連人都不認識,見我這樣,我姐姐趕緊找來醫生來治我,但不管是什麼醫生,對待我的病情都是搖了搖頭,他們說我的病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裏的,心裏頭想不開,要是心裏頭想明白了,那這個病自然就好了。」
「見來了那麼多的醫生都治不好我,我姐姐也很是沮喪,我是她唯一的親弟弟,就算繼承不了帝君之位,她也希望我能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治療了三個月,我還是沒有任何的氣色,我姐姐很是不甘心,在她要離開的前一天夜裏,她把我叫到了家裏的祠堂,她和我講了許多,見到還是瘋瘋癲癲的樣子,她一氣之下,就給了我一巴掌。正是這一巴掌,慢慢的把我給弄醒了。當時我的狀況很不好,我姐姐走了之後,我就發燒了,等到五天之後,燒褪下去之後,我才完完全全的醒過來。醒過來之後,我就發誓,我要讓我的好哥哥付出代價,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開眼,讓我的好哥哥活了沒到八年呢,就死了,然後我的好侄子就上台了,雖然他老爸死了,但這筆賬可沒有消呢,俗話說的好,父債子償。」
聽到是這麼一回事,顧襄很是唏噓,「既然你想要找你侄子報仇,那你為什麼要找上我?」
「嘿嘿,小姑娘,你就不要裝了,你和昏倒的這位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雖然這麼多年,我弄了很多的小動作,但還是沒有成功推翻現任帝君的統治,我需要一個強大的外援,這樣我才可以達到我的目的,本來我還在擔心要去找誰去合作,沒有想到,我的那個好侄子,就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連老天爺都助我。」
聽到老人這麼說,顧襄笑了,「難道您就不怕我不和你合作嗎?」
聽到顧襄這麼問,老人很有底氣的說道。「不怕,因為我要合作的人又不是你,而是你的未婚夫,沈家現任家主。他的妹妹和老婆都在我的手裏,我就不信了。他不就範。」
聽到這個老人這麼說,顧襄心裏很是反感,但表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
「既然您早有打算了,那是不是一切你都安排好了,還有,您其實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吧,之前所謂的通過細節知道了我還有一個同伴的事情,其實都是您杜撰的吧!」
聽到顧襄這麼問,老人笑了,「我要是不那麼說。你怎麼可能上勾啊!沒有想到啊,你這麼聰明,居然這麼快就拆穿了我,我一直以為謝家小姐不過是一個十指不沾蔥陽水的千金大小姐呢!看來這次是我失算了,說起來,我也很是好奇,為什麼帝君會非要把你抓來,我看了你們兩個的生辰八字,沈小姐的確是陰日所生,而你根本就不是。既然你不是陰日所生,那帝君把你抓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聽到老人這麼說,顧襄也詫異了。「是啊,既然自己根本就不是陰日所生的人,那帝君把自己抓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他還有別的目的不成?」
見顧襄也是一臉的詫異,老人有些失望,他本以為可以通過顧襄知道,帝君把她抓來的真正的目的。現在居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帝君為何把她抓來,我那個寶貝侄子到底是玩什麼?
想到這裏,老人的眼神就暗了暗,不管他在玩什麼,這次自己一定都要讓他倒台。
想到這裏,老人就渾身是勁。
老人屬下和顧襄合夥一起終於把沈如抬到了車上,到了車上之後,顧襄才想起來問老人道,「你們有沒有辦法,可以讓我同伴醒來?」
聽到顧襄這麼問,老人的下屬看了一眼老人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兜子裏面拿出了一個特別精緻小瓶子。
給沈如聞了一下瓶子裏面東西沒過一會,沈如就悠悠轉醒了。
見到沈如醒來,顧襄很是開心,給沈如說完他們如今的處境後,顧襄就開始琢磨剛剛那個小瓶子裏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老人下屬很是小氣,就給沈如聞了一下,就趕緊把瓶子給蓋上了,那個瓶子裏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難道很是珍貴嗎?要不然那個人為何心不甘情不願?
此時的顧襄還不知道,就那個小瓶子裏面的東西,哪怕就是一滴,那也是無價之寶啊!
他可解這個世上所有毒,除了這個小島有,其他地方就連知道都不知道。
中毒的人聞一下那個小瓶子裏面的東西,能解百毒,普通人聞一下那個小瓶子裏面的東西,讓人神清氣爽,所以那個東西的珍貴性就不用多說了。
也怪不得那個人不樂意了,那麼珍貴的東西,只用來給你的同伴解迷煙,也怪不得人家甩臉色了。
一行人到達目的地後,都是一個小時後了,下了車之後,顧襄和沈如就被老人的下屬領到了一間還算的上豪華的房間。
老人下屬一離開,沈如就趕緊問顧襄道,「嫂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為何我們會被帶到了這裏,還有剛剛那個老人到底是誰啊,你對他那麼畢恭畢敬?」
聽到沈如這麼問,顧襄探查一下,發現四周沒有人偷聽後,她才對沈如說道,「他是這個地方的頭,這個小島的主人是他的侄子,現在他想要奪他侄子手裏的權,但他沒有絕對的力量,正好他的侄子把咱們兩個給綁架了過來,他就想着讓咱們和他一塊去對付他的侄子。」
聽完顧襄這麼說,沈如真是一頭霧水,「嫂子,你和我說我得消化消化,我現在腦子就是漿糊,你得讓我運轉一會。」
聽到沈如這麼說,顧襄點了點頭,「你好好的想想吧,我理順這些東西也用了不少的時間呢?」
過了好久之後,沈如才問顧襄道,「小嫂子,其他的事情我都理順了,但現在有一件事,我特別的迷惑,這個小島的主人為什麼要把咱們兩個綁來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聽到沈如這麼問,顧襄沉吟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其實我也很是好奇,他這麼做的目的,我在昏倒的時候,曾經聽到過他提了一嘴,說要讓咱們直到後天一直都保持昏迷的狀態,他為什麼要讓咱們保持昏迷的狀態,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他這麼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我曾聽這個島上的人說,後天是他們這個島的祭祀日,在那一天會生祭陰日出生的女子和陽日出生的男子各兩名,就算他們是找咱們來進行生祭的,你是符合的,但我根本就不符合這一說法啊!所以通過這些,我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們根本就不是用來生祭的,他把我們抓來,肯定是另有用處的。」
聽完顧襄的推理,沈如覺得很有用處,消化完了這些之後,沈如開玩笑似的說道,「小嫂子,我咋覺得,我是被你牽累的呢?要不是當時我和你在一起,那些劫匪應該也不會對我動手的吧!」
聽到沈如這麼說,顧襄笑着回答他道,「應該不是,在路上帶一個人方便,還是帶兩個人方便,當然是一個人了,可是讓我奇怪的是,那些人在半路上從來沒有提過要把你扔下的提議,所以我覺得,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們。」
就在顧襄和沈如在房間裏面討論那些人目標到底是誰的時候,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兩個人同時噤聲之後,沈如清了清嗓子之後,才對門外的人說道,「誰啊!」
聽到沈如這麼說,外面的人連忙應和道,「兩位小姐,打擾了,但我們也是不得而為之,現在有事相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