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也幾乎就在賢王和魯王這兩兄弟心中忐忑達到快要突破他們極限時。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兩人卻都不約而同推薦了十一皇子武正品。
這個時候,那個大周最尊貴的人,他們的父皇終於發了話,他道:「看來你們都是顧及你們兄弟的,很好……朕很是欣慰!你們以後好好輔佐你們的弟弟正品吧!」。
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子回來,得到的還是最開始的回答,這讓他們如何開心的起來。當下,兩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周皇看到這裏則是冷哼了一下。
其實從剛才他們進來開始,周皇就一直對他們進行着各種試探。
但最終他們還是在他的最後一問暴露了馬腳,看得出來這兩個兒子都對皇位覬覦。那麼接下來,周皇還想試試他們又沒有反叛之心,便故意道:「朕想講邊城守衛軍的兵符交給正品,你們意下如何?」。
對於周皇那聲冷哼,二人其實都未去深究,只是父皇這麼說,那就意味着他真有把皇位傳給十一皇子的打算,這讓他們越加不舒服。
於是賢王先道:「這個……皇弟年紀尚小,這不妥吧?」。
「那叫給正清怎麼樣?」周皇說着。
賢王臉色變得更差。
「那正瑜呢?」周皇再問,則論到魯王面色不自然。
但毋庸置疑的是,周皇既然有把邊城守衛軍兵符交給十一皇子,那酒意味着,將來他們要是想造反,面對兩萬士兵也覺得翻不起什麼浪花。
周皇觀察着他們臉上精彩變化的神色,又問了他們許多問題。
這些問題多是一些治國之道,但問着問着卻都是有關各種權力交接的問題,面對一個又一個誘惑,便是賢王和魯王平時裝的再好,這會也漸漸露了一些馬腳。
但突然一個激靈,賢王卻是回過神來,想起周皇問的問題,馬上醒悟過來明白這實際還是周皇在試探他們而他們剛剛已經回答錯了很多問題。
想到這裏,他撲通一下跪下哭喪着道:「父皇,兒臣錯了!」。
周皇則是冷笑一聲道:「你錯哪兒了?還有……你想想你又沒有錯……」。
他說着看向了魯王,魯王初始不覺什麼,但終究也醒悟過來跪了下去。
這時周皇才大發雷霆道:「朕還沒死呢!你們就想着皇位……是不是巴不得朕馬上死?滾!滾!滾!」。
他連說三個滾字,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卻是鎮的賢王和魯王愣在原地,許久才又六神回歸,惶恐跑了出去。
在出皇宮的路上,賢王看了一眼即將離去的魯王,似是在猶豫什麼,但他面色一狠後還是追了上去道:「皇兄留步!」。
魯王則顯得垂頭喪氣,他覺得經此一事,說不得周皇就會疏遠他們。
所以一時之間,他心中所有的豪情壯志和野心都消失,甚至覺得和賢王鬥嘴都有些索然無味,於是有氣無力道:「幹什麼?」。
見他這幅模樣,賢王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大罵道:「蕭正清,沒到最後一刻,你嘆息什麼?我都沒放棄,你放棄什麼,你個廢物!」。
聽到對面罵他「廢物」,魯王自然來了火氣,諷刺他道:「本王覺得你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向父皇賠罪,以免咋們晚年能安生!」。
這些話也只針對眼前被他言語激怒,全然沒了往日的針鋒相對。
魯王很清楚,如果一旦周皇決定把皇位傳給十一皇子,那他一定會替十一皇子武正品殺了他和賢王,以免威脅十一皇子將來的統治!況且看今天的慶幸,就是周皇要把皇位傳給十一皇子。所以眼下迫在眉睫應該是想着如何自保!
一想到這些,他又哪還有心思想其它。
但賢王卻冷笑幾聲後道:「皇兄也是個有大智慧的人……若是父皇真不怕皇位給你或我,那咋們就不能……」。
說到這裏,賢王握緊了拳頭。
但魯王馬上明白他這是逼宮的意思,當即驚的叫出聲來:「武正瑜,你是想逼……」。
因為還在皇宮裏,那最後一個字卻怎麼都不敢講出來。
毋庸置疑,逼宮這樣的事情就是大逆不道的,若是做了將來被人知道,勢必會遭天下人恥笑,且那個時候還要他和武正瑜繼續爭奪皇位,這買賣時間想來,風險太大。
可自古以來,富貴險中求,若是他就此拱手把皇位讓給一個名不見傳的十一皇子,他如何甘心?那比眼睜睜看着周皇傳位給賢王還難受。
況且他過去做了那麼多努力,實在甘心不下來……
想了想,魯王對他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出這句話,證明魯王有和他想合作的想法,賢王笑了起來。
這件事情自然得需要他們聯手,這其中風險不是一般的大,換作他們其中一人都沒絕對的把握。更為重要的是,兩人都把彼此就此綁在一起,也可以防止另外一人將事情就此暴露!
可以說,能算計到對方的,他們都算到了。
而今晚的永安城雖然依舊很平穩,但絕對是大亂開始第一天。
……
而在無人谷那邊,齊安在又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後,終於爬了上來。
現在的他兩眼餓的發昏,可周圍卻是一片荒蕪什麼都沒有。
不同於四季常青的無人谷,眼前的環境儼然就是初冬季節,雖然沒有雪花飄落,但已遍地是寒霜!換做平時,齊安自然是不怕冷的,可攀爬過程耗費了他大量體力,又加上滴水未進,他現在狀態差是不能再差。
但好在就在又勉強行了一里多地的時候,他尋到了有人的村莊。
但由於實在餓的厲害,他就此餓昏了過去,而迷迷糊糊中,他聽到了各種聲音:
「這是誰啊……怎麼穿的破破爛爛跟個鬼一樣,真晦氣!」
「不知道啊,還是不管他,今年收成實在太差!自家人都養活不起,再不能添一張吃飯的嘴了!」
「難道就讓他餓死在這裏?」
……
對他指指點點的自然是此地的村民,雖說他們之中有對齊安同情的,但卻就是沒有人願意前去將他扶起來餵上一口水喝。
也只有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在人群中看了許久後,將齊安扶起。
距離拉近,終於也看清了她的面容,仔細一看這少女實際面容清秀,但由於臉上長了一大塊胎記,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異常醜陋。
她叫尹蘭,十歲就沒了父母和自己的弟弟相依為命。
但由於長的難看的緣故,在十五歲本該嫁人的年紀卻也沒有人向她提親。也以為這樣,她少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就聽幾個村民道:
「她啊……其實我覺得她撿這個乞丐回來,倒是替他們老尹家傳宗接代了!」
「哈哈哈哈……可是我看這乞丐其實長的挺俊秀的!可惜了!」
「有什麼可可惜的?乞丐和醜八怪剛好配在一起!」
……
興許這些村民本意是無多少惡意的,但你一言我一語聽在少女耳中就不能那麼回事。
但她還是背着齊安回了村子,她身軀雖小,但由於長年做農活的緣故,力氣自然不小,所以很快就帶着齊安回了家。
她的家算不上多大,只有兩個土培房和外圍一圈籬笆,十分簡單。
也幾乎在她把齊安帶回家後,外面天空下起了雪。
她十分熟練在屋子土爐里里升起一堆,然後燒上一碗白米湯,給齊安灌下兩口後,他才緩緩醒了過來。
齊安第一時間看到的是一雙異常好看且明亮的大眼,但緊接着他就看到了這雙眼睛主人的面容,看到了她面容上連成一片的胎記!
被這樣盯着,雖說尹蘭在村子裏被人盯慣了,但被一個陌生男子盯着,她還是有些不自在,於是便移開了目光不去看他,而是又拿起一塊烙餅遞給他。
齊安這時開口道:「姑娘,此地是何地?」。
少女有些呆呆的回答道:「青石村。」。
「姑娘,我是說這裏是哪個郡?」
「青岩郡啊!」
她回答完,似乎有些不敢再面對他的眼睛,去給他打了一盆熱水。
齊安卻是疑惑了起來,因為在他映象里,大周可沒有這樣一個郡。
所以他當即做出結論,他應該是到了西魏最東邊的地方,這裏靠近無人谷,他要回永安就得先出了這裏,然後再繞回去。
這時這個靦腆少女又道:「你明天早上起來後就走吧!」。
齊安答應下來,他自不可能厚着臉皮強留在這裏,甚至不用她說,他也會直接離開,只是就這樣走未免顯得有些沒良心……
但他身上沒有任何銀兩,卻是無以為報。
若是以身相許……齊安看了看這個心地善良的小姑娘,覺得就是他願意,人家也不會願意,況且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想了想後,他還是打算明天離開的時候問問這個姑娘需要什麼,日後再慢慢回報她。
也在這個時候,一個小男孩卻圍坐到了齊安身邊,指着他碗裏的米,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雖然此時齊安還是很餓,但他還是把碗給了小男孩。西北都護出身的他,自然知道最底層的百姓對於吃飽有着多大點奢望。
但是接下來他也發現,這個小男孩看年紀也有十歲左右大小了,但智力卻如三歲孩童一樣,連話都說不清楚。
這自是引起了齊安的好奇。
這個時候,少女似是知道他所想,緩緩開口道:「小時候因為弟弟發高燒沒錢治病,這便導致了他落下了病根!」。
她說的語氣是異常平淡的,但齊安卻從她眼神中看出了對生活的無奈。
「姑娘,你父母呢?」
「別問了……明早你就走吧!」
齊安隨意問了一句,但見少女面色猶豫,他便沒有再問。
這觸及到她的傷心事,她自然不願意說,她父母自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活活給打死的,是被她爺爺的大娘給派人打死的。
當年她的父親是縣城裏有名大戶尹斗的小兒子,但也由於她父親不是正室所生,所以一直不受重視。
但她父親卻是非常上進的,不讓他上私塾識字,他就自己學會了識字,更是學會了算術,幫着把尹家生意做點更大。
再後來,他父親遇到了她青石村的母親結為夫妻生下了她和弟弟。也雖然父親是旁系子弟,本來是不可能繼承家產的,但由於上進的緣故,尹老爺死的時間,就打算把家產傳給他。
這就引起了正房胡氏的不滿,趁着他們一家回青石村的空檔,將她都父母活活打死!至於臉上的傷,根本不是胎記,而是被胡氏派來的人潑了一種烈性毒藥給毀容的,弟弟則正是因為後來家徒四壁,高燒不斷燒壞了腦子。
她不是沒想過反抗,只是當時的她只是個十歲孩童能坐什麼呢?
況且去年她打聽過,縣裏的老太爺和尹家多有走動,她這麼可能告的贏……
一夜就這樣過去,即便到了要離別的時候,齊安也沒想到要怎樣報答尹蘭,自己身上要說值錢的就只有這口刀了,可留口刀,這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他打算向少女許諾,日後一定回送銀子回來。
可還未等他說些什麼回來,一個村裏的大娘則拉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老鰥夫,笑嘻嘻拉着尹蘭的手道:「小蘭啊……要大娘說,你這樣可憐,一個人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這樣吧,大娘給你今天說一門親事,諾!」。
說着,他指了指這個老鰥夫又道:「這王二平雖然長的難看了一些,但不正好和你湊一對嗎?何況他家裏還有幾畝田!你是時候找個男人依靠了,就說不為你,也為你弟弟着想啊!」。
接着,她對着這叫王二平的老鰥夫天花亂墜一頓猛跨,簡直賽比潘安。
但實際這老鰥夫鎮若長的老實就罷了,可怪就怪在他長的一副獐頭鼠目猥瑣相,齊安怎麼看都不覺他是好人。
或者說「好人」這個詞和他就匹配不上。
也確實如此,這王二平是村里出了名的懶漢,年輕時好吃懶做全憑父母養活,後來父母去世,由於花光了家底也才沒娶成媳婦,如今到了這個年紀才稍稍悔悟過來一些。
但尹蘭卻是知道,這個獐頭鼠目的傢伙隔三差五都在縣城裏爛賭,所謂的上進努力指不定是賭錢賭回來的,自己若跟了他肯定不會有好日子。
可不得不講這大娘的話也觸動了她,她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又想着今年慘澹的收成,說不得就嘚答應這門親事。
而這老鰥夫也在打量着少女,雖說她是個醜八怪,但身段可是一點都不差,比起那些煙花地都女子都差不上多少!
反正那種事情,在被窩裏都是一樣的……
想到這裏,他眼神變得越發猥瑣吞了一口口水。
而這大娘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意,而是收了王二平一大袋糧食,才會來給他說這門親事!
而村子裏今年收成不好,做媒人能收到一袋糧食就已經是異常難得了!
見少女似乎在猶豫,這大娘則是又白了一眼齊安。
昨天齊安還是蓬頭垢面的,哪會知道他長的如此俊秀,當下她語言刻薄道:「怎麼你有了你的小郎君,這就不打算答應了……你看看他那身板能幹什麼?」。
作為偏遠地區的人,看人自然不多看相貌,而是看一個人身板怎麼樣,干不幹得動農活,就比如這老鰥夫看着雖然也精瘦,但明顯就比齊安精壯太多了!
而這老鰥夫似乎這時才注意到齊安,面色不善對這大娘道:「意思是她現在不是黃花閨女了,哪我取個這種破爛貨幹什麼?彩禮我最多出半袋糧食!」。
原本說好的彩禮也是一袋糧食,但他這樣說,自然就是變相告訴這大娘他給她的糧食要減一半。
這自是讓這上了年紀為家奔波的女人緊張了起來,她馬上對尹蘭好言相勸道:「小蘭啊……想想你弟弟,就別挑挑揀揀的了!」。
接着她則又白了一眼齊安道:「這種小白臉有什麼好的!」。
這自是讓齊安聽的十分無語。
她繼續道:「那就說定了,半袋糧食做彩禮,明天大娘把你大寶的漂漂亮亮把你嫁出去啊!」。
簡單幾句言語,不管尹蘭願意還是不願意,她就把婚事訂了下來,並且還把原定都彩禮故意少說了一半!
至於那老鰥夫似乎眼見事情成了一半,偷偷遞給大娘一個感激眼神,便要去拉尹蘭的手。
也似乎是接受了這樣的命運,尹蘭沒有選擇躲開,也許以後的以後,這老鰥夫會改了性子,會好好待她,好好去對待她的弟弟……
這不是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幻想,而是一種絕望中的奢望。
但他觸碰到的便則是一件冰冷的實物,她抬頭一看,則是半截刀鞘。
老鰥夫和這老媒婆這才發現,齊安身上是帶着一把刀的。
齊安這時開口道:「她說同意了嗎?」。
他看的出來,這老鰥夫和老媒婆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
每一言和每一語,似乎都逼迫着她要按照他們的意願去做。
接着,他則又對尹蘭道:「姑娘,愛情這種東西講究兩情相悅,若是你不願意,沒人能逼你!」。
本來尹蘭已經打算半推半就答應,但聽到這句話,她猶豫了起來,興許是骨子裏尚存的倔強,她搖了搖頭。
這就讓老鰥夫變得異常憤怒,雖然不敢對尹蘭這個同村人怎麼樣,但他卻直接抓起齊安衣領道:「小子,你是什麼意思!」。
但現實卻是他被齊安一腳踢飛了出去。
這驚的小姑娘和這老媒婆都張大了嘴巴。
老鰥夫雖然一時被嚇住了,但他必定是地痞無賴出身,很快從地上爬了起來對齊安惡狠狠道:「你等着!」。
很快,他就叫了同村幾個精壯漢子過來,但依舊被齊安打的屁滾尿流。
但也是這個時候,幾個穿着頗為富貴的人來到了青石村,他們是縣城裏大戶尹家的僕人和管家,是來青石村收租的,青石村的地都是屬於尹家的,自然青石村的人都是他們的佃戶。
那管家老爺穿了一件大髦,看着頗為富貴。
而王二平卻藉機走到了這管家老爺面前,搬弄起了是非。
但這管家老爺是明事理的,自然不信這王二平的話,而且這位老管家也是過來看看當年小少爺的子嗣的,雖然身為僕人他為他們做不了什麼,但給他們過來送幾件衣服還是可以的。
所以二話不說,他就先差人把這無賴打了一頓。
尹蘭似乎和管家已是熟識,見了他後,面上少見的露出幾分笑容道:「張管家你來了……」。
「小姐哪兒的話,老僕為你們姐弟做不了什麼,只能借着收租來給你們送點糧食!」張管家笑着說道。
這確實解了尹蘭的燃眉之急,他們姐弟本就沒有過多的食物,這卻是解了他們都大難。
聽到這裏,齊安卻是有些不好意思,老實說昨天喝那和白開水沒有區別的米湯他還是有些喝不慣的,但是如今知道他們姐弟過的如此艱難,他自然十分不好意思。
老管家給尹蘭帶來一個好消息,又給她帶來一個壞消息道:「小姐,聽老僕一句勸這個冬天過去,你們就離開青石村吧。」。
「為什麼?」
「哎……還不是你那狠心的大娘,要準備給你們姐弟使壞了!」
老管家十分無奈的說到。
有時候,他看這兩姐弟過的如此艱辛,他自有些於心不忍的,但實際他只是一個僕人,又是什麼都為他們姐弟倆做不了。
就在昨天,他聽那胡氏講要把他們姐弟兩個交到人販子手裏……
他能做的,最多只是把這些消息提前通知給這對苦命的姐弟。
有時候,他也在想,那胡氏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呢?
這些話,卻被那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王二平聽到了耳朵里,雖然他不覺得聽到的這些對他來說有什麼用,但他覺得或許可以告訴那尹家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