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走在厚樫山周邊, 天已經從黑夜變成了白日。讀書都 m.dushudu.com
在深夜兩人相遇之後,宗近怎麼都覺得不放心,便直接跟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身後,在天慢慢明亮的這段時間, 路上還有遊蕩的時間溯行軍。
三日月宗近的運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 遇到過幾次名叫「時間溯行軍」的存在。
看着刀劍身上那渾身傷跟明顯有着裂紋的美麗刀刃, 宗近撿起地上斷了一半的白打參戰。
原本只是想着有個武器總比沒有好,他還可以將妖力附上斷刃延長使用壽命,打擊出來的傷害也更高一點。
結果卻意外的發現自己近身戰還不錯,尤其實在防守這方面。只要他想, 能夠輕易的守住這群時間溯行軍任何方向的進攻。
也多虧於此, 他身邊重傷的三日月宗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麼幾次之後。
「哈哈哈,這是被人保護了嗎?」三日月宗近半闔的新月夜眸似乎含着笑意注視着宗近,金色的流蘇在額旁微微晃動,「感覺還不錯哦。」
將白打用撿來的繩子捆在腰間, 望着三日月宗近因為進攻又裂開的傷口,宗近只略感心累「不是說了交給我就好嗎?傷口又裂開了……」
三日月宗近長嗯一聲,又哈哈起來「沒關係, 倒是你沒問題嗎?」
宗近抬首疑惑「什麼意思?」
那雙不似真人的美麗眼睛注視着他,話也沒說全, 兩人之間蔓延了短暫的安靜,隨後三日月宗近只是微笑「不, 沒什麼, 走吧。」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三日月宗近便默認他的同行了。
宗近迷茫歪頭, 也沒想太多, 就跟了上去。
「這麼走下去不行的吧?你有沒有帶着……」宗近努力回憶了一下關於刀劍亂舞的設定, 幸好這是被大眾記得的內容,於是他也還有印象。
在見到三日月宗近之後,通過聯想有心探究的話,也能夠勉強回憶起來一些。
比如審神者啊,本丸啊,時空啊。
「跟你的審神者相關的物件或者,同伴的東西?」
記得審神者會給刀劍佩戴御守,如果有這樣的物品的話,就能將三日月身上的氣息跟審神者的氣息區分開來。
這樣的話,尋着審神者的氣息,就算找不到審神者,或許還能夠順着找到對方的同伴。
只要跟三日月一塊到這裏的刀劍或是審神者也同樣還在這個時空的話。
宗近揭下一直安安靜靜趴在自己肩背上的小紙人。
小紙人到他手上,在留意到三日月宗近後,分明在夏目貴志面前還挺活潑,這回卻怕生一樣的把「臉」埋在宗近的手上,整片紙人就這樣趴在宗近手心上裝死。
仔細看去還能發現小圓臉的部位似乎染上了些淺淺的粉色。
留意到的宗近……
喂,這孩子是不是人性化過頭了?
努力無視小紙人的舉動,宗近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介紹到「它可以追尋氣息,也可以尋路。不過這裏沒地圖,尋路應該不行。所以如果有帶着氣息的物件,它或許能夠搜索到。」
看三日月宗近迷路成這樣,跟自己迷路一樣像蒼蠅打轉,八成是不知道地圖的。
尋路就算了,追尋氣息也許還有點機會。
三日月宗近頓下腳步,看過來時那向來半闔着的雙眼微睜,有些訝異「這是……式神?」
「嗯。」
小紙人動了動,伸手抱住了宗近的手指,借着自己紙片般的身體,從指縫滑到了少年的手背上貼起,倒是「手」還緊緊的抱着宗近的那根食指。
三日月宗近做出思考的動作,從懷裏取出了像金色懷表一樣的物件來。
那懷表上殘缺且佈滿裂紋,明顯已經壞掉了。
「這個行嗎?」
宗近詫異的感受到那上面在不久前才感受過的類似的時空氣息,身形一僵後,面帶震驚的抬頭看向三日月宗近。
……??
啊這。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時空轉換器吧?
不是,原來你是出陣隊隊長啊?!
「……」
他僵硬的接了過來,拜託小紙人追尋氣息,結果小紙人探頭,在他手心上轉了一圈,對宗近搖搖頭。
這個意思大概就是,沒有搜索到類似的氣息。
宗近一口氣還沒松下來,這下又懸了起來。
作為隊長的三日月宗近還留在這裏,時空轉換器也壞掉了,那搜尋不到類似氣息是個什麼概念?
要麼是三日月宗近一個人出陣,要麼隊友全員碎刀。
看看三日月宗近的重傷狀態,怎麼想這兩個都有可能。
宗近體感自己有些窒息。
三日月宗近卻毫不意外,甚至還反過來安慰宗近「沒擔心,要是遇到其他來厚樫山出陣的刀劍的話,或許可以拜託對方的審神者聯絡一下。」
他說起這事,宗近才反應過來,雖然已開始誤會過,但三日月宗近估計在兩人相處之後沒多久就發現自己不是審神者了吧,所以剛剛才欲言又止……?
想想一個穿着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出現在合戰場,身邊沒有刀劍,沒有時空轉換器,不是審神者,這麼排除下來……三日月宗近不會認為他是歷史修正主義者吧?
不過看到三日月宗近的反應,他倒是鬆了口氣。
如果是隊友全員碎刀了,就算三日月宗近也不會擺出這種無所謂的態度。
別的刀劍不說,三日月宗近這個角色也是宗近特地了解過後出過s圖與舞台劇的,性格跟行事風格不敢說了如指掌,卻怎麼也是過得去的。
宗近抓住重點「等下,你竟然是一個人出陣的嗎?」
就憑他還記得的印象來說,讓三日月宗近一個人出陣。
爺爺在關鍵時候確實靠譜,但是這……這已經不是靠譜不靠譜的問題了吧。
這感覺完全不行啊?厚樫山他記得是5-4吧,一隊滿級六把刀要是在路上碰到違非檢使,那都是有人輕傷的結局。
就算沒撞上違非檢使,那也會有人掉刀裝。
這個難度讓三日月宗近一個人出陣?
聞言,三日月宗近甚至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哈哈,畢竟人手不足呢,就算是老爺爺也想為主人稍稍分擔些壓力啊。」
「……」
這到底是有多人手不足?
宗近短暫的無言,妥協「我知道了,那我們在附近看看有沒有其他出征的隊伍吧。」
但不知道是運氣問題還是人品問題,他們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從太陽東升一直到太陽高照,別說刀劍了,天亮之後就連時間溯行軍都沒遇到了。
宗近抬首看向天上高懸的太陽,忽然醒悟。
「等下,時間過去了一天,那麼,現在的這裏,是不是已經不是出陣的範圍了?」
三日月宗近頓了下,恍然大悟後「哈哈哈,看起來確實是這樣呢。」
「……現在是笑的時候嗎?」宗近捂臉,一把抓住三日月宗近那半沒穿上身上的衣袖,說道,「再走下去也沒用的樣子,先找個地方休息怎麼樣?」
「可以哦,走了這麼久確實該累了。」
聽到三日月宗近,語氣中還有種迷之寵溺,八成是在說他,宗近面無表情的反駁「不,完全是因為你走路不管動作幅度,傷口裂開好多次了啊!」
雖然一直隨着人類的作息睡覺休息,但是宗近本身是許多天不睡覺也不會影響他的情況。
或者說,如果有天他忘了時間觀念,一覺睡個幾百年也不是沒可能的。
體力上確實會累,可只是走十幾個小時的路,對他來說消耗還不如連着跳八場舞的演唱會。
而且真要說累不累的。
化作人形的付喪神眼下分明帶着不易擦覺的疲倦,卻一直被他自己忽視。
把三日月宗近按下休息,對方動作間輕微反抗,但大概是怕傷到宗近,於是幾乎是順着宗近的動作坐下了,神情間有些無奈「哈哈哈,爺爺沒事的,怎麼說也是付喪神,不會累的哦?」
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你倒是好好休息一會啊,有那麼着急嗎?」宗近只是順口吐糟,話說完,卻發現氛圍有些不對。
三日月宗近沒再想着站起來,半闔的眸中看不清神情,半天才回應道。
「是呢,畢竟家裏只有年僅十二歲的小主人啊,不着急不行啊。」
「如果我一直沒回去,他不顧阻攔,自己跑到戰場上來該怎麼辦?」
不過說到底,為什麼一不留神,讓時空轉換器被破壞了呢?
宗近語塞。
時之政府,看錯你們了,竟然還招童工。
「你呢,又是為什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裏?」就在宗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怎麼安慰他時,三日月宗近抬首問還站着的宗近。
「雖然先前有些失禮的猜測,但看起來不是的樣子,難道是離家出走?」
他總是看上去很平和的模樣,就算做出強撐着不去休息的舉動,哪怕仔細觀測他的行動下能發現在着急焦慮,三日月宗近的臉上也一直是那副寧靜的,會讓看不出他內心的人火大的表情。
但對宗近來說,這樣的神情能夠撫平人心中的惶恐。
在與三日月宗近相遇之後,宗近心中的不安在相處中漸漸衰弱,就算這對問題沒有實際性的幫助,卻能讓他好好的,冷靜的去思考問題的根源。
他放心不下三日月也不止是他老是愛操心。
大概是在看到的一瞬間,覺得自己跟他很相似吧,所以在回過神之前,就記掛上了。
「不對哦。」
宗近唇邊勾出笑來,銀色的眼眸在他身上相得益彰,顯得格外美麗好看。
「只是和你一樣,迷路了而已。」
俗話說得好,得到真心的方式只有交出真心,想聽到想聽的話語的時候,也只有先將話語傳達道。
去除掉s跟世界的部分,宗近把情況挑挑揀揀的跟三日月宗近說了。
總而言之就是找不到自己家到底在哪裏,但家裏也有人等着回去,雖然很難,但要努力拼命的想辦法回去。
簡直跟現在同樣回不去本丸的三日月宗近完全一致。
三日月宗近訝異的同時也感到新奇「這也是緣分的一種呢。」
宗近也隨意的坐在地上,就在三日月宗近身邊連連點頭,扭頭叮囑道「是啊,所以你不要亂跑,看在同為路痴的份上我也會幫忙的!」
他死魚眼盯着這個靠譜又不靠譜的傢伙「你這一身傷,再折騰幾下就能碎了吧?」
「哈哈哈,有形之物總是會壞的,大概再碰一下吧。」
所以你自己也知道啊?
「這我倒是拜託你緊張一點,不是家裏還有小主公嗎?」
說到這,三日月宗近反而沉默下來。
宗近沒留意到,示意了下躲到了他脖頸後面的小紙人,由於當初灌輸的妖力濃度高,還有些特殊性,小紙人的功能與強度就對比起同類來說,就要厲害的多。
「這孩子還是很強的,可感應的範圍很大,覆蓋半個厚樫山都沒問題。要是感應到了剛剛的氣息,它會喊我的。」
「所以安心吧,現在也只能等那邊找過來了不是嗎?」
小紙人從宗近的脖頸處探出頭來,動作很大的沖三日月宗近點頭。
看到小紙人的動作,三日月宗近有些好笑「那就謝謝啦。」
雖然難以察覺出來,但在說開之前,三日月宗近對宗近確實有隱晦的戒備。
在三日月宗近老老實實的安靜下來休息。
宗近正抱膝趴在上,低頭單手撥弄着地上的草葉,孩童一樣的將枯草堆在一堆,他呼吸間感受着戰場上帶着煙塵的空氣,聽到身邊那帶着獨特韻味的聲音忽然說。
「你好像曾經本丸中的同伴,最初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骨喰呢。」於是就出手了。
骨喰。
骨喰藤四郎?
回憶了一下對方的形象,這麼說來,從外貌上來說,他們之間確實有點共同點。
宗近微微動了下頭,就着半邊臉靠膝蓋的姿勢看向三日月宗近,問「曾經的同伴,現在不在了嗎?」
「嗯,發生了一些意外。」三日月宗近用的是很平常的語氣,根本不能從中窺探發生了什麼樣的事,「然後,主人就被迫繼承了本丸。」
聽到這個,宗近這會總算能問出來了。
「審神者,這么小年紀的孩子就能當嗎?」
「正常來說,是不行的哦。」三日月宗近偏頭,自然的就將話題轉開了,「既然迷路了暫時找不到家,如果我能回去,你願意跟過來歇歇腳嗎?」
宗近微怔,他眨眨眼撐起身子。
總覺得,這振三日月宗近從最開始的態度,就一直有些微妙。
……他暫時說不出到底是因為什麼。
不過宗近並不打算用原本的模樣在這個世界逗留,他自身沒有能穿越時空的能力,如果無法被世界注意到不對,就永遠無法從這個世界離開。
他正要感謝邀請並拒絕,卻感受到頭髮被拽動。視線瞥過去,小紙人抱着他的發尾搖晃在空中,努力將自己沒什麼重量的身體變得沉重。
宗近連忙伸過手去。
「抱歉,怎麼了?」
小紙人爬上宗近伸過來的手,朝一個方向指去,它小手晃了好幾下,在場的兩個人都猜到它想表達什麼。
三日月宗近立刻就站起了身。
「咔擦……」
一道閃電出現在原先還湛藍的天空上,雷聲遙遙的傳來,天上陰沉下來,突然出現的烏雲壓壓下沉,就連空氣都緊繃了起來。
宗近起身抬眼瞥到這個畫面,頓時一怔。
這是……!!
「檢非違使。」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是三日月宗近的聲音沉了下來,不再有他那不論遇到什麼境遇都還會稍微帶着的輕鬆。
「雖然這麼說有些不知廉恥,但是能拜託你跟我一起去嗎?」三日月宗近側過頭,「主人在那附近。」
可以他現在的情況,別說保護主人了,也許他甚至都無法趕到他的小主公身邊。
就算三日月宗近沒有說完,宗近也知道對方想表達什麼。
對此。
他握緊了腰間的白打,把小紙人放到了三日月宗近身上又取回來「紙,把氣息記住。」
小紙人紅了半張紙暈乎乎的,聞言連連點頭。
少年回頭,風帶起白髮,望着三日月宗近的眼裏裝着不容置疑的堅定,身邊浮現出淺淡的深紅重力。
「我去找他,我可以保證他不受傷,但,你不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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