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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不在?」倉密目留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讀字閣 m.duzige.com
「明明就在。你不是要把數值填入算式,才能看見未來?所以,要是你沒有看着現在的我,便不可能看見未來。」
炸彈魔的能力,跟純粹預測未來的未來視相比,決定性差異即在於此。「不是當事者,便無法創造未來。不論直接或間接,你都必須待在現場,這正是你看見未來的條件。」
使看見的未來成立的絕對條件,就是他本人要親眼看見那個景象。所以,他先前的三次爆破計劃皆以失敗作收。
從第一次,第二次,到第三次,他都只看到自己引誘兩儀式前往埋設炸彈處的未來,沒有見到她被炸死的畫面。他一直以為,只要佈置好理應能夠把人炸死的陷阱,即可高枕無憂,一般而言其實也足夠了。但很不幸,兩儀式就是那個例外。
「因此,這次你特別好好地待在附近。要是看不到我的屍體,你眼中的未來就不會成立。」
這時,兩儀式來到卡車的貨台旁。炸彈魔啟動爆破裝置,不到一秒鐘,炸彈爆炸,捲起強烈的熱風。
兩儀式被衝擊波吞噬。到此為止的發展,都跟炸彈魔看見的未來相同。他的未來視能力一向不會落空。
然而,他卻沒有直接看見兩儀式被炸得血肉模糊,全身焦黑的未來。「那個女的是怎麼回事?怪物嗎?」
衝擊波中的兩儀式倏地躍下橋面,落入河川。緊接着,附近出現圍觀群眾,警笛聲也開始大作,兩儀式則彷佛什麼也沒發生,好端端地游到河邊,爬上岸。
這一瞬間,兩儀式跟他對上了視線。
兩儀式走上河岸,那個樣子猶如在說「終於找到你了」。
她的嘴角泛起笑意,彷佛在告訴炸彈魔接下來,我會好好地,把你殺掉。
炸彈魔感到一陣膽寒,勉強揮別麻痹的思緒,離開大樓屋頂。
這個結果也在他的預想範圍內,兩儀式的命硬的離譜,所以需要另一個後手。
躲避追殺的恐懼,被他確定自己會成功的念頭給掩蓋。
從現在開始計算,十五分鐘後的立體停車場,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兩儀式變成支離破碎的屍體之未來。
炸彈魔的未來視能力是絕對的,縱使世界這麼偶然地即將毀滅,兩儀式照樣會在十五分鐘後才死亡。
此乃世界的法則,任何人都不可能違背他的預測。
…………
「未來充滿不確定性,所以是無敵的。不過,一旦未來有了形體,當然也有可能壞掉。」
出租屋裏,兩儀式向赫菲斯托分享着這次經歷。「所以,【未來】被我殺掉了。」
「直死之魔眼可真夠離譜的啊。」赫菲斯托不由得感嘆道,即便是未來這種抽象的概念,竟然也能一刀砍掉。
但是,蒼崎橙子也說過,直死之魔眼能殺死的只有使用者能理解的【死】,這種【死】越抽象,對大腦的負荷就越大。
像兩儀式這種,連【未來】的【死】都能理解傢伙,其實也更加離譜吧?
「然後呢?那個炸彈狂,你對他怎麼樣了?」
「我把他殺死了。」兩儀式果斷的回答。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怎麼,你不信?」
「我信,我信。」雖然這麼說着,但赫菲斯托的語氣完全就是在哄小孩。
他看到新聞了。
在停車庫發生了爆炸,有兩人受傷。一人是被爆炸波及,為了保護女兒而受傷的中年男性,另一人則是沒有被波及,但不知為何右眼失明的十四歲少年。
兩儀式確確實實的殺死了炸彈魔,他也把名為倉密目留科的少年從未來的奴役中拯救了出來。
這之後,生活暫時回歸了平靜。
赫菲斯托也曾花功夫調查過荒耶宗蓮,但沒能讓他發現一點蹤跡。現在是對方在暗,他們在明,情況也比較麻煩。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而且,還有兩年前的那個針對兩儀式的殺人魔……
所以,赫菲斯托的義務到幫助兩儀式解決荒耶宗蓮和殺人魔為止。等這一系列事情做完以後,他就會離開。
嗯,到時候,我赫菲斯托就瀟灑的離場吧。
然後這天晚飯的飯桌上。
「式啊,你至少總該回兩儀家一趟吧?出院都那麼久了,你都沒和家裏連絡過。」
「嗯,因為沒什麼特別的事。而且不還有你在嗎……」
「你說什麼?」赫菲斯托真的沒聽清楚兩儀式在說什麼。
「不,沒什麼。」
「總之和家人隔閡這麼重是真的不好哦。」
「要你管。」
他們一邊吃着晚飯,一邊閒聊。
這時,新聞里開始播報,最近有女孩子從大樓的屋頂上跳樓自殺。
「跳樓自殺算是意外嗎?」兩儀式突然問道。在和人命有關的話題上,她總是那麼敏感。
「當然不算,自殺可沒有保險公司會賠付,但意外有啊。」
「你這傢伙看問題挺犀利啊,自殺和意外的事情都能提到錢上。」
「為了給你一個更清晰的了解嘛。—不過,這起殺人事件可沒那麼簡單哦。」
第二天,伽藍之堂。
「外面的人差不多也該發覺這幾件案子的關連性了才對。」
蒼崎橙子說着。想必也只有這種稀奇的,別人避而不談的事情,才能吸引她的注意了。
「不過,據說事件沒有關連性,自殺的女孩們全都就讀於不同學校,也互不認識。」赫菲斯托喝着茶,補充道。
「說不定只是警方隱匿資訊不報而已。」黑桐干也的突然插嘴讓赫菲斯托有些驚異。
「黑桐同學竟然這樣以惡意推測國家機關?」
「……因為遺書沒有公開。死者已多達六人,不,是八人,起碼公開其中一人的遺言也好,警方卻一個勁地隱瞞。」
「那幾個女孩的私生活查不出任何問題,既沒有吸毒,也沒迷上可疑的宗教。只能斷定這些案件是出自於個人因素,所以遺書什麼的可能一開始就不存在。」
沒有遺書,但出現了女孩成群結隊的去跳樓,這件事挺莫名其妙的。
「我去調查一下吧。」
原本這種事是不值得讓赫菲斯托出動的,但是,這件事情可能會和荒耶宗蓮有關。所以,赫菲斯托此時來到了巫條大樓。
赫菲斯托準備走樓梯上去,但他還沒到樓梯口,電梯就自動的打開了。
「這麼熱情的嘛,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坐着電梯,來到了最高層。
據說,月亮是異界之門。以從神話時代開始一直孕育魔術、女性與死亡的月為背景,一個人影飄浮着。
在人影四周,有八個少女在飛翔。
飄浮在夜空中的白色身影屬於一名女子。她穿着一塵不染的雪白衣裳,一頭長髮直達腰際。露在衣服外的四肢很纖細,將她襯托得越發優雅。
那一對細眉與冷淡的眼眸,宛如不再受壽命拘束,活在繪畫中的生物。
年紀大概是二十出頭,不過,能否用生命的年齡來估算與幽靈相仿的她也是個問題。
白衣女子並不像幽靈那般朦朧不清,而是真實存在着。要說幽靈的話,以她為中心在夜空中盤旋的少女們大概才是。
她們輕飄飄地在半空中游移,既像在飛行又像在游泳。那些身影也朦朧不清,不時還會變得透明。
白衣女子位於赫菲斯托的頭上,八名少女就像護衛一般在夜空中遊動。
「真的有股魔性呢。」赫菲斯托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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