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中學因蕭桐的事最近鬧的沸沸揚揚,學校因此加強了管理。
外來車輛必須登記,學生夜間不准外出。以訛傳訛,這事自然傳到歐陽燦的耳里,她起初並沒在意,最近要進行摸底考試,她一直忙着應考。周六歐陽燦沒回家,在教室複習功課,蘇珊湊了過來:
「燦燦最近蕭桐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怎麼了?」
「我感覺這事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怎麼說?」。
「蕭桐的事是找過你之後發生的,你不感覺奇怪嗎?」
「校方不說了嗎,是因為那場籃球賽。如果是因為我的話,蕭桐沒必要隱瞞?」歐陽燦顯的有些氣憤。
「我感覺這事沒這麼簡單,有可能……「蘇珊也疑惑起來。
「好啦,別瞎想了,這兩天看書頭痛,晚上k歌,你去不?」
「去,當然去,這好事怎少得了我,就去你爸的那家,那音箱效果特好,晚上幾點?我晚上去宿舍找你。」蘇珊有點喜出望外。
「到時候我去找你, 「歐陽燦淡淡的說。
「那好,我在宿舍等你!「蘇珊一臉的得意。
晚上歐陽燦和蘇珊如約來到錢櫃夜總會,這裏門前燈火輝煌,車水馬龍,夜總會的門童頭上裹着厚厚的紅布,未免有些誇張,一副印度「阿三」的模樣。看見大小姐駕到,無不畢恭畢敬。歐陽燦一路很是威風。ktv的經理,門衛和小姐,見了都是客客氣氣,眾星捧月般地把她們帶到至一個極為豪華的包間。歐陽燦進去之後對ktv經理說:」給個普通的包間就行,你們省了這個vip房間可以多賺點錢。」
「燦燦你好久沒來了,生意可好呢,這點錢算啥!經理笑着。
「好了,你出去吧。歐陽燦顯的有些不耐煩!
「那好,我去忙,你們玩好。說着便離開了。
蘇燦剛點好歌,便隱約看到從燈色昏黃的走廊走來一位青年,身材魁梧戴着墨鏡,歐陽燦一眼便認出了王虎,這人是歐陽天的司機,二年前跟了歐陽天,雖沒文化,但能兩肋插刀,很重義氣,還有一點經商頭腦,很受歐陽天的器重。
王虎比歐陽燦大幾歲且一直喜歡歐陽燦,別看他表面凶神惡煞,可平時對歐陽燦卻是百依百順,當牛做馬。歐陽燦覺得這人太俗,平時不愛搭理,有時出於禮貌見面難免寒暄幾句,王虎也看出了歐陽燦的態度,他雖沒啥文化,倒很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就算石頭也有焐熱的那天,所以沒事他總竭盡所能,百般討好,可他看錯了歐陽燦,他對歐陽燦越好,歐陽燦就越發討厭他,看不起他。
「呦,稀客,什麼風把我們大小姐吹來了?」王虎帶着調侃的味道。
「你來幹嘛?」歐陽燦冷冷的說。
「我怎麼就不能來?」
「大晚上的戴個墨鏡,你就裝吧,我們唱歌了,你愛幹嘛幹嘛。「歐陽燦懶得搭理。
王虎倒是很泰然自若,見歐陽燦不搭理,便渾身解數沒話找話。
「聽說有個蕭桐的跟你走的很近?那小子還好吧?王虎摘下墨鏡,哈了口氣,用衣袖擦了擦。
「蕭桐?你怎麼知道他?歐陽燦瞪大了眼睛,既是疑惑,又是慌張。
這大小姐可小瞧我了,別說一高中生,西蘭地區有頭有臉的哪個底細我不知道,怎麼,讓我說中了?王虎一臉的得意,見歐陽燦有興趣,聲音大了許多。
正如王虎所想這事確讓歐陽燦驚恐萬分,她從王虎的眼神和態度,可以判定跟他有關,但她還是抱着一絲希望,雖然她知道這希望微乎其微,但總歸是希望,她疑惑中夾雜一種強調的語氣問道:
「蕭桐這事是你乾的?
「也算是我吧,這次算輕的,下次讓我逮到,老子非把他閹了不可,怎麼心痛了?王虎得意中帶着一種不屑。
歐陽燦嘴半張着,臉接近扭曲, 雖然她有預感,但她一直不願相信,而此刻王虎的話讓她僅存的那點僥倖也被現實打破,她的心陣陣抽痛,他想到了蕭桐,她幾乎流淚!
她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王虎的臉上,她本想跟他說事態的嚴重,可她看了看這張臉,他不配!
歐陽燦勁興全無,奪門而出,蘇珊看到後追了過來:「,燦燦,你去哪?「
歐陽燦沒有理她,此刻她想離開這,喧鬧的音樂聲讓她厭煩,歐陽燦來到大廳,經理看到臉色蒼白的歐陽燦便跑來:
「燦燦怎麼了?誰惹你了,玩的好好的怎麼走了?經理一臉疑惑。
歐陽燦沒有搭理,她出門攔了輛出租車便和蘇珊趕往學校!
蘇珊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歐陽燦,清了清嗓子:
「燦燦,這件事要不要讓學校知道?「
歐陽燦一言不發,她看了看車窗外,此刻朦朧的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維葉城,這個深秋的夜晚讓她感覺特別寒冷,她攏了攏大衣。
當司機提醒她,她才發現已經到了學校。蘇珊問她要不要去她宿舍?
她搖搖頭,便一個人走在皎潔月光下未免淒涼的小道上!月光把她影子拉的很長。
蘇珊的那句,要不要讓學校知道。一直讓她糾結萬分。
告訴學校事情固然水落石出,可父親那邊會因此受連累,慶幸蕭桐傷情不嚴重,如果說王虎自作主張打的人,又有多大的可信度呢,畢竟大家都知王虎是歐陽天的人!
可如果不讓校方知道,怎麼給蕭桐一個交待?
她想到近日在她和蕭桐身上發生的一切,當她想起那個不愉快的清晨,也許蕭桐只是抱着一個誠摯的歉意而來。而自己卻那種態度,這該死的敏感神經,想到這,她深深的感到自責,對蕭桐她又有種由衷的感激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