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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突然飆,讓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就是胡斌都看着他,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了。
按理來說,今天是自己飆的,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命令產生了懷疑,胡斌後來是忍住了,因為他們都是自己的兄弟,而且他們現在都是營長級別了,只是當兵的時間太短了,很多事情他們都不知道,所以胡斌要給他們解釋一下。
「你們現在對斌哥的命令產生了懷疑,是你們真的去想過打仗嗎?還是不想打,認為現在打的很好了,沒有必要繼續拼了?啊?是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你們心裏明白,感覺不用打了,現在有那麼多功勞,這次我們守不住,你們的功勞也跑不了,可是他娘的,這是抗日,是打鬼子,鬼子一日不除,我們能休息嗎?」李欽偉站在那裏對着他們喊道。
「和尚,別說了,都是兄弟!」胡斌聽到他這麼說,想要勸住李欽偉。
「我要說,斌哥,我知道,你把我們大家當兄弟,你不說也是為了大家好,可是他們呢,他們懂嗎?他們現在想的是什麼?是要休息一下,天天作戰,很累了?」李欽偉指着他們罵道。
「和尚,你這話說的就沒有意思了,誰說要休息了,我們還不能探討一下嗎?」呂峰聽到了,馬上就站了起來。
「你要探討什麼,你想探討什麼,和尚說錯了嗎?啊?他哪裏說錯了?」此時,項風站了起來。
「我們沒有想要休息,我們只是問問。問問也不行嗎?」時豪站了起來說道。
「都給老子閉嘴,還反了你們了?」胡斌看到他們要爭起來了,直接開口罵道,他們幾個聽到了,都把頭扭到一邊。
「怎麼事?咋了,鬧什麼矛盾了,老子這幾天天天合計帶你們出去,你們在下面幹啥了?說。怎麼事?」胡斌開口說道。
「沒有鬧矛盾,關鍵是和尚哥他說的,太氣人了,我們沒有說要休息。我們也知道現在是打鬼子的時候,但是!」呂峰扭着頭說道。
「還說沒有,你們他娘的說說,這段時間,該睡覺的時候。你們哪天沒有睡的跟豬一樣,你們考慮過什麼問題?說啊?」項風站在那裏喊道。
「搞什麼?怎麼事啊你們兩個,坐下!」胡斌到現在都沒有明白他們兩個怎麼還比自己先飆了。
「你知道斌哥一天晚上睡幾個小時嗎?你知道和尚一個晚上睡幾個小時嗎?圖啥啊,啊,圖啥?要是真的突圍不出來,斌哥和和尚出不去嗎?圖啥?不是就是圖着帶着我們那幫兄弟出去嗎?帶着普通的士兵們出去嗎?
你們是有本事!殺鬼子厲害,反應快,槍法好,一個人拿着槍單挑十幾個沒有問題。你們想過普通的士兵沒有?他們不是我們中國人嗎,他們不是我們師的部隊啊?是不是?」項風站在那裏開口喊道,其他的戰士都看着這邊。
「項風,別說了!」胡斌看着項風說道。
「斌哥,我要說,不是我不聽你的,是他們不懂事!咱是兄弟,可是你們分擔過兄弟的事情嗎?你們分擔過嗎?和尚想着帶着另外一個團的兄弟出來,每天晚上都是想着法子,看看怎麼才能夠減少普通部隊的傷亡。
你們呢。天天就是想着自己的事情,怎麼立功,天天吹牛自己殺了多少鬼子,立了多大的功勞。你們想過那些普通的士兵嗎?你們替斌哥和和尚分擔過嗎?」項風站在那裏還是很激動的喊着。
「行,今天說到了這裏了,就乾脆說開了,有什麼話大家一起說完,說完了還不服,就單挑。過了今晚,大家還是兄弟,說吧!」胡斌看自己勸不住了,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行,而是下面的那些人有意見了。
自己之前根本就沒有關注到這個,所以現在大家心裏都憋着火,乾脆一起說了,一起解決這個事情,胡斌本來想着等打完了,再找他們出來教訓一頓的,但是現在看,好像還不用,今天晚上就乾脆解決了!
「斌哥,對不起!我,我!」李欽偉坐了下來,低着頭對着胡斌說道。
胡斌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對於李欽偉,胡斌可以說是絕對的信任,絕對!
「斌哥,我壓力很大!」李欽偉感覺到胡斌在拍着自己的肩膀,開口說道。而他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普通戰士的傷亡給你帶來觸動了?」胡斌開口問道。
「嗯!」此時,李欽偉帶着哭腔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其他人的心裏也觸動了,他們還從來沒有看到李欽偉哭過,李欽偉是一條漢子,整個特種團的兄弟,沒有人不知道。可是一條漢子,現在居然還哭了。
「是一個過程,誰都有的過程,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打仗的時候,減少傷亡,之前,我也是這樣,在我當一營營長,我們去破壞鐵路的時候,他看到我這樣指揮打仗,罵我一頓!」胡斌開口說道。
李欽偉聽到了扭頭看着胡斌。
而胡斌此時,掏出了煙,從裏面抽出了2根,剩下的扔給了項風,胡斌自己點好了2根以後,遞了李欽偉一根,李欽偉接了過來,放到自己的嘴裏吸了起來。
「在山西打仗,我都是帶着你們行動,不怎麼帶營里的部隊,我就是怕看到傷亡,那個時候我爹說,打仗,不可能不出現傷亡,只要我們指揮沒有失誤,只要我們不怯戰,就可以。
後來,我和彭司令去延安,彭司令告訴我說,作為一個將軍,打勝仗不是本事,最大的本事是,打了勝仗還要儘可能的帶着戰士們去,這才是本事!」胡斌抽着煙開口說道。
「可是難啊,我帶着這個旅,好在下面還有這幫老兄弟在,對於特種團,我操心的不多,可是我的那個步兵團,我,斌哥,到現在傷亡已經過千了,其中犧牲了7oo多,重傷有o來個了,根本就好不了的,以後只是一個殘疾。
斌哥,我們才打了幾場仗啊,而且還是在突圍的時候,在攻擊臨湘的時候,我們的特種團也是打了先鋒的,可是犧牲還是這麼大,還有王長河旅長,他們那邊也犧牲了1ooo多人,重傷好幾百人,我看到了戰士們的遺體,心裏難受啊斌哥!嗚哇哇哇」李欽偉說到這裏,哭了起來。
「斌哥,我不是沒有見過死人,我也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可是,那些普通的士兵,我看他們就這樣走了,就這樣沒了,父母好不容易養那麼大,說沒了就沒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見他們的父母,怎麼給他們的父母寫通知啊!」李欽偉摸了一把眼淚,對着胡斌說道。
胡斌聽到了,只能拍着他的肩膀,心裏確實相當的難受,李欽偉管理的只是自己的一個旅,他的戰士犧牲就是自己的戰士犧牲,還有王長河那邊也是,壓力也非常大,但是對誰說?
對參謀長說,他是老戰士了,看的多了,他很難去理解自己的心情,政委也是一樣,胡斌不知道向誰說,只能自己去扛着,一直扛着!
「所以說,你們,根本就不配做兄弟!」項風在那裏,指着他們幾個罵着。
而他們聽到了,都低着頭,不敢抬頭。
「項風,這個話就不要說了,都是兄弟,只不過他們現在還不懂,以前走的太順了,都是打勝仗,而且傷亡也小,再加上他們升職太快,都是在特種團裏面升職,你還有和尚,文勁和他們不一樣。」胡斌對着項風說道。
「斌哥,我來說吧!」李欽偉抬起頭來,看着胡斌說道。
「行,你說!」胡斌點了點頭。
「兄弟們,這個團是怎麼來的,你們清楚,是斌哥一步一步帶出來的,挑的是什麼兵你們清楚,可是現在,我們斌哥帶領的是一個師,這個師還有1萬多人是普通的部隊,傷亡多大,你們之前可能不知道,或許你們知道,也是只知道一個數字,根本就沒有直觀的反應。
你們根本就不懂,做為一個普通部隊的指揮官壓力有多大,我不知道其他的部隊如何,就說我們的老部隊,386旅,你們大部分人都在那裏待過。
你們知道的最近一場大戰,就是斌哥帶着我們俘虜了鬼子的指揮部那次,我們386旅那次,將近4萬人的部隊,打到了後面,還剩下1萬多點,其中1萬多戰士犧牲,還有1萬多在醫院裏面。
你們對於這個是怎麼理解的?前幾天我們被鬼子包圍了,斌哥想着突圍,簡單!帶着我們突圍就行了,我們特種團肯定能夠突圍,可是,其他的部隊怎麼辦,不管了嗎?
斌哥能不管嗎?你們是可以不用去管,也不用去想,但是斌哥能嗎?不能!現在也一樣,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撇下那些普通的部隊不管。」李欽偉坐在那裏,對着前面的這幾個人說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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