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比賽的第二天,眾人再次恢復了日常訓練。
下一輪比賽京大戰隊輪空,所以他們要等到六天後再打,而對手是南風戰隊,其實沒什麼好準備的,對方連個『偽有術』都沒有,打他們只需要把隊裏最強的四個人輪流派上去就行了。
所以夏方直接開始帶着眾人觀看西京戰隊的比賽視頻,為最後那場比賽做準備。
就像陳克說的,比賽還沒結束,他們也還沒被淘汰,至少要拼到最後!
訓練期間,平時話最多的王恆變得沉默寡言,眾人看在眼裏,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導。
其實最後那場比賽,王恆打一個『偽有術』,贏得概率本就不大,所以就算輸了,大家也沒怪他,但關鍵是王恆自己無法原諒自己。
「陳克,你不是學心理的嗎,有沒有什麼辦法開導一下王恆學長?」
休息時,梅墨寒找到陳克,小聲問道。
「對啊,這應該和你的專業對口吧?」
時刻關注着梅墨寒的董一山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摟着陳克的肩膀說道。
陳克無奈道:「王恆學長的心理問題是長期的自我否定加上外界反饋導致的,想要解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最好的解決辦法是不斷讓他得到正反饋,但這需要從比賽中獲得的,也不是外力可以干預的。」
董一山有些着急:「那試一下催眠呢?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
陳克嘆息:「都說了我不會催眠......」
董一山瞪眼:「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你說你學過心理學有啥用啊?」
陳克眯着眼看他:「會研究一些蠟燭啊,鞭......」
啪!
董一山一把捂住陳克的嘴,心虛地看了一眼梅墨寒,「哈哈哈,你這人,咋還開不起玩笑呢。」
而梅墨寒則神情有些不自然地掃了陳克一眼,說道:「行吧,我過去訓練了。」
說完,匆忙離開。
陳克狐疑地看着梅墨寒的背影,自己說蠟燭和鞭子,董一山緊張就算了,她為什麼跟着一起緊張?
......
晚上,陳克在自己宿舍里靜坐,消耗劫灰升級:
【苗刀:44
技:迎推刺+3、燕回巢+1、逆刃式+1
英式軍刀:32
技:突刺+1
打刀:20
技:試斬
德劍:20
技:瞥擊
鬥戰印記:3
劫灰:0
戰令:30
戰績:4勝0負
境:紅甲魁(兵級),四十九天後降臨
鬥戰記錄:
......】
這幾天他的劫灰累計到了16點,所以將苗刀從43升到了44,而英式軍刀也從31升到了32。
除此之外,這幾天他特意花時間練習了德劍和打刀,到今天都升到了20級,又獲得了3個鬥戰印記。
沒有猶豫,陳克消耗一個鬥戰印記從自己和梅墨寒的交手記錄中抽取了一式絕招——崩山式。
這是梅墨寒在於塵的指點下,最近才練成的絕招,現在被陳克『嫖』到了。
崩山式到手後,陳克又消耗兩個鬥戰印記將其強化到+1。
之所以選擇抽取崩山式,是因為這招和燕回巢同屬於清泉流,可以自然形成連招,而陳克有了這兩招,再加上迎推刺的『強行拼湊』,他就有機會打出更多的連招!
今晚會是新一輪的鬥戰會,而且很有可能會迎來『血戰』,所以陳克不敢大意。
鬥戰會的規矩是每三場普通斗兵之後就會迎來一場血戰,血戰勝利的人可以獲得一個鬥戰印記!
原本上一輪斗兵陳克就應該打血戰,但鬥戰會提示他沒有合適的匹配對象,所以上一輪依然是普通斗兵,但今晚說不定就有了,所以陳克要盡力做好準備。
畢竟鬥戰會提示血戰會損傷個人意志力,陳克不敢保證這種損傷會不會加速他的大腦衰竭。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零點的鐘聲響起,陳克陷入沉睡中。
恍惚間,他再次站在了高聳入雲的石柱之上,周圍雲霧滾滾。
「新一輪鬥戰會開始!」
那個熟悉的冰冷聲音響起。
古樸的捲軸在陳克面前展開,他看了看這輪的斗兵,一共41場。
陳克發現雖然鬥戰會現在是滿員的108人,但每輪斗兵的場數從來沒有達到過最高的54場,這說明有些成員沒有參加斗兵。
「難道是因為在斗兵中受了傷,短時間內沒法痊癒,所以沒法連續參加斗兵?」
陳克猜測道。
如果是這樣,那大概率就是血戰導致的。
所以血戰輸了不僅僅會損傷個人意志力,還會導致後面幾輪鬥戰會沒法參加,這損失還是不小。
陳克在倒數第三場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饕餮vs窮奇。
兩人的面具都是血紅色的,這代表着血戰的意思。
「終於匹配到對手了,而且還不是新人!」
陳克眯了眯眼睛,不但不覺得緊張,反而有些興奮和期待。
在現實中打了越多的競技比賽,他就越渴望鬥戰會這種刀刀見血,無比真實的實戰!
因為自己就是研究心理學的,所以陳克知道自己現在這種心態其實有些危險,好在他的自控能力足夠強,自信不會出問題,而且還有鬥戰會這麼一個宣洩的渠道。
在一聲聲比賽結果的宣告中,陳克很快迎來了自己的比賽。
下一秒,眼前一花,他出現在了青銅色的巨大廣場上。
對面站了一個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同樣穿着黑色短褲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
男子戴了一個有些像是牛頭的紅色面具,手裏拿了兩把奇異的武器。
兩瓣月牙形的刀刃交錯在一起,一大一小,一長一短,其中小的那一瓣中間綁了一層紅繩,是手握的地方。
「子午鴛鴦鉞?」
陳克雖然沒特意了解過奇門兵器,但這對大名鼎鼎的子午鴛鴦鉞還是認識的,因為在影視作品中見過。
子午鴛鴦鉞,華國內家拳八卦掌的獨門兵器,被稱為短兵克星!
這還是陳克第一次遇到用獨門兵器的對手,而且還是子午鴛鴦鉞這種雙持的兵器,心裏有些沒底。
「賭一局?」
正想着,對面的窮奇突然開口說道。
聲音有些低沉,似乎故意壓着嗓子在說話。
「窮奇向你提出賭局申請,賭你身上所有的戰令,是否接受?」
冰冷的聲音在陳克耳邊響起。
「哦?」
陳克立刻反應過來,這也是鬥戰會裏的規矩,在斗兵的時候雙方可以自由協商增加賭注。
原本打贏一局最多得3枚戰令,但如果雙方加注,那就沒個上限了。
「就這麼自信能贏我?還是覺得我是新人比較好欺負?」
陳克心中暗道,面具下的嘴角上翹。
「好啊,賭了!」
這樣的實戰已經打過不止一次了,陳克從中明白了一個道理:生死戰,最重氣勢!
你要賭,我就奉陪到底!
「賭約成立,這一局若是你贏,將獲得37枚戰令,若是輸了,則輸掉30枚戰令。」
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血戰的戰令獎勵本就比普通斗兵,贏了給7枚,輸了給3枚。
賭約成立的瞬間,陳克邁步前沖。
在即將靠近窮奇時,陳克發動『技·迎推刺』!
聽說子午鴛鴦鉞最克大刀,陳克很好奇到底是怎麼個克法?
鏘!
苗刀的直刃跟子午鴛鴦鉞的圓刃相交,窮奇以左手中的武器擋住陳克的劈刀,手臂向下一沉,巧妙地卸去巨大的力量,同時用月牙卡住刀刃,然後腳下發力,右手持兵刃沖向陳克。
陳克的刀刃被卡住,沒法繼續下劈,只能抽刀後退。
而就在陳克打算抽刀時,窮奇把住鉞柄的大拇指一撥,竟然讓鴛鴦鉞在四指之間繞了一個大圈!
原本是陳克的苗刀在上壓住對方的子午鴛鴦鉞,但眨眼間卻變成了對方用子午鴛鴦鉞壓住了陳克的苗刀。
這突然的變化影響了陳克抽刀,動作慢了一拍,而窮奇已經抓住機會拉近了雙方的距離,陳克此時想再退開已經遲了。
刷!
眼前寒芒閃過,子午鴛鴦鉞的刀刃斬向陳克的脖子!
在競技比賽中,一個錯誤最多讓你丟掉幾分。
但生死之戰,一個錯誤可能就會要了你的命,因為沒有重來的機會!
饕餮面具下的眼神冰冷如刀,陳克沒有絲毫慌亂,直接從刀柄上鬆開一隻左手抓向對方劃來的子午鴛鴦鉞。
窮奇心中冷笑,右手手腕轉動。
刷!
鋒利的月刃刺破陳克的手掌,鮮血一下濺出。
不僅如此,月刃還直接勾住了陳克的一根食指,然後窮奇發力一攪,一轉、一拉。
噗!
陳克的食指如脆生生的蘿蔔一般,一下就斷掉了!
鑽心的疼痛感襲來,陳克瞬間確定:血戰中的疼痛感沒有被削弱,是100%的。
他臉色不變,趁着這個機會發力後退,總算抽出了苗刀,重新用雙手握住。
「斷了一隻手指,我看你還怎麼揮得動苗刀?」
窮奇冷哼一聲,雙手持刃主動迎了上去。
陳克雙手持刀向前猛得刺出,速度和力量沒有絲毫減弱!
在窮奇驚訝的目光中,陳克一刀刺向他的胸膛。
窮奇再次以左手中的鉞試圖撥開陳克的刀,然而陳克刺到一半突然變刺而斬,手腕發力,身體重心也跟着向下沉,似乎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刀上,發力很脆,很硬!
清泉流·崩山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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