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萬城跟一個姓關的吵起來了?
陳心安和項思凡都面面相覷。
兩人轉身向那人手指的方向跑過去。
遠遠就看到了崔萬城被幾個人圍住。
其中一個,陳心安一眼就認出來了。
關家的人,關信然。
他的手裏拿着一個大大的包裹。
而崔萬城的右手,就緊緊抓在包裹上面!
關信然的右手幾乎要指到了崔萬城的鼻子上,對他罵道:
「我特麼再說一遍,給老子放手!
你看到的就是你的?
這特麼是我放在這裏的東西!
也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一個土鱉,居然敢搶到老子的頭上來了!
你特麼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旁邊幾人也對着崔萬城推推搡搡,罵罵咧咧。
可是崔萬城卻緊緊抓着包裹,任他們罵他們打,就是不鬆手!
「媽的找死!」關信然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對身邊三名同伴喝道:「打!老子沒功夫跟他在這裏墨跡!」
旁邊的同伴擼起袖子就想動手,突然耳邊傳來炸雷一般的呼喊:
「幹什麼!敢動手試試?滾一邊去!找死是不是?」
連關信然都嚇了一跳,看着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人騰騰騰走過來,站在了他們面前,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
三名同伴也嚇得一哆嗦,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這麼一個彪貨。
別的不知道,這嗓門倒是挺嚇人的。
陳心安往包裹上一抓,提到了跟前。
這一下他的臉色變了變。
包裹挺沉的,裏面的東西很堅硬。
他扭過頭對崔萬城說道:「怎麼回事?」
崔萬城看了他一眼,趕緊說道:「我在這邊乾草房撿到一個包……」
關信然氣罵道:「那是老子放在那……」
「閉嘴!我沒問你就別說話!」陳心安對着關信然厲喝一聲。
把關信然嚇得打了個哆嗦,泱泱閉上了嘴巴。
王光辰匆匆走過來,對着關信然問道:「哎呦然哥,你這是幹什麼呢?」
關信然緊皺眉頭,罵罵咧咧說道:「王經理,我跟你們家老闆有過約定的,你知道吧?
這些東西他已經賣給我了,換的東西我也已經給他了。
現在怎麼還讓人來截胡了?
這是你們商量好了想坑我嗎?
他們是什麼人?」
王光辰趕緊擺手說道:「然哥誤會了!這幾位是我請來的獸醫。
你和大老闆商量的事情,跟他們可沒有關係!
至於現在嘛,我想,這應該是個誤會!」
「獸醫?」
關信然和旁邊的三名同伴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陳心安三人。
然後他們的臉色全都開始發青。
「特麼我還以為是道上的朋友呢,搞了半天,竟然是給牲口看病的!」
「幾個獸醫,趕來搶我們的東西?這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然哥,咱們現在這麼沒牌面了嗎?幾個獸醫都對咱們大呼小叫的了?」
陳心安對着他們喝罵道:「獸醫怎麼了?獸醫吃你家大米了?
我是獸醫我驕傲了嗎?
你們誰敢保證自己一輩子不得病?
誰敢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看獸醫?
敢欺負獸醫,信不信我現在就開點藥吃死你?」
關信然和同伴們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從氣勢上就已經完全被壓制了。
關信然有點心虛的指了指包裹說道:「可那玩意,真是我的!」
他已經被陳心安的大嗓門給嚇到了,所以說話都沒有什麼底氣,也不報什麼希望,只是試探性的說了一句。
沒想到陳心安卻抓起包裹丟給他,兇巴巴的說道:「你的你就拿走!誰稀罕似的!」
「別……」崔萬城急了,想要攔住陳心安,卻發現陳心安和項思凡一起看着他,慢慢搖了搖頭。
於是,他也就閉上了嘴巴,退後了一步,不再說話。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包裹要回來了,關信然還有不敢相信。
直到同伴把包裹拿到了手中才相信。
然後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陳心安,不明白這個傢伙搞什麼鬼。
陳心安也不理他,對王光辰說道:「馬的毒等會就清出來了,現在已經都站起來了。
這裏沒我們的事了,我們走了,再見!」
連這話都是喊出來的,跟仇人相見要拼生死一樣。
王光辰也一臉懵逼的看着他們三人轉身離開,嘟囔了一句:「這特麼,神經病吧?」
看着陳心安三人的背影,關信然也琢磨出味來了,臉色鐵青的罵道:「色厲內茬,這是忽悠到老子頭上來了!」
旁邊同伴也紛紛叫罵:「我特麼也琢磨過來了,就特麼三個獸醫,說話大呼小叫的,就把咱們給嚇住了?」
「還威脅我們得病找他們,亂開藥吃死咱們?這特麼是把咱們當牲口了啊!」
「然哥,這特麼能忍?我現在就過去弄死他們!」
關信然一伸手,攔住眾人說道:「別急!先干正事,那邊等着要交貨呢!咱們先把東西交出去再說!
不用急,反正王經理認識他們,不怕他們跑掉!
先讓他們多快活一晚上!
走!」
陳心安帶着項思凡和崔萬城上了本田車。
剛關上車門,項思凡對崔萬城問道:「老崔,你神經了?跟那幫人搶那個包裹幹什麼?」
崔萬城陰沉着臉,沉聲說道:「包裹裏面,是我們穿雲龍的配槍,一共有三把!」
項思凡愣住了。
槍是戰士的生命。
只有被俘或者是死亡之後,槍才會離身。
所以這裏既然出現了穿雲龍的槍,說明那些人質就曾經關在這裏!
而且現在已經生死未卜!
項思凡也對陳心安說道:「老大,剛才有輛大巴車停在了馬廄外面,好像拉走了幾個人。
我不知道拉去哪裏了,來不及追!」
陳心安點點頭說道:「看來人質就曾經被關在這裏。
只是這幫人很狡猾,把人質提前轉移了!
他們要麼是去雪蘭關,要麼進漠山。
等會過了橋之後放我下來,我去山腳跟諸山洛他們會和。
你們兩個,去雪蘭關查一下,如果人在那邊,馬上用通訊系統跟我匯報!
如果沒有,兩個小時後你們回來進山,我們會一路做好標記!」
「是!」項思凡和崔萬城同時陳心安應了一聲。
武宣河很寬,但是水流不急,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特點,才會當作國際鐵人三項的賽場。
過了武宣大橋,到了北岸,這邊就比較人煙稀少了。
距離漠山還有三百多米。
陳心安沿着河邊走過去就行。
從這裏上漠山,再往北走,就跟雪嶺接上了。
雪嶺往北延伸,穿過北境,到達蒙達國。
萬狼潮就是印加專家的徒弟,在蒙達國召集,從雪嶺進入漠山,然後一路推進到深水潭。
這長達近千里的跨越,只為了要在華蒙關製造一場混亂,護送原石出境!
可見這幫僱傭兵是多麼的喪心病狂!
只可惜,他們的計劃現在已經完全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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